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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既然西方资本主义在其发展过程中,有一个工场手工业阶段,即尚未采取用蒸汽动力机械、而依靠工场分工、以形成新生产力阶段,则中国的合作化,依靠统一经营形成新生产力,去动摇私有基础,也是可行的。

话说1951年7月15日,朝鲜停战谈判在开城重新开始。

7月15日这一天,毛泽东在给黄炎培的信中,对关于朝鲜停战谈判的情况,他写道:

“古人说,能战然后能和。我们也是如此。我方昨天采取了一个步骤,对于剥夺敌方的借口以利会议续开一点,将是有益的。”

李克农在谈判期间病情日益恶化,有一次在开会时竟然昏死过去了。毛泽东只好派伍修权去接替他,他却说“临阵不换将”,坚决不肯回国。毛泽东只好让伍修权留下来协助他工作。

7月17日,毛泽东致电李克农并告金日成、彭德怀,他在电文中写道:

“这几天来,我们在中立区及新闻记者问题上,在议程中的军事分界线及监察和停战的机构问题上,都已做了让步,有可能使他们发生错觉,因为在他们继续拒绝讨论的情况下,我们仍会继续让步。因此,你们必须在撤退外国军队问题上,不要顾虑对方拒绝讨论,要继续驳斥对方拒绝讨论之非,而且不要去争论这是军事问题或是政治问题,而应着重说明这是保证停战的必要条件,以免掉入敌人故设的逻辑陷阱。……我们不提议休会,不表示破裂,但也不怕他们破裂。我们提此条是有充分理由的(各国派兵到朝鲜是来作战的,不是来旅行的,为什么停战会议有权讨论停战,却无权讨论撤兵呢?显然这种理由是不能成立的。因此,我方坚持会议既然有权讨论停战,也就有权讨论撤兵)。”

7月19日,李克农在谈判会议结束后致电毛泽东、金日成、彭德怀,他写道:

南日又根据发言稿精神,就撤军一事,向对方连续发起进攻,使对方对南日所问为何不同意撤军及停战后将军队留驻朝鲜的目的何在二问题,局促无词,窘态毕露。南日今天在会上发问灵活机敏。对方至无法答复时,以抽烟遮掩,并频频搔首,作无可奈何状。会中我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对方完全陷于被动。”

7月20日,毛泽东关于撤退外国军队问题致电斯大林,他写道:

菲利波夫同志:

在恢复停止朝鲜军事行动的谈判后,在5次会议期间,我方和敌方代表根据日程安排就3个问题达成协议。

1、为建立非军事区,确定双方军事分界线,以作为减少朝鲜敌对行动的主要条件。

2、在朝鲜实施停火和停战的具体措施,包括建立监督履行停火和停战情况的机构,其权力和职责。

3、针对俘虏问题的措施。

关于从朝鲜撤退外国军队问题,敌人坚持反对列入议事日程,认为,不应列入停止军事行动的谈判讨论的范围,它在和平谈判解决之前应延缓。虽然我们的代表多次驳斥敌人的理由,但是敌人像以前那样,看不出有让步的迹象。根据凯南和马立克的会谈、目前谈判进程以及与朝鲜和远东问题有关问题的发展,可以看出,敌人希望停止朝鲜军事行动,目的在于在战争中避免进一步伤亡和拖延时间关于其它问题,包括外国军队撤出朝鲜问题,敌人希望继续维持目前的紧张局势,以便更好地在国内强行动员和在国外进行扩张。所谓和平谈判,这是一句空话。如果敌人把停止军事行动之后出现的所有问题都提交联合国讨论,那么我们未必能同意。我们甚至可以假设,和平谈判进行时,敌人仍会像以前那样,在争论的过程中把从朝鲜撤退外国军队和其他问题搁置一旁。如果朝鲜能真正实现停火,敌人可能会经过一段时间后单独撤军。但是如果在关于停止军事行动的协议中通过外国军队可以部分撤出朝鲜,那么在执行这一条款时可能会出现新的变化。但是目前远东持续的紧张局势中,敌人在政治上已失去重要基础,因此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这样做。那么,看来我们应重新研究从朝鲜撤退外国军队的问题。以前为了恢复北、南朝鲜,我们建议和同意在三八线停止军事行动。主要原因在于目前我们的武装力量只能把敌人赶出北朝鲜,但还不足以把敌人赶出南朝鲜。如果战争拖延下来,敌人可以受到更大的损失,而我们自己在财政上也会受到很大攻击,并且那时我们也很难进行国防建设。如果时间拖延,例如6—8个月,我们可能会把敌人赶出南朝鲜,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仍会付出很大代价。目前这种可能性还不存在。如果谈判破裂,我们想再打几个月。如果关于三八线的问题遭到破坏,那么我们有能力逐步把敌人驱逐到三八线以南。那时我们重新开始停止军事行动的谈判,主动权像过去那样还会在我们的手中。如果关于从朝鲜撤退外国军队的谈判破裂,那么在战争进行数月之后恢复谈判时,敌人可能重新拒绝这一条款。如果那时同意不把此条款列入停止军事行动的会议议事日程,那么我们会陷入更为不利的状况。如果新的谈判又破裂,那么我们将被迫进行长期的战争,以解决从朝鲜撤退外国军队问题,即在实际上解决在目前条件下无法完成的将敌人赶出南朝鲜的任务。在做出这样的分析后,我认为需要表述我本人对解决这一复杂问题的新的想法,即最好是不要提出把外国军队撤退问题作为停止军事行动的必要条件,这样做要比通过长期军事行动的手段来解决这一问题为好,而在军事行动中很难得到所需要的结果。

