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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毛泽东在修改中央农村工作部制定的《中共中央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草案)》时,为了说明发展初级农业合作社是推动互助合作运动、引导农民过渡到完全社会主义的农业合作社(即高级社)的适当形式,他特意加写了一段文字:

“这是自然地不勉强地吸引农民走向社会主义的过渡形式。这种形式,使个体农民和加入了互助组的农民在他们进到高级的、社会主义的农业经济组织的时候不感到突然,而是事先有了精神的和物资的准备的,因而能够避免由于突然上升而引起的种种损失。”

12月15日,苏联新任驻中华人民共和国特命全权大使尤金向毛泽东递交了国书。苏联政府是在12月2日任命尤金接替库兹涅佐夫为驻华大使的。

尤金在致词中说:我将不惜自己的一切进一步加强苏联人民和中国人民之间的伟大同盟,增进同中国的兄弟般的友谊和亲密合作。

毛泽东在致词中说:中国一贯重视同苏联之间的兄弟般的友谊。我本人和中国政府热烈欢迎您出任苏联驻华大使,中国政府将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12月16日,中共中央正式通过了经毛泽东修改的中央农村工作部制定的《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

后来,《中共中央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于1954年1月9日向全国公布。

12月19日,毛泽东看了由彭德怀转来的华东军区参谋长张震写给中央军委的报告后,便将报告退还给了彭德怀。

原来在朝鲜停战后,彭德怀责成中央军委总参谋部在10月份制定出攻打金门的作战计划,并报毛泽东审阅。总参谋部在作战计划中提出,要在1955年1月以前完成解放金门的一切准备工作。毛泽东看了计划没有立即表态,他要求有关部门负责人认真考虑攻打金门的问题。于是,张震便将他们的意见上报给中央军委。报告中列举了目前攻打金门的各种不利因素,并提出两条建议:1、在攻打金门之前,可以先攻克上下大陈岛,使兵力便于集中使用;2、将攻打金门的战费节约下来,先修通福建铁路,便于攻取金门、台湾时的保证供应,就经济意义而言,也可以使物资得到交流。

毛泽东在报告上的批语是:

“此意见可注意。”

这一天,毛泽东为中央起草《关于目前政权性质问题的指示》,他写道:

各中央局各分局各省市委,并告中央和军委各部门,中央人民政府各党组:

关于现阶段我国政权性质问题,各地在学习总路线时有很多讨论,有些同志在向一般干部作报告时宣布我国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就是无产阶级专政,甚至片面地引用中央同志的话,说其他阶级(主要指民主人士)在联合专政中只等于零(忘记了又不等于零的一个方面)。中央认为人民民主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本无实质上的区别,省级以上高级干部了解这个问题是有必要的,但对一般干部这样解释和宣传却是不适宜的,发展这一讨论也是不必要的。这是因为:

一、从实际上说,现在的政权的统一战线的组成并没有妨碍共产党和工人阶级的领导,相反地是有利于这一领导的,并没有妨碍社会主义工业化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事业,相反地是有利于这一事业的,因此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应当继续保持政权的统一战线性,而如果广泛宣传它实质上是无产阶级专政,就势必引起许多民主人士的不安、不满和种种揣测,引起资产阶级的恐慌心理,这在目前时期就是不利的,不策略的,必须将对党内省市以上高级干部在谈到此问题时加以说明和目前有些地方那样对很多人普遍讲的办法加以区别,我们应取前者,不取后者,尤其不要引用中央同志的话。

二、从理论上说,毛泽东同志在《新民主主义论》和《论人民民主专政》两书中都已明确说明我们的政权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各革命阶级的联合专政,是工人阶级(经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这个说明对于中国工人阶级在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中的领导地位是适合的,不加修改并无不便,如目前即加以修改则反而不便。因此,各地领导机关应注意控制这一问题的宣传,停止在广泛的干部中关于人民民主专政实质上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即实质上由共产党一个党决定纲领政策和计划)的宣传和讨论,如已宣布过的应予停止,并说明理由。

中央 1953年12月19日

12月22日,毛泽东审阅了华东军区关于攻打金门作战费用的预算,尔后连同他的批语送给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彭德怀、陈毅传阅。

