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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8月13日上午,毛泽东下了专列,前往南开大学参观。
这天上午10点前,天津市委主管文教工作的书记处书记王亢之,先期到达南开大学,与南开大学校长、党委书记一起迎接毛泽东。
毛泽东一下车,就被大学生们认出来了,他们簇拥着毛泽东和省长、市长、校长,进了校门南面的一个院落里,参观化工系办的“敌百虫工厂”,接着又参观了“离子交换器工厂”和“硝酸钍工厂”。毛泽东每到一处,学生们的口号声,都招来了校园里的师生员工和群众,近千人挤在一起,要见毛泽东。毛泽东不仅不能再继续参观下去,而且连院子也出不去了。刘子厚、李耕涛、王亢之、叶子龙、李银桥和校长、书记以及随从人员、保卫人员,只好护卫着毛泽东向院落西面向外挤,朝着停放汽车的地方走。李银桥和天津市警备处长李侃商量,调来了一辆随行的小型华沙车,让毛泽东乘坐。
毛泽东微笑着向群众挥手致意,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华沙车旁。华沙车小,他的身材魁梧,不好上车。警卫员们急了,几个人硬是把他推进了车内,向天津大学驶去。
11点零5分,毛泽东在天津大学办公楼前下车,在刘子厚、李耕涛、王亢之陪同下,向党委办公室走去。天津大学校长张国藩、党委书记贾震,没想到毛泽东来得这么快,急忙在门口迎接毛泽东。待毛泽东坐定,张国藩汇报说:
“这个学校有98%的学生参加了勤工俭学,今年下学期准备搞几个班半工半读。学校计划中的半工半读,分几种形式,有的是上午学习,下午劳动;有的是隔日学习,隔日劳动。”
毛泽东说:
“这样很好,本来光读书本上的,没有亲自去做,有的连看也没看过,用的时候,就做不出产品来。一搞勤工俭学、半耕半读,这样有了学问,也就是劳动者了。河南省长葛县有一所中学,勤工俭学搞得好,学生进步快,升学的多。有的中学没有搞勤工俭学,就不好,学生升学的少,考不取,学问不行。他们光念书本,没有学进去,把脑袋学坏了。”
他又问王亢之:
“天津的中学有没有搞勤工俭学?”
王亢之说:
“天津近百所中学都已经搞起了勤工俭学,有60多所中学还办起工厂或生产车间。”
天津大学是一个有着近万名师生员工的新型大学。此时,办公楼前的广场上,已经汇集了几千人,他们不断地鼓掌、欢呼。毛泽东站起来,走到窗口,探着身子向师生们挥手致意,然后又坐了下来。他说:
“教育应抓住3个东西:一是党委领导;二是群众路线;三是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刘子厚说:
“前些时河北省开了规模很大的教育会议,有1000多人参加,开了近1个月。在会上着重解决了学校要不要党的领导,教育与劳动相结合,和教育工作的群众路线问题。会议是用整风的方法开的。这个会议规划在15年内,在全省基本普及高等教育,现在30岁以下的人,到那时都能达到高等教育水平。”
毛泽东说:
“我想现在15岁左右的人,都能受到高等教育,使青年一代都能有大学的文化水平。你们想使30岁左右的人,都能受高等教育,你们想的更好。”
王亢之说:
“天津市原有6所高等学校,今年下半年开学后,可以达到18所。全省在今明两年以内,每个专区要搞起工、农、师、医4所高等学校,每县办起1所综合性大学。”
毛泽东说:
“你们办这么多学校,好啊。”
刘子厚说:
“现在工厂和农村办学校的劲头都很大。”
毛泽东说:
“好啊!学校是工厂,学生也是工人。工厂是学校,工人就是学生。农业合作社也是学校,农民也是学生。要好好地办。有些先生也得进步,形势逼着他们进步,他们动动手就行了。50岁以上的教授老师可以不动手了,青年和中年的都要动动手,搞科学研究的人,也应该动动手,换换脑筋。不然一辈子不动手也不好。”
张国藩说:
“现在同学们搞技术革命的劲头很大,有的为了向国庆献礼,昼夜突击。”
毛泽东说:
“连夜搞是否搞瘦了呢?还要注意有节奏地生产,有节奏地休息和劳动。”
11时许,毛泽东结束了谈话,他来到门外的平台上。等候在广场上的师生们此起彼伏地欢呼起来。毛泽东和大家一起鼓掌,从东边走到西边,来回走了几趟。
毛泽东走出办公楼,在人们的夹道欢呼声中,走进学校办起的工厂里进行参观。他观看一个叫郭培叶的学生操作牛头刨床,问他做几个了?熟练了没有?他又走到2年级学生张美珍操作的车床旁。据张美珍回忆说:
“毛主席身材高大、健壮,身穿白色长袖衬衣,灰色西裤,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毛主席一面招手,一面沿着车间的那条主通道缓缓走来……我太兴奋了,心怦怦跳得厉害,当毛主席走近我的机床时,我停住手上的活,上前一步,仰望着毛主席说:
‘毛主席您好!’
