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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0月28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召开地方各级党代表大会的通知》。通知中要求全国各地陆续召开地方党代表大会,产生新的党委。要求新党委成立以后,不另设重叠办事机构,“革命委员会”的办事机构就是党委常委会的办事机构。
后来,地方党委成立后,新党委和原来的“革命委员会”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党委的第一书记基本上都兼任“革命委员会”的主任。
1970年11月6日,中共中央做出《关于成立中央组织宣传组的决定》。《决定》中说:在中央政治局领导下,设立中央组织宣传组,由康生任组长,组员有江青、张春桥、姚文元、纪登奎、李德生。
江青出任中共中央组织宣传组成员后,参与领导中央组织部、中央党校、《人民日报》社、《红旗》杂志社、新华通讯社、中央广播事业局、《光明日报》社、中央编译局的工作;同时,她还管辖中央工、青、妇和“五七”干校等机构。
11月6日这一天,毛泽东批发了《中共中央关于高级干部学习问题的通知》。高级干部主要是指:中央委员,中央各部委领导人、各省市自治区党的核心小组成员、军队军党委常委以上干部。《通知》要求全党高级干部,不管工作多忙,都要挤出时间,读一些马列毛的书,以便区别真假马列主义。
《通知》中规定了高级干部学习的书目,要求先读《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法兰西内战》、《反杜林论》、《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国家与革命》6篇(部)马、恩、列著作,再读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会议上的讲话》、《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5篇著作。
《通知》中还规定:在学习中,要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以自学为主,自学与集体讨论相结合。坚持天天读。
后来,在理论界、教育界和中层干部中也开展了学习运动。
11月9日,中共中央经毛泽东同意,转发了山西省关于全省农村工作会议的报告。报告中写道:
领导干部“反对学大寨,就是走资派。”“学大寨,必须狠抓阶级斗争。不抓阶级斗争,学大寨就是一句空话。”“学大寨,必须搞好领导班子革命化。带头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活学活用毛主席哲学著作,不断改造世界观。”
11月13日,毛泽东对黄永胜进行了批评。后来,叶群对黄永胜说:
“我们的检查到此结束,再不能往上面推了,再不能兜问题了。再兜下去,非得把林总兜出来不可。那样,我们就完了。只要保住林总,我们就好办。现在主席一会儿半会儿还不敢把火往林总这里烧。但是谁要是牵出林总,那可就说不定了。”
她还一再交代黄永胜说:
“现在可是考验人的时候,关键时刻最能够见人心。林总的接班人地位是上了党章和宪法的,我们现在就是要保住这个地位。所以,说到底,这场斗争也就是捍卫党章和捍卫宪法的问题。”
有一次,黄永胜几个人在军委的一个会议室里开会,在议论到江青和张春桥时,吴法宪突然说:
“如果一定要把我打倒,临死我也要把江青杀掉!”
可这话一出口,他又连声说:
“黄总长,你可别揭发我呀。你揭发了我,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他又问黄永胜:
“黄总长,你说毛主席到底是要自己的老婆还是要接班人呢?”
黄永胜说:
“应该是要接班人。”
吴法宪说:
“可惜林总不是毛主席的儿子。要是他的儿子,也许会更好些。”
黄永胜说:
“我们共产党人难道还能搞那种传宗接代的事情?林副主席的接班人地位可是上了党章的。”
11月14日,周恩来同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汗进行第5次单独会谈。
叶海亚·汗这一次来北京访问,带来了尼克松的私人信件。尼克松在信中提出了他访问北京的请求。
后来在11月下旬,周恩来又从罗马尼亚总统齐奥塞斯库来访中,得到了尼克松同样内容的“口信”。
11月16日,中共中央发出经过毛泽东批示的由江青主持起草的《中共中央关于传达陈伯达反党问题的指示》。《指示》中写道:
“在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上,陈伯达采取了突然袭击、煽风点火、制造谣言、欺骗同志的恶劣手段,进行分裂党的阴谋活动。”
《指示》中对陈伯达的行为作了充分的揭露;但对林彪只字未提。
这一天,中共中央同时印发了毛泽东的《我的一点意见》,下发到党内军内地、师级以上领导小组或核心小组,使党的高、中级干部对庐山会议的情况有所了解。由此展开了“批陈整风”运动。
11月17日,北京卫戍区在给毛泽东和中央军委的一份报告中说:自去年7月至今年8月,卫戍区先后分4批组织了13个团,进行了1000里和2000里战备野营拉练。同时,组织6个团进驻山区农村,结合战备疏散,进行了以练“藏”、“打”为主的野营训练。在战备教育的基础上,通过野营拉练,促进了部队的革命化、战斗化建设,增强了战备观念,提高了干部的组织指挥能力和部队的战斗力。