此前,总参在10月15日批复华东军区:攻打金门作战行动的代号为“联合作战演习”。陈毅对此提出了不同意见。12月21日,彭德怀在将预算送毛泽东审阅前,也提出了意见:“攻金门问题耗费巨大,和陈毅同志商定,暂不进行,待勘察后再准备”;“预算甚大,无十分把握,宜暂缓准备,待侦察后看情况再决定。”

毛泽东在这份预算上写的批语是:

“请彭处理。陈毅同志意见,目前不打金门为有利,否则很被动,且无攻克的充分把握。我同意此项意见。需费近5万亿元,无法支出,至少1954年不应动用如此大笔经费。”

12月下旬,毛泽东鉴于高岗、饶漱石的阴谋活动日甚一日,这才下决心解决他们的问题。

原来在1953年9、10月间,4月份才由华东局第一书记调任为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的饶漱石,在第2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公开进行了反对刘少奇的活动。

饶漱石其人,身材短胖,满头黑发,两道浓眉,眼睛小而明亮,留有上髭。此人话语不多,且言不尽意,常常是欲言又止,作人做事十分小心谨慎的样子。

此时的饶漱石,一面带头批判中共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安子文,一面公开点名批判刘少奇,以“反安倒刘”配合高岗的夺权活动。

为此,毛泽东在一天晚上和中央书记处的几位负责人找来饶漱石谈话,他说:

“饶漱石同志,你犯了众怒,知道吗?‘外沽清正之名,内结虎狼之势’,你肯不肯承认?”

饶漱石顿时像遭了雷劈霜打似的,目光散乱,神情呆滞,不知如何回答。坐在对面的周恩来赶紧提醒他说:

“主席问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饶漱石将身子移动一下,结结巴巴地说:

“主席,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毛泽东并未生气,喝了一口茶,说:

“曲木忌日影,谗人畏贤明。你明白吗?”

饶漱石额上渗出了汗,站起来回答道:

“报告主席,本人浅陋,确实不明白您的话的深意。”

毛泽东挥了挥手说:

“坐下,有话坐下来说嘛。一行书不读,身封万户侯,你这个中央组织部长原来不读书啊。‘外沽清正之名,内结虎狼之势’,出自《红楼梦》第二回,是骂贾雨村的。贾雨村靠贾府之力,谋补上金陵应天府这一肥缺,他却贪赃枉法,被革了职,属于儒林败类。至于‘曲木忌日影,谗人畏贤明’,那是唐代孟郊的诗句,再浅显不过了。你饶漱石是不是曲木?是不是谗人?最好还是由你自己来回答。好了,闲话少说。中央委托你和少奇同志主持全国第二次组织工作会议,你不按中央原先订下的方针开会,而妄自作主,政出旁边,呼朋引类,搞什么‘批安射刘’,吵吵闹闹,批批斗斗,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直闹得会议开不下去……安子文、刘少奇果真就那么罪大恶极,非打倒不可吗?这里,我不是说安子文没有犯严重的错误,包括刘少奇在内,有错误就要批评,甚至处理。但你饶漱石作为组织部长,上台即斗,外善内恶,巧言令色!你饶漱石是不是这样?”

毛泽东的话,一字一句像是鞭子抽打在饶漱石身上。他感到不寒而栗。周恩来口气略显温和地对饶漱石说:

“主席这样苦口婆心教导你,你为什么不检讨一下,认个错?你作为中组部长,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带头闹事,整整一个多月,大会闹了小会闹,更想把安子文、少奇同志或许还加上我一起拉下马……你也是1925年入党的老同志了,倘若再把中央的指示和主席的教导当成耳边风,坚持你们闹分裂的那一套,不认错,不改正,最后只能采取组织措施来处理!”

饶漱石听了周恩来这番软硬兼施的话,头脑冷静下来了,感到这是他向毛泽东当面陈诉的最好机会,便硬着头皮说:

“主席,各位同志,我承认犯了严重错误。我承认,我名义上是斗争安子文同志,实际上是针对刘少奇同志这几年来向资产阶级妥协投降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这也是主席多次严肃批评过的。我说安子文在财经会议上一言不发、沉着对抗、包庇薄一波也是冲着刘少奇的。”

毛泽东再次敲了敲桌子说:

“你饶漱石错误估计了形势,自以为得计,不以为愚蠢,在背后大做手脚,以为中央没有察觉?安子文私拟两份中央领导人员名单,错误严重。我历来劝诫大家,要搞阳谋,不要搞阴谋。你们这些背后动作,我绝不允许!”

