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蒋介石对于人民是寸权必夺，寸利必得。我们呢？我们的方针是针锋相对，寸土必争。我们是按照蒋介石的办法办事。蒋介石总是要强迫人民接受战争，他左手拿着刀，右手也拿着刀。我们就按照他的办法，也拿起刀来。”

话说1945年7月22日，新华社播发了毛泽东起草的新闻稿《新华社记者论时局》，全文如下：

【新华社延安二十二日电】新华社记者发表关于时局的评论。新华社记者说：中国政 治形势在最近半年内，被赫尔利——蒋介石政策推到了内战的边缘；希腊的黑暗局面威胁着全中国人民，威胁着抗日战争与国际和平。这一危险形势，在中国解放区人民面前，在国民党统治区的一切民主党派及各界人民面前，也在英、美、苏三同盟国面前提出了严重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纠正赫尔利——蒋介石政策与制止内战危机。大家明白，要打倒日本侵略者与建设国际和平，决不能容许中国打内战，决不能容许赫尔利——蒋介石政策 继续推行下去而不被制止。

在赫尔利鼓励之下，蒋介石于1月1日与3月1日宣布了实质上是准备内战的计划。这个计划采取了召开国民大会“还政于民”的形式。这个计划，近日虽然受到了某些阻碍，不得不在国民参政会上略为修改所谓“国民”大会的办法，但是内战危机依然在继续发展。对于赫尔利——蒋介石的这个反动计划，中共自始即表示了坚决反对的立场。其他民主党派，包括国民党民主派在内，也表示了反对态度。此次参政会开会的前夜，中共发表声明不派人出席，这一行动鼓励了许多民主派参政员在参政会内与会外反对“国民”大会的勇气，褚辅成、黄炎培等6参政员来延时，中共当局和他们交换了意见，表示了同样的态度。参政会开了两星期，已于20日闭会。整个会议所讨论的中心问题是国民大会问题。在几次的激烈辩论中，独裁派与民主派均表示了自己的立场。19日，通过了一个决议案。新华社记者指出：这个决议包含了某些妥协性，但是并未变更国民党的反动计划。

这个决议说到了4个问题：（一）国民大会的日期；（二）国民大会的代表性；（三）国民大会的职权：（四）某些民主要求。关于日期问题，决议说：“本会同人意见未尽一致，本会兹不提出具体意见，由政府斟酌情形决定。”所谓“日期”，在反动派看来，决不只是一个事关“政府威信”的问题，而是一个独裁与内战的问题。他们一定要保持一党专政即独裁的权力，不允许有非国民党人参加的国民参政会在国民大会的日期问题上作决定。在内战问题上，国民党反动派在一切军事布置上都是为着向陕甘宁边区及敌后各解放区“收复失地”与消灭中共这个具体目标的。而要打内战，没有国民大会固然一样可以打，有了国民大会则更加好打。日期“由政府斟酌情形决定”，他们将斟酌些什么情形呢？当然是斟酌最有利于保持国民党独裁的时机，尤其是斟酌发动大规模内战的时机。要说这一条有它的一点积极意义，那就是以十分委婉的语调没有承认今年11月12日开国民大会这个威胁人民的确定的日期。这就是说，国民大会这个威胁人民的法宝仍然拿在独裁者手里，他想什么时候使用都由他；不过为了应付人民的坚决反对，日子或者会稍为更动一下。中国政治形势发展到这样一个局面：中国独裁者争着要“还政于民”，时间越早越好；中国人民却坚决地反对。这件事看来好像奇怪而且滑稽，实际则是表现了中国独裁者与中国人民所处的从来没有的新环境。这件事不可能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与中国抗日战争的初期与中期，因为那时还没有造成中国独裁制度遭受到如像现时这样严重的危机，也没有造成中国人民如像现时这样巨大的民主力量，也没有造成现时这样有利于中国人民解放斗争的国际条件。

