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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毛泽东在会议期间找薄一波谈话,薄一波说:
“土改中我犯了不少错误,特别是曾经侵犯了工商业。”
毛泽东说:
“对,是有严重错误的。土改中的错误,你们自己已经纠正了。总起来还是‘三七开’,成绩是主要的。”
5月5日,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李济深、何香凝等和其他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为赞同召开新政协会议致毛泽东电,全文如下:
中国共产党毛泽东先生,并转解放区全体同胞鉴:
南京独裁者窃权卖国,史无先例。近复与美帝国主义互相勾结,欲以伪装民主,欺蒙世界。人民虽未可欺,名器不容假借。当此解放军队所至,浆食集于道途;国土重光,大计亟宜早定。同人等盱衡中外,正欲主张。乃读贵党五一劳动节口号第5项:“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适合人民时势之要求,尤符同人等之本旨,何胜钦企。除通电国内外各界暨海外侨胞共同策进完成大业外,特此奉达,即希赐教。
李济深,何香凝(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沈钧儒、章伯钧(中国民主同盟),马叙伦、王绍鏊(中国民主促进会),陈其尤(致公党),彭泽民(中国农工民主党),李章达(中国人民救国会),蔡廷锴(中国国民党民主促进会),谭平山(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郭沫若(无党派)。
很遗憾,由于条件所限,这一重要通电毛泽东并未及时看到。
5月7日,是城南庄会议的最后一天。毛泽东为了加强中原作战的领导,统一指挥中原各野战军,提议并由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决定:成立中共中原局,同时成立中原军区。南征中原的晋冀鲁豫刘邓大军改称为中原野战军。
中央书记处扩大会议还决定,将晋察冀和晋冀鲁豫两个解放区合并为华北解放区;将两个地区的中央局合并为中共华北局,以刘少奇为第一书记,薄一波为第二书记,聂荣臻为第三书记;将两个军区合并为华北军区,以聂荣臻为司令员,薄一波为政委,徐向前为第一副司令员,滕代远为第二副司令员,萧克为第三副司令员。
5月9日,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发出由毛泽东起草的关于改变华北、中原解放区的组织、管辖境地及人选的通知:
邯郸局(转豫皖苏区党委)、阜平局、中原局、华东局、晋绥分局、西北局、东北局、华东工委、华中工委及各前委:
为了更加有利于革命战争向南发展和华北解放区集中力量进行生产节约支前起见,中央及军委在与中工委会合后,特决定改变华北和中原解放区的组织及其管辖境地,并决定人选,通知如下:
一、晋冀鲁豫及晋察冀两解放区合并为华北解放区。原隶属晋冀鲁豫解放区之豫皖苏解放区改隶于中原解放区。原属太岳区沿同蒲路自赵城、洪洞(均含)以南直至蒲州以及路西各县,均划归晋绥解放区管辖;原属晋绥之太原附近各县,则划归华北解放区管辖。华北与晋绥两解放区关于上述各县的划分及移交的日期,应自行商定,报告中央核准。
二、晋冀鲁豫及晋察冀两中央局合并为华北中央局,以刘少奇兼华北中央局第一书记,薄一波为第二书记,聂荣臻为第三书记,以刘、薄、聂及董必武、彭真、叶剑英、徐向前、滕代远、罗瑞卿、刘澜涛、赵振声、王从吾、萧克、黄敬、杨立三、赵尔陆、杨秀林(即杨秀峰——笔者注)17同志为委员,刘、薄、聂及董必武、彭真、滕代远、刘澜涛、黄敬8同志为常委。