饶漱石见毛泽东对他穷追不舍,只得低头认错:

“主席,我愿意检讨,愿意改正,接受主席和大家的教育批评。”

毛泽东环视了与会者一眼,说:

“饶漱石愿意认错,我们无比欢迎。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请当着大家的面回答,你们在组织会议上的活动,是自发的?还是有组织的?”

饶漱石赶紧说:

“主席,大家是自发的。我看了薄一波、安子文的档案,有很多历史疑点,是我先在会上提出来的,大家也有同感,就形成了一致的局面。”

这时候的高岗也仍然把毛泽东的警告当做耳旁风,到处找人谈话,曾经找过陈云、邓小平、彭德怀、黄克诚等人,企图联合中央各方面的领导人,与他一起搞掉刘少奇。

高岗到陈云处去探病,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他说:

“毛主席现在正在考虑中央是否设总书记或副主席,你有什么看法?”

陈云说:

“近来身体不好,主要任务是养病,没有考虑这些问题。”

高岗开门见山地说:

“我不主张设立总书记,还是设副主席为好。副主席也不要总是刘、周,多搞几个,你一个,我一个。”

陈云说:

“这样不妥,副主席应该由政治局讨论,由全体中央委员投票选举。”

高岗又找邓小平谈话,他说:

“毛主席说党内要分一二线,他准备退到二线,你说谁到一线接班为好?”

“那还用说,不就是他们几位吗?”

邓小平指着挂在墙上的几幅画像说。此时党内规定,正式场合只挂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的画像。高岗指着刘少奇的画像说:

“他不行,他不成熟,拱倒他,我们来。”

邓小平说:

“你这种想法不对,刘少奇同志在党内的地位是历史形成的,从总的方面讲,刘少奇同志是好的,改变这样一种历史形成的地位不适当。”

事后,陈云和邓小平都找到毛泽东,将高岗的这些活动如实报告给了毛泽东。

此一时期,高岗的家里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他的会客室里放了不少刘少奇的讲话稿,随便让人翻阅。他也大讲刘少奇讲话稿中的那些毛泽东批评过的错误。

毛泽东提出中央工作分一线二线以及多次批评刘少奇思想认识上的错误以后,高岗认为时机已到,特别是在毛泽东休养期间,党中央的工作按照惯例由刘少奇主持,他更是竭力反对,企图把刘少奇拉下来,使自己成为毛泽东的唯一助手。毛泽东虽然多次当面或在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刘少奇的“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思想错误,但是,他还是要保护刘少奇的。

过几天,毛泽东就要去杭州了。他在临行前,开了一次会议,高岗、罗瑞卿都在场。毛泽东交代说:

“我不在北京时,由刘少奇同志代理。”

毛泽东又说:

“现在北京有人吹阴风,搞地下活动。我们大家要注意。”

当天晚上,高岗打电话给罗瑞卿说,要到罗瑞卿家里看望他,罗瑞卿说:

“你不要来,有事我去你那里谈。”

罗瑞卿放下电话,马上报告了毛泽东,毛泽东说:

“快去,看他讲什么。”

罗瑞卿奉命来到了高岗的家里,高岗说:

“要好好注意主席的健康。毛主席检查身体时,要在附近不离左右地看着。”

高岗反复强调,要注意主席的健康,不要马虎。高岗还说:

“要成立部长会议,我赞成林彪。”

罗瑞卿说:

“我会注意主席的健康。部长会议的事,主席可能不赞成你的意见。”

罗瑞卿告辞后,马上将高岗的话报告了毛泽东。

12月24日,毛泽东主持召开有29人参加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把高岗、饶漱石的问题端了出来。他说:

“北京有两个司令部:一个是以我为首的司令部,这个司令部刮阳风、烧阳火;一个是以别人为司令的司令部,就叫地下司令部,也刮一种风,烧一种火,叫刮阴风,烧阴火。究竟是政出一门,还是政出多门?我们的古人林黛玉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现在呢,不是阳风阳火压倒阴风阴火,就是阴风阴火压倒阳风阳火。他刮阴风、烧阴火,其目的就是要刮倒阳风,灭掉阳火,打倒一大批人。”

