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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吧,封锁10年8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吗?老子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话说1949年8月初,贺怡再次来到了毛泽东的家里。

原来在不久前,贺怡曾去了一趟沈阳,接贺子珍到北平与毛泽东重逢。姊妹二人一路乘坐火车到了山海关车站,竟被两个自称是组织上派来的人拦住了,告诫她们说,贺子珍不能去北平。这样,她们便只好去了天津,贺怡将姐姐暂时安顿在市委招待所里。

娇娇见姨妈来了,就说:

“妈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您不是说她过些日子就来吗?我想妈妈了。”

贺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娇娇,表情极复杂,心中似有难言之隐。

“说呀,您说呀,妈妈为什么没有来呀?”

在娇娇一再追问下,贺怡便向这个不大了解中国风俗习惯、不大了解中国国情的半大孩子讲起了她似懂非懂、似明白又不全明白的事情。贺怡说:

“按照中国的习惯传统而言,我是你的姨妈。我和你的妈妈是同父同母所生的亲姐妹,我叫你妈妈姐姐,你叫我姨妈。若按贺姓论,你是我的外甥女。若按毛姓说,我可以称你妈妈为嫂子,她可以称我为弟妹。因为我的丈夫是你爸爸的亲弟弟毛泽覃,你该叫叔叔。这样论起来,你是我的侄女,我是你的婶娘。你爸爸可以叫我姨妹,也可以叫我弟媳……”

娇娇听着姨妈绕口令似的对于这一大堆人际关系的解释,一会叫婶,一会叫姨;一会叫嫂子,一会叫弟妹、姨妹的,都给说糊涂了。于是,她问道:

“您说的这些不都是亲戚关系呀?”

“对,是亲戚关系。可有些事,靠亲戚关系又办不成。上次我到你爸爸那里,不光为你们,还谈了有关你妈妈的事情。”

“我妈妈什么事情?”

娇娇急切地问。贺怡说:

“你妈妈是毛主席的妻子,要不然你怎么是毛主席的女儿呢!”

娇娇点点头,这句话她听懂了,全明白了。

“我到你爸爸跟前,就是要为你妈妈争得她应该得到的。懂吗?她应该得到的。我同你爸爸谈起你妈妈,你爸爸说:‘你让贺子珍到这里来,这是历史造成的事实了,我们还是按中国的老传统办吧。’按中国的传统,当然就是要恢复他们的夫妻关系。承认这不是哪个人的错,而是历史造成的事实。现在,江青——你的后妈带着你的小妹在苏联养病,你妈妈可以回到北平。我就返回沈阳去接你妈妈。当我们乘火车到达山海关车站时,有两个人上车后走进我们的车厢,他们说是组织上派来的。他们还说:‘你们不能进北平,只能南下,到你哥哥贺敏学那里去。这是组织决定。’你妈妈提出两点要求,她说:‘第一、不要因为我曾经做过第一夫人,就把我给禁起来;第二、我想见毛泽东主席一面,说句话,握握手就行。’我也说:‘我们去北平,是主席同意了的。你们……’那两个人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说:‘这是组织决定。不服从,开除你的党籍。’说完,他们就下车去了。我明白了,你妈妈也明白了。这是有人从中阻挠你爸爸和你妈妈重逢。我沉默了,你妈妈也不说话。我们只好改变了路线。”

贺怡说完,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后来,她在与娇娇分手的时候,这才又说道:

“你爸爸是个伟人,又是个平凡的人,也是个很好的人。在他身边你是幸福的,你会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正因为如此,当我向你妈妈转告主席让你到他身边时,你妈妈没有一点犹豫,就一口答应了。她只是想到应该叫你们父女团圆,让你到爸爸身边享受父爱。她觉得,有你爸爸的指点,你在学习上、思想上,会有更大的长进。可你知道吗?在你走了之后,她感到特别的冷清,好像过去的孤独、寂寞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很痛苦,她在想你……”

没想到这一次分手,娇娇与姨妈竟然成了生死永诀。

8月上旬的一天下午,毛泽东把阎长林叫到办公室,让他坐下,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娇娇,对阎长林说:

“小孩子们都放暑假了,娇娇想到天津去看她妈妈,我想托你和她去一趟。她还小,来回的路上我不放心。你个人有什么事吗?”

