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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马克思叫我走了怎么办?一个人的出现是带偶然性的,离开也是带偶然性的。林彪同志89日的讲话我看了。他讲的两点,头一点不能强调,强调将来你们要吃亏的。谁靠毛泽东的威望,谁将来就会吃亏。”

话说周恩来在1967年9月1日北京市革委会常委扩大会议上说:

“同志们,战友们,时间很长了,江青、伯达、康生讲话我同意,稍微归纳集中到几个问题。

(1)形势任务。对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形势的估计,在座的一些人,前些时候的看法是不对。8月5日在天安门上,有一个红卫兵问我:‘是否第3次大串联又要开始了?’我听了很奇怪。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问题?目前形势是好的。去年8月份,红卫兵诞生了,革命的大串联煽风点火,要记上这一功。一年了,全国的火点起来了,机关、厂矿、企业也都起来了,当然还不平衡。一年来全国布局已经搞好,现在第二年就是争取胜利的一年。依靠谁去争取胜利,依靠北京的红卫兵?要相信全国广大群众,全国广大群众是会争取胜利的。全国革命群众都起来,都去争取胜利。当然胜利有早有晚的,但是解放要靠自己,也能靠自己取得胜利。北京的学生应该回本单位,争取本单位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把矛头对准刘、邓、陶,结合本单位的斗批改,要抓革命促生产。对形势作出错误的估计就要犯错误。现在是胜利的一年,第3年扫尾。等以后隔几年再搞。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我们要紧跟毛主席。不要主观地估计形势,出了个赵永夫就到处揪赵永夫,出了个陈再道,就到处揪陈再道。当然允许你们犯错误,我们老的还会犯错误的,但要紧跟毛主席,对毛主席的伟大指示理解的要坚决执行,不理解的也要坚决执行,这样才能保证全国的一致嘛。外事口联络站捉了两个英国记者,要同港英交换,提到国防部就被否定了。香港问题苏修一直搞我们,我们伟大的领袖有伟大的战略部署。港九同胞自己起来斗争了,有人建议,派一个营去消灭英国侵略者。我们不要受苏修的挑拨,修正主义骂我们‘天天喊反帝,连个澳门也不敢回’。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不能让一个小小战场牵制,要打就大打,最后解决帝国主义问题。这个部署,现在每一步都作准备。有人拿着枪要冲到香港去干,要去受锻炼。我们说小将要锻炼可以,可以编到军队中去作后备军,千万不要到边疆去冲。这个问题是毛主席、林副主席经常在脑子里盘旋的,任何人不要去干扰。估计形势要把中国和全世界革命联系起来。港九同胞也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智慧,他们搞得很好。港英封了3个报馆,群众起来了,大字报、小字报、油印传单到处都是,千万人都行动起来了,弄得殖民者没办法。不要认为只有我们才行,别人不行。不要想在北京包办,不要想去一些人就解决某某的修正主义问题。我相信只要伟大领袖毛主席一声号召,你们大多数人都可以毅然走上战场。消灭帝国主义,这是文化大革命的目的。你们总是坐不下来,总是想走,还乘车游行,这样一废油、二废车、三那么多车,易出车祸,应把汽车交出来集中,抓革命,促生产。第二个年头是胜利的一年,主要靠自己,不要去干扰。

(2)拥军爱民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解放军这么好的队伍真正举世无双,解放军在制止武斗时,几十万人被打伤了都不埋怨,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军队?军队的将领大多数都是好的,像赵永夫、陈再道是极个别的人。‘三支’、‘两军’任务一担上,因为多年不做群众工作了,没有经验犯了错误,这不同于刘、邓反动路线。只要主席、林副主席一说错了,他们绝大多数都痛痛快快地改了。我曾问了广州军区等4个司令员,他们当中是受46处伤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即使犯了一点错误,怎能到处去抓大麻子呢?最近广州、徐州、重庆、沈阳、昆明等地都很紧张,有点问题就打倒,怎么谈拥军爱民?一定要写公开信,要支持解放军,我们不要自焚长城,让帝修反哈哈笑,我相信不会焚。最近广州武斗把外国船员都打伤了,我相信具有光荣传统的广州广大革命群众一定会听毛主席的话,停止武斗的。你们不要认为在毛主席身边,撒了娇也不批评。

(3)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卫戍区住满了外地群众,你们各红卫兵宣传队动员他们回去。制止武斗是当前一个重要任务。西单商场毁了多少财产啊!”

