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岳的哲学是胡说八道吗?
经常看到王东岳的视频。据学哲学的人说“王东岳是实打实的民哲”。这两天看到有一个公众号在狂批王东岳,让我对王东岳产生了一究到底的兴趣。于是,我找来了王东岳最新的著作《哲思演讲录:文明史与思想史之大观》,近90万字,内容是他在混沌大学的讲座。纸质书标价358元,幸好有电子书。
我今天阅读了其中的《西方哲学基础综述(上)》。第一感觉是,此人不是骗子,他肚子内有货。而且,认真钻研过自然科学(包括薛定谔、爱因斯坦、霍金等人的量子力学、相对论),相当熟悉哲学经典,见识上超过绝大多数搞哲学的人。那些骂他的人,我敢说,肯定没有认真读过他的书。王东岳还是相当谦虚的,例如他多次强调,自己讲的是哲学思维的基础、入门,要真正读懂哲学,还应该读原著。同时,他还说,“一个学说、一种思想、一本书,越被大众赏识,就标志着它离真理越远。”同样,王东岳作为非学院派的明星民间思想者,我们也要这样审视之。
在我看来,王东岳的著述,对于那些对哲学感兴趣的人来说,是一座很好的桥梁。因为,他将一些学院派不太关注的中间环节,基本上打通了。尤其是,他的“哲科思维”,最用力的地方,是告诉读者西方哲学究竟是怎样思维的,它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思维究竟有何差异。这一点,学院派不会去做。但它却是非常基础、非常有价值的东西。
下面,我挑出《西方哲学基础综述(上)》的一些论断,看看王东岳所说,究竟有无差错。
王东岳认为,神学、哲学、科学是一回事。它们都是西方特产。中国传统中缺少这些东西,尤其是其中的精密逻辑思维。这一点,我也认同。当下的“中国(传统)哲学”实际上都是在附会西方哲学的基础上进行阐发的。(本文引用王东岳书中原文的段落,都有下划线。)下面是王东岳关于神学、哲学、科学三者关系的一个说法:神学是终极追问,关于宇宙的终极追问,只是它属于信息量较小的一个追问模型。当信息量增加,它在人类的智力呈现上就表达为怀疑,或者表达为惊异,于是后来就对神学这个简单模型产生疑问,追问神学只简单用“神”整顿这个宇宙的不足,追问神是怎样整顿这个宇宙的,比如毕达哥拉斯,比如牛顿。于是由此引出的下一步大信息量的思辨处理叫哲学,因此早期的哲学跟神学一直连在一起。不管在毕达哥拉斯,还是在苏格拉底,一直到牛顿,神学和哲学始终纠缠在一起。在很大程度上,哲学只是在为神学服务,这是人类思想史的一个基本脉络。那个近日反复批判王东岳的公众号,声称王东岳根本不懂“神学是科学的源泉”。就凭这段文字可以看出,他根本理解不了王东岳。
在这里,王东岳强调了神学的原始性,哲学是在神学的基础上演化而来的。神学不会毁灭,正如哲学一样。而且神学之所以具有自己的超稳定性,是因为它代表了人类的原始思维。但,这不等于神学能够涵盖人类认知的所有需要。人类的思想史,如果用最简单的话总结,就是处理不断扩张的信息增量的过程,这就是人类文化史和思想史的基本内涵。同时按照我的递弱代偿原理,越原始越低级的东西,越具有奠基性、决定性和稳定性。因此神学的稳定性不在于它的真理性,而在于它的原始性,因为越原始的东西越稳定。所以当我说某个东西稳定的时候,请记住,它等于我在说某个东西原始而落后。万维钢反驳过“递弱代偿原理”,认为这个“原理”根本称不上什么“规律”。
我认为,万维钢得出这个结论,也是因为他没有仔细读过王东岳。当然,这里首先强调,“递弱代偿原理”并没有多少理论创新。我们应该知道的是,王东岳之炮制这个“原理”,实际上是对“精密逻辑”这种哲学认知方式的一个引申。我始终认为,王东岳这个人最大的贡献,是通过中西文化比较,让其读者看懂西方哲学的特殊思维方式,其中,他特别强调逻辑的重要性和关键性。我们人类的所有知识都不是客观世界的直接反映,而是主观感知模型或主观逻辑模型。所谓宇宙观、世界观,你都一定要理解它绝不是宇宙和世界的本真反映,它实质上只不过是一个逻辑观,或者更准确地说,任何宇宙观和世界观其实都不过是一个主观逻辑模型体系而已,这就是哲学探究最终达成的知识论效果。这段话,可以看出王东岳的“良苦用心”。
