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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共产主义没有饭吃,天天搞共产,实际上是‘抢产’,向富队共产。旧社会谓之贼,红帮谓之抢,青帮叫偷。对下面不要去讲抢,抢和偷的科学名词,叫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成果。”
话说1959年3月5日下午,毛泽东主持郑州会议最后一次会议,出席会议的又增加了一些省市自治区的负责人,他们有:北京的刘仁、内蒙古的乌兰夫、黑龙江的欧阳钦、吉林的吴德、辽宁的黄火青、福建的叶飞、浙江的江华、江西的邵式平、广西的刘建勋、云南的谢富治、新疆的王恩茂等。毛泽东在会议上发表了长篇讲话,全文如下:
放一大炮是否灵,放对了没有?
要拿王国藩穷棒子社对穷户、穷队、穷社,解决穷社、穷队、穷户问题。一是贷款,二是公共积累。国家每年拿出10亿解决这一问题,社工业少办,主要是解决这问题。共产主义没有饭吃,天天搞共产,实际是“抢产”,向富队共产。旧社会谓之贼,红帮为抢,青帮叫偷,对下面不要去讲抢,抢和偷的科学名词叫作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地主叫超经济剥削,资本家叫剩余劳动,也就是剩余价值。我们不是要推翻地主、资本家吗?富队里有富人,吃饭不要钱就侵占了一部分,这个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一平、二调、三收款,就是根本否定价值法则和等价交换,是不能持久的。过去汉族同少数民族是不等价交换,剥削他们。那时不等价还出了一点价,现在一点价也不给,有一点就拿走,这是个大事,民心不安,军心也就不安。甚至征购粮款也被公社拿走,国家出了钱,公社拦腰就抢。这些人为什么这样不聪明呢?他们的政治水平哪里去了?问题是省、地、县委没有教育他们。整社3个月没有整到痛处,隔靴抓痒。在武昌会议时,不感到这个问题,回到北京感到了,睡不着觉。9月就充分暴露了,大丰收,国家征购粮完不成,城市油吃不到了。赵紫阳的报告(2月19日关于雷南县干部大会解决粮食问题给省委的信,见上一章毛泽东2月22日为中央写的批语——笔者注)和内部参考中的材料(笔者注:杜导正在《坎坷的记者之路》中说:1959年初,广州市100多万人口,国家粮库里只有供应7天的粮食了。广东省处处粮食告急。广东省委和我还怀疑是不是农民把粮食藏起来不卖给国家,省委便在东莞县搞反瞒产运动试点,在东莞召开反瞒产现场会,我去看“搜粮”。其实是事先专藏下的。我又发了几篇长篇文章,说广东城乡缺粮是假相,1958年粮食大丰收,是农民将粮食藏起来了。所以陶铸、赵紫阳同志领导的反瞒产运动是正确的。)你们看到没有?我就不相信长江、珠江流域马克思主义就那样多?我抓住赵紫阳把陶铸的辫子抓到了(广东省委第一书记陶铸在1958年《红旗》杂志第8期发表了他写于7月15日的文章《驳“粮食增产有限论”》——笔者注)。
我们要看到农民确有共产主义精神,但不要只看到这一面,还要看到人民公社的所有制,还是集体所有制,他们生产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都还是集体所有。修武县委书记的考虑是正确的,他不敢宣布人民公社为全民所有制,他担心宣布全民所有制实行供给制以后,灾荒发生时,国家是否发工资;丰收时,国家把粮食调走,也发不起工资。灾荒、丰收都有苦闷。他是代表农民考虑这个问题的。马克思主义者应当考虑这个问题。是轻率地对待这个问题好呢?还是谨慎地对待这个问题好呢?我认为还是应该像修武县委书记那样,谨慎地对待这个问题好,不要像徐水县委书记那样急急忙忙往前闯。我劝吴芝圃同志不要同陈伯达搞在一起,他的“马克思主义太多了”。
听说徐水已经把人民公社宣布为全民所有制。他们那里的人力、物力、财力,都还不能像鞍钢那样由国家来调拨。尽管他们宣布了全民所有制,实际上最多也只是大集体所有制,同全民所有制还是根本不同的。我们决不能把集体所有制同全民所有制混同起来,把人民公社同国营工厂混同起来。如果混同起来,就没有一个从集体所有制过渡到全民所有制的任务了,就没有奋斗目标了。现在有不少干部,对这个界限分不清楚,认识模糊。如果有人说徐水还不是全民所有制,就被批评是“右倾”。
