一、美国大儒眼中的菲律宾：不过是一坨亲美的废物罢了

今天这期内容，我想和大家分享一篇2021年的旧文章。最近我们和菲律宾围绕着仁爱礁问题不是打得挺火热的吗？为此我一连出了好几期相关节目，这期内容的选题我就是在出节目的过程中无意中找到的。我之所以会对它感兴趣，是因为这篇文章的标题看着就很有喜感——《菲律宾：美国永远无用的盟友》（The Philippines: America’s Perpetually Useless Ally）

这篇文章的作者名叫道格·班多（Doug Bandow），他是美国老牌智库卡托研究所（Cato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员。这个卡托研究所可不得了，它于1977年成立，历经40余年不倒，至今仍是全美国乃至全世界最著名的自由主义智库。在全球智库中排名第27位、而在全美可以跻身至前13位。

道格·班多按说就卡托研究所这样一家奉行自由主义的美国智库，在中菲南海问题上怎么着也应该采取更偏向菲律宾一方的立场才对。然而，事实恰恰相反，最起码在这篇文章的作者班多看来，他并不觉得美国应该在菲律宾这个国家的身上浪费哪怕是一个表情包。他认为拜登政府必须极力避免被菲律宾绑架，菲律宾这样的盟友并不值得美国花太多心思，更遑论美国还要为了它跟中国开战了。

我就不卖关子了，咱们还是老规矩，我在这里直接把原文中我认为比较重要的点摘取下来给大家看。

要点1：班多的这篇文章是2021年4月下旬发在卡托研究所的官网上的，当时老杜还是菲律宾总统，按说中菲两国关系其实还算不错。可即便如此，即便是对华务实如杜特尔特，他也没有在南海岛礁问题上和中国达成完全的共识。班多敏锐地意识到，这一问题很有可能会为日后中菲关系的再次恶化埋下隐患，甚至还有可能会把美国拖下水。因此他当时就撰文向华盛顿那边喊话，希望拜登政府可以重新考虑美菲关系——不是越拉越近，而是要主动地和菲律宾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如此，菲律宾被大威天龙的倚天宝剑手起刀落的时候，那一身猴血才不会溅到美国的身上。

要点2：班多对菲律宾的评价极低。在他眼中，菲律宾是一个对美国利用价值极其有限的“低级盟友”。菲律宾人的确相当亲美，甚至可以说是亲美亲到了谄媚的地步，但这改变不了菲律宾作为一个半失败国家的冰冷现实。当然，同样堪称失败的，还有菲律宾那简直惨不忍睹的军事力量。

班多认为，马尼拉政权是一个“可悲”的负面典型，一如班上那个成绩、悟性和家境都最差的吊车尾学生，和这样的国家混到一起，简直拉低了美国的层次。这样的美国，让人想起了当年的德国——一战中就和最废物的奥匈结盟，二战中又和最废物的意大利结盟，总是跟拥有最弱军队的最不稳定国家结盟，此举所造成的最终结果，就是德国两战都打输了。

要点3：对美国而言，菲律宾简直可以说是最废物的盟友。马尼拉本来就够废物的了，要是它废物还不自知，非要借着美菲的盟友关系去碰中国的瓷，去和中国争夺南海之上的每一块“无足轻重”的礁石，比如黄岩岛，那么这样的盟友关系对美国来说就是纯纯的负资产了。

班多说：“就算中美两国有朝一日要闹到兵戎相见的份上——这种可能性固然是十分可怕的，但导致这种可怕后果的原因，也绝不能是菲律宾这样的废物国家。必须要有比这严重得多的后果，否则，要我们为了区区一个菲律宾而和中国死磕到底，太不值得了。”

要点4：班多在他的文章中坦诚，菲律宾之所以会成为美国的盟友，说白了就是因为美帝国主义当初的明目张胆和强取豪夺。“早期的美国人是反对帝国主义的，他们宁可选择欺负北美大陆上的印第安原住民，也不肯像同时期的其他欧洲列强那样，推行海外殖民主义。”

1946 年，在日本战败之后，美国最终批准了菲律宾的独立请求。1951 年，美菲两国签署了《共同防御条约》，这项条约与美国同时期跟韩国、日本和欧洲（北约）等国签署的类似协议一样，虽然具体条款各不相同，但其核心内容都是差不多的，即美国承诺要为这些盟友提供军事保护。

二、“请记住，中国距离菲律宾，永远比美国更近”