马立克同志说:双方从三八线撤军是和平解决朝鲜问题的第一步,而外国军队撤退问题可以在停止军事行动之后进行讨论。如果我们现在不同意,而将来同意不把这个问题列入停止军事行动谈判的议事日程,那么最好现在就同意,而把这个问题留给以后去解决,以便使它成为我们手中的武器,就像外国军队撤出台湾、单独对日和约及重新武装日本的问题一样。

如果您认为我提出的问题和观点正确,那么在收到您答复之后,经金日成同意,我给我方谈判代表下达新的指示。如果您反对,请把您的观点告诉我们,并给予指示。

致布尔什维克的敬礼!

毛泽东 1951年7月20日

7月20日这一天,美国政府指令其谈判代表说:

“联合国军代表在不给予对方任何承诺的范围之内,可以提出能使对方单方面进行议论的广泛议题。假如对方连这个也不接受的话,联合国军代表可以同意在将来的某个时间讨论相互缩减军队的问题。”

这说明他们也不愿意承担谈判破裂的责任,准备在讨论撤军问题上作出让步。

7月21日,斯大林关于停战谈判撤军问题致电毛泽东,他在电文中写道:

毛泽东同志:

您7月20日来电收悉。我们认为你的观点是正确的,即不再坚持把撤走外国军队一项列入议程。在谈判中你们充分利用撤军一条,一方面显示出你们热爱和平,另一方面揭露敌方不想加快和平进程。现在则可以与事无损地把此事向后推而同意不把它列入议程

菲利波夫

7月26日,停战谈判双方通过了一个5项内容的谈判议程:1、通过议程。2、确定双方军事分界线,以建立非军事地区。3、在朝鲜境内实现停火与休战的具体安排。4、关于战俘的安排问题。5、向双方有关各国政府建议事项。

7月26日这一天,毛泽东致电彭德怀,他在电文中写道:

德怀同志:

7月24日电收到。敌人是否真想停战议和,待开城会议再进行若干次就可判明。在停战协定没有签订,战争没有真正停止以前,我军积极准备9月的攻势作战是完全必要的

毛泽东 7月26日

7月27日,朝鲜停战谈判双方终于进入了实质性谈判阶段。

7月28日,江青在“电影指导委员会”的会议上,介绍了武训调查团的工作,她还肯定了4月份报刊上对电影《光荣属于谁》的批判。

7月间,邵力子从淮河流域视察回到北京以后,给毛泽东写了一份考察报告。没过几天,毛泽东亲自给邵力子打电话说:

“先生的报告拜读了,觉得很好,也符合实际。中央已研究决定,先从淮河向水患宣战。”

7月间的一个星期天下午,毛泽东在罗瑞卿等陪同下来到颐和园散心,想起丁玲和她丈夫陈明借住在颐和园云松巢写作,就对罗瑞卿说:

“好久没有见丁玲了,去看看她吧。”

说罢,他便径自往丁玲住的云松巢走去。警卫员赶紧前去通报。

此时,丁玲担任着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联委员、中宣部文艺处处长、《文艺报》和《人民文学》主编以及中国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副主席等许多职务,成为新中国文艺界的实际领导人之一和最活跃的人物。警卫员跑上云松巢,向陈明通报说:

“有一位首长要来看望丁玲同志。”

丁玲、陈明夫妇和看望丁玲的甘露,都猜不出是哪一位首长来了,赶忙迎了出去。

7月的北平,天气正热。罗瑞卿陪着毛泽东踏着山坡上的台阶拾级而上,毛泽东显得有点气喘,上身的衬衫都被汗湿透了。丁玲见了,急忙上前,拉着毛泽东的手在门前廊下的一排椅子上坐下来歇一歇。毛泽东告诉丁玲:

“今天来昆明湖散散心,到这里后想起了你们在这里写作,就来看看你。”

丁玲听了,非常欢喜,连忙和甘露等人切西瓜,又招呼罗瑞卿和警卫员等围着毛泽东坐在一起,一边吃西瓜,一边谈天说地!毛泽东朝四周望望,只见古松翠柏环绕,环境清幽,笑着说:

“这地方不错嘛,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毕竟是胜利了,条件也大大不同了。”

他又问丁玲:

“丁玲呀,你又在这里写什么大作呀?”