瞒产私分很久了,开始在襄阳发现。刘子厚谈话对我有很大启发,河北1月开党代会,开始搞共产主义,倾向于一曰大、二曰公,2月13日就感到有问题,决心改变主意,但还没有接触到所有制问题。到山东谈了吕鸿宾合作社,开条子调东西调不动,就让许多人拿秤去秤粮食,群众普遍抵制,于是翻箱倒柜;进而进行神经战,一顶帽子“本位主义”一框,你框农民就看出你没有办法了,他也不在乎,这一着神经战也不灵。一张条子,一杆秤,一顶帽子,三不灵后才受到了教育,才用一把钥匙解决思想问题,但也没有接触到所有制。河南说“虽有本位主义,情有可原,不予处分,不再上调”。安徽说“错是错了,但不算错”。什么叫情,情者情况也,等价交换也。不是人家本位主义,而是我们上级犯了冒险主义。翻箱倒柜,“一平、二调、三收款”,一张条子,一杆秤,一顶帽子,这是什么主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四方”,那里有钱就往那里跑。你不等价交换,人家人财两空。吕鸿宾改变主意,一张安民布告,一个楼梯下楼。要下楼,首先要下楼的是我们,就是解决所有制问题。
土地属谁所有,劳动力属谁所有,产品就属谁所有。农民历来知道土地是搬不走的,不怕,但劳动力、产品是可以搬得走的,这就怕了。拿共产主义的招牌,实际实行抢产,如不愿不等价交换,就叫没有共产主义风格。什么叫共产主义,还不是公开抢?没有钱嘛!不是抢是什么?什么叫一曰大、二曰公?一曰大是指地多,二曰公是指自留地归公。现在什么公?猪、鸭、鸡、萝卜、白菜都归公了,这样调人都跑了。河北定县一个公社有七、八万人,二、三万个劳动力,跑掉一万多。这样的共产主义政策,人都走光了。劳动力走掉根本原因是什么,要研究。吕鸿宾的办法,还是一个改良主义的办法,现在要解决根本问题——所有制问题。
整了3个月社,只做了一些改良主义工作,修修补补,办好公共食堂,睡好觉,一个楼梯,一张布告之类,但未搞出根本性办法。要承认3级所有制,重点是生产队所有制,“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财”。所有人、土、财都在生产队,5亿农民都在生产队,上面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如不承认所有制,就立即破坏。我是事后诸葛亮,以前还未看到这个问题,在批转赵紫阳的报告,就有此思想。六中全会有好处,农民不怕中央了,认为中央好讲价钱,中央雇工是拿钱的,购粮油是拿钱的,征购不多,注意生活福利,八小时工作等。仇恨集中在公社,第二在县,县也调了些人,调了些东西,县、社办那么多事干啥?所以,要对公社同志讲清楚,公社不要搞太多,十大任务做不完。你们有经验,你们过去不是骂中央统死统多吗?现在你们当了婆婆就打媳妇,就忘记了。现在中央已经改了。去年权力下放,说了不算,拿出一张表来你们才放心。现在你们领导之下的公社,就实行“一平、二调,三收款”,调,一曰物、二曰人。当然出卖劳动力,不是出卖给资本家,而是出卖给中央、省、县、公社,但也要等价交换。过去长沙建筑工人罢工,我们叫增加工资,他们叫涨价,那是1921年的事,到现在38年了,我们还不懂涨价这个道理吗?劳动力到处流动,磨洋工,对这点我甚为欣赏,王任重很紧张无心跳舞,一夜才转过来,放一炮。瞒产私分,劳动力外逃,磨洋工,这是在座诸公政策错误的结果。上千万队长级的干部很坚决,几万万社员拥护他们的领袖,所以立即下决心瞒产私分。我们许多政策引起他们下决心这样做,这是合法的。我们领导是没有群众支持的。当然也包括桌椅板凳,刀锅碗筷,去年工业抗旱,大闹钢铁,献工献料,什么代价也没有。此外,还要拿人工,专业队都要青年,还有文工团都是青年,队长实在痛心,生产队稀稀拉拉。这样下去一定垮台,垮了也好,垮了再建。无非是天下大笑。我代表一千万队长级干部,五亿农民说话,坚持搞右倾机会主义,贯彻到底,你们不跟我来贯彻,我一人贯彻,直到开除党籍,也要到马克思那里告状。严格按照价值法则,等价交换办事。……要穷队赶上来,穷队变富队。穷变富每个省都可以找到例子,像王国藩那样,最大的希望是穷队。不能把苏联的钢砍给我们二千万吨,如果这样,苏联也要造反。世界上的事没有不交换的,人同自然界作斗争,也有交换,如人吃东西,吸空气,但要拉屎拉尿,新陈代谢。吃空气,1分钟18次,有吸必有呼,你交还自然多少二氧化碳、皮肤散热,这也是等价交换。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大鱼的屎。重工业各部门之间也要等价交换。赵尔陆造机器要原材料,就是粮食,机器就是他拉的屎。纺织工业出纱要棉。