毛主席停住脚步答道:‘你好,你好。’
并向我伸出了手,当我双手紧握着毛主席那有力的巨手时,一切紧张的心情已完全消失,站在毛主席面前,就像站在我崇敬的长辈面前一样。我看到毛主席被晒得红黑的面孔非常慈祥。那天,实在太热了,毛主席的白绸衬衣已被汗水湿透了大半截,袖子半卷着,一双棕色的皮鞋,前头已经磨出点点白斑。毛主席站在机床前开始同我谈话,毛主席首先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张美珍。毛主席又问:
‘你是工人还是学生?’
我说我是学生,我是机械系二年级的学生。接着毛主席同我进行了下面的对话:
‘你是哪里人?’
‘我是山东人。’
‘家住在哪里?’
‘家住在上海。’
‘你们劳动多少时间了?’
‘我们已经劳动四个月了。’
‘还要劳动多少时间?’
‘可能还要劳动半年呢。’
‘你们现在能达到几级工的水平了?’
‘可能是二三级工的水平吧,我们反正能够独立干活了。’
毛主席又问:
‘你们劳动时,还读书吗?还有老师给你们上课吗?’
我说:
‘我们现在是边劳动,边上课读书,劳动时老师还给我们上3门课。我因为选学的外语课是英语,要和没来劳动的班级合班上课,因此我还去上英语课,一共上4门课呢。’
毛主席边听边点头,看到毛主席仔细听我讲话,我的信心更足了,回答问题更加自如了。毛主席又问:
‘你说是光读书好,还是这样又劳动又读书好啊?’
我立即回答:
‘这样好,又劳动,又读书,既有了理论知识,又有实践知识,还是这样好。’
毛主席一边点头,一边又问:
‘你们的同学都赞成这样参加劳动吗?’
我说,我们都赞成。毛主席饶有兴趣地听着我的回答,就像一位师长在专心听取学生的答题一样,认真、真诚。我被毛主席的平易近人、倾听群众心声的作风深深地感动了。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亲切感人。以后每当我读到那些回忆毛主席提到毛主席热爱群众,与群众交谈的内容,都感到特别真实,因为毛主席曾经如此认真地和我这样一个普通青年学生进行过谈话。毛主席谈话时,声音洪亮且缓慢,尽管有浓重的湖南口音,但我依然句句听得清楚,我也用很大的声音说话,以压过机器的响声,使毛主席能够听清我的回答。当时毛主席身边有一名年轻的警卫人员,另有河北省省长刘子厚,天津市市长李耕涛,学校党委书记贾震。我记得,在我回答问题时,贾震书记紧张地注视着我,就像是家长担心孩子答错了问题,当看到我顺利地回答毛主席的问话时,他们又都显现出由衷的欢喜。那次随行的记者中,有新华社老资格的摄影记者侯波,她跑前跑后,敏捷、利落地抢拍下一个个镜头。经过这段谈话后,气氛已经十分亲切、轻松了。这时,毛主席又指着机床前挂着的一张蓝图问道:
‘这张图纸,你会看不会看?’