毛泽东建议,由政治局搞一个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

12月24日下午,毛泽东偕同江青离开北京,带领宪法起草小组中的3个成员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去杭州。陪同他的还有罗瑞卿、杨尚昆、汪东兴、叶子龙。

此时,姚淑贤刚被分配到毛泽东专列上担任医务工作。毛泽东和卫士们聊天时,漫不经心地伸出两腿,裤管有些短,长筒线袜上有块赫然醒目的大补丁,姚淑贤看着非常惊讶。

晚上,卫士封耀松让姚淑贤给毛泽东补一件睡衣。姚淑贤看看睡衣,臂肘处已经磨得很薄了,还有一个洞。专列上没有布,只有医用纱布,怎么好用纱布补呢?姚淑贤说:

“这么大的国家,怎么能叫主席穿这种睡衣?”

封耀松却说:

“用纱布没事,叠上两三层就行。主席不讲究,听我的没错。唉,你还是不了解主席呀。以后日子长久了,你就明白了。”

姚淑贤只好用纱布给毛泽东补好了睡衣。没想到一直到1965年,姚淑贤在离开毛泽东时,毛泽东还始终穿着这件睡衣。

姚淑贤在专列上第一次陪毛泽东吃饭,餐车服务员把辣椒摆在她面前,毛泽东比划着手势说:

“不对,不对,辣椒是放我这边。女孩子受不了这个辣,把炒菜放她那边。”

他吃着辣椒比吃水果糖还有味,笑着说:

“敢吃这种辣子,世界便再没有不敢做的事。当年起来造反的红军,没有不吃辣子的。”

吃罢米饭,毛泽东又将筷子伸向酱豆腐,筷子没有夹碎酱豆腐,却把那半块一起夹了起来。他稍一犹豫,就全塞进了嘴里。姚淑贤看着说:

“哎呀,多咸呀!”

毛泽东边嚼边笑着说:

“它跟我捣蛋,以为我不敢吃了它。”

姚淑贤说:

“快吐了吧。”

毛泽东嚼着酱豆腐,说:

“我才不吐呢。我这个人哪,不喜欢走回头路,不愿干后悔事。”

12月26日,是毛泽东的60大寿,照理应该好好庆祝一番。但他不愿给地方上添麻烦,就在专列上过了一天。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们还是坚持要为他过寿,正在秘密地准备着晚宴。

晚上7点许,饭菜端上了桌,6个热菜:木耳炒肉、牛肉炖萝卜、苦瓜炒肉、油菜、米粉肉、鱼;4个凉菜:雪里蕻、小辣椒,豆豉、咸鱼;主食是长寿面、花卷。毛泽东一看就明白了大家的意思,望了江青一眼,严肃地说:

“中央已有决定,不能祝寿。你们为什么还要为我祝寿啊?”

李银桥忙说:

“主席,这是家常便饭,不过分,还是可以的。”

“银桥,又是你出的点子吧?”

“主席,这次你可说错了,这是大家想到的,我们集体决定的,共同来办的。”

“哎呀,是集体决定的事,那我就不好办了!好吧,我服从,那我们一起来过生日吧。”

李银桥见毛泽东同意了,忙招呼了一声,卫士、机要、医务等各组所有的工作人员都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围坐在毛泽东身边。孙勇说:

“主席,祝您生日快乐!”

“主席生日快乐!”

大家也异口同声地祝贺着。毛泽东站起身,高兴地点点头,说:

“好!谢谢同志们!拿酒。”

李银桥拿来葡萄酒,在每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里都倒上了酒。李家骥也跑到值班室里拿来了用面做的6个蒸熟的大寿桃,一字儿摆在毛泽东面前。毛泽东微笑着端起酒杯,说:

“谢谢大家,祝你们健康成长!干杯!”

他和工作人员们一一碰杯,干杯。落座后点上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以手示意大家吃菜。他两边的工作人员你一筷我一筷地给他夹菜,毛泽东连忙说:

“好,好了,我自己来。”

酒过三巡,该吃长寿面了,毛泽东接过一碗,吃了两口,说道:

“吃长寿面能长寿吗?祝寿能使人长寿吗?我看不能。如果能的话,那就天天吃长寿面天天祝寿就行了。这样能调节气氛才是真的。”

专列到了上海,毛泽东向前来迎接他的谭震林、张鼎丞、粟裕3人谈了饶漱石的问题。即将奉调到中央组织部任第一副部长的张鼎丞问毛泽东:

“主席还有什么指示?”

