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看了一部毛泽东时代的电影《十二次列车》。是1960年拍的,反应三年困难时期的国家精神。讲的是从沈阳开往北京的12次列车,在半路上遭遇了洪水,然后列车滞留在途中,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列车长是一个旧社会贫苦女孩成长起来的。她与一个军队政委(旅客,解放前有一面之缘)临时搭建了党的领导部门。把整车800多名旅客以及半路上搭救的一百多名村民组织起来,互相接济,度过难关,无一伤亡,等到救援的故事。
这一个故事把新中国的民众基础以及各个阶层的中坚力量都非常清楚的表达出来,所述的人物不但道德风尚高,而且具有可信度,无论从语言神态还是背景的挖掘,都非常地精到传神。
这种具有时代精神又具有政治文化意义的电影,反映组织起来了的中国人民力量之伟大与坚强不屈,我在过去所看的所有电影当中,几乎都不存在。尤其是在香港台湾电影当中,能够反映一个国家民众的精神,几乎都没有。我通过这些电影认识到摩罗老师说的,毛泽东时代的文艺是中国文化乃至人类的巅峰。(近几年他们也做了一些大片,但是终免不了土匪化,黑社会化,国民党化,乃至美军化,唯一没有的就是红军化。)
让我感人至深的是,毛时代的电影,把中国民众的凝聚力表现了出来,依靠党的组织发动人民去解决自己面临的任何困难。
而这种民众的组织能力,以及民众对国家高度的认同与凝聚力,在我的成长过程当中,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
我曾经高度的相信那一整套的说辞,我也曾经满怀希望的走遍中国的几个省,希望找到一个能够跟我就那些问题进行探讨的人,但是非常的遗憾,我没有遇到一个主动的跟我讨论这些问题的人。我意识到像我这样游走在社会边缘的人,像我们这样底层出生的人,哪怕你忠诚于那个体系,但是你没有进入那个体系,你终究是蹋不进他们的门槛的。哪怕你已经进去了,但是你没有进入那个核心圈,你不是他们的人,他们也不会跟你讨论这些问题,就算他们跟你讨论这些问题,他们也不会像你一样那么坚定的相信。
他们对我们而言,一开始是高不可及,以至于自惭形秽,而见面了,我们会从内心深处的引发深深肉食者鄙的鄙视。
几年前我曾经走进一个市级领导的大门,跟他提出了我们可以做公益的社会服务的内容,但是那个人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我知道这些人是不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他也不会在乎我们在乎的那些人,他们只有想要利用你的时候,他们才会表现出他们应该表现出的那一面,而那也不是真心的,他们只是为了要一张照片,一份材料而已。
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大脑所装的已经是被这个时代的人们所抛弃的内容。我才知道自己落伍了,我才知道当年被人家笑是有原因的。我才知道像我们这样农村出来的人,我们的思想跟这个时代整整差了一大截,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适应这个环境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我们融不进入这个社会的原因。因为我们的思想跟他们是不兼容的。我们想融入他们,就必须放弃自己的思想。而他们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他们说的是他们不相信的,他们做的是他们不愿做的,他们信的是他们不做的。不要问他们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我们跟他们终究是两种人,我们跟他们终究是要见面的。我们只能屏住呼吸,去面对这个社会,去面对这些人,因为我们毕竟是在一个社会里面的,迟早都是要见面的。
我们今天找到了一种中间状态的文化系统,希望能够将彼此沟通起来。那就是我们以前的文化系统。因为那个系统大家都陌生,那么就有了一个缓冲地带,能够在同一段话语体系之下去解读自己的思想,去看看对方都在想什么,而不至于起直接的冲突,哪怕是间接的冲突,大家也不至于那么尴尬。
我们这个民族有着无数的优点,有着最优秀的民众,有着最优秀的文化,但是我们有一个最致命的敌人,那就是官僚主义。这种主义带来的危害胜过一切病毒,一切敌人。
来源:观书有感千万年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