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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开刀容易扩散,有危险,是否可以通过中医的方法,用中医来控制病情。你们外科医生动不动就开刀,开一个死一个,陈老总不是开刀死了吗?谢富治不是也开刀死了吗?

话说1972年3月5日,毛泽东在原海军政委苏振华的来信上批示道:

“此人似可解放了。”

3月13日,英国政府受到美国的影响,在北京和中国政府签署联合公报,决定从即日起,将双方派驻对方的外交代表由代办升格为大使。

英国同时宣布:自本日起,撤销其在台湾的官方代表机构

3月17日,中共中央发出《第十二号文件》,公布了毛泽东关于巡视南方的《谈话纪要》。

据纪登奎回忆说:“毛主席1971年8月中旬至9月12日的《谈话纪要》,现在公布的毛主席指示,都是经过加工的,许多重要的东西都给删去了。我最反对的就是断章取义,把毛主席的好多东西删改得不像样子。”

吴德也在回忆中说:“那时张春桥为了不突出他个人,提出在传达毛泽东指示时,不要提到他。”

中共中央在《第十二号文件》的通知中是这样写的:

“毛主席的谈话,以路线斗争为纲,总结了我党50年来10次路线斗争的经验,提出了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3个基本原则问题,明确指出1970年庐山会议的斗争是两条路线、两个司令部的斗争,反复强调对犯错误的干部要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毛主席的谈话,是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教育、加强党的建设和军队建设的纲领性文件,是粉碎林陈反党集团的有力武器。全党全军全国人民,要认真学习毛主席的谈话,进一步开展反对林陈反党集团的革命大批判,把粉碎林陈反党集团的斗争进行到底。”

纪登奎后来说:“这个通知是张春桥和姚文元写的,也是他们最后定稿的。毛主席看了以后,曾经对我说:‘张春桥和姚文元对我的思想吃得很透,总结我的理论要点也很精粹。林彪反对他们,林彪有这个水平吗?陈伯达也没有这个水平呀!是他们在嫉贤妒能,这些人在工作能力上没有一套,但是在搞阴谋诡计上却是非常能干的。你也要看一看我在外地巡视期间同沿途各地负责同志的《谈话纪要》,是张和姚最后定稿的,总结得很好,这对你来说,也会有作用的。’”

现将张春桥和姚文元最后定稿的毛泽东南巡《谈话纪要》,全文抄录如下:

“毛主席说,希望你们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正确与否是决定一切的。党的路线正确就有了一切,没有人可以有人,没有枪可以有枪,没有政权可以有政权。路线不正确,有了也可以丢掉。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我们这个党已经有50年历史了,大的路线斗争有10次。这10次路线斗争中,有人要分裂我们这个党,都没有分裂成。这个问题,值得研究,这么个大国,这样多人不分裂,只好讲人心党心,党员之心不赞成分裂。从历史上看,我们这个党是有希望的。毛主席逐次讲了10次路线斗争:开头是陈独秀搞右倾机会主义。1927年‘八七’会议以后,他同刘仁静、彭述之那些人,组织了‘列宁主义者左翼反对派’,81个人发表声明,分裂我们党,没有搞成,他们跑到托洛茨基那一派去了。接着是瞿秋白犯路线错误。他们在湖南弄到一个小册子,里面有我说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样的话,他们就大为恼火,说枪杆子里面怎么能出政权呢?于是把我的政治局候补委员撤了。后来瞿秋白被国民党捉住了,写了《多余的话》。”

“1928年党的第六次代表大会以后,李立三神气起来了。从1930年6月到9月,他搞了3个多月的立三路线。他主张打大城市,一省数省首先胜利。他搞的那一套我不赞成。到六届三中全会,李立三就倒台了。1930年到1931年,罗章龙右派,另立中央,搞分裂,也没有成功。王明路线的寿命最长。他在莫斯科就搞宗派,组织了‘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他们借共产国际的力量,在全党夺权4年之久。王明在上海召开六届四中全会,发表了《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的小册子,批评李立三‘左’得还不够,非把根据地搞光就不舒服,结果基本搞光了。从1931年到1934年,这4年我在中央毫无发言权。1935年1月遵义会议,纠正了王明的路线错误,王明倒台了。”

“在长征的路上,1、4方面军汇合以后,张国焘搞分裂,另立中央,没有成功。长征前红军30万人,到陕北剩下2万5千人。中央苏区8万,到陕北只剩下8千人。张国焘搞分裂,不愿到陕北去。那时不到陕北,没有出路嘛,这是政治路线问题。那时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如果不到陕北,那怎么能到华北地区、华东地区、华中地区、东北地区呢?怎么能在抗日战争时期搞那么多根据地呢?到了陕北,张国焘逃跑了。”