7月19日的参政会决议，没有赞成独裁者今年开国民大会的“还政于民”的反动计划，对于独裁者说来，无损独裁制度的毫末，对于人民说来，没有增加丝毫的权利。必须记着：“国民”大会这个法宝仍然拿在独裁者手里，而且即使没有“国民”大会，仍然可以打内战，中国人民绝对不可稍有疏忽与大意。中国独裁派是很狡猾的，他们善于在政治上耍花样与善于组织对人民的突然袭击。他们一群的下一手是什么，中国人民，首先是各民主党派，必须十分注意。

新华社记者说：参政会决议的第二条也是极其含糊的，反动派很可以利用这一条。这一条说：“关于国民大会代表问题，请政府参照本会各参政员提案，衡量法律与事实，妥定办法，尽使国民大会具有极完满之代表性。”这里所说的“政府”，是独裁派的政府，这里所说的“法律”，是独裁派的法律，现在写上了决议案，将来他们“衡量”一番的结果，依然不外强迫人民承认10年前的那一批国大“代表”依然有效。独裁派也会“衡量”“事实”，其结果不外加“选”或加派一批人。这样他们就会说：已经“具有极完满之代表性”了。但是中国人民与民主党派应该这样来看问题，所谓“政府”必须是一个由各党派及无党派代表人物组成的举国一致的民主的联合政府，任何由现在的国民党独裁政府所召集的“国民”大会，我们都反对。所谓“法律”，必须由联合政府来重新制定，任何由国民党独裁政府所制定的反动的代表选举法，国大组织法等等，我们都反对。“事实”是10年前的所谓国大代表，是由国民党一手伪造的，必须全部否定它；在敌人未完全消灭，国土未完全解放，人民无完全自由的全部时间内，不许可办理国大代表的选举。只有全部否定旧代表，并在一切必要条件具备下重新选举新代表，才能称之为“具有极完满之代表性”。我们完全赞成“极完满代表性”这几个字。从今以后，谁要召开什么绝无代表性及代表性不完满的“国民”大会，必将受到坚决地反对。

第三条：“宪法制定时，应即予实施，俾政府还政于民之旨早获实现。”这一条表现了国民党独裁派的反动计划，依然坚持着。历来只唱“制颁”宪法，反对“实施”宪法的，现在他们唱起“即予实施”的好听的调子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选举”大总统，仿效袁世凯做皇帝。今天中国的独裁派即帝制派很需要这一条，他们急于要以帝制（一名大总统）来镇压人民、发动内战，以维持其自己的反动统治。

第四条列举了几项要求。“采取可能之政治步骤”，这一项，独裁派必然要耍新花样，对于民主派所主张的召开党派会议，废止一党专政，成立联合政府一项要求，仍将深闭固拒。第二项，保障人民自由，加了“合法”二字。第三项，承认各政治党派，加了“依法”二字，在独裁派看来，一切都好办了。第四项，“各省各级民选机构之设置”，也是独裁派需要的，因为所谓“民选”，实际上都是党选，独裁派有了这些“机构”，他们的宝座就更稳当了。综合第四条各项，对于独裁派，并不会损失什么东西。仅有一点稍有意义，就是规定这些措施，应在“国民大会召开前”做到，表示国民大会今年或者不会开。

新华社记者结语说：独裁制度丝毫未变，内战危险空前严重，现有各种铁一般的事实，包括陕甘宁边区周围的军事行动在内，证明国民党反动派正在较前更加积极地准备发动一个极大规模的内战，借此以援助日本侵略者。国民参政会对于国民大会问题的决定，绝不会改变这种危险的形势。新华社记者说，只有3个条件可能改变中国的政治形势：第一个，解放区军民一致团结起来，坚决地扩大解放区，缩小沦陷区，坚决制止内战；第二个，国民党统治区的人民民主力量一致团结起来，坚决反对内战；第三个，英美苏3国在东方问题上团结一致，反对中国的内战。中国人民应该为争取3个条件，反对内战危险而奋斗。