康生插话:

“有一些群众团体,中央一支持立即骄傲起来,高兴得过头了。宁夏我们一支持他们,就印了很大海报,马上要斗杨麻子,你们就有人支持他们犯错误。”

周恩来说:

“不准抢枪。夺了解放军武器、粮食、被服的要法办。再做下去就要采取措施,要严防坏人钻空子。有的好人被挑动,在北京要组织宣传队去动员住在革委会的人出去。有说反动话的可以批判,但不要打死人,打死人的要做工作,专政机关拘留进行教育。

(4)所有外地串联的马上回本单位。有些组织,中央一支持马上到外地,如武汉的去上海、东北。如二七公社的都要回本单位。红代会、市革委会要作出决定,不要去干涉人家。现在到处告急,福州、南宁、新疆、哈尔滨、济南等等,去串联,号称首都红代会,中央批准的,哪有这么回事?你们去年串联煽风点火做模范,今年搞斗批改也要做模范。在本单位搞斗批改,搞大联合、三结合、也要做模范。希望北航、师大要坚持下去。搞一个工代会又搞一个,应该联合嘛。大家都有共同基础的,为什么联合不起来,两派都要做自我批评。整风是为了做到老学到老、跟毛主席跟到老。我1922年入党,46年了,就我的水平不可避免有错误,犯了不少错误,写下不少错文章,做了不少错事,但是我还是要革命的嘛,可以改嘛。如果是这样,我欢迎。如果是好意帮助,我感谢,如果拿这个来挟我,我反对。不是总有人想打乱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把水搞混吗?

(5)大联合、三结合。在今年每个单位都要把大联合、三结合搞好。文化大革命一年了,不然怎么算成果。由于前段你们把形势估计错了,不是拥军爱民,到处武斗夺权,不联合,不搞大批判,使生产下降了。

(6)抓革命、促生产。生产是最后结果。现在铁路运输降到最低指标,港口货物卸不了,天天罚款。如果我们搞得好,用不了半年,生产可以恢复。这就是文化大革命的收获很大很大,损失很小很小。煤矿要抓,矿院的同学要去做工作,不要搞派,要制止武斗。只要按毛主席的部署,革命就会搞得更好。革命搞好了,生产就很快上去了。自由散漫,无政府主义,不符合我们伟大的国家的要求。

(7)1966年毕业生从9月1日起开始按毕业生待遇,已经决定了。正式文件已经批下来了。北京市公共汽车不买票,还打人,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首都,这怎么能容忍?中学红代会要组织安排军队,作说服教育工作,不要武斗。”

谢富治见周恩来讲完了,便作了总结讲话,他说:

“开了好几个钟头,通过了一项决议,刚才几位负责同志讲了,我没有多少话讲。”

接着,他提出了9条意见,其中说道:

“清华、北大、师大,搞好本单位就是对外地支持。否则,不搞好本单位大批判,到外地去,去干什么?说个不好听的,出风头!江青同志点了,北航、师大,每个学校都应该这样做,所有红卫兵小将都要在大批判、斗批改中立新功。”“主席话不听,总理话不听,中央文革小组话不听,究竟要听谁的话?北京市两大派都是革命的,特别是有个倾向,这一派利用那一派某一个人有什么错误,就想把那派搞垮,这是错误的。就是那一个垮了,也不能把那一个组织那一派搞垮了。江青同志说的我同意。北大聂元梓有缺点、有错误可以批评,但要把人家打倒,我反对。有些大字报很不严肃,我反对。地质朱成昭是坏人,该打倒,但是要把他同地质学院分开。还有个条子,写打倒谭厚兰,这是错误的。群众领袖嘛,不要随便打倒,要打倒也要和中央文革打个招呼。革命群众树立起来,怎能随便打倒?还有打倒徐凯,群众领袖有错误不能随便打倒。委员有错误可以批评,委员不要自己拆自己的台。所有人不管谁有错误,也不要从中捞稻草,还是要搞大联合。”“‘红旗军’、‘联动’都是坏的不能翻案。可是现在有人想把我们的卫戍区搞垮,北京卫戍区保卫着我们首都,搞垮了怎么行?现在听说是石景山的工人在卫戍区,大多数是保守势力搞,这样做谁高兴?有缺点错误可以提意见,但采取造反的办法,我们反对,要爱护解放军,特别是首都的军队。”

“以上有人说是老一套,搞武斗是新一套呀?只能跟伟大领袖毛主席,只能搞这个老一套。有人认为不对,可以提新的。武斗内,加一条,‘不发工资’是新一套。”

9月4日,戚本禹在给毛泽东的检讨信中写道:

王力、关锋犯了很严重错误,表现形式是‘左’倾盲动。虽然王力的讲话,关锋的文章我都没有参与,但是我在思想上实际是跟他们一致的对主席的指示没有很好地去领会,干扰了主席的战略部署。因此我也是犯有错误的。”