“全国胜利以后,高岗、饶漱石结成反党联盟,想夺权,没有成功。1959年庐山会议,彭德怀里通外国,想夺权。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也跳出来反党。他们搞军事俱乐部,又不讲军事,讲什么人民公社办早了,得不偿失,等等。彭德怀还写了一封信,公开下战书,想夺权,没有搞成。刘少奇那一伙人,也是分裂党的,他们也没有搞成。”

“再就是1970年庐山的斗争。1970年庐山会议,他们搞突然袭击,搞地下活动,为什么不敢公开呢?可见心里有鬼。他们先搞隐瞒,后搞突然袭击,5个常委瞒着3个,也瞒着政治局的大多数同志,除了那几位大将以外。那些大将,包括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李作鹏、邱会作,还有李雪峰、郑维山。他们一点气都不透,来了突然袭击。他们发难,不是一天半,而是8月23、24到25日中午,共两天半。他们这样搞,总有个目的嘛!彭德怀搞军事俱乐部,还下一道战书,他们连彭德怀还不如,可见这些人风格之低。我看他们的突然袭击,地下活动,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的。纲领就是设国家主席,就是天才,就是反对‘九大’路线,推翻九届二中全会的3项议程。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要分裂党,急于夺权。天才问题是理论问题,他们搞唯心主义的先验论。说反天才就是反对我。我不是天才,我读了6年孔夫子的书,又读了7年资本主义的书,到1918年才读马列主义,怎么是天才?那几个副词,是我圈过几次嘛。‘九大’党章已经定了,为什么不翻开看看?《我的一点意见》是找了一些人谈话,作了一点调查研究才写的,是专批天才论的。我并不是不要说天才,天才就是聪明一点,天才不是靠一个人靠几个人,天才是靠一个党,党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天才是靠群众路线,集体智慧。林彪同志的那个讲话,没有同我商量,也没有给我看。他们有话,事先不拿出来,大概总以为有什么把握了,好像会成功了。可是一说不行,就又慌了手脚。起先那么大的勇气,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可是,过了几天之后,又赶快收回录音。既然有理,为什么要收回呢?说明他们空虚恐慌。”

“1959庐山会议跟彭德怀的斗争,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跟刘少奇的斗争,也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这次庐山会议,又是两个司令部的斗争。庐山这一次的斗争,同前9次不同,前9次都作了结论,这次保护林副主席,没有作结论。他当然要负一些责任。对这些人怎么办?还是教育的方针,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对林彪还是要保。不管谁犯了错误,不讲团结,总是不太好吧。回北京以后,还要再找他们谈谈,他们不找我,我去找他们。有的可能救过来,有的可能救不过来,要看实践。前途有两个,一个是可能改,一个是可能不改。犯了大的原则的错误,犯了路线、方向的错误,为首的,改也难。历史上,陈独秀改了没有?瞿秋白、李立三、罗章龙、王明、张国焘、高岗、饶漱石、彭德怀、刘少奇改了没有?没有改。我同林彪同志谈过,他有些话说得不妥嘛。比如他说,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出现一个天才,不符合事实嘛!马克思、恩格斯是同时代的人,到列宁、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么能说几百年才出一个呢?中国有陈胜、吴广,有洪秀全、孙中山,怎么能说几千年才出一个呢?什么‘顶峰’啦,‘一句顶一万句’啦,你说过头了嘛。一句就是一句,怎么能顶一万句。不设国家主席,我不当国家主席,我讲了6次,一次就算讲了一句吧,就是六万句,他们都不听嘛,半句也不听,等于零。陈伯达的话对他们才是一句顶一万句。什么‘大树特树’,名曰树我,不知树谁人。说穿了是树他自己。还有什么人民解放军是我缔造和领导的,林亲自指挥的,缔造的就不能指挥呀!缔造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嘛。”

“党内的10次路线斗争,江青直接参与的是两次,就是同刘少奇,还有陈伯达和那个人的斗争,这都是江青端出来的。她是立了大功的。和彭德怀、高岗、饶漱石的斗争,她在外围,没有介入到核心里来。这个人,头脑清醒。但是她的言论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她不是我的传声筒,但是我的话她是听的,也有她自己的思想。”