7月22日这一天，毛泽东复电给王震、王首道，他在电文中写道：

王震、首道：

一、巧电悉。桃花山、金家坪在何处，沿途情况如何，估计多少时间到达五岭山脉？

二、日寇为对付盟军在山东登陆，由湘、桂抽调5个师团北开，并非放弃华南。但为缩短防线，已放弃南宁、柳州、赣州等处，还可能放弃若干地点。但至少它要固守广州及整个粤汉路。吉安、袁州并未被占，商人所传不确。

三、3巨头（指苏美英3国首脑斯大林、杜鲁门、丘吉尔——笔者注）在柏林开会将决定欧、亚两大问题。宋子文赴苏会谈10余天，尚未解决问题。3巨头会后，宋仍将赴苏，可能决定中苏共同作战。蒋介石一切准备都是反共的，内战危险空前严重。

四、你们的唯一任务是争取目前一刻千金的时间，在粤北、湘南创立五岭根据地，并与广东我军连成一片，准备于内战时牵制南方一翼。完成这个任务将遇到极大困难，但只要内外团结，政策正确，是能够完成的。不要希望在浏、醴、衡、宝一带建立根据地，蒋介石必于日寇失败后出死力铲除这些根据地，那时将使我军处于不利地位。应该一直往南，建立五岭根据地，利用湘、粤、桂、赣4省交界之矛盾，日寇失败后我亦可以立脚。此外，和东江纵队会合，使他们获得援助，保存并发展这个多年创立的南方力量，避免可能的失败，具有极大战略意义，也要你们去完成。看问题要把眼光放远一点，不要被一时现象所迷惑。

五、谦虚谨慎，不骄不躁，是全党应取的态度。谦虚则不骄，谨慎则不躁，骄与躁是革命工作的大敌。希望你们以此自守，并教育一切干部。

六、凡事要设想一切可能的困难，例如严重的敌情，打败仗，无饭吃，部队不但无扩大而且很大缩少，内部意见分歧，不团结等等。只有对这一切预先想透，有了充分精神准备，并使干部有此种准备，然后才能想出克服困难的办法，走向光明的前途。

毛泽东 午养

接到毛泽东又一次催促南下的电报后，南下支队于7月28日从湖南省宁乡新田湾出发，继续前进。1945年8月1日，中共湖南省工委书记周里等和王震、王首道举行联席会议，违背毛泽东7月22日发来的“你们的唯一任务是争取目前一刻千金的时间，在粤北、湘南创立五岭根据地，并与广东我军连成一片，准备于内战时牵制南方一翼”的指示，决定将一部份兵力（“国民革命军湖南人民抗日救国军第4支队”）留在湘潭地区开展游击战争，余部则于8月6日从湘潭与衡山间的龙船港抢渡湘江。

7月23日，毛泽东为朱德、彭德怀起草了《抗议国民党军队进攻陕甘宁边区致蒋介石、胡宗南电》，他写道：

万万火急，重庆蒋委员长、西安胡长官勋鉴：

据陕甘宁边区关中分区敝部报告，一周以来，西安方面，突起变化，反共声浪，甚嚣尘上。大批军队，由潼关、灵宝、陕州一带抗日前线纷纷西开。陇海路停止商运，专运军队，昼夜不息。已达同官、耀县、泾阳、乾县、兴平、淳化、栒邑一带者有第1军之第1师，第3军之第7师，新7军之暂36师，16军之预1师、预3师，36军之52师、59师，80军之新37师、165师，共计9师之众，声言反共第一，抗日第二，进攻边区，杀尽共产党。本月21日，第59师部队，突然袭击我边区防地淳耀县爷台山一带，迄发电时止，业已激战3日，尚无停止象征。窃以大敌当前，国脉民命，系于国共两党之团结。当此三强会于柏林，盟军由西东调，我国正宜调整内部，以便配合盟军反攻强寇之际，忽闻内战急报，实属惊骇莫名。除饬敝部谨守防地外，特电奉闻，乞予制止，并祈赐复。