不久,毛泽东在戚本禹的检讨信上批示道:

“已阅,退戚本禹同志。犯些错误有益,可以引起深思,改正错误。便时,请你告知关、王二同志。”

据《戚本禹回忆录》中说:“主席的批示就写在我给主席的检讨上,由徐业夫直接交给我的。”“我拿到主席批示,就给总理、江青他们汇报了,当场还一起讨论了如何落实主席的批示。他们要我去把主席批示向王力、关锋作个传达。我就问总理,是我一个人去告诉他们,还是谁跟我一起去?总理说,让春桥跟你一起去吧。我就和春桥一起向他们作了传达,他们听了都很高兴。因为主席称我们是同志,那就像是得到了解放令似的。”

9月4日下午,毛泽东听取中央文革小组的汇报,他在插话中说:

“发出一个不许抢枪的命令,这个好。”

“要解放一大批干部,对!”

“有的‘四大’搞得很惨,何必那么搞?犯错误的干部,主要是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另外是长期脱离群众,现在群众要报复一下。现在搞一下也没有什么了不得,又不是向敌人下跪。”

9月5日,经毛泽东批准,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发出《关于不准抢夺人民解放军武器、装备和各种军用物资的命令》。

9月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由姚文元撰写、经过毛泽东审阅修改的《评陶铸的两本书》一文。毛泽东在文章中加入了一段关于揭露“516反革命集团”的文字,他写道:

“请同志们注意:现在有一小撮反革命分子,他们用貌似极左而实质极右的口号,刮起‘怀疑一切’的妖风,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挑拨离间,混水摸鱼,妄图动摇和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所谓‘516’的组织者和操纵者,就是这样一个搞阴谋的反革命集团,应予彻底揭露。”“这个反革命组织,不敢公开见人,几个月来在北京藏在地下,他们的成员和领袖,大部分现在还不太清楚,他们只在夜深人静时派人出来贴传单、写标语。对这类人物,广大群众正在调查研究,不久就可以弄明白。”

后来在1968年,中共中央成立了一个清查“516”专案领导小组,由陈伯达为组长,以谢富治、吴法宪为副组长。

9月9日晚10点30分,毛泽东在上海虹桥宾馆客厅里和杨成武、张春桥、余立金谈话。他说:

“我们文化大革命搞到现在,有两个前途:一是搞得更好了;一是从此天下分裂。如南京、无锡、北京两大派,势不两立。全国到处两大派,如果统一不起来,这样会不会像辛亥革命以后那样全国出现混乱状况、长期分裂?从1911年到1928年,17年的分裂。”

他掰着指头说:

“无非是像袁世凯、黎元洪、冯国璋、曹锟当总统,张作霖不当总统当大元帅,一直到蒋介石。从蒋介石开始统一,但也没有完成统一。山西有阎锡山,四川有刘湘、杨森,西北有三马,云南有龙云。我们会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你们议议,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张春桥说:

“我们有伟大统帅毛主席的崇高威望,有伟大的毛泽东思想,以毛泽东思想为标准,为中心,可以教育全国人民,把各派斗争引导到毛泽东思想的轨道上来。”

毛泽东听到这里,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

“你们强调这一点,讲思想还可以,对我个人不要多讲,讲多了你们将来要吃亏的。你们讲毛泽东,我垮台了,你们要吃亏的。”

杨成武肯定地说:

“主席垮不了台。”

毛泽东微微一笑,说:

马克思叫我走了怎么办?一个人的出现是带偶然性的,离开也是带偶然性的。林彪同志89日的讲话我看了。他讲的两点,头一点不能强调即‘头一条就是要靠毛主席的崇高威望’——笔者注,强调将来你们要吃亏的。谁靠毛泽东的威望,谁将来就会吃亏。

杨成武说:

“人民要统一,不要分裂。18年来祖国的统一人民是高兴的。谁搞分裂,谁就会被人民被历史所抛弃。”

毛泽东点头说:

“成武这条讲得好,人民不喜欢分裂,人民是真正的英雄。”

杨成武继续说:

“我们有几百万军队,军队是稳定的,是统一的。这样大的冲击,军队没有垮,坚决按主席‘四不’的指示办。”

毛泽东说:

“是呀,这样大的冲击,军队没有垮,军队还是好的。不能说都好,人武部和部分军分区,还有一些独立师就不大好。野战军队好。”

余立金说:

“干部的大多数是好的,群众的大多数是好的。”

毛泽东不满意地说:

“怎么最近又有那么多干部不好了?揪了那么多!群众大多数是好的,但红卫兵把干部揪多了。”