他反复强调,一个人的主观性,不过是其思维逻辑的表现。因此,逻辑至关重要。但,不同文化发展出了不一样的思维方式。而各种思维方式,又是深深扎根于其文化背景中的。西方真正伟大的科学家对西方哲学都是非常熟悉的,因为哲科思维是一个体系。西方科学家即便不读古希腊乃至西方哲学史上的原著,他们的思想方式都深受这些东西的浸染,就像中国绝大多数人并不读孔子、老子、韩非子,可是中国传统文化在我们的精神底层其实都有非常深刻的濡染是一样的。霍金曾经在他的一本名叫《大设计》的哲学书里,表达了我们的知识与这个世界的关系。他用了这样一个词组,叫作“依赖模型的实在论”。
请注意,我在前面一开始就讲,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古希腊哲人认为它不是世界的“实在”和“本真”,它只是虚幻之象。“实在”是“假象”后面的那个“本体真存”。什么是“实在”?思想模型才是“实在”。因此霍金讲,人类的知识其实只不过是一种“依赖模型的实在论”,所依赖的模型就是思想模型,就是感知模型。能够说出上面一番话的人,难道不懂哲学?王东岳是一位很好的哲学启蒙老师。但要真理解他,还得读一读西方哲学经典著作。否则,就对王东岳在说什么,也不会太清楚。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见过夸克,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有自由夸克存在,这就是科学。科学是什么?一个精密逻辑的推导模型,所以请大家理解,我们是在这个体系上建立了我们今天的世界观、宇宙观和知识体系。王东岳的书中,对电子、量子等概念作过很多解说,我认为是靠谱的。
王东岳毕业于医学院,而且还当过大学教师。因此,他是有科学基础训练的。而且,他对人性也有深刻理解。否则,就很难做到让自己的所思听起来通俗易懂。例如,下面的这些文字:世界是没有颜色的,颜色只是不同光波的波长通过视中枢产生的错觉。
可见我们刚一张开眼睛,立刻就扭曲了这个世界。我们把光量子扭曲为明亮,我们把光波长错觉为颜色。而且这个世界也是没有声音的,我们所说的声音其实是外界振动波的能量通过空气震荡传到外耳耳膜上,然后外耳耳膜的震荡再传导到内耳转化成生物电,通过传入神经进入听中枢,听中枢把这个震荡能量错觉为轰然作响的声音。
我们刚一接触外部信息,我们立即就把它扭曲处理了,我们在接收外部信息的瞬间,所谓外部信息已经变成主观信息。
一言以蔽之,我们的感知所得永远是我们的主观世界之塑形,而不是客观世界之本身。
请各位深刻理解:我们的感知不是为求真设定的,而是为求存设定的。
王东岳的这些文字告诉我们,所谓“求真知”,其实都是主观性的。因此,每个人对世界的理解是不同的。但哲学、科学会告诉你,你的“世界”不过是“你”的世界,它是扭曲的,因此没有人能够代表“真理”。
也就是说,哲学、科学,最终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在认知世界上的局限性。为什么做哲学研究的人一定要有科学素质?是因为科学提供了最有效的新信息。请大家听懂我这句话。
我们今天是信息时代,大量的信息扑面而来。但信息绝不是知识,信息必须在精密逻辑的整顿之下才构成知识。信息是客观的,知识是主观的。
只有经过主观的广义逻辑精密整顿,信息才转化成知识。由于科学是哲学精密逻辑的伸展产物,因此它提供最有效的新信息增量,从而成为一切新哲学思想得以发生的基础,这就是哲学和科学的关系。王东岳特别强调科学知识对于哲学爱好者的重要性。
我认为,这个强调是必需的、正当的。王东岳为什么反复强调“精密逻辑”呢?我认为,这正是他的启蒙着力点所在。他想教会普通人深入理解西方哲学,而不是记住几个哲学家的理论、观点。王东岳想教读者挖掘出、领会到哲学最根本的东西。为此,他整理了古希腊哲学的起源和继承关系。