要点5：虽然《美菲共同防御条约》签署至今已有70多年了，但是很显然，美国和菲律宾签署这项条约的初衷，并不是想要保卫菲律宾或菲律宾在南海地区声索的那些非法岛礁。这些东西对美国来说根本无关痛痒，华盛顿真正想要的，是南海地区的丰富资源和关键水道的控制权，是希望它们能落在马尼拉而非北京的手里。尽管想得都挺美，当实际上美国人在过去几十年来也逐渐意识到了——美国要想垄断南海的宝贵资源和战略水道的控制权，最终还是得自己撸袖子上，菲律宾这坨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要点6：和同时期的大多数美国智库研究员不同，班多对于杜特尔特的评价是比较高的。他并不觉得老杜是个哗众取宠之徒，事实恰恰相反，“没有哪位菲律宾总统，能比罗德里戈·杜特尔特更冷静、对华更友善了”。正是因为老杜的双商都在线，所以他不会冒失到妄图将美国拉下水，并发起一场针对中国的军事行动。

“这位菲律宾总统的头脑十分清醒，一旦菲律宾协助美国对抗中国，那么菲律宾将成为中国眼中永远的敌人。请记住，中国距离菲律宾永远比美国更近。”

要点7：可遗憾的是，在美菲关系中，像老杜这样的清醒之人毕竟只是少数。对于华盛顿而言，因为地缘政治和殖民背景的因素，菲律宾对美国的军事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也正因此，在过去几十年来，历届美国政府无不致力于重返菲律宾，并将美菲军事合作条款的上限拔高、下限拉低。2014 年，奥巴马在其任内进一步推动了《关于加强美菲防务合作协议》。然而，这远远不能满足华盛顿的胃口，美国想要的永远更多——最好是能够获得菲律宾领空的使用权和菲律宾武装部队的指挥权。对于奥巴马政府的这番霸道行为，杜特尔特曾经在2016 年发表过一番十分出名的评论：“这瘪犊子就是个狗娘养的！”要点8：当然，不只是奥巴马，美菲政府里头的其他人也一样对美菲军事合作打着火中取栗的歪心思。马尼拉那边有些人——比如时任菲律宾防长洛伦扎纳，他就希望美国能将对菲安全保障范围扩大到中菲两国存在主权争议的南海岛礁之上。如果美国政府不能满足这些要求，菲律宾人就会抱怨美国是“靠不住的盟友”，因为美国连挑起对华战争的胆子都没有。

除了洛伦扎纳之外，时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也一门心思地想要把美菲两国绑死在一块。他曾经不止一次向中国强硬喊话，说什么“任何人在南海任何地区对菲律宾的军队、飞机或公共船只发起的任何武装攻击行为，都将触发美国对菲律宾的协防义务。”然而实际上呢？蓬佩奥不过就是个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的蠢货罢了。他在美菲问题上的态度实际上是非常是软弱的，他随时都准备好牺牲美国的国家利益，去迎合一些人不知所谓的痴心妄想。

要点9：班多在他的文章中提到，截止2021年，菲律宾的防务预算已经上升到了36.5亿美元，现役军人14.31万，预备役人员13.1万。海军只有一艘护卫舰，而巡逻艇和近海快艇加起来则只有可怜巴巴的63艘；空军方面，具有作战能力的飞机已经减少到了39架，还能飞得起来的直升则减少到了73架，唯一的亮点就是补充了一些新的无人机，但这也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对于菲律宾军队的现状，班多在文章里有一句评价，我觉得说得相当之精准毒辣：“除非菲律宾人是觉得，‘好歹菲律宾也是一个国家，要是没有一支军队装装样子、撑撑场子，那就太尴尬了’。否则，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菲律宾政府还要费尽心思维持如此尴尬的一支常备军队。”

要点10：而与菲律宾相比，中国的军力优势简直可以说是大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截止2021年，中国的军费开支已经逼近2500 亿美元，拥有超过200万现役军人和50万预备役人员；中国海军拥有 80 艘主要水面作战舰艇，其中包括两艘“简陋”的航母、59 艘潜艇，以及 179 艘巡逻艇和沿海船只；中国空军则拥有超过2300 架具备现代化作战能力的飞机。在谈到这支军队的时候，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是这样评价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拥有当今世界上规模最为庞大的武装力量，而且还拥有日益先进的国产武器装备。”

不过，尽管中国的综合国力，特别是军力要比菲律宾强得多得多，但对菲律宾而言，值得庆幸的是，中国对外输出革命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在过去数十年来，中国一直致力于发展经济，以经济建设为重心。虽然现在的中国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并未强大到可以挑战美国自二战后建立起来的亚洲秩序的程度。中国并不将菲律宾视作军事上的假想敌，菲律宾迄今为止最需要的头疼的军事威胁，仍然来自其国内。

三、中美就算要打，也该是为了一座金山打，而不是为了一坨狗屎打

要点11：虽然杜特尔特已经称得上是过去十多年来对华最友好、最理性的一位菲律宾总统了，但他在南海问题上仍然会时不时地因为各种原因——或是马尼拉的政治斗争需要，或是被菲国内日益喧嚣的民情所裹挟，而和中国发生各种摩擦。班多认为，中菲两国在南海问题上的矛盾短期之内很难调和。“就算是到了2024年，那时杜特尔特都已经下台了，中菲分歧仍然有可能会升级。要是到时候菲律宾换上来一位‘不知节制为何物的新领导人’，他依然有可能会敦促美方与菲律宾方面签署涵盖范围更广的安保协议。如此一来，美国就还是有被卷入到一场愚蠢纷争之中的可能性。”