11月24日,毛泽东在北京卫戍区的报告上作了重要批示。他写道:
“此件可阅,我看很好。全军是否利用冬季实行长途野营训练一次,每个军可分两批(或不分批),每批两个月,实行官兵团结、军民团结。三支、两军者不在内。但大、中、小学(高年级)学生是否利用寒假也可以实行野营训练一个月。工厂是否可以抽少数工人(例如四分之一,但生产不能减少)进行野营练习。”
“如不这样训练,就会变成老爷兵。”
是日,中共中央发出通知,要求“全国各族人民要以毛主席11月24日重要批示为纲,立即掀起一个‘实行野营训练’的热潮。”
自此以后,解放军各部均分批分期实行野营拉练。战士们肩背行装,翻山越岭,踏冰趟河,徒步训练,培养吃苦耐劳精神。他们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帮助群众解决所能解决的困难,加强了军爱民、民拥军的革命传统教育,保持了人民军队同人民的血肉联系。
1970年12月6日,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关于邀请“荷兰共产主义统一运动(马列)”派代表团访华的请示报告》上批示道:
“对于一切外国人,不要求他们承认中国人的思想,只要求他们承认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与该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这是一个基本原则。我已说了多遍了。至于他们除马列主义外,还杂有一些别的不良思想,他们自己会觉悟,我们不必当作严重问题和外国同志谈。只要看我们党的历史经过多少错误路线的教育才逐步走上正轨,并且至今还有问题,即对内对外都有大国沙文主义,必须加以克服,就可知道了。”
12月9日,巴基斯坦总统叶海亚·汗正式传话给尼克松说,中国政府欢迎他到中国访问。周恩来的“口信”是:
“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领土。解决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不容外人干涉。美国武装力量占领台湾和台湾海峡,是中美关系紧张的关键问题。中国政府一直愿意以谈判来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尼克松总统表示要走向同中国和好;如果美方真有解决上述关键问题的愿望和办法,中国政府欢迎美国总统派特使来北京商谈,时机可通过巴基斯坦总统商定。”
周恩来在“口信”中还特别说明:这个“口信”是得到毛泽东主席批准的。
12月16日,毛泽东在《三十八军检举陈伯达反党罪行的报告》上作了批示,他写道:
林、周、康及中央、军委各同志:
此件请你们讨论一次。建议北京军区党委开会讨论一次,各师要有人到会,时间多一些。讨论为何听任陈伯达乱跑乱说,他在北京军区没有职务,中央也没有委任他解决北京军区所属的军政问题,是何原因陈伯达成了北京军区及华北地区的太上皇?林彪同志对我说,他都不便找38军的人谈话了。北京军区对陈伯达问题没有集中开过会,只在各省各军传达,因此没有很好打通思想,全军更好团结起来。以上建议,是否可行,请酌定。
毛泽东 12月16日
12月16日这一天,中央政治局根据毛泽东的批示,决定召开华北会议,进一步揭发陈伯达的问题。
12月18日一大早,毛泽东把斯诺和他的夫人洛伊斯·惠勒接进中南海,共进早餐。
毛泽东因伤风而感到有些不舒服,他抱怨医生们没有能力预防像伤风这样简单的疾病。斯诺向他推荐了莱内斯·波林用大剂量的抗坏血酸来治疗伤风的方法。毛泽东说:
“我准备试用。如果有帮助,你就有了功劳。如果使我中了毒,你也不会受到责备。”
接着,毛泽东就谈起了文化大革命,他说:
“1967年7月和8月两个月不行了,天下大乱了。”
他还说:
“我们没有大学教授、中学教员、小学教员啊,全部用国民党的,就是他们在那里统治。文化大革命就是从他们开刀。”
关于个人崇拜问题,斯诺说:
“我在写我们1965年1月那次谈话的报道中,说你承认中国有个人崇拜,而且有理由要有个人崇拜,受到了一些人的批评。”
毛泽东说:
“你说我个人崇拜,你们美国人才是个人崇拜多呢!人总要有个人崇拜嘛!你斯诺没有人崇拜你,你就高兴啦?你的文章,你的书写出来,没有人读你就高兴啦?总要有点个人崇拜,你也有嘛!你们美国每个州长、每个总统、每个部长没有一批人崇拜他,怎么混得下去呢?”“你写了中国的个人崇拜又怎么样呢?有这么一回事嘛。为什么不可以写?他是事实嘛。在我们1965年谈话时,党的权力、宣传工作的权力、各个省和地方党委的权力,比如北京的权力,我都管不了啦。正因为如此,所以那个时候我说无所谓个人崇拜,倒是需要一点个人崇拜,以便鼓动群众去摧毁那些官僚机构。现在就不同了,崇拜得过分了,搞许多形式主义,比如什么‘四个伟大’,‘Great Teacher,Great Leader,Great Supreme Commander,Great Helmsman’(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讨嫌。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只剩下一个‘Teacher’,就是教员。其他的称号一概辞去。因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还是当教员。”
斯诺问:
“过去是不是有必要这样搞啊?”