我说:
‘我会看,看懂了图纸,才能按图纸的要求来加工啊。我们已经学过机械制图课,看图纸就不困难了。’
毛主席听后,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次谈话大约持续了半小时。”
毛泽东走到一台旋床旁,2年级学生陈经斗和同学王红玉正在操作,旋一个比较大点的圆形部件。毛泽东看了非常满意,他伸着手要和王红玉握手,王红玉激动地说:
“我这满手油!”
她不敢伸手,怕弄脏了毛泽东的手,毛泽东微笑着说:
“劳动者的手最干净。”
王红玉听毛泽东这么说,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大手。
毛泽东稍事休息后,又坐车到天津大学最西头离办公楼1公里以外的地方,参观了大学生们正在自己动手兴建的硫酸厂。
下午1点10分,毛泽东离开天津大学。1点半钟,他乘车穿过天津闹市区中心和平路,悄悄驶向劝业商场后面的正阳春。正阳春饭馆的服务员范贵生,正在门前等候客人。他突然看见来的客人竟是毛泽东,惊喜之中,竟然忘了和毛泽东握手问好,只是下意识地推开了门。毛泽东和南开、天津两所大学的校长及刘子厚、李耕涛等人依次进门。
毛泽东首先来到又窄又热的厨房,和厨师们攀谈,问他们每月挣多少工资?师傅说,能挣六七十元。他又问:
“有没有休息时间?”
师傅说:
“每星期都有休息日。”
“你们生活过得好不好?”
“比过去过得强多了。”
毛泽东点点头,很满意。这样聊,他感到很惬意。
毛泽东上2楼的时候,在楼梯中间对着一幅标语念道:
“跨火箭,乘东风,实现七满意,工作为便民。”
2点多钟,饭菜上桌了。毛泽东不用摆上来的象牙筷子,他让服务员换了一双普通的筷子。也许是因为天气闷热,他吃了几口菜,就起身走动,来到窗口,随便朝窗外望了一会儿。不料这一望,却惹来了大麻烦。
饭馆对面的楼上,住着一位妇女,那位妇女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往窗台上晒衣服,她一眼就认出了对面楼上的毛泽东,惊奇得脱口喊道:
“是毛主席!毛主席万岁!”
她这一喊不打紧,立时惊动了家人、邻居和街上的行人,人们听说毛泽东就在正阳春烤鸭店,不由分说潮水般地拥到饭馆门前。毛泽东的卫士们立时紧张起来,上前关上窗户。他们想,也许过一会儿人群就会慢慢散去,没想到,窗户外面“毛主席万岁”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毛泽东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打开窗纱,推开玻璃窗,探着身子向人群挥手致意。这一下,立时引起街上一片狂潮。待人们稍稍平静下来,毛泽东又回到桌子边吃饭,还没吃几口,窗下又是经久不息的欢呼声。毛泽东再次放下筷子,逐次走到临街的4个窗口,挨个探着头,向大家又是招手又是鼓掌。他被群众的情绪感染了,来回走了两趟,一边挥着手,一边呼应着人群,连声喊:
“人民万岁!”
负责烤鸭的张师傅上了菜,他拿出钢笔和笔记本请毛泽东签字,毛泽东也不推辞,就在他的笔记本上写下了“毛泽东”3个字。他刚签完字,还没吃多少东西,就再一次被外面的呼声所牵动,走到窗口向群众打招呼。如此循环往复竟有6次之多。这顿不安稳的饭吃了很长时间。
毛泽东把经理叫到跟前,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问道:
“你当了几年的经理啦?”
经理回答说:
“当了一年多。”
“你当经理会炒菜吗?”