丁玲说:

“一天到晚都在忙事务,写不了什么。这几天在赶写一篇批评萧也牧的作品《我们夫妇之间》的文章。”

毛泽东笑着说:

“哎呀,这些秀才呀,冇得几天,又是《武训传》,又是什么《关连长》、《我们夫妇之间》,弄得好起劲啰!”

他似乎像是在看一出荒诞剧似的。说起这个话题,联系到现实的文艺思想斗争,针对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问题,他语重心长地说:

急不得,也迁就不得他们可是我们建设用得上的宝,要耐心、细致做工作,好好团结他们,关心他们。小资产阶级出身的知识分子是要经过长期甚至是痛苦磨练。”

毛泽东讲得很亲切,那份对知识分子的诚恳,令在座的人都很感动。此时,警卫员上来说:

“主席,游船准备好了。”

毛泽东便起身告辞,还鼓励丁玲多出好作品。众人依依不舍地送毛泽东到昆明湖划船去。

就在这年夏季的一天,天气十分闷热。中午刚过,毛泽东上穿细纱织成的背心,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衣,领口松散着,两只袖子卷到肘弯处;下着一条浅灰色的宽大而长的单裤,坐在院子南边树下的一张藤椅上乘凉。他那高而宽阔的前额上,布满了细细的小汗珠。他把双臂放在藤圈椅的扶手上,线装的书卷握在下垂的左手里,右手夹着一个插着半截香烟的烟嘴,苍白色的烟灰已经有1厘米多长了。

王鹤滨来到毛泽东身边,毛泽东用右手朝右前侧的藤椅伸了伸,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旁。王鹤滨怕打扰毛泽东的思绪,轻轻地坐下来,陪着毛泽东静静地坐着。

就在这时候,毛泽东的两个女儿在菊香书屋的通道中因讨论蒋介石而争执了起来,李敏说:

“蒋介石是中国人。”

李讷则说:

“蒋介石不是中国人,因为他太坏。”

“他是中国人。”

“他不是中国人。”

“他坏,他坏也是中国人呀!”

“他是坏人,坏人就不是中国人!”

姊妹俩争执不下,就想起了爸爸。她们认为爸爸学识渊博,世界上没有爸爸解答不了的问题。李讷说:

“咱们找爸爸去,让爸爸评评理,看谁说的对。”

说着,她就向院里跑去,李敏也紧紧跟在后面。李讷束着两条小而短的辫子,并排在脑后。李敏也束着两条辫子,浓黑而粗长,辫梢搭在双肩,用蓝色的锦缎带打着蝴蝶结。姊妹俩在白色衬衣的翻领下都系着红领巾,妹妹穿着刚刚过膝的小裙子,姐姐的裙子较长,裙边的下摆拖到了脚面。跑在前面的李讷,白皙透红的鸭蛋型脸庞上,嵌着两只大而发亮的眼睛。跑在后面的李敏,皮肤略黑于妹妹,瓜子型的脸,黑黑的大眼睛,有两道比妹妹浓黑的双眉。李讷跑到毛泽东跟前,喘着气,蹲下身子,双手扶着爸爸的双膝。李敏来到爸爸的身后,双手搭在藤椅靠背圈上,从爸爸的右肩伸过头去,望着爸爸笑笑。

“爸爸,你说,蒋介石是不是中国人?姐姐说他是中国人!”

急性子的李讷一边问,一边用两只小手掌使劲地摇晃着爸爸的双膝,急切盼望得到爸爸的回答。毛泽东俯视着膝下的小女儿,面带微笑地说:

“蒋介石是中国人!”

李敏听毛泽东如此一说,高兴得撑着藤椅背圈,用力向上挺挺身子,有意让妹妹看看她得意的神态。李讷急了,把小嘴撅了起来,不服气地又问:

“蒋介石那么坏!他还是中国人?”

毛泽东认真而耐心地说:

“蒋介石确实很坏,但他还是中国人。现在他跑了,跑到我们中国的台湾省去啰!”

毛泽东深深地吸了口烟,又轻轻地吐出来。李敏就怕闻到烟味,用手把飘到她面前的烟左右拂开。毛泽东带着沉思,像是对女儿、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蒋介石这个人很坏,外国人想要他,我们还不给哩。”

李讷问:

“那为什么不给外国?”