毛泽东说:

“对党对人民忠诚老实,这是很好的。对阴谋家、野心家可不能老实呀!对阴谋家、野心家老实是要上当的。”

12月27日,即农历十一月二十二日,是齐白石的90大寿。毛泽东尚在去杭州的途中,他委派工作人员送上了4件贺寿礼:一坛湖南特产茶油寒菌;一对湖南王开文笔铺特制纯羊毫书画笔;一苗东北野山参和一架鹿茸。工作人员还说:

“毛主席祝老人家福寿康宁!”

齐白石激动地说:

“毛主席今天给我送这样重的礼,太看得起我了。古人讲,‘蔗境弥甘’,在新社会,我可是享了这份清福了。”

这一天,全国政协和中央美术学院为齐白石举行了祝寿大会,周恩来也到会祝贺。文化部副部长周扬代表文化部,授给齐白石“人民艺术家”的荣誉奖状。

后来,齐白石为了感谢党和政府的关怀,感谢毛泽东的盛情,画了两幅画:一幅是《旭日老松白鹤图》,一幅是《祝融朝日图》,献给了毛泽东。旭日象征毛泽东和共产党的光明与温暖;老松白鹤是祝愿毛泽东健康长寿;祝融朝日是指红太阳出在湖南。齐白石还应曼顾的嘱托,书写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一词。

12月27日晚,毛泽东到达杭州。浙江地方领导人谭启龙、李丰平和省公安厅厅长王芳早早来到火车站接着。毛泽东换乘小轿车驶进西子湖畔的刘庄大门,开到1号楼前。

刘庄坐落在杭州西湖西岸丁家山的半山腰,又名“水竹居”。早在晚清光绪年间,广东豪富举人刘学洵看中了这个地方,遂用巨资购地建筑了这个庄园。刘庄面对六桥,北仰双峰,囊括湖山胜境。刘庄的庭院景观全是民族风格,而且是依着《红楼梦》大观园设计建造的。建国后,刘庄经著名园林建筑家戴念慈重新设计,绿色琉璃瓦面,金黄色琉璃瓦翘角;楼房周围有回廊亭阁相护卫,更呈现出楼台隐现、回廊曲折、清新优雅的景观,被誉为“西湖第一名园”。

毛泽东虽然是在建国后第一次来到杭州,第一次来到刘庄,但他下了车还是十分高兴地对卫士们说:

“到家了。”

罗瑞卿、杨尚昆住南山路113号,这里解放前是蒋介石的别墅。陈伯达、胡乔木、田家英几位秘书住北山路84号30号楼,这幢房子曾是国民党将领汤恩伯的别墅。

欲知毛泽东在杭州期间的活动情况及其以后如何领导全党全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新中国,请看本传第七卷:九天揽月。

东方翁曰:自中华人民共和国诞生之日起,毛泽东亲自指挥中国人民解放军4个野战军继续横扫国民党军残余;与此同时,公安部门在全国范围内采取了禁娼戒毒的果断措施。接着,毛泽东又领导全党全国人民开展了大规模的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抗美援朝三大革命运动;继之还进行了“三反”、“五反”运动。果真是五洋捉鳖也。禁娼戒毒,娼妓、烟鬼瞬间绝迹;土地改革,农民无不欢欣鼓舞;镇压反革命,数十万敌特束手就擒;抗美援朝,美帝国主义和李承晚伪军等组成的“联合国军”俯首讲和;“三反”、“五反”,大小贪官和“五毒”奸商纷纷落马。可以说,毛公领导的每一次运动无不是轰轰烈烈,旗开得胜。短短4年间,九州处处海晏河清,盗贼亡种;国民经济得到恢复,且有发展;人民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心思公,奋发向上,营私为耻;真可谓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奇观。以其思想、智慧和凝聚力,能使数万万人民在思想上大一统,劲儿往一处使,步子往一条道上奔,有大作为之如此者,舍毛公其谁也!读史至此,岂不令人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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