他下面的这个整理,让我确信,王东岳不仅懂哲学,而且还是一位非常细心的哲学启蒙者。“西方哲学的起点,是说我们看到的世界全是幻象、全是假象,这是探讨哲学的一个最基本的起点。”“西方知识界的主流思维是不可知论。也就是说,他们创立了整个科学系统,然后他们却说世界是不可知的。”“哲学是一种智能运动的极端特殊调动,这才是狭义哲学的基本状态。”上面这些单独的句子,是对理解哲学起源的一个预备。
下面的段落,是我摘要出来的,王东岳在这里讲述了“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欧几里得”的传承关系。
这个整理,还是相当学院派的。毕达哥拉斯说“万物皆数”,就是讲万物都只不过是一个数学逻辑形式。由于万物是以这个东西作为本体,或者说,万物皆以这个形式作为自身存在的根据,所以顺势推论,则当然可以说“形式决定内容”,也就是你的感知逻辑形式决定了或规定着一切事物的表观呈象。故此毕达哥拉斯被誉为古希腊哲学“唯理论”的开山鼻祖。
讲毕达哥拉斯在意大利半岛的克罗顿这个地方发起毕氏学团,他逝世以后,他的弟子流散到雅典,然后将其思想传达到柏拉图那里,柏拉图这时方才领悟,他的老师苏格拉底曾说“直观者无所知,真存者乃理念”的含义。什么叫作“理念论”?所谓“理念”就是一切事物后面的精神逻辑形式,是万事万物得以发生的本体或得以认知的源泉。所以柏拉图说“万物都不过是理念的分有”。实际上,欧几里得是为了证明柏拉图的理念论成立,才为之而著述,于是他起的书名叫《形论》,也就是“形式论”。
中国人后来把它翻译成《几何原本》,是因为中国的“几何”这个词是“多少”的意思,曹操的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是问人生还有几许时光。因此中国人借用“几何”这个古词,把他的书翻译变味了。因此,欧几里得用几何学,也就是用“形论”来证明这个世界背后的本原是“理念”,此后才有了亚里士多德的形式逻辑——人类历史上第一门逻辑学。这个由亚里士多德创造的逻辑学,名字就叫“形式逻辑”。
请注意它不是指一个物体的外形,它是指你的思想形式,或者说它是指你的感知形式。王东岳在这里再次强调了逻辑对于哲学的关键性。一个人如何看待世界,实际上是“形式决定内容”,而不是相反。这的确是中国人学哲学时,应该纠正的方面。
王东岳为了强调逻辑,有时不免会“狂”起来。例如他说:“哲学是纯粹的务虚。因此,国人既往对哲学的理解几近于零。”我肯定王东岳,不等于认同他所有说法。例如他说:“中国早在数千年前就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了,我说农业文明一定建构的是非个人主义,也就是以社会群团为基础的社会构型。”他的这个说法肯定是不怎么靠谱的。但我理解他的出发点。因为他想强调哲学思维是与工商业文明同构的。
他说:“我们今天进入工商业文明,它是与工商业文明相匹配的思想方式,你如果缺乏对它内在深层结构的了解,那么你也就不能真正理解工商业文明的基本思绪、展现形态、沿用效果及其发展前景。”有时,王东岳有限矫枉过正。因为他强调哲学是纯粹的务虚,因此,他说:“马克思只是哲学的应用者,而不是哲学家。”“真正的哲学家,甚至真正的科学家——请注意把科学家和工程师区分开来——真正做基础科学的人,他们都只关心认识世界的问题,绝不关心改造世界的问题。”同时,他还批判了胡适,认为他从美国人那里学习的“实用主义”误导了中国人的哲学思维。这样贬低实践的哲学地位,我认为是偏颇的。也正是这种偏颇,让王东岳将政治考量从哲学中排除出去了。例如,他写道:东亚是一个典型的封闭地貌,它的北面是西伯利亚高寒冻土地带,西面帕米尔高原,南面横断山脉,东面是浩瀚的太平洋。这就注定了中国人当年对世界的看法,就只有“中央之国”这一片地方,称之为“天下”。东亚地貌其实并不封闭。“封闭”印象是“闭关锁国”造成的人为因素。美国汉学家芮乐伟·韩森有本书《开放的帝国:1600年前的中国历史》,讲的就是古代中国与世界的广泛联系。