三、晋冀鲁豫及晋察冀两军区合并为华北军区,以聂荣臻为司令员,薄一波为政委,徐向前为第一副司令员,滕代远为第二副司令员,萧克为第三副司令员,赵尔陆为参谋长,罗瑞卿为政治部主任,蔡树藩为副主任;以徐向前兼华北野战军第一兵团司令员及政委,调王建安为副司令员兼副政委;以杨得志为华北野战军第二兵团司令员,罗瑞卿兼第一政委,杨成武为第二政委。
四、晋冀鲁豫及晋察冀两边区政府在华北人民代表会议未召开前,暂成立华北联合行政委员会,以董必武为主席,黄敬、杨秀林为副主席,宋劭文为秘书长。
五、华北局成立后,中央委托华北局办理大党校,大军校、大党报及华北大学(统一北方联合两大学),并以刘澜涛为党校校长;叶剑英兼军校校长及政委,萧克兼副校长,朱良才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磐石为华北日报社长;范文澜为华北大学校长。
六、除华中解放区现辖境地外,凡陇海以南长江以北直至川陕边区均属中原解放区。中原中央局以邓小平为第一书记,陈毅为第二书记,邓子恢为第三书记,以刘伯承、邓小平、陈毅、邓子恢、李先念、宋任穷、粟裕、李雪峰、陈赓,张际春、谢富治、刘子久12同志为委员。在中原局下,成立豫皖苏分局,以宋任穷为分局书记。
七、刘伯承为中原军区及中原野战军司令员,邓小平为政委,陈毅为军区及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李先念为军区及野战军第二副司令员。陈毅仍兼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及政委,粟裕为副司令员,宋任穷为副政委。苏北兵团仍属华东军区建制,但在作战上受华东野战军指挥。
八、中央己与中工委会合,中央工委即行撤消。
中央 军委 辰佳
5月10日,毛泽东起草中央关于纠正土地改革中“左”倾错误时不要限制农民必要的斗争给东北局的指示,他写道:
东北局:
你们卯陷给子华(即程子华——笔者注)电,纠正冀东及热河复查与平分中严重的“左”倾错误是正确的。必须坚决而迅速地纠正这类错误,才能保障土改与整党在中央政策下正确而健全的进行,团结90%以上的人民去战胜蒋介石。但你们在电报中说:“尚未挖出的底产,保证决不再分”。又说“冀东基本区目前应停止一切土改斗争”。如此,似乎说得太死。在土改中过分着重挖底产以及采用肉刑急促地去挖底产,因而逼死很多人命,确实是错误的,应当禁止的,但农民如采用缓慢办法,调查谈判并挖出地主底产,亦不可禁止农民分配。又在目前集中注意去组织生产,也是对的,但在生产中仍有许多应当而且可能解决的土改斗争中的问题,并还有许多问题必须迅速解决才能安定农民情绪有利于生产,如已分好地的地区,可发给土地所有证,借以安定农民生产情绪,又如弄错成份因而扫地出门了的农民应加以处理,弄错成份的摘下帽子等,这些工作不应一概停止。以上两点,望加考虑后转告热河及冀东。
中央 辰灰
5月14日,毛泽东起草中央关于地主富农知识分子入伍后改变成份的规定,他写道:
华东野政,并各前委,各中央局,分局:
一、弼时报告:地富入伍两年(非5年),知识分子一年,表现好的,即可改为革命军人成份。这是因为在一般情况下,这些人入伍以后,其本人原有阶级地位已发生变化,即由剥削者的地位变为替被剥削者流血或服务了,如果他们的表现很不好,不易教育,则应在三查中洗刷;或由旅(或师)党委决定延迟其改变成份的时间,以便在此时间给以特别的教育。如果他们的一般表现好,够得上一个普通战士或普通工作人员的条件,或虽有缺点还可教育,无论是在前方后方,是否经过战斗,均应在一定期间后,一般地改变他们本人的成份,使他们在精神上一般地获得解放,这样才是合理的。有些战士在作战中牺牲了,有些干部入党并为党工作多年,还叫他们是地主或富农,这是不合理的。总之,在整军整党三查运动中,既须反对忽视成份的不严肃态度,如在培养与提拔干部时不特别注意培养与提拔工人、雇农、贫农出身的干部;又须反对唯成份论,如认为工农出身者一律都是好的,地富出身者一律都是坏的,而不看他们在思想行动上的表现。中央关于改变成份的规定即是对唯成份论堵了一个口子。