但不管怎么说，在班多看来，美国在菲律宾的安全利益总体上是仍然是相当有限的——中国从来就没有威胁过、也不屑于威胁菲律宾的独立地位。中菲在南海的一些岛礁上存在主权争议≠中国要威胁菲律宾的独立地位。“平心而论，就南海那几块破石头，无论是对美菲哪一国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要点12：谈到美国和它那些盟友在历史上签署的各种安保条约，班多指出，美国当年之所以要和菲律宾签这个，首先是防止日本军国主义的死灰复燃，其次是防止苏联的赤色浪潮席卷东南亚。与之相比，今天的中国对菲律宾构成的威胁远不能和苏日相提并论，中国没有兴趣将自己的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强加给其他国家，对征服别国的领土也不感兴趣，中国想要的只是那些在历史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领土。用班多这个美国人的话来说，那便是“亚洲的门罗主义”。班多据此认为，“尽管美国认为自己有权将美国的门罗主义移植到亚洲，将亚洲大陆——至少是到中国边界附近的土地和海洋视作美国的利益范围。但想法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要为了这样的想法而付出巨大的军事代价，这对美国来说是得不偿失的，更别说还要因此平添卷入战火的巨大风险了。”

要点13：班多并不反对美国在亚太地区展开“更广泛的盟友合作”、构建“更具活力的军事联盟”，但是美国的资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砸钱之前也要先弄清楚投资对象值不值得，只有值得恢复的关系，才值得投入心思和资源。而很显然，与菲律宾的关系就不值得，菲律宾从来就不是美国至关重要的盟友，而且这一点就连杜特尔特自己也承认了。

在班多看来，美国无节制地给菲律宾这种国家开“你尽管去跟中国闹，出了事我替你兜底”这类空头支票的行为是十分幼稚的。无论是美国也好，还是美国的其他盟友也罢，所有人的资源都是宝贵的，多用一分在菲律宾这种国家的身上，那么就少一分可以用来构筑自身的军力优势。

别拿空头支票不当支票，就算空头支票不好兑现，但是它仍然会让菲律宾产生一种错觉，即总觉得不管自己怎么撒泼打滚，美利坚的天兵天将都会准备好随时下场救火。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脑回路无疑是愚蠢的，而此类争执的无休无止，到头来也会打乱日韩两国配合美国在亚洲的军事部署。

原文要点总结就到这里，最后我再聊聊几句我的个人感想。身为一位典型的美国大儒，我觉得班多这篇文章在当初写得算是很有预见性了。总体水平还是在线的，不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是水字数、恰烂饭的水货，而是的的确确有点真东西在里头的。到底是百足的大虫啊，死而不僵。虽然美国的国家机器都已经摆烂到这个份上了，但其中还是不乏富有真知灼见之人。得亏这种人现在也就只能在智库里头混饭吃，要是不幸让他们进入美国对华外交政策的核心圈子，那我们要应对的美国挑战，恐怕要比现在的还大。虽然班多文章里的很多观点我无法苟同，但起码有一点我觉得他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就算中美有朝一日真到了不得不兵戎相见的份上，那我们两国的战火也应该是为了更加宏大的目标而燃，而不能是为了马科斯治下的菲律宾这种只能用“一坨”这个量词来形容的国家。

狗屎常有，而金山不常有。中美就算要打，也该是为了一座金山打，而不是为了一坨狗屎打。好歹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国，要是中美的定力都差到能被一个无足轻重的菲律宾给同时拖下水的地步了，那我看这场百年未有之大角逐，你我还是趁早散了吧。谁要是因为菲律宾而忍不住动真格的，那就趁早麻溜地卷铺盖滚蛋吧。这场大博弈你还是别玩了，和你这种臭棋篓子对弈太跌份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不仅菲律宾这个国家，菲律宾赖在南海诸岛礁上的那些非法军事人员和设施，也一样是一坨坨臭不可闻的秽物。对于这样的秽物，我们就应该铲而后快，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以永绝烦恼的方法。

要是美国政府还有理智，那就应该主动帮助我们把仁爱礁和中业岛这些南海岛礁上的水猴子粪便给铲掉，省得继续留在那里，污染中美两国的决策者和老百姓的视线。

如果美国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那就听班多的一句劝，离菲律宾这坨秽物远一点。免得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拿脑袋接中了我们铲出去的猴粪，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来源：孤烟暮蝉

本文初摘录于：2024-07-01，最后校对或编辑于：2024-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