葛兆光主编的《从中国出发的全球史》也有大量考古材料证明,古代中国在各方面都与外界发生了交流,例如青铜器技术就是西来的。另外,将本民族视为“天下”“中心”,也是古代帝国常见的现象。中国先秦时代以道论哲学为起点,终点却变成玄学,而古希腊同样的哲学起点,终点变成科学。这其间的差别就在于是否进行纵深追问,也就是后人不断地追问,不断地质疑,不断地批驳,并且不断地借用精密逻辑去组织对此等“假设—证明”系统所显露的破绽予以弥补或革新,这个探索系列历经数千年的功夫,才锻造出哲学思维及其后续科学思维。这个论断基本上问题不大。
但,正如我在上面所分析的,由于忽视了实践的哲学地位,故王东岳没有将“伦理”和“逻辑”统一起来。实际上,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说,“我的罪与逻辑是一回事”。单纯依靠纯粹务虚的逻辑思维,还不是完整的哲学。通过阅读王东岳,我否定了各种对他的偏颇看法。
整体来说,他是一位不错的哲学入门启蒙者。学会同情性理解他人,本身也需要一定的哲学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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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岳的反智,为什么被哲科盲兼伪科技狂的盲众狂捧
(几篇短文意在批判王东岳现象背后的文化)
王东岳现象在中国迟早必然出现。
启蒙运动之后,西方哲学产生了白左,白左又用西方哲学将西方文明狭窄至理性主义。理性主义哲学又将西方科学狭窄至科技主义。
西方文明进入中国,实际上只有两个:理性主义和科技主义。因此,五四新文化运动引进了两个先生:民主、科学。
民主非另一个民主,为多数人的民主(包括偏多数人民主和偏集中制);科学非科学,为科技。
华夏文化说到底就是人学。此人学因重经验而呈感性。西方哲学也是人学,因重抽象逻辑而呈理性。理性人学当然会受到感性人学的欢迎,因为理性比感性深刻。但他们同属人学,有相通的地方,未必全部相克。所以,在引进西方理性的同时,一定会保留相应的华夏感性文化,并互相热烈地、相见恨晚地、迫不及待地融合。
农耕皇权专制进入理性时代,会转变为威权主义(极可能)或多数人的民主(可能性极小)。结果,威权主义坐桩,多数人的民主成为个别人的清醒。
至于西方非理性或半理性文化,在这块土地上没有落脚的地方。所以保守主义、古典自由主义、奥派经济学、科学(非科技)……成了极少人远山的呼唤。呼唤都不行,多数人阶级、多数人的民主者会割喉咙。
那母体基督教和父体希腊自然哲学融合而产生的科学在这块土地成啥样子了?面目全非。
科学和科技相比较,中国人为什么更喜欢科技?因为,科学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无用的超功利奉献,其思维又是数理逻辑的、立体的,不适合畅行实用主义文化和二维平面思维的中国人。科技尽管是科学原理的运用,但毕竟是技术;而经验主义中国人,工匠技术是他们的最高智慧。实用主义工匠技术民族,咋能不喜欢更先进的科技呢?于是,中国人(包括好多科学家,其实是科技家)连科学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个个成了疯狂的泛科技主义者。中国式黄左与科技狂和西方白左遥相呼应,整个民族完全左向、完全成了科技狂。
中国人的行为个个左向、个个科技化,张口奋进,闭口科技是什么力,然而其骨子里的价值意识、思维习惯还在几千年前。一个民族的文化很难转基因。
价值意识方面,批量的中国人还顽守着天朝意识、皇权意识(奴才意识)、等级意识、男权意识、清官意识、武侠意识、鬼神意识、逍遥意识……
思维方面,几乎所有中国人还顽守着天地观阴阳二维思维、整体论模糊思维、巫术思维、非逻辑思维、非真理思维……