二、改变某人的成份,只是脱下某人的地富帽子,在填写履历表时并不改变他们的家庭出身,家庭出身不能亦不应改变。改成份后表现不好的(或成份本来好而表现很坏的)仍可清洗,未改成份而表现好的仍不应清洗。故改变成份以作一般规定为妥,不必逐一民主讨论通过。
三、此种改变成份办法的原则亦可适用于非军事机关(参考中央划分阶级草案第17章职员和革命职员)。
四、改变成份后入党办法见中央复林罗谭辰灰日电。
中央 辰寒
5月17日,中原野战军和陈赓、谢富治兵团发动的宛西战役,历时15天胜利结束。
此战中,人民解放军再次攻克邓县县城及镇平、内乡、淅川、湖北光华县5座县城和西峡口、老河口、荆紫关、侯集等重要集镇,歼灭国民党正规军9700余人,地方武装12000余人。
5月17日这一天,华北徐向前、周士第兵团攻击晋南重镇临汾,歼灭国民党军25000人,生擒国民党第6集团军副总司令梁培璜,使吕梁与太岳两解放区连成一片。
5月18日晨,毛泽东吃了安眠药才睡下,睡在他旁边的江青就起了床,出门散步,正碰上散步回来的聂荣臻。聂荣臻同江青握握手,聊了几句,回房间去了。
军区政治部保卫部长叶运高刚做完安全警卫检查,忽然听到城南庄北边的山顶上响起了防空警报,再仔细一听,从远方传来了机群的轰鸣声。他知道毛泽东昨晚通宵工作,此时正在休息,担心毛泽东的安全,拔腿就往毛泽东的住处奔去。阎长林也闻声跑过来了,着急地问李银桥说:
“怎么办,怎么办?叫不叫醒老头?”
李银桥搓着手说:
“我还问你怎么办呢?主席可是刚吃了安眠药睡下不久,如果敌机一时不来轰炸,就要影响他的睡眠。”
“我的娘,不叫醒主席,万一敌机来轰炸怎么办?”
“万一敌机不来轰炸,主席又要发脾气了!”
正在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又有3架侦察机飞临城南庄上空,机翼上印着的青天白日旗清晰可见。飞机转了一圈,吼叫着向北平方向飞去了。阎长林判断说:
“敌人很可能会来轰炸城南庄,应该马上叫醒主席,请他赶快到防空洞去。”
有人提议说:
“敌机来与不来,还很难说,我们归江青同志领导,还是请她来决定怎么办吧。”
江青被请来了,可她也说不好办。此时,聂荣臻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来到毛泽东的房间里,见毛泽东穿着蓝条毛巾睡衣,正躺在床上休息,就和江青、阎长林、李银桥等几个人来到院子里商量如何处理。聂荣臻决定暂不叫醒毛泽东,指示他的秘书范济生和阎长林先做好一切防空准备工作,把人员组织好,把担架放在门内,如果敌机来轰炸,抬上毛泽东就往防空洞跑。于是,阎长林便把人员作了临时分工,有的准备抬担架,有的在门口注视着天空,有的从门口往防空洞跑,看看这段距离需要多长时间。他们跑了一趟,看了看表,用了2分多钟。阎长林说:如果抬着主席跑,大概3分多钟就够了。
上午8点多钟,北山上的防空警报又拉响了。阎长林、李银桥等人急忙推开房门走到毛泽东的床前,李银桥喊道:
“主席,主席,有情况!”
“那个?”毛泽东被惊醒了,朦胧着两眼望着李银桥。阎长林不由分说把毛泽东扶了起来。毛泽东最不满意别人打扰他睡觉,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嘛?”
阎长林抢着说:
“主席,敌机要来轰炸了!刚才已经来过3架侦察机,很可能会来轰炸,现在防空警报又响了,肯定来的是轰炸机,请主席赶快进防空洞去!”
李银桥匆忙抓来衣服,给毛泽东穿。
“给我点支烟吸!”
这是毛泽东的习惯,起床后先抽上一支烟。李银桥叫道:
“主席,来不及了!”
毛泽东不慌不忙地问:
“丢了炸弹没有?”
阎长林急得直跺脚,说:
“刚才是侦察机,没有丢炸弹,这次来的是轰炸机,一来就会丢炸弹,丢下来就跑不及了……”
“丢炸弹有什么了不起?先给我点一支烟吸。”
“快!快!快!” 江青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喊道:“飞机下来了!飞机下来了!走走走!”
阎长林对石国瑞、孙振国、李银桥喊道:
“快走!快走!”