张春桥说:

“现在的情况跟辛亥革命不一样,地主、资本家都打倒了,没有地主、资本家了。”

毛泽东说:

“对,过去军阀混战,军阀混战是地主阶级内部各派之争,每个派都有帝国主义支持,和现在的局面不同。天下大势,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七八月份大进了一步。7个省市革命委员会是好的:黑龙江省、北京市、山西省、青海省、山东省、上海市、贵州省。还有8个省的问题基本解决:河南、湖北、湖南、浙江、江西、内蒙、四川、甘肃。河南加上山东就有1亿多人口。湖北、湖南、江西、浙江4个省合起来又有1亿多人口。1亿多加1亿多就是2亿多人口了。今年还有不到4个月的时间,可不可以再解决10个省?北方5个省:东3省和河北、天津。黑龙江虽然算好的,但内部还有点问题要解决。南方5个省:江苏、安徽、福建、广东、广西。如果解决了这10个省市,那形势就好多了。解决的方法,一个一个地解决。全国没有几个省嘛,7个8个加10个是25个,其中黑龙江是交叉的,总共是24个省市。全国不过29个省市,就剩下新疆、西藏、宁夏、陕西、云南,何况宁夏和陕西问题已经不大。如果年底10个省完不成,搞9个也可以。9个完不成,搞7个8个也可以。没几个省市了嘛!”

毛泽东吸着烟,提到浙江问题时说:

“龙潜整得过分了!搞喷气式、罚跪、挨打、挂牌子。”

张春桥插话说:

“我已经把主席的指示告诉浙江了。”

毛泽东说: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事?官做大了,薪水高了,有事不跟人家商量,不平等待人,不民主,严重脱离群众,到处骂人训人。北京有的老帅就喜欢骂人训人,人家就找机会反你,平时没有机会讲,一有机会就爆发了。过去罗瑞卿、刘亚楼锋芒毕露,盛气凌人,刘亚楼我就批评他几次。”

他指指杨成武、余立金:

“你们搞军队的人,要特别注意,不要骂人训人。战士有意见平时没有机会讲,有机会就爆发了。一年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战士们有意见就让他讲一讲,讲完了他就没有意见了。”

杨成武笑着说:

“我们过去都有这个缺点,结果人家口服心不服。”

“是嘛!年轻时都有这个毛病,我拿棍子打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对我就口服心不服。”毛泽东说罢,转向张春桥问道:“你是不是好些?”

张春桥说:

“我过去脾气也很大。”

杨成武说:

“我过去就有这个毛病,碰一碰钉子就好了。”

毛泽东说:

“我跟成武有同感。恐怕人都有这个毛病,碰一下钉子有好处。我要感谢四中全会让我碰了钉子。其实四中全会的决议,比立三路线还‘左’。我们现在有的是严肃紧张有余,团结活泼不足。要讲团结,不要搞喷气式。总参是否也搞了点。”

杨成武说:

“搞了点,还比较文明。”

“还文明呐?”

毛泽东睁大眼睛,笑了起来。杨成武也笑了,他说:

“是相对群众组织而言。解决军队在支左中犯了错误的问题时,一条经验就是按主席指示的要先做好军队内部的工作,然后再做好两派的工作。”

毛泽东说:

“成武会讲话,你那里一讲,我这里就会想问题。在武汉我们就有这个错误。第一天到武汉就应该找陈再道做工作,可是没有做。结果等到第5天才谈话,当时王力的态度就很凶,陈再道3次站起来要走,以为我们要抓他。没有先做好部队工作,然后再去做两派的工作,没有好好进行调查研究,下车伊始就哇啦哇啦叫,这种人没有不犯错误的。”

杨成武说:

“春桥、文元到济南去做得比较好,先做好了部队工作,再去做群众工作。”

杨成武在抗战时期是张春桥的上级,所以对张春桥直呼其名。毛泽东见提到济南,就问张春桥:

“是呀,我不是要你们到济南住到部队里吗?”

张春桥说:

“我们住在军区8天时间,6天是做部队工作。”

“你到南京住在哪里?”

“也住在军区,时间比较短,许世友、杜平没有同我们说什么。”

“那是许世友不跟你谈嘛!”

“杜平同志要我到军区党委扩大会去讲话,我要简报看,不给全份,只给了两期。”

“给你来个下马威呀!”

杨成武插话说:

“有时秀才也很凶。”

毛泽东说:

“深刻。工厂的问题,我就讲啦,一个工厂都是工人,为什么分两派,我想不通。在武汉开会,我同王力就不一致。在谈话时,王力好凶啊,好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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