在一种目的的驱导下,中国学校教育从来不进行哲学、科学常识的普及和逻辑培训,内卷性的刷题让如今的中国人几乎个个成了连科技(遑论哲学与科学)都不懂的、反智的伪科技(解题)狂。哲科常识的真空,恰是王东岳用哲科常识伪装自己的空间;又是王东岳的伪科学拥有大众的最佳机会。
西方白左的理性主义、科技主义是背景;当代中国人唯理性主义(主要是极左)、科技主义(刷题性伪科技)是基础:中国人人人本能存在的华夏天地观整体论模糊思维是前提;中国人人人顽守的巫术思维是根本;民粹分子顽留的天朝意识是助力……天时、地利、人和,王东岳就横空出世了。
王东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出身伟大:民间人士。在民粹主义狂行的今天,民间人士要使玩弄人类顶级智慧的哲学与科学,那就要封神了。学者吴国盛写了那么多关于科学的常识书籍、张卜天翻译了那么多关于西方科学的名著,民粹分子几乎不知不识,却把写了一本伪科学书、讲了一系列科普(错了一半)视频的王东岳捧成了神。但凡他们读过几本吴国盛的书、张卜天的译著,王东岳就会露出半个科普分子的原形。
第二,王东岳普及给大众的哲科知识,全是贩卖。但得感谢王东岳,给一群城与镇高中水平的解题家至少普及了一点哲科知识。王东岳的成就也就在这里,不过一个半个民间科普分子。
为什么是半个?因为王东岳的科学产生于希腊的唯希腊科学论,有意或无意无视基督教对科学产生的母体作用。如果是无意,说明王东岳的知识体系非常残缺,也是非宗教民族不懂宗教的牺牲品,王东岳不过王东岳。如果是有意,则说明王东岳害怕失去一多半信众。在中国强调基督教对科学产生的母体作用,王东岳不但不会被封神,还会被好多乌合打上神棍之名,就此说,王东岳就是王东岳,藏的深着呢。
第三,王东岳反智在:利用西方哲科基本知识,支持毫无科学含量的“递弱代偿”理论(?),并依据自己的理论断言西方哲科体系必将衰落、人类文明危至灭绝,尤其是要用东方《道德经》系统模糊论代替西方哲科体系。王东岳用西方哲科知识包装骨子里的巫术思维,实属现代科技性巫术。中国人距离现代文明相当遥远,而王东岳用伪科学又将中国人引向新巫术时代,让本就盲的大众全面进入新型反智时代。王东岳不但对中华文明犯了罪,更对人类文明犯了罪。
第四,王东岳利用西方科普知识和伪科学割民粹分子和哲科盲的韭菜,名利双收得盲众认为主流打压王东岳,谁批王东岳谁就是嫉恨、蹭流量……科技性义和团因王东岳的兴奋剂正在状大。
金残荣、司马难、张维危从价值意识角度让群盲反智,王东岳从哲科和伪科学角度让群盲反智。比较起来,王东岳更隐蔽、更具欺骗性。
白左的理性主义和科技主义的泛滥,让西方一些人、尤其像王东岳这样的中国人,惊呼:西方文明要衰落了。
西方人喊自己衰落有道理在:理性主义和科技主义将保守主义、古典自由主义压在了身下,西方文明有被撕裂至衰落的危险。他们意在批判理性主义和科技主义。
中国人比如王东岳喊西方文明衰落,短视在:根本不知或忽略西方还有保守主义、古典自由主义,以为西方只有理性主义和科技主义,在他们眼里,西方真完了。
于是乎,哲皇王东岳站在东方天地之间,用天地观整体模糊论大喊:收了你,西方哲科体系。
只有天地观民族如此狂妄。
王东岳用天地观整体模糊论收服宇宙观信仰与理性,纯属唐吉诃德枪桃大风车,癞蛤蟆吃天鹅肉。
西方不但没有衰落(只是偏航),而今保守主义、古典自由主义正在抬头。在不久的将来,信仰将牵制理性,科学将驱导科技,现代文明又会归入正轨。
人类文明没有像王东岳盖棺论定的那样将衰落。东方天地观整体模糊论,只能在王东岳的巫术思维中囊括西方文明。高级物体也不会因为王东岳的“递弱代尝”而生存艰难得要灭绝。
王东岳理论保鲜期并不长,其“递弱代偿”和华夏文明拯救论百年后将成为笑柄。
从大质量天体到大智量肉体,在宇宙中的存活难度越来越高,这叫递弱。为了尽可能更高效的获得 能量/质量/时间/空间,智量载体不得不自我革命,这叫代偿。
基本粒子质量>化学元素m>生物m>人类文明m,在时间空间分布 都是逐层递弱。
请问,像王东岳一个信众说的那样,递弱代偿发现了万物起源消亡的原理(秘密)了吗?