李银桥粗鲁地将手插入毛泽东腋下,阎长林顺手将一件棉衣披在他身上,石国瑞和孙振国一道搀扶起毛泽东。毛泽东还是不愿意走,慢慢地穿上鞋子,若无其事地说:
“不要紧,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投下一点钢铁,正好打几把锄头开荒。”
“快快快!”
阎长林几个人一起喊了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搀扶着毛泽东就朝防空洞跑。聂荣臻和参谋长赵尔陆也来了,聂荣臻喊着:
“快呀,快呀!飞机要丢炸弹了,飞机要丢炸弹了!”
他命令警卫员马上抬担架。阎长林一看来不及用担架了,扶着毛泽东就往防空洞跑去,毛泽东披的棉衣也掉了,后面的人拾起来跟着跑。炸弹“轰——”地一声在身后的大院里爆炸了,江青惊得“啊”了一声。大家喊着:“快跑!”搀扶着毛泽东脚不沾地跑得更快了。聂荣臻在防空洞那边喊道:
“快呀,飞机又丢炸弹了!”
毛泽东不想跑,连声喊着:
“放开我!不着急,我不要跑了!”
平时最听他话的这一群人此刻也不听他的了,架着他继续跑。快到防空洞门口了,后面又是一声巨响。毛泽东说啥也不走了,回头看着军区大院说:
“不要紧了,它轰炸的目标是房子,我们出了院子就安全了,还慌什么?”
李银桥说:
“主席,到里边去吧。”
毛泽东站在洞口就是不往里走,他说:
“给我点支烟吸,我还没吸烟呢。”
阎长林怕毛泽东着凉,给他穿上了棉衣,李银桥给他点上了一支烟。聂荣臻走过来说:
“主席,到里边去吧,里边安全。”
毛泽东说:
“你看,我一来敌机就把你们的大院炸了。”
聂荣臻可顾不上开玩笑,催促说:
“主席,快到防空洞里去吧。”
“好。”
毛泽东嘴里这么说,却还是站着不动。聂荣臻又说:
“主席,进防空洞吧!”
毛泽东吸着烟,慢条斯理地说:
“等一等,在这里很保险,飞机的炸弹炸不到这里,它的目标是房子,在这里看飞机丢炸弹最清楚。”
说话间,院子里火光一闪,几柱黑烟冲天而起。
“嗯,这回看清楚了。”
毛泽东心满意足地朝防空洞走去,和江青、聂荣臻、赵尔陆、阎长林、石国瑞、孙振国几个人一起,终于走进了防空洞。
飞机哼哼着飞走了,阎长林等人回到大院,看到军区司令部办公室已经被夷为平地。有一枚炸弹正好炸在毛泽东的那两间房子前面,门窗都震碎了,房子里的热水瓶,还有一些买来的鸡蛋,都被弹片崩得稀烂。
“好险!”
惊魂未定的人们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聂荣臻说:
“好在保卫部的同志警惕性高,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聂荣臻从飞机轰炸的情况分析说:敌人不但知道毛主席来了,而且还知道毛主席住的地方。他怀疑内部有奸细,立即找来负责公安保卫工作的社会部长许建国,问道:
“飞机轰炸时,有没有敌特活动?”
许建国说:
“现在还没有发现敌特活动。今天飞机轰炸肯定有坏蛋告密。毛主席在这里住,敌人肯定是得到了情报才来轰炸的。房子炸坏了几间,人没有受到什么损失,还好。”
聂荣臻说:
“把主席住的房子炸毁了,看来是有坏蛋告密,要抓紧破案。”
许建国问:
“现在让毛主席到哪里去住呢?”