“对路线问题,原则问题,我是抓住不放的。重大原则问题,我是不让步的。庐山会议以后,我采取了3项办法:一个是甩石头,一个是掺沙子,一个是挖墙角。批了陈伯达的那个骗了不少人的材料,批发了38军的报告和济南军区反骄破满的报告,还有军委开了那么长的座谈会,根本不批陈,我在一个文件上加了批语。我的办法,就是拿到这些石头,加上批语,让大家讨论,这是甩石头。土太板结了就不透气,掺一点沙子就透气了。军委办事组掺的人还不够,还要再增加一些人,这就是掺沙子。改组北京军区,这叫挖墙角。你们对庐山会议怎么看?比如华北组2号简报,究竟是革命的,半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我个人认为是一个反革命的简报。99人的会议,你们都到了,总理也作了总结讲话,发了5个大将的检讨,还发了李雪峰、郑维山两个大将的检讨,都认为问题解决了。其实,庐山这件事,还没有完,还没有解决。他们要捂住,连总参二部部长一级的干部都不让知道,这怎么行呢?我说的这些,是当作个人的意见提出来的,同你们吹吹风的。现在不要作结论,结论要由中央来作。”

“要谨慎。第一军队要谨慎,第二地方也要谨慎。不要骄傲,一骄傲就犯错误。军队要统一,军队要整顿。我就不相信我们的军队会造反,我就不相信你黄永胜能够指挥解放军造反!军下面还有师、团,还有司、政、后机关,你调动军队来搞坏事,听你的?”

“广州军区写的那个三支两军的文件,我批了同意。在中央批语上,我添了认真研究4个字,就是要引起大家的重视。地方党委已经成立了,应当由地方党委实行一元化领导。如果地方党委已经决定了的事情,还要拿到部队党委去讨论,这不是颠倒了?”

“打扫庙宇,请进真神。老将退位,小兵回营。

“过去我们部队里在军事训诫中有制式教练的科目。从单兵教练,到营教练,大约搞五六个月的时间。现在是只搞文不搞武,我们的军队成了文化军队了。一好带三好,你那一好也许带得对,也许带得不对。还有那些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到底效果如何?值得研究。有些是开得好的,也有好多是开得不好的,主要是路线问题。路线不对,那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就开不好。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这还是不完全,还要加上解放军学全国人民。”

“要学列宁纪念欧仁·鲍狄埃逝世25周年那篇文章,学唱《国际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要唱,还要讲解,还要按照去做。《国际歌词和列宁写的文章,全部是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那里边讲的是,奴隶们起来为真理而斗争,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全靠自己救自己;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在庐山会议时,我写了一个700字的文件,就提出是英雄创造历史,还是奴隶创造历史这个问题。《国际歌》就是要团结起来到明天,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学马克思主义就讲团结,没有讲分裂么!我们唱了50年《国际歌》了,我们党有人搞了10次分裂。我看还可能搞10次、20次、30次,你们信不信?你们不信,反正我信。到了共产主义就没有斗争了?我就不信。到了共产主义也还是有斗争的,只是新与旧,正确与错误的斗争就是了。几万年以后,错误的也不行,也是站不住的。”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条条要记清,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现在就是有几条记不清了。特别是三大纪律的第1条,八项注意的第1条与第5条,这几条记不清了。如果都能记清,都能这样做,那多好呀。三大纪律的第1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辉,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步调不一致,就不能胜利。再就是八项注意的第1条和第5条,对人民,对战士,对下级要和气,不要耍骄傲,军阀作风坚决克服掉,这是重点。没有重点就没有政策。我希望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战士,教育干部,教育群众,教育党员和人民。”

“庐山会议讲了要读马列的书。我希望你们今后多读点书。高级干部连什么是唯物论,什么是唯心论都不懂,怎么行呢?读马列的书,不好懂,怎么办?可以请先生帮。你们都是书记,你们还要当学生。我现在天天当学生,每天看两本参考资料,所以懂得点国际知识。我一向不赞成自己的老婆当自己工作单位的办公室主任,林彪那里,是叶群当办公室主任,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和邱会作4个人向林彪请示问题都要经过她。做工作要靠自己动手,亲自看,亲自批。不要靠秘书,不要把秘书搞那么大的权。我的秘书只搞收收发发,文件拿来自己选,自己看,要办的自己写,免得误事。”

“文化大革命把刘少奇、彭、罗、陆、杨揪出来了,这是很大的收获。损失是有一些,有些好干部还站不出来。我们的干部,大多数是好的,不好的总是少数。清除的不过1%,加上挂起来的不到3%。不好的要给以适当的批评,好的要表扬,但不能捧。二十几岁的人捧为‘超天才’,这没有什么好处。这次庐山会议,有的同志是受骗的,受蒙蔽的。问题不在你们,问题在北京。有错误不要紧,我们党有这么个规矩,错了就检讨,允许改正错误。要抓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线教育。方针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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