基建也是如此,吃投资就能出工厂,总要相等就是。王鹤寿不给他交换焦炭、矿石,就拉不出钢铁。物质不灭,能量转化。要科学。夏热冬寒,一切都等价交换。国家给钱,就是公社不给钱,犯了个大错误。谢富治同志讲,云南提出供给与工资比例是三比七。这个原则在武昌会议是讲了的。六中全会的东西现在有许多没有执行,就是否定价值法则,所谓拥护中央是句空话,起码暂时还难说,其实是不通。无代价的上调是违反中央的,要搞工业,不搞农业,未到期的贷款都收回了,是不是中央不两条腿走路?相反,今年要增加10亿,一部分是可以收的,贫农贷款是4年,60年才到期,现在就收回了。我看这可以给人民银行行长戴一顶帽子,叫作破坏农业生产,破坏人民公社,也不撤职。全部退回,到期不到期的都退,你们可以打个折扣,到期的可以不退。我为了对付你的全部收回,我就来个全部退回,你要左倾,我要右倾,就是到期还可以延长。
人民公社正在发展,需要支持,不能拦路抢。李逵的办法,文明的说法叫作“剪径”。绿林豪杰叫“剪径”,现在绿林豪杰可多了,你们是否在内。对付剥削者无罪,绿林的理由叫“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如生辰纲。我们也干过,叫打土豪。后来者文明一点收税。成吉思汗,占了中国,不会收税,叫“打草谷”,无代价抢劫人民,结果打走了他们自己。辽金也如此。蒙古是世界第一个大帝国,除了日本、印尼外,占了整个亚洲和大半个欧洲。第二是英国,日不落国。第三是希特勒,占了整个欧洲,半个苏联,还有北非。现在是艾森豪威尔最大,实际控制整个西欧,整个美欧、澳洲、新西兰、东南亚、印度,对印尼也在天天增加投资,科伦坡国家也在旧金山开会,可厉害了。美国控制的地区超过成吉思汗。伊拉克7月14日革命成功,美国15日占领黎巴嫩。我们8月23日打炮,他立即调部队集中太平洋,杜勒斯说是最大一次集中。他的战争边缘政策主要是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学一点,你边缘我也边缘。打了3个月,他失败了。我宣布领海12海里,他只承认3海里,我警告30多次,他国内外都不满意,我说一千次也不打,记一笔账,这是对付流氓的办法。后来挂了30几笔账,他就不来了,手忙脚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我们是10个指头按1个跳蚤,美国是10个指头按100个跳蚤,因此都按不住。中国、伊拉克都按不住。中国是一个“大跳蚤”。
打土豪大概从打草谷学来的。蒙古统治时,有人建议打草谷不如收税,收税才能发展生产,繁荣经济,不知比打草谷强多少倍。现在公社党委实际上是恢复蒙古打草谷的办法,落后的抢劫办法。过去打土豪是正确的,“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和宋江一样。现在对农民能这样吗?唯一的办法只能等价交换,3级之间要有买卖关系,劳动必须出工资,义务劳动切不可太多。
王安石创始免役法,把服劳役改为征税,由政府雇人,出工资,做各种服役的事业,这是很进步的办法。我们退到王安石以前,退到司马光的办法了。司马光是代表大地主,反对王安石的办法的。公社可办对社有利的工业,但雇人要出工资。一种是固定工人;另一种非固定工人,这部分人不能太多,技术工人要有较高工资。亦工亦农的,待遇应与农民不同。工业、教育、体育只能一年一年地发展,量变有一个过程。写诗不能每人都写,要有诗意才能写诗,如何写呢?叫每人写一篇诗,这违反辩证法。专业体育、放体育卫星、诗歌卫星,通通取消,遍地放就没有卫星了,苏联才有3个卫星呢。
你们认为怎样才能巩固人民公社?一平、二调、三收款,还是改变?我看这样下去公社非垮台不可。……斯大林30年之久实际没有实行集体所有制,还是地主超经济剥削,拿走农民的70%,因此,30年还是只能进行单纯的再生产。俄皇时代,无机械化和集体所有制。斯大林搞了这两点,粮食产量和沙皇时代相等。那时可能是为了搞重工业,留的只够农民吃,无力扩大再生产。当然不是斯大林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有一批热心于搞重工业、搞共产主义。我们是办公社工业,如果这样搞下去,非搞翻农民不可。任何大跃进、中跃进、小跃进也不可能,生产就会停滞。
搞3、5、7年,来个过程,基本上以原来的高级社为基础,等价交换,不能乱开条子。队与队是买卖关系,若干调剂要协商。灾队、穷队没有饭吃由省解决。