聂荣臻考虑了一会儿,说:
“还是到花山村一带去住吧,那里的空气好,就是条件差一些。不过山高沟深,好防空。给毛主席临时安排一个住处,搞得好一点。”
毛泽东在城南庄遇险的事,一直是个谜。直到人民解放军攻占了大同、保定,通过查阅国民党遗留的档案,才搞清了这个案件的真相。
原来,军区司令部后勤管理处在王快镇办了一个大丰烟厂,烟厂副经理孟宪德不知何时被国民党特务收买,暗中加入了特务组织。他又把军区司令部小伙房的司务长刘从文也拉了进去。孟宪德、刘从文被国民党特务机关委任为上尉谍报员,他们除了向特务机关提供情报外,还企图用投毒的办法,谋害聂荣臻等人。孟宪德把毒药交给了刘从文,叫他把毒药放在聂荣臻等人的饭菜里。由于刘从文怕被人发现,一直未敢下手。
毛泽东来到城南庄后,聂荣臻指派专人给毛泽东做饭,采取了比较严密的安全措施,刘从文也无法接近。于是,孟宪德、刘从文密谋后,向保定的国民党特务机关报送了毛泽东在城南庄及其所住房子位置的重要情报。保定的特务机关又向北平的特务机关作了报告。这样,北平就立即派飞机轰炸了城南庄。
案情大白后,由华北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张致祥主持召开公审大会,枪毙了孟宪德、刘从文这两个叛徒。
关于这件事,《戚本禹回忆录》中是这样写的:“1948年5月国民党的飞机轰炸阜平城南庄主席驻地,后来查明,那个在地面上给国民党飞机指引目标的厨师,是聂荣臻夫人的亲戚。江青跟我谈起这事的时候,还是非常愤怒,说那个女人(指聂荣臻夫人)差点害了主席。”
再说5月18日下午,毛泽东起床后,聂荣臻说明了在花山村的安排。毛泽东说:
“到哪里去住我都没有意见,由你安排吧。不管条件怎么样,总比在陕北打游击好多了。”
就要往花山村搬家了,毛泽东又到原先住的地方看了看。有个战士说:
“在院墙外边还有一颗没有响的炸弹。”
毛泽东说:
“对,我也清清楚楚看到,丢在那里的炸弹没有爆炸嘛。走,咱们看看去。”
阎长林说:
“不要去了,那有什么好看的。”
毛泽东说:
“你这样就不对了,你们能看,我为什么就不能去看呢?”
阎长林说:
“敌人丢的也许是定时炸弹。”
毛泽东说:
“是定时炸弹也不怕。敌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现在去看炸弹呢?没有事,你们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
说罢,他便跨过残垣断壁,向前走去,远远看见一个深深的大坑,那颗没有响的炸弹一动不动地待在坑里面。毛泽东走到坑边,蹲下身来,似乎在研究那个炸弹的尾翼。他说:
“这东西满有意思,打锄头一定很好用。”
聂荣臻担心炸弹突然爆炸,拉起毛泽东就走。毛泽东一边走还一边说着:
“没关系的。敌人不愿意叫我们在这里住,那就再搬个家吧。可惜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他们失败了。”
阎长林说:
“花山村在山里,很隐蔽,房子也不错。”
毛泽东说:
“聂司令员不会亏待我们的,他安排的地方,一定不错。”
聂荣臻笑着说:
“条件差一些,环境还可以。有山有水,适宜休息。”
毛泽东乘车到了大门口,阎长林指着哨兵说:
“在敌人的飞机丢炸弹的时候,我们警卫班里的哨兵和带班的两个同志,都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他们利用院内的流水沟作掩护,没有受伤。”
毛泽东说:
“很好嘛。敌人没有什么好怕的,丢了几颗炸弹就跑了。看来他们是没有炸弹了。如果他们的炸弹多,又发现了我们这个目标,就会把这里炸平。这样,他们才好到蒋委员长那里去领功受奖呀!这次来了几架飞机,才炸坏了几间平房,连个哨兵也没有炸到,这说明他们确实没有办法了,只能等着我们去收拾他们了。”
欲知毛泽东在花山村有何活动,请看下一章内容便知。
东方翁曰:粟裕是中国共产党军事领导人之中真正做到了不唯上、只唯实的年轻才俊。他不但英勇善战,而且会独立思考,颇具战略眼光。在苏中七战七捷之时,他与陈毅的争论已显示出非凡的军事才华,得到了最高统帅的大力支持;此后又先后提出3个纵队暂不过江及组织淮海战役的建议,成为中共战争史上唯一一个两次让毛泽东调整原先战略计划的下级指挥员。正因为这样,毛泽东才会在选择志愿军挂帅人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