第十八集团军总司令   朱  德

副总司令 彭德怀

7月24日，毛泽东为周恩来起草了《揭露蒋胡内战阴谋致龙云电》，他写道：

治州主席：

反攻在即，举世正属望于柏林三强会议及苏联过问远东战争之际，蒋胡忽暗调潼关防线大军8个师，集中栒邑、淳化、三原、耀县、同官等地，企图攻占边区，挑起反共大战，破坏抗日局面。现胡军之暂编59师、预备第2师，已侵入我关中囊形地带，攻打马栏镇以南之爷台山甚急。我除守自卫原则坚决抵抗外，已通电国内外，呼吁团结，要求一致反对蒋胡阴谋，制止内战扩大。特此电告，并乞转知华兄（指华岗——笔者注）。此间通电新闻，另由广播发出，请收听。

周恩来叩 午敬 延

7月29日，毛泽东在《给福斯特同志的电报》中写道：

福斯特同志和美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欣悉美国共产主义政治协会特别会议决定抛弃白劳德的修正主义的即投降主义的路线，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的领导，并已恢复了美国共产党。我们对于美国工人阶级和马克思主义运动的这个伟大的胜利，谨致热烈的祝贺。白劳德的整个修正主义——投降主义路线（这条路线充分表现于白劳德所著《德黑兰》一书中），本质上是反映了美国反动资本集团在美国工人运动中的影响。这个反动资本集团现在也正在力图扩大其影响于中国，赞助中国国民党内反动集团的反民族反人民的错误政策，使中国人民面临着严重的内战危机，危害中美两大国人民的利益。美国工人阶级及其先锋队美国共产党反对白劳德修正主义——投降主义的胜利，对于中美两国人民目前所进行的反日战争和战后建设和平民主世界的伟大事业，无疑地将有重大的贡献。

1945年8月4日，毛泽东致电王震、王首道说：

“祝贺部队已达湘潭南部，行军顺利，甚为欣慰。今后南进究走何路，由你们根据情况决定，总以出敌不意，走‘之’字路，如你们最近20余天所取办法为有利。”

接着，毛泽东起草了《中央关于开辟湘粤边根据地准备长期斗争给广东区党委的指示》，全文如下：

广东区党委：

午陷电悉。

一、王震、王首道率3000人7月从鄂南出发，现到湘潭、衡山间，一个月内可到湘粤边。文年生、张启龙率6000人现到河南，4个月内可到湘粤边。

二、你们应立即加强北江及小北江各部之兵力及领导，并从东纵派出一有力支队，由一个得力同志率领，附电台及大批地方工作干部，于半月至一个月内到达湘粤边宜章、乐昌地区，准备与二王会合，开创湘粤边根据地。

三、现到广宁、四会间并向怀集、连县、连山、阳山地区推进之珠江纵队主力，与你们有无电台连络，领导人是谁，兵力多少？该地区敌顽分布情形，均望即告。这一地区（小北江）极端重要，你们对之应加强领导。

四、盟军登陆日寇北撤后，你们所处平原地区将处于极端困难地位，目前即应充分考虑此种情况，在精神上与部署上作周密而适当之准备。整个广东力量应就各部现在活动地区及其附近，选择适当地点，深入群众工作，训练干部，准备将来长期奋斗，方不至临时张惶失措，遭受挫折。这些地区为小北江地区，乐昌地区，南始地区，北江地区，东江地区，珠江地区，西江地区，中路地区，高、雷、钦、廉地区，琼崖地区，潮汕地区等。每区均应有主力军、游击队、民兵之组织，极力和民众打成一片，坚决减租减息，解除民生痛苦，准备长期奋斗，不怕内战，对国民党绝不让步。每区均应有电台联络，并多购无线电器材。上述各区中应有一区为中心根据地，作为建立广东军区机构及区党委所在地。此区以在何处为宜，望考虑电告。