毛泽东说:
“过去几年有必要搞点个人崇拜,现在没有这种必要了。要降温。但要人们克服3000年迷信皇帝的传统习惯,是困难的事情。”
斯诺说:
“对于人们所说的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我的理解是:必须由一位个人把国家的力量人格化。在这个时期,在文化革命中间,必须由毛泽东和他的教导来作为这一切的标志,直至斗争的终止。”
毛泽东说:
“这是为了反对刘少奇。过去是为了反对蒋介石,后来是为了反对刘少奇。他们树立蒋介石。我们这边也总要树立一个人啊。树立陈独秀,不行;树立瞿秋白,不行;树立李立三,不行;树立王明,也不行。那怎么办啊?总要树立一个人来打倒王明嘛。王明不打倒,中国革命不能胜利啊。多灾多难啊,我们这个党。”
斯诺问:
“你觉得党现在怎么样?”
毛泽东说:
“不怎么样。”
“是不是好一点了?”
毛泽东说:
“好一点,你说好一点我赞成。你说中国怎么怎么好,我不赞成。两个东西在斗,一个进步的,一个落后的。这个文化大革命中有两个东西我很不赞成。一个是讲假话,口里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实际上下面又踢人家一脚,然后把脚收回来。人家说,你为什么要踢我?他又说,我没有踢啊,你看,我的脚不是在这里吗?讲假话。如果一个人不讲真话,他怎么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呢?谁信任你啊?朋友之间也是如此。比如,我们35年前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总没有变嘛,总是以朋友相待嘛。我们两个人的基本关系没有变。我对你不讲假话,我看你对我也是不讲假话的。”
斯诺激动地说:
“我很感谢你。”
毛泽东接着说:
“后头就发展到打仗了,开始用长矛,后头用步枪、迫击炮。所以那个时候外国人讲中国大乱,不是假的,是真的,武斗。第二条我很不高兴的,就是捉了俘虏虐待。红军、人民解放军不是这样的,他们优待俘虏。不打,不骂,不搜腰包,发路费回家,不枪毙,军官都不枪毙,将军那样大的军官都没有枪毙嘛,解除武装了嘛。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官,是大军官还是小军官,解除了武装嘛,你为什么还要虐待啊?我们历来就立了这个规矩的。”
斯诺说:
“不知道那些呼口号最响、挥动旗子最起劲的人,是不是真心诚意?是不是像有些人所说的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我常常想,他们那样做不是为了拥护毛泽东,而是为了自己,想这样来表示自己是最好的毛泽东主义者。”
毛泽东说:
“这些人分三种:第一种是真心实意的;第二种是随大流,因为别人喊‘万岁’,他们也跟着喊;第三种是假的,是伪君子。你才不要相信那一套呢。”
斯诺又问:
“你是在什么时候,决定在政治上解决刘少奇的?”
毛泽东说:
“那就早了。决定是在1965年1月做出的。当时,我把一份就要到来的文化大革命的纲领提交政治局,提出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刘少奇就坚决反对。1965年10月,批判了《海瑞罢官》后,文化大革命就迅速地展开了。”
斯诺提到关于发表《海瑞罢官》的事,他说:
“当时湖南报纸未登,是不是因为刘少奇阻挠?”
毛泽东说:
“那还不是。湖南省委的宣传部长右得很。什么宣传部、组织部、省委,统统打烂了。但是不能只看一样事就做结论,湖南省的人物也出几个了,第一个是湖南省委现在的第一书记华国锋,是老实人。”
华国锋是在1970年12月初升任为湖南省委第一书记、湖南省革命委员会代理主任兼省军区第一政委、广州部队政委。毛泽东又说:
“中国应该学习美国把责任和财富分散到50个州的那种发展办法。中央政府不能什么事都干。中国必须依靠地区和地方的积极性,把一切事情都交给我是不行的。”
他在谈到中美关系问题时说:
“中美大使级会谈,15年谈了136次,名副其实的马拉松会谈。现在,我不感兴趣了。目前中美两国之间的问题,在现在必须要跟尼克松解决。我欢迎尼克松上台。为什么呢?他的欺骗性也有,但比较的少一点,你信不信?他跟你来硬的多,来软的也有。”
斯诺问:
“主席愿意见尼克松吗?”
