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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们的愿望是不要打仗,但你一定要打,就只好让你打。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打原子弹,我打手榴弹,抓住你的弱点,跟着你打,最后打败你。

话说1950年夏,毛泽全由南京到北京开会,抽空去看望堂兄毛泽东。他们自1938年8月在延安分别后,已经12年未见面了。毛泽东非常高兴,问道:

“泽全,延安分别后,你到哪里工作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呀?”

毛泽全说:

“我改名王勋,到苏北新四军兵站搞后勤去了。”

“好嘛!你连姓也改了。姓王也好,王字的笔画端端正正,不像毛字,底下还有一个尾巴呢。”

毛泽东说完,对身边的陈毅说:

“他是我的堂弟,叫毛泽全。”

陈毅笑道:

“知道啰,我们在皖南和盐城新四军指挥部都见过。现在我是华东军区司令员,泽全同志是华东军区的干部,还用得着主席来介绍吗?”

“原来你们早就是一家人啦!”毛泽东也笑了,他转向毛泽全问:“你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毛泽全谦虚地说:

“水平低,许多事没有做好。”

陈毅忙说:

“这不是事实嘛。皖南事变时,环境那么恶劣,泽全同志带领他的那个兵站,突出重围,这就很了不起嘛!”

毛泽东很高兴,笑着说:

“你们工作有成绩,我心里就高兴。居功不骄傲,这更好!”

他又问毛泽全:

“你成家没有?”

毛泽全说:

“1943年春结的婚,爱人叫徐寄萍,也在部队工作。”

“你有几个孩子?”

“3个女孩。”

1950年8月25日,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关于“准备对付敌军可能向潮汕及海陆丰登陆袭击”给邓子恢等的指示电,他写道:

邓谭赵,并叶方:

华南分局转来潮汕地委未寒电已悉。台湾敌人向潮汕及海陆丰举行登陆袭击是极有可能的。你们必须:一、加强侦察工作,务使我军在敌举行登陆袭击之前,获得可靠情报;二、加强兵力,请考虑从西面抽调一部兵力(例如一个强的师)及一部炮火加强东面,确保潮汕及海陆丰沿海防线,并派一个军级指挥部去担任指挥,遇敌袭击时能坚决歼灭之;三、加强党政军民各方面的作战准备,清除干部中的和平思想,军队及地方武装解除其生产任务,集全力于准备作战。该区情况及你们意见盼告。

军委 8月25日

8月26日,新中国最高美术学府的院长徐悲鸿,收到毛泽东一封亲笔信,只见毛泽东在信中写道:

悲鸿先生:

有李苦禅先生来信,自称是美术学院教授,生活困难,有求助之意。此人情况如何,应如何处理,请考虑示知为盼。顺颂教祺。(李信附陈)

毛泽东

信中所说的李苦禅,原名叫李英杰,早在30年前曾参加过蔡元培、李石曾创办的“留法勤工俭学会”,与同在北京的毛泽东、徐特立有过交往。解放后,他在中央美术学院任教,学院个别领导不知何故竟让这个堂堂的教授每周只上两节课,其余时间要去陶瓷系工作室画茶壶、茶碗,后来又干脆让他脱离了教师队伍,去看大门、卖戏票。一家6口人全靠他每月只有12元的薪水度日。李苦禅为此常常借酒浇愁。与李苦禅有过患难之交的凌子风了解到他的委屈之后,给他出主意说:

“大哥,有党和政府给咱做主,你不要怕,这是新社会,不像过去了。你可以写信告状,给毛主席写信!你与他当年在勤工俭学会不是有过几个月的同窗之缘吗?如今下头这样对待你,大概上头不知道吧!如果知道,定会开恩解决你的困难的!”

李苦禅说:

“同窗之事都过去30年了,这位当年的毛润之可能早就忘了我,更何况他现在日理万机,能管这点儿小事吗?”

“怎么不管?党进城之后就是要倾听群众呼声,关心群众疾苦!”

李苦禅觉得凌子风的话有些道理,就高高兴兴地对妻子李慧文说:

“贤弟叫咱告状伸冤,咱就泼个胆给毛主席写封信吧?”

李慧文忙劝道:

“算啦,咱们就不要打扰毛主席啦!”

“好汉做事好汉当,用不着你多操心。”

李苦禅见李慧文如此说话,便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她,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起来,大半瓶白酒下肚,身子便不由自主了。他冲到画案前,提笔就写:

润之先生:

余乃昔日勤工俭学之李英杰也,尝与君同工同读,今有不平之事,激愤陈词于下……

刚写到这里,李苦禅又感到不妥,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事说什么事,扯同学关系干什么。”

他一把扯去信纸,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重新铺开纸张,挥笔疾书。那积压在心头的郁闷从笔端泫然而下,转眼间写满了5张宣纸。其中云:

“今有不平之事,激情陈词于下。”“余乃堂堂教授,却被无理剥夺授课之权利。”“共产党理应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