递弱代偿所表达的内容,不过是万物生存的、不用进行逻辑推理就能发现的普遍现象。把这种没有科学含量的普遍现象,抽象为一种貌似高大上的理论,对人类探索宇宙乃至物体演化的科学毫无意义。
王东岳给这种肉眼能观测到的宏观现象,煞有介事地赋于逻辑推理,然后轻易地推出,这是给东方经验主义披上了西方哲科逻辑推理的外衣,这种伪装盲众没有能力鉴别。
至于递弱代偿在荒谬的、和人类常识常常相悖的微观世界是否成立,恐怕量子科学家都不敢妄下断言,王东岳巫得能惊掉他们的下巴。
在华夏古代,智者也发现了所谓的宇宙规律: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一生二……
请问这个规律的发现,跟人类现代文明有什么关系?对现代科学有什么启示?给人类带来了什么福利?
这就是华夏天地观下系统模糊论,什么也认识不了。
科学发展至今天,王东岳不可能用《道德经》的系统模糊论糊弄当代人,便用一个毫无意义的普遍事实填充东方系统论。从科学价值说,两个所谓的规律毫无意义。
总结一下王东岳:
第一,半个哲科普及分子。普及给民众的哲科常识或知识,一半正确,一半错误。
第二,递弱代偿理论毫无科学价值,反而把真正的哲学、科学引向歧途。
第三,带领盲众走向科技性新反智时代。
第四,用数理逻辑思维发扬广大了华夏巫术性系统模糊论。
第五,从科技角度状大了民粹主义队伍。
第六,在中国声援了以理性主义和科技主义撕裂现代文明的白左,有反现代文明之嫌。
第七,用哲科发展了民间犬儒主义。
第八,用陈腐的农耕文明反扑先进的数智文明。
王东岳的反智尽在哲学与科学的隐蔽中……
且看王东岳科技狂兼科学盲信众的反智表现:
第一,相信希腊伪史论,相信西方科学产生于中国、华夏是人类文明的起源、人类最早出现在华夏……
第二,相信华夏系统模糊论。相信道家的道为宇宙之道。相信佛教的梵天为宇宙。混淆天地观与宇宙观。相信阴阳五行。相信灵异事件。相信命运……
第三,相信王东岳者流的唯希腊科学论。
第四,不相信基督教对科学产生的母体作用。不相信现代文明的神学根据。相信宗教与科学对立。相信科学尽头是玄学。相信量子佛学。
第五,把科学混为科技。
第六,相信华夏历史上有科学和科技(其实是工匠技术)。
第七,相信中国科技已超过了西方。
第八,相信解题就是科学。
第九,相信法国大革命。
第十,相信苏俄革命。
第十一,极端相信养生学、烹饪法。常常用科技知识证明巫术的正确。
第十二,相信变态的体育精神。
第十三,用佛教解压。
第十四,部分民运分子相信王东岳在完成他们完成不了的工作。
第十五,部分启蒙者相信王东岳在启智。
第十六,运营者在研究王东岳团体的成功经验。
……
谁能估计出王东岳的信众有多少?
这些科学盲,对美国科学家发现的、或能改变人类文明的引力波毫无反应,却对王东岳毫无科学价值的假冒理论惊为天花板,
他们的反智已经生活化。王东岳天花板级别的反智,此时不神何时神?
只是中华文明怎么办?
来源:每天为你读一本好书,常识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