阎长林说:

“没有事,我可以去。”

毛泽东交代说:

“现在家里工作不很忙,人也很多,你向他们交代一下,就去一趟吧。一块儿去,一块儿回。暑假的作业,娇娇已经完成了,她想住几天由她定,开学以前赶回来就行。天津离这里很近,买普通座位就行了。明天就去。你去了,代问贺子珍同志好,希望她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保重身体。娇娇在我这里很好,我很喜欢她。她住在学校里,每个礼拜六都回来,我们都能见面,说话,还在一起吃饭。请贺子珍同志放心。以后每年放了暑假,娇娇都可以去看她。你到了天津,如果和贺子珍同志谈起话来,就说我从转战陕北直到现在,我的身体很好,多安慰她。这里的其它事情,不必多谈。”

阎长林说:

“我一定按主席的指示办。”

第二天,娇娇穿着白底蓝点连衣裙,跟着阎长林来到前门火车站,登上了普通硬座车厢。她显得很兴奋,和阎长林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平静下来,拿出一本俄文小说翻着看。

到了天津,阎长林带着娇娇来到市委招待所,找到了贺子珍。贺子珍一见娇娇,激动得流下了眼泪,拉着娇娇的手,搂在怀里,哽咽着说:

“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妈妈是怎么想你的吗?你现在还不知道妈妈的心,你将来长大了就知道了。”

阎长林向贺子珍转达了毛泽东的问候,汇报了娇娇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贺子珍说:

“娇娇愿意跟主席在一起,我也同意。但是,我知道主席的工作很忙,娇娇还小,只能希望你们工作人员看在主席的情面上,对娇娇多多关照。”

接着,她询问了毛泽东的身体、工作和在战争中的生活。阎长林也讲了毛泽东在战争中遇到的艰难困苦,以及一些危险的场面和情节。贺子珍说:

“我带着娇娇在苏联学习,主席同意,我也愿意。我想,我学习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一定能够更好地协助主席工作。以前我和主席在一起也是很好的。因为我的脾气不好,有时因为一些小事争吵几句,过后也感到对不起主席。这些事情,主席也没有放在心里,我也没有当作什么问题。总想好好学习两年,回来好好协助主席工作。可是……”

贺子珍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换个话题结束了谈话:

“这次到天津来,娇娇愿意住几天就住几天。你也没有来过天津,可以到处看看。”

8月7日,毛泽东复电给刘少奇、王稼祥说:同意6日来电的请示意见。同意“中国大学不设在阿尔马达而设在北平,由苏联派教授”。

8月10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给刘少奇、王稼祥的指示电:同意关于苏联专家到中国工作的待遇条件协定全文,望即照此签字。

接着,毛泽东给杨开智写了一封回信。

原来,杨开智在8月5日给毛泽东的信上说他母亲杨老夫人尚且健在,并询问了外甥岸英、岸青及其女儿杨展的情况。毛泽东在复信中写道:

杨开智先生:

来函已悉。老夫人健在,甚慰,敬致祝贺。岸英、岸青均在北平,岸青尚在学习。岸英或可回湘工作,他很想看外祖母。展儿于8年前在华北抗日战争中光荣的为国牺牲,她是数百万牺牲者之一,你们不必悲痛。我身体甚好,告老夫人勿念。兄从事农场生产事业甚好,家中衣食能过得去否?有便望告。此复

敬颂大安!

毛泽东 8月10日

8月11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给刘少奇、王稼祥的复电:同意关于组织高射炮兵团的方案,对苏联派指导人员来训练我炮手表示非常欢迎。

接着,毛泽东分别复电给在湖南一师工作的老同学周世钊和一师校友会。

原来在8月6日,湖南第一师范校友会由代理校长周世钊牵头,庆贺湖南和平解放,致电毛泽东,向他致敬。8月7日,周世钊本人也向毛泽东致电庆贺。

毛泽东在给周世钊的复电中写道: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周世钊先生:

虞电诵悉,极感盛意。目前革命尚未成功,前途困难尚多。希望先生团结全校师生,加紧学习,参加人民革命事业,是所切盼。敬复,并颂教祺。

毛泽东 未真

他在给湖南一师校友会的复电中写道:

湖南省立第一师范校友会诸先生:

鱼电敬悉,极感盛意。希望诸位努力进修,为人民的文教工作服务。

毛泽东

在湖南和平解放后,毛泽东在湖南一师的老师、表兄王季范,也连续3次发电报给他,对他领导的革命胜利表示祝贺,并提出了“用贤才、立法制、崇道德”3个治国重点,供毛泽东参考。

除了周世钊、王季范等之外,家乡其他的亲戚、朋友来信的还有很多,有的想到北平来看望毛泽东,有的要毛泽东给他们安排工作,有的希望毛泽东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有一次,田家英拿来了一大叠子湖南的来信,对毛泽东说:

“这么几天,又来了这么多的信。”

毛泽东接过信,一封一封地看来信的地址,说:

“全国快解放了,人也当官了,亲戚朋友也多了。这么多的信,我如果天天看信,写回信,接待他们来北平,解决他们的问题,别的事情也就不能做了。凡是亲戚、朋友、同乡、同事、同学来信要求来北平,或者要求我解决什么问题的来信,如果你们处理有困难,就交给我处理。一般的来信,由你们处理。过一段时间,写个简报交给我看看也就行了。原则就是这样:凡是要求到北平来看我的,现在一律不准来,如果他们不听,一定要来,往返的路费叫他们自己出,来了我也不见,机关也不接待,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要说我这个人不讲情面。凡是要求给安排工作的,一律谢绝。我这里不介绍,不推荐,不说话,不写信。凡是反映地方政府和干部工作作风问题的来信,我们只收集材料,作为研究工作时参考,不直接处理,也不向下批转,以免使地方政府和干部为难,不敢大胆工作。”

8月11日晚,中共中央在北京饭店举行全国工会工作会议招待会,朱学范等人出席。毛泽东在招待会上说:

“中共中央委员会请诸位吃饭,我敬大家一杯。去年第六次劳动大会解决的问题是纲领性的,这次解决的是组织问题,工作办法、方法、技术性的东西。六次劳大贯彻的‘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方针,是为了达到发展生产、劳资两利的目的,这个是很好的。‘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方针,在苏联没有,在东欧新民主主义国家没有,是我们独有的。”“这次我们实行劳大的方针,不是暂时的,而是长期的,是贯彻在整个新民主主义时期的。”

8月14日,毛泽东为新华社撰写了对美国国务院白皮书和艾奇逊信件的第1篇评论:《丢掉幻想,准备斗争》(见《毛泽东选集》)。

据《毛泽东选集》注释说:美国在8月5日发表的题为《美国与中国的关系》的白皮书,以及艾奇逊国务卿在7月30日写给杜鲁门总统的信,“充满了颠倒是非、隐瞒和捏造事实以及对于中国人民的恶毒污蔑和深刻仇恨。”

毛泽东在《丢掉幻想,准备斗争》的评论中写道:

“美国国务院关于中美关系的白皮书以及艾奇逊国务卿给杜鲁门总统的信,在现在这个时候发表,不是偶然的。这些文件的发表,反映了中国人民的胜利和帝国主义的失败,反映了整个帝国主义世界制度的衰落。”

“艾奇逊的白皮书表示,美国帝国主义者对于中国的目前这个局面是毫无办法了。国民党是那样的不行,无论帮它多少总是命定地完蛋了,他们不能控制了,他们无可奈何了。艾奇逊在他的信中说:‘中国内战不祥的结局超出美国政府控制的能力,这是不幸的事,却也是无可避免的。’”“按照逻辑,艾奇逊的结论应该是,照着中国某些思想糊涂的知识分子的想法或说法,‘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强盗收心做好人’”,“但是不,艾奇逊说,还是要捣乱的,并且确定地要捣乱。效果呢?据说是会有的。依靠一批什么人物呢?就是‘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

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就是帝国主义和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对待人民事业的逻辑,他们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一条马克思主义的定律。”“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就是人民的逻辑,他们也是决不会违背这个逻辑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又一条定律。

8月14日这一天,刘少奇乘火车离开莫斯科回国。同行的还有苏联政府前铁道部长、来华苏联专家负责人科瓦廖夫及苏联专家200多人。

在刘少奇临行前,斯大林邀请中国共产党代表团主要人员到他的别墅,让客人看看他亲自耕耘的园地和结出的无花果、西瓜、番茄、豆角、谷子等作物。斯大林指着那茁壮的谷子说:

“这是用从中国东北引进的种子种的,要是等它熟了,用来招待中国贵客该多有意思,遗憾的是你们不能久留。”

刘少奇一行人后来于8月25日抵达沈阳,28日晚乘专车回到北平。

8月15日,邓力群以中共中央代表身份到达新疆伊宁,马上与伊犁、塔城、阿勒泰3区临时政府的领导人和民族军领导人阿哈买提江·哈斯米、赛福鼎等,进行了接触和会谈,商定在伊宁开设代号为“力群”的电台,以便及时与中共中央保持联系。

8月15日这一天,中国空军第一个飞行中队在北平南苑机场成立。

8月16日,朱德在代总长聂荣臻、总参作战部部长李涛、军委航空局局长常乾坤陪同下,在北平南苑机场检阅了飞行中队的全体人员。

8月16日这一天,以马叙伦为组长的政协筹委会第6小组工作人员,在王府井路口的北京饭店413号会客室特设了临时选阅台,开始对征集来的国旗、国徽和国歌词曲稿件,进行初选。他们将从征集来的3000多幅国旗、国徽图案中筛选出来的佼佼者,陈列在房间4壁,请国旗、国徽评选委员会成员仔细观摩挑选。他们还连续召开全体会议和座谈会,认真评选各种稿件。