李苦禅写好后,糊了个牛皮纸大信封,将信装了进去,上写:“中央人民政府 毛泽东主席收”几个大字,送往邮局。

李苦禅酒醒后十分懊悔,也不知道自己在一气之下究竟写了些什么,现在信件已经发出,是福是祸,只有听天由命了。而此时的徐悲鸿,看了毛泽东的信后立即来找李苦禅,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给他。李苦禅那紧锁的愁眉一下子舒展开了,禁不住兴奋地吟道:

人世悲欢皆虚幻,七情六欲一念牵。一旦悟通烦恼处,心中净土连西天。咄!咄!无染无垢超三界,白藕脱泥即苦禅。

几天后,一位文质彬彬、衣着朴素的干部,在美院教授王朝闻的陪同下,登门会见了李苦禅,他说:

“李教授,毛主席派我来看你,他很关心你的问题。主席说刚刚建国,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现在国家经济很困难,一时对美术工作者关心不够,欢迎你经常提出宝贵意见。”

当李苦禅知道眼前这位干部,就是毛泽东的秘书田家英时,激动得久久说不出话。告别时,李苦禅不安地说:

“毛主席工作很忙,还为我操这么大心,真过意不去。”

不久,李苦禅的教授职务得到了恢复,工资也由12元增加到62元。加上李慧文的40元工资,家庭生活问题基本上解决了。到了1952年,李苦禅的工资又升到了120元。

再说8月27日,毛泽东关于朝鲜局势致电彭德怀,他在电文中写道:

德怀同志:

为了应付时局,现须集中12个军以便机动(已集中了4个军),但此事可于9月底再做决定,那时请你来京面商。

毛泽东 8月27日

接着,毛泽东在邓华、洪学智、解方关于选派干部去朝鲜战场了解情况的报告中对周恩来写了一个批示。

邓华等在报告中说:兹选定兵团侦察科长崔醒农、第40军第118师参谋长汤景仲、第39军参谋处长何凌登、炮8师副师长黄登保,以驻朝鲜大使馆武官名义,去朝鲜了解情况。另外,东北后勤是否也派人去,以及去与大使馆接洽手续等,均请速示。

毛泽东在给周恩来的批示中写道:

周:

请令这些人和柴君武(后改名柴成文——笔者注)一同来京,由你面授机宜,然后去朝工作。

毛泽东 8月27日

8月29日,毛泽东就西藏代表团来京问题写信给周恩来,他在信中写道:

“请注意进攻昌都的时间。请考虑由外交部适当人员向印度大使透露,希望西藏代表团9月中旬到达北京谈判,我军就要向西藏前进了。西藏代表团如有诚意,应当速来,并请印度政府予该代表团的旅行以可能的协助。”

毛泽东还指示外交部说:

“去电申健(任中国驻印度大使馆临时代办,负责办理西藏代表团经印度到北京谈判的有关事宜——笔者注),叫西藏代表团马上动身来北京。电中请说明希望该代表团接电后迅即动身乘飞机至香港,转乘广九、粤汉、京汉火车,9月中旬到达北京。”

接着,毛泽东又给他在湖南一师时的历史老师刘策成写了一封回信。

刘策成在一师给学生上第一堂课时,身穿粗布长衫,腰系布带,头剃平头,脚着布鞋,如同农村农民,走上讲台就自报姓名:“吾叫刘武,字策成也。”他上课非常认真,又博闻强识,深受同学们的尊敬。大家说他是“活历史”,不用带教本上课的老师。那时候,毛泽东酷爱历史,除了课堂上认真听课外,还感到不满足,经常在课余找刘策成先生个别请教、探讨,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后来毛泽东在筹建文化书社时,刘策成也曾积极入股支持。解放后,他在1950年上书毛泽东,请求工作,毛泽东在复信中写道:

策成先生:

惠书敬悉,甚为感激。先生欲为人民事业有所贡献,极为钦佩。地点似以在长沙为宜,那里熟悉先生的人较多,商量较为便利,尚祈斟酌,顺致敬意。

毛泽东 8月29日

后来,刘策成还是被安排在中央文史馆为馆员。

8月30日,北京师范大学在迎接新中国诞生一周年之际,打算更换校徽,校长林砺儒致函毛泽东说:

“我校拟更换徽章,随函附呈徽章式样一枚,恭请惠题‘北京师范大学’6字,藉光黉宇,永宝纪念。”

林砺儒原是教育部中等教育司司长,著名教育家。中央人民政府是在1950年2月任命他兼任北京师范大学校长的。为此,毛泽东还特邀林砺儒到中南海晤谈,详细询问了北京师范大学的发展历史及现状。

林砺儒写罢便函,随函转送一本书和一张宣纸,委托中央人民政府秘书长林伯渠转送给毛泽东。不久,北京师范大学就收到了毛泽东的题字,凡3行,右上角有“送师大校长”字样,其中一行字后画一圆圈,写有“一般用”3字,就是说,他满意的是画圆圈的一行字。“北京师范大学”这6个字,三疏三密,力道沉稳,中宫紧收,舒展有致,自然天成成为毛泽东题写的各个大学校名中最优秀的书法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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