“从小学徒,干了20多年了,烤鸭炒菜都会。”
毛泽东笑着说:
“那很好!要好好为人民服务。”
该动身了,可是门外的街上到处都是人,走也走不出去呀。毛泽东也开始担心起来。李耕涛市长走到窗前做工作,让大家回去,说了半天也没人听,人们一个也不动。此时已经是5点多了,人多天热,人人都是汗流浃背。毛泽东担心这样下去,会把人晒坏的。李耕涛再次走到窗前,说:
“毛主席叫我告诉大家,天这样热,怕大家晒病了,大家回去吧!”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要见毛主席!”
下边一片呼声。李耕涛一遍一遍地重复劝说,嗓子也喊哑了,仍然没有多大效果。没有办法,大家一商量,只好让警备区派来1个排的精壮战士开路,把一辆华沙牌小汽车从人群中推进来,车屁股靠在正阳春烤鸭店的门口,费了好大劲才把毛泽东塞进车子里。警卫排的战士们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在后面推车,其他卫士们在左右两旁护卫,一步一步,硬是将车子推出了人群。毛泽东靠在座背上,双目微闭,说道:
“又是一次黄鹤楼噢!”
据当事人回忆说,在毛泽东离开正阳春烤鸭店后,有关人员负责打扫卫生,光群众在现场遗失的鞋帽、钢笔、手表等零碎物品,竟然收集到了好几箩筐。
这天下午,毛泽东观看了天津河北梆子小百花剧团的演出,并亲切地接见了演员,还勉励他们说:
“要好好学、好好练、有前途。”
出了剧院,毛泽东便上了专列,离开天津踏上返途。
傍晚时分,专列缓缓驶入丰台车站。毛泽东由北京市委农村工作部部长赵凡、副部长王宪、丰台区委第一书记王景铭、书记处书记张宗平陪同,来到永定河畔的岳各庄乡红十月农业生产合作社。
这一带是北京郊区的蔬菜生产基地,9000多亩农田中菜地就有7000多亩,农民们都有多年的种菜经验。毛泽东和前来迎接的乡社干部们见过面后,谢绝大家要他先休息一下喝口水的提议,说:
“天不早了,还是先去地里看一看吧!”
沿着修整后的田间大道,毛泽东往青年生产队的大白菜试验地走去。途中,他专门走进社里的食堂。社员们还没有收工,饭菜都已准备妥当了。毛泽东揭开汤盆看了看冒着热气的冬瓜汤,又望了望刚出屉的馒头,问:“社员们几点钟吃饭?在哪里吃饭?”又问炊事员,“社员们吃得满意不满意?”
正在地头上耙地的青年生产队队长田德顺看见毛泽东走来,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边向这边迎过来,一边招呼别人。毛泽东握住他满是泥土的手,问完姓名、年龄与职务,又特别问道:
“你们青年生产队老年人都不参加吗?”
田德顺说:
“有两位五六十岁的老农在队里当技术指导。”
毛泽东点头:
“噢,那么是以青年为主啰!”
在一块白菜地边,毛泽东专心听着队长的汇报。这位年轻的队长说,我们这1亩4分地是大白菜高额丰产试验田,收了上茬菜,深翻2尺,分层施了21万斤混合肥,还上了用牛蹄角皮毛等混合起来的肥料“条货”,用大白菜和菠菜隔畦间作的办法种,一亩从过去的2000多棵密植到5500多棵,能产120万斤。
“120万斤?这是计划啰!”
毛泽东问道。田德顺说:
“是计划指标,我们有信心达到。”
毛泽东微笑着,用手指着刚出土的白菜苗,又问:
“什么时候菜才能长起来呢?”
区委书记王景铭说:
“10月里菜就长起来了。”
看完白菜地,看玉米地,西红柿地。毛泽东走一路,问一路,问产量问措施,还去看了社员们积造的肥料。望着满目的青椒、晚茬茄子和大葱等蔬菜,毛泽东问:
“你们这个菜社,自己种的粮食还不够吃吧?”
乡党委书记答道:
“生产大跃进了,我们不仅要多生产蔬菜,还要多打粮食,我们这儿普遍推广了芸豆、玉米、大白菜3茬交叉套作的三大季种植法。今年我们自己的粮食就够吃了,明年还能向国家卖300多万斤余粮呢!”