毛泽东伸出一个指头,说道:
“他如果想到北京来,你就捎个信,叫他偷偷的,不要公开,坐上一架飞机就可以来嘛。谈不成也可以,谈得成也可以嘛。何必那么僵着?但是你们美国是没有秘密的,一个总统出国是不可能秘密的。他要到中国来,一定会大吹大擂,就会说其目的就是要拉中国整苏联,所以他现在还不敢这样做。整苏联,现在对美国不利;整中国,对于美国也不利。
现在我们的一个政策是不让美国人到中国来,这是不是正确?外交部要研究一下。左、中、右都让来。为什么右派要让来?就是说尼克松,他是代表垄断资本家的。当然要让他来了,因为解决问题,中派、左派是不行的,在现时要跟尼克松解决。他早就到处写信说要派代表来,我们没有发表,守秘密啊!他对于波兰华沙那个会谈也不感兴趣了,要来当面谈。所以,我说如果尼克松愿意来,我愿意和他谈,谈得成也行,谈不成也行。吵架也行,不吵架也行。当作旅行者来谈也行,当作总统来谈也行。总之,都行。”
斯诺说:
“我看吵架难免,也不要紧。”
毛泽东点燃了一支香烟,说道:
“我看我不会跟他吵架,批评是要批评他的。我们也要做自我批评,就是讲我们的错误、缺点了。比如,我们的生产水平比美国低,别的我们不作自我批评。尼克松要派代表来中国谈判,那是他自己提议的,有文件证明,说愿意在北京或者华盛顿当面谈,不要让我们外交部知道,也不要通过美国国务院。神秘得很,又是提出不要公开,又是说这种消息非常机密。1972年美国要大选,我看,这年的上半年尼克松可能派人来,他自己不来。要来谈是那个时候。他对那个台湾舍不得,蒋介石还没有死。台湾关他什么事?台湾是杜鲁门、艾奇逊搞成这样的,然后又是一个总统,那个里面他也有一份就是了。然后又是肯尼迪。尼克松当过副总统,他那时跑过台湾。他说台湾有1000多万人。我说亚洲有十几亿人,非洲有3亿人,都在那里造反。”
斯诺问:
“你看中美会不会建交?”
毛泽东吐出一缕青烟,慢慢地说道:
“中美两国总要建交的。中国和美国难道就100年不建交啊?我们又没有占领你们那个长岛。”
这次会谈一直持续到下午1点多钟才结束。毛泽东亲自送斯诺和夫人到大门口,他最后对斯诺说:
“我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而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只是一个云游世界的打着一把破伞的独行僧罢了。”
这是毛泽东同斯诺的第5次会晤。这也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谈话。毛泽东风趣地对身边工作人员说:
“我和尼克松吊膀子,要找红娘啊。”“在我的试探气球放过以后,我还要创造条件,我现在就是搞火力侦察。这一排子弹放出去,对方会待不住的。”
斯诺后来写道:毛泽东同他谈了打倒刘少奇的事。“1962年以前,刘少奇没有公开反对过毛,在1959—1960年是捍卫三面红旗的。但是1962年,在党的会议上,毛的三面红旗遭到刘少奇的批评。”
就在毛泽东与斯诺谈话后不久,经毛泽东审定和批准,中共中央把这次谈话的纪要作为正式文件印发到“党的基层支部,口头传达到全体党员”。
欲知毛泽东后来如何解决中美关系问题,请诸君慢慢往下看。
东方翁曰:毛泽东和斯诺会谈结束后,在送他们夫妻二人时说:“我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而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只是一个云游世界的打着一把破伞的独行僧(请参看前边所说的‘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还是当教员’——笔者注)罢了。”这后半句颇具自嘲意味的话,可以说是老人晚年凄凉心境的真实流露。纵观毛泽东一生,固然是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但从他青年时期在研究“新民学会”章程之时就不得不隐忍“改造世界”等大主张,到新民主主义革命(共28年)在党内高层一次次地处于少数派地位,到新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共27年)依然是孤军奋战,这一切的一切,怎能不让他大发感慨呢?作为一个纯粹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一个认真地实行“两个彻底决裂”的革命领袖(即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员,一个为教化他人而云游世界的打着一把破伞的独行僧),在中国革命阵营高层中,他的确是一个孤独者。而那些国粉一类人则往往把他说成是一个惯用权术、深藏不漏的人;不少年轻人也人云亦云,深信不疑。其实大谬不然。正像毛泽东对斯诺所说:“我们35年前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总没有变嘛,总是以朋友相待嘛。我们两个人的基本关系没有变。我对你不讲假话,我看你对我也是不讲假话的。”何止是对外国人不讲假话,毛泽东对党内党外的人从来都不讲假话。即便是对于敌人,他也从不隐瞒自己的政治观点。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真的“不是一个复杂的人,而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一个很真诚的人。难道这还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