评选委员会经过反复比较筛选,最后把38幅国旗图案汇编成一本《国旗图案参考资料》,印发给出席政协会议的每一位代表。由于在国徽、国歌应征稿件中没有满意之作,评选委员会决定再进行有计划的征集一次。

政协筹备会国旗审阅小组的专家们,又从评审委员会提供的38幅图案中筛选出3幅,将由毛泽东主持各界人士座谈会,作最后定夺。

8月16日晚,毛泽东在中南海邀集各界人士座谈。他介绍了筹备会上专家们关于新中国名称的3种意见,他还说:

“新政协筹备会常务委员会的意见,是拟用‘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这个名号。”

张治中说:

“‘共和’这个词的本身,本来就包含了‘民主’的意思,何必重复?不如就干脆叫‘中华人民共和国’。”

毛泽东觉得张治中的话很有道理,建议大家采纳这一意见。

8月17日,筹委会第4小组全体会议通过了一个初步草案,把新中国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

8月18日,毛泽东为新华社撰写了对美国国务院白皮书和艾奇逊信件的第2篇评论:《别了,司徒雷登》(见《毛泽东选集》)。他在评论中写道:

“美国的白皮书,选择在司徒雷登业已离开南京(司徒雷登是在8月2日悄然离开中国的——笔者注)、快到华盛顿、但是尚未到达的日子——8月5日发表,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是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司徒雷登是一个在中国出生的美国人,在中国有相当广泛的社会联系,在中国办过多年的教会学校,在抗日时期坐过日本人的监狱,平素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颇能迷惑一部分中国人,因此被马歇尔看中,做了驻华大使,成为马歇尔系统中的风云人物之一。”

“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借以变中国为美国殖民地的战争,组成了美国帝国主义在第2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世界侵略政策的一个重大的部分。”“美国确实有科学,有技术,可惜抓在资本家手里,不抓在人民手里,其用处就是对内剥削和压迫,对外侵略和杀人。”美国有很多钱,可惜只愿意送给极端腐败的蒋介石反动派。现在和将来据说很愿意送些给它在中国的第五纵队,但是不愿意送给一般的书生气十足的不识抬举的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当然更加不愿意送给共产党。送是可以的,要有条件。什么条件呢?就是跟我走。”

“中国人民是有骨气的。许多曾经是自由主义者或民主个人主义者的人们,在美国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面前站起来了。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朱自清一身重病,宁可饿死,不领美国的‘救济粮’。唐朝的韩愈写过《伯夷颂》,颂的是一个对自己国家的人民不负责任、开小差逃跑、又反对武王领导的当时的人民解放战争、颇有些‘民主个人主义’思想的伯夷,那是颂错了。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多少一点困难怕什么。封锁吧,封锁10年8年,中国的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困难么?”“他们打了败仗了,不是他们杀过来而是我们杀过去了,他们快要完蛋了。留给我们多少一点困难,封锁、失业、灾荒、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之类,确实是困难,但是比起过去3年来已经松了一口气了。过去3年的一关也闯过了,难道不能克服现在这点困难么?”

“美帝国主义在中国人民中的威信已经破产了,美国的白皮书,就是一部破产的记录。先进的人们,应当很好地利用白皮书对中国人民进行教育工作。

司徒雷登走了,白皮书来了,很好,很好。这两件事都是值得庆祝的。”

8月18日这天,毛泽东给新疆北部伊犁、塔城、阿勒泰地区人民自治区域领导人、新疆保卫和平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主席阿哈买提江发去了一封电报,他在电文中写道:

新疆伊犁特别区人民政府阿哈买提江先生:

我国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及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统治的人民解放战争,即将取得全中国的胜利。包括全中国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人民解放军各野战军、各解放区、国内各少数民族及海外华侨在内的新的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经过慎重筹备之后,即将在9月内召开全体会议。此届全体会议除制定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组织法、选举自己的全国委员会外,并须制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组织法,选举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你们多年来的奋斗,是我全中国人民民主革命运动的一部分,随着西北人民解放战争的胜利发展,新疆的全部解放已为期不远,你们的奋斗即将获得最后的成功。我们衷心地欢迎你们派出自己的代表5人前来参加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全体会议,如蒙同意,请赶于9月上旬到达北平。谨此电达,并希赐复。

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主任毛泽东  8月18日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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