“因为,他是中国人!”

毛泽东说完,乐呵呵地笑了。李讷这才明白了,中国人里也有坏人。姊妹俩得到了答案,心满意足了,又一前一后地跑开了。

关于蒋介石的这个话题,引起了毛泽东沉痛的回忆,他以低沉的语调对王鹤滨说:

“蒋介石杀死了我的夫人杨开慧,杀死了我的兄弟毛泽民、毛泽覃,还杀死了我的妹妹毛泽建和我们毛家的毛楚雄。蒋介石杀害了我们成千上万的优秀的中华儿女、革命志士!蒋介石也曾悬赏要我的头!”

他说着,将手中的烟嘴用食指弹了几下,使烟头上的灰落入烟缸中,将烟嘴放入嘴中,慢慢地用力吸了一口,继续说:

“西安事变,捉住了蒋介石,为了民族的利益,我们没有杀他,还是把他放了。”

毛泽东凝视着前方,沉思着,从他口中吐出来的烟,在眼前形成了层层上升的薄薄的烟幕。他说:

“我在青年时代,有着一个抱负,觉得中国这样衰落下去是不行的;但我那个时候尚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我曾在程潜的部队里当过兵,站过岗,放过哨,受过军事训练,在部队里的时间很短,就离开了,我发现那个时候当兵,并不是拯救中华民族的道路。”

他停顿了一下,吸了两口烟,接着讲:

“我到了北平,临时在北大红楼当了一名图书管理员,图书馆的工作给了我很大便利,使我能阅读到很多书籍,在这里我才找到了马克思主义。第1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形势是非常好的哟,革命胜利的客观条件都已经具备了。那个时候,如果党内有个好的领导者,情况就会大不相同了。革命取得胜利就会比现在要早好多年,少牺牲多少革命的同志啊!”

毛泽东吸了一口烟,又轻轻地吐出,一缕青烟向上袅袅的飘起。他非常痛惜地接着说:

“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把革命的大好形势断送了。他不要农民,不要武装,当蒋介石向我们杀来时,毫无抵抗力量,许多革命志士死在了蒋介石的屠刀之下,代价是巨大的啊!大革命的失败,使革命的胜利推迟了20多年。那时的革命者尚很幼稚,对当时党内的大人物陈独秀,未能阻止他的右倾投降主义路线,虽然有很好的革命成功的客观条件,革命还是失败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使第1次国内革命战争的胜利果实断送了,他本人也被蒋介石抓进了监狱。陈独秀出狱后,曾向党中央写过信要求回到中央来……”

王鹤滨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忍不住问:

“主席,中央答应他回来吗?”

毛泽东又吸了两口烟,说:

“中央接到陈独秀的信后,给他回了信,告诉他,要回来是可以的,但他必须公开承认错误。”

王鹤滨又问了一句:

“主席,他承认错误了吗?”

毛泽东说:

“陈独秀没有公开承认错误,他也未能回到中央来。”

1951年8月1日,毛泽东为“9月战役兵力部署和粮弹储备”致电彭德怀和高岗:

德怀同志并告高:

一、以20兵团替换9兵团1个军或两个军的部署甚好,但9兵团的主力仍以作9月战役的第二线兵力(第二梯队)为宜,不要调远了。

二、13兵团的38军、39军、40军应在8月上旬调至第一线积极准备9月战役,而从3兵团及19兵团中抽出3至4个军接替海防兵力。

三、在最前线修建多数粮弹储备库,为9月战役储备充分的粮弹,使作战时能随缺随补,此点极关重要。闻你已在筹备,未知情形怎样。

四、以上各点盼复。

毛泽东 8月1日

8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郭沫若撰写的《读〈武训历史调查记〉》一文。他这篇读后感,一是称赞《调查记》,二是再次检讨自己的错误。他称赞《调查记》是“用科学的历史观点,研究和解释历史”的一篇“实事求是的记载”,“这在澄清文化界和教育界的思想混乱上是有很大的贡献的”。他检讨说,武训原来是“大流氓、大债主、大地主”,在读了《调查记》后深感“瞠然自失”的心情下,他对自己曾“附和过”歌颂武训的错误,“重新再检讨一次”。

8月8日,文化部副部长周扬迫于舆论压力,在《人民日报》发表了长篇论文《反人民反历史的思想和反现实主义的艺术——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这是他在批判《武训传》已经接近尾声的时候,为批判运动作了肯定性的结论。

8月间,毛泽东召见刘少奇、薄一波和刘澜涛谈话,解决他们和山西省委及省委副书记兼宣传部长陶鲁笳之间持续了将近半年的争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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