五、中央除给你们干部200人（由伍晋南率领随文年生部队南下）及派王震等至湘粤边建立根据地和你们配合作战外，一切依靠你们及各区同志自力更生，依靠人民，独立奋斗，发扬创造力，绝对不要依赖外援，即王震部亦是配合作用，不可存依赖心理。

六、你们必须将上述方针在半年内部署完毕。尤其注重精神准备，要有不怕一切困难之精神。

中央 未支

（此指示正式发出日期是在8月7日18时发往广东，8月8日4时发往驻扎在安徽大悟山的新四军郑位三、李先念的第5师，8月11日午时发给王首道。）

8月4日这天，毛泽东又为中央起草了《关于发展豫鄂根据地对付将来的内战危险给郑位三等的指示》电文如下：

郑、李、陈（指郑位三、李先念、陈少敏——笔者注）：

午马电未支收阅。你们已估计到将来问题是很对的。

一、估计日寇明冬可能失败，还有一年时间供你们作准备工作，你们必须在这时间内准备一切，对付必然要到来的内战局面，方不至临事张惶遭受挫折。

二、日寇失败内战爆发后，你们现有平原地区必难完全保持，现在就应考虑在桐拍山、大别山、鄂西、鄂南、鄂东、襄北扩展根据地问题，此项任务甚为困难，但必须精心设计，预为筹划。你们应有几个根据地，其中鄂东、鄂南、鄂西、襄北，可就现根据地逐步发展之，大别、桐柏两处，现亦有相当基础，将来可集中主力夺取其一部或大部，作为主要根据地，而以其他各处为卫星。目前极力发展豫南力量，迅速与王、戴（指王树声、戴季英——笔者注）打成一片，甚为必要。是否可将师部及区党委移至豫南，请加考虑。

三、加强群众工作，加强民兵，加强军训，加强财经工作及准备干部，此5项，望在扩大会上根据自己经验加以总结。此5项中，有几项是你们不甚擅长的，应加强调。军队不只是打仗一项任务，还有做群众工作及从事生产自给两项任务，这个问题，你们必须着重解决。军队的官兵关系与军民关系，亦须于军训中很好解决。不是缺少做地方工作干部问题，而是军队帮助地方做群众工作一项任务强调不足之故，对此加以强调，转变军队作风，地方工作干部就会多起来。

四、一切自力更生，不靠任何外援，准备精神的与实力的条件对付将来内战危险，应是你们今后工作的出发点。

中央 未支

（此指示在8月7日5时发给新四军第5师，8月7日8时，中央又将此指示分别发往华中与河南）

8月6日，毛泽东起草中央关于造成控制山东全局的条件给山东分局的指示，他写道：

山东分局：

美军登陆期近，国民党必用全力争夺山东。我为准备条件，以利在美军登陆后获得迅速发展，造成控制山东全局的力量起见，你们应注意：（一）训练军队；（二）训练干部；（三）加强武工队；（四）加强群众工作（彻底减租，但防止过左）；（五）尽可能彻底消灭顽伪；（六）加强城市工作（可能被我夺取之城市及要道）。如你们能在半年内加强这些条件，一遇美军登陆，敌军集中对美，我党即可乘机发展，控制广大地区，而不怕国民党的争夺，否则我党将处于不利地位。上述任务，在冀鲁豫及华中是相同的。山东及华中的某些沿海地区，敌将于美军登陆前加强对我扫荡，自应加以注意。并告冀鲁豫及华中局。

中央 未鱼

这个指示后来在8月10日才正式发给了山东分局。

8月6日这一天，美国在日本第7大城市广岛扔下了第1颗原子弹。广岛当天死伤17万人。

8月8日，苏联政府对日宣战。

8月9日零时，苏联红军百万大军在马林诺夫斯基元帅统率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中苏边界，向日本关东军75万大军发起强大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