一个是瞒产私分,一个是劳动力外逃,一个是磨磨洋工,一个是粮食伸手向上要,白天吃萝卜,晚上吃好的,我很赞成,这样做非常正确。你不等价交换,我就坚决抵制。河南分配给农民30%,瞒产私分15%,共45%,否则就过不了生活,这是保卫他们的神圣权利,极为正确。还反对人家本位主义,相反应该批评我们的冒险主义。真正本位主义,只有一部分,主要是冒险主义。钱交给公社不交队,他们抵制,这不叫本位主义。给他钱,他不缴,才是本位主义。
安排时应把人民的生活安排在前面,要占百之几十。人民生活,公社积累(15—18%)国家税收(7%—10%),应同时安排。义务劳动要减少,公共积累要减少。多给一些社员看到的东西,减少供给部分,增加工资部分。粮食供给要坚持下来,“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要不俗又不瘦,除非冬笋炒肥肉”。多种经营,副业生产都要归队办。
大问题是把6级干部会开好,公社党委来一个书记,管理区来二人,生产队来二人,都要一穷一富。河南简报要看两遍,这是现场会议。对穷队要讲王国藩。河北省遵化县鸡鸣村区,穷棒子王国藩社现在是一个大社,很富了。开始只有23人,3条驴腿,无车无粮,他的章程就是不要国家贷款,不要救济,砍柴卖,从此出了名,变为几十户,几百户。现在多少户了?各省都可以找出这样例子来。自力更生为主,外援为辅,由贫到富的社,各省都有。国家投资,第一是扶助工业,第二是扶助穷队。四六开或三七开,穷队占六到七。10亿人民币,3亿交公社,7亿交穷队。一是靠本身,二是靠公社,三是靠国家。穷人要有志气,送给我,我也不要。穷队有依赖思想。何应钦不发钱,我不搞生产如何行。
我们党过去有很多山头,逐步联合成为统一的党。军队也有几个山头,1方面军有两个山头,2方面军两个山头,陕北两个山头,4方面军4个山头。在延安党校,夕阳西下,散步时也分山头。上馆子吃饭也分山头。山头之内无话不讲,话不好给别的山头讲。在陕北甚至躲飞机时,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也分两条路走,要命时也不混杂。我们采取什么政策呢?要认识山头、承认山头、照顾山头、消灭山头。山头是历史原因和地区不同造成的。现在看山头消灭得差不多了。当时的共产党有个共同纲领,中央实际上是联合会。这些人都是好人,不是什么托洛斯基。教条主义者到处整人,苏区、白区都怕钦差大臣。批评人家为机会主义,夺取了党、政、军、财权,他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不准说敌强我弱,不准说泄气话,只能讲壮气的话,曾几何时(三年半)长征了。整得人人自危,怎么能有积极性呢?斯大林搞托洛斯基,反复几次,赫鲁晓夫不敢让莫洛托夫当中央委员,我们对待教条主义,采取治病救人,团结同志的方针。“七大”之前七中全会决议,会前搞清问题,大会是开团结大会,错误让他自己讲。除了王明是个未知数,其余信任他们。
现在讲的是生产队山头。每个生产队是一个山头,不认识,不承认,不照顾,就不能基本消灭山头。英国是第一个帝国主义,现在美国超过了它。世界在变化。穷队也会变化,穷的搞得好,大多数会过富的。公共积累办的事业一年一年增多,将来可变为基本的社所有制,部分队的所有制永远会有的。做为一个过程来看,过去我们没有分析,武汉时没有分析,1、2月才分析。谢谢几亿农民瞒产私分,使我来想这个问题。要使公社一般懂得这个问题,这是客观法则,违反它就会碰得头破血流。如果我们不能真正说服他们,还是这样犹犹豫豫,公社就会垮,人就会跑。供给部分要少,工资部分要多,不要一县一社(修武除外)。一社统一集中分配,任意调人调东西,很危险。要迅速讲清楚;办法是开6级干部会。有人说富队会搞资本主义,我不信,他能离开地球吗?如欲取之,必先予之。现在他就跑了,这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没有动刀枪,会不会离心离德?照现在的情况有脱离太阳系的危险。现在我赞成跑,这样可以使我们警觉,将来就不会跑了。
已发文件作为初稿,我在河南取得经验,然后到武汉去,你们不要等,放手去作,基本观点不会变的。六中全会,缺少3级管理,队为基础,社与国家、社内队与队等价交换,这是认识问题。发现矛盾,分析矛盾,才能解决矛盾。发现是感觉,分析是理性,要有个过程,开头是接触,所谓分析就是揭露,解决是综合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