晚8时许,毛泽东要去附近的丰台区小屯农业社视察。一路之上,他还在打听菜的问题:
“一亩菜产多少斤?”
区委书记王景铭说,去年1万斤,今年2万斤,明年能到3万斤。去年丰台区供给北京的蔬菜有5亿6千多万斤,今年预计要有14亿斤菜上市。
毛泽东问:
“菜多了怎么办呢?”
王景铭说:
“菜多了价钱便宜些,今年菜价就比去年低一些,消费者都挺高兴。同时,因为产量高了,农民的收入不仅不会减少,还会增加,农民也很高兴。另外,我们还准备进一步采取排开种的办法,分期上市,解决蔬菜旺季供应过剩,淡季供不应求的矛盾。有些菜可以保存过冬,还可以供应其它城市和建设工地的需要。”
毛泽东听了,点头称是。到了小屯农业社4队的玉米试验田旁,负责栽培这块玉米地的生产组长张志向毛泽东介绍了情况,他说,这块三大季玉米,除上茬收了芸豆,下茬种大白菜以外,每亩还能产2000斤玉米。他随手将两个已成熟的玉米棒掰下来送给毛泽东看,说,一个棒子能产12两老玉米哩。毛泽东接过玉米棒,剥开皮,数了数玉米粒,接着往前走,问道:
“今年你们的小麦打多少斤?”
社主任田岐回答说:
“398斤。明年计划亩产2000斤。”
毛泽东停住脚步,转过脸问:
“2000斤,有把握吗?”
田岐说:
“有把握。”
毛泽东问:
“每亩产2000斤的小麦,都要些什么田间管理措施?深翻几尺?每亩地上多少肥料?密植用多少种子?用什么样的种子?”
他一项一项地问着,还特别关心农具的改革,了解队里有多少改革的农具,收庄稼时还用不用肩挑?田岐逐项回答,告诉毛泽东社里运输都用胶轮大车,200多辆大车都滚珠轴承化了。另外,社里还有10台煤气机和电动机,抽水工具都机械化了。社里还有两台拖拉机和两辆汽车,秋后准备再买些拖拉机和汽车。
天已经黑下来了,大家边走边说,到了公路上,随行人员劝毛泽东累了一天该上车休息了,毛泽东听说前面还有不少社员在深翻土地,就要去看一看。他站在深翻地旁,问用这种方法翻地,需要多少个工?田岐说:
“一亩地四五十个工。”
毛泽东问:
“明年种小麦的地都深翻吗?”
田岐说:
“学了总路线干劲更足,我们块块地都要深翻。”
毛泽东向正在田里干活的社员们招呼说:
“天不早了,该收工了吧。”
农民们争先恐后地跑过来,纷纷喊着:
“毛主席!毛主席来啦!”
大家纷纷伸出手,争着和他握手,向他问好。毛泽东和他们聊了一会儿,要走了,有的社员还激动地说:
“毛主席不辞辛劳,这么晚了还来看望我们,我们要挑灯夜战,用优异成绩向毛主席献礼!”
8月13日晚11时,毛泽东回到北京,回到了中南海。他对正在忙碌着收拾东西的李银桥说:
“看来,我们这个国家还是有希望的。”
欲知毛泽东在此次视察后有何重大决定,请看下一章内容便知。
东方翁曰:从1958年8月9日下午毛泽东和棉花专家秦杰在棉花试验田里的对话中可以看出,领袖和以秦杰为带头人的科技人员是务实的,是尊重科学的。诸君不妨细读一下这段对话。
1959年以后,笔者在周末也曾有过参加深翻土地的亲身体验。应该说,深翻土地和密植都是要讲科学、讲合理的。可那时候河南的一些地方领导人,官僚主义瞎指挥,讲深翻,非要将生土翻上来;讲密植,竟然搞成了无限密植。这样的结果可想而知,农业不但不会增产,反而减产了。瞎指挥遗祸匪浅!在战争年代,它能害死人,在和平年代一样能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