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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的《论共产党员修养》,我看过几遍,是唯心的,是反马克思主义的。这本书尽管讲了那么多的马列主义概念、阶级斗争概念,结果把阶级斗争变成了个人修养,提倡资产阶级的个人修养。不讲现实的阶级斗争,不讲夺取政权的斗争,只讲个人修养。蒋介石也可以接受,世界上资产阶级也可以接受。”

话说1967年3月11日,毛泽东审阅了中央文革小组关于“西宁223事件”的报告,报告中写道:青海西宁死了很多人,据了解,是解放军向赤手空拳的学生开枪,似乎不妥,怕的是引起连锁反应。我们想调査一下,是否可以,请主席批示。毛泽东在批示写道:

可以调查一下。如果是学生先开枪,问题不大。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值得研究了。

关于对“西宁223事件”的调查,《戚本禹回忆录》中有很详细地记载。《回忆录》中说:“主席的这个批示关键的是要査学生有没有枪,要是学生有枪,而且是他们先开枪打军队的,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根据毛主席的批示,我们先后开了4次调査会。第1次是3月13日晩上,由我和关锋向逃回北京的红卫兵了解情况。接受调査的都是在《青海日报》社现场的红卫兵,他们把经过叙述得很具体。第2次是3月21日晚,参加的有陈伯达、康生、王力、关锋、我、萧华等,调査对象仍是从青海逃回来的红卫兵。这次调査会重点主要是围绕着学生有没有枪、有没有开枪的问题进行的。两次调査的结果是学生根本没有枪,更谈不上向部队开枪了。调査的情况由我和关锋向总理、江青作了详细汇报。他们听得非常仔细。第3次调查是3月23日晚,总理亲自主持,江青也参加了。调査对象有:青海‘818’、首都三司驻青联络站、地院‘东方红’、北航‘红旗赴青战斗队’、外地赴宁红卫兵‘红旗造反团’等组织的代表。这次调査会还没开完,总理在会上就把他写给主席的报告推过来给我看了,上面说:看来开枪是有问题的,详细情况容后再报。下面署名:周恩来。调查会结束之后,总理留下康生、江青、叶群和文革小组成员商量如何向主席、林彪汇报。实际上,总理已经反复核对了由赵永夫组织人去搜査‘818’组织的枪支情况。令人吃惊的是,连一支枪也没搜查出来。总理叹了一口气说:‘义和团还有几支鸟枪,可怜这些娃娃连义和团都不如,干嘛还要向他们开枪呢!’经过这3次调査,可以确定,工人、学生手无寸铁,根本没有枪,谁先开枪的问题一目了然。工人、学生连枪都没有,怎么开枪!总理说,工人、学生根本没有枪,赵永夫搜査了几天几夜也没搜出一支枪来。工人、学生也没杀过人,开枪杀人的是赵永夫。他事后又谎报军情,还假造了林总回电,欺骗大家。康生插话说,赵永夫在青海私自扣押司令员刘贤权,又擅自调动野战部队开枪杀人,简直无法无天。这才是篡党、篡军,他是个野心家!接着康生谈了赵永夫参加过国民党军队的问题。大家听了都感到匪夷所思。这时叶群就说:‘林总和我们林办从来没接到过赵永夫的电话,也根本没回过电话。总理呀,你一定要向主席讲清楚。’总理答应了,说他将在下午向主席作汇报。4次调查是3月24日夜里从11点半一直到25凌晨,江青、叶群都来参加了,叶剑英、杨成武也来了,主持人仍是总理。而调査对象除了前3次参加的人员之外,还有从青海过来的刘贤权、张江霖、杨植霖、高克亭、赵永夫、王昭、张晓川、张洪。这一次,总理当着大家的面向赵永夫提出了一个一个的问题。赵永夫开始是左右搪塞,闪烁其词,企图为自己和他人遮掩。但在总理追问之下,很快就结结巴巴,满头大汗,最后是前言不搭后语,矛盾重重,漏洞百出。当问到赵永夫,他说这件事他是请示了林副主席的,林副主席说你们打得对!打得好!的时候。叶群站起来了,她说,那话绝不是林副主席说的。林彪打电话给叶帅,质问过叶帅,叶帅自己也承认,赵永夫是给他打过电话的。当总理质问赵永夫的时候,叶剑英也在场,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响。这时,总理当场宣布:把赵永夫抓起来。解放军就上去撕掉赵永夫的领章、帽徽,把他押了下去。叶剑英本来一直是参加中央碰头会的,从这件事情以后,总理就不让他再参加中央碰头会了。

3月12日下午,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会见了新西兰共产党主席威尔科克斯。参加会见的有周恩来、康生、刘宁一。

威尔科克斯一走进会见厅,就大步上前同毛泽东热烈握手、拥抱,他关切地问道:

“毛主席身体好吗?”

毛泽东幽默地笑着说:

“马马虎虎,暂时还死不了,但是不久就要见马克思了。”

宾主落座后,威尔科克斯接着刚才的话题动情地说:

“生和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让毛主席死,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可吃不消。”

“人总是要死的,你不让我死,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希望毛主席很好地保重身体,要是我不抽烟的话,我一定劝毛主席不要抽烟。”

毛泽东把头一摇,说道:

“这个矛盾不能解决。已经成了习惯,很多年的习惯,要是不抽的话,就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从30多岁就开始抽,抽了40多年了。我是学了马克思的,没有学列宁。”

康生插话解释说:

“马克思、恩格斯、斯大林都抽烟,就是列宁不抽。”

毛泽东微笑着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诙谐地说:

“国民党领袖都不抽烟,孙中山、胡汉民、汪精卫、蒋介石都不抽,可是他们都不得好死。孙中山得了癌症,要是他抽烟,也许还不至于得。汪精卫当了汉奸。”

周恩来插话说:

“汪精卫最后也是得了癌症,死在日本。”

毛泽东为他的抽烟理论又有了一个旁证,得意地笑了。可威尔科克斯却依然恳切地坚持说:

“希望毛主席戒烟,因为全世界人民都希望毛主席健康长寿。”

毛泽东说:

“很多人都劝我不要抽烟,可我偏要抽。抽烟是健康的表现。我有过一年停止抽烟,因为害病,一抽就很不舒服。后来病好了,又抽起来了。将来我见马克思的时候,他会问:‘毛泽东,你抽不抽烟?’”

说完,连他自己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开心,连眼泪都笑出来了。谈话切入正题后,毛泽东谈到了文化大革命,他说:

“革命派在开始时都是受压迫的少数派。北大的聂元梓是这样,北航红旗也是这样。在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北航开始时多数派有几千人,少数派红旗只有200人。各个学校都是这样。多数派是纸老虎上海无论在学校还是工厂,开始时真正革命的都是少数。有人说中国已经搞了十几年的社会主义革命,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真正社会主义革命是从文化革命才开始的。

过去历次整风都是在干部中进行的,没有发动群众起来检查干部,这次是发动群众起来检查干部。干部大部分是好的,有一部分是坏的,可能办错事,整错人。”

解放以后,学校还是国民党的,教员大部分是国民党留下来的,大学教授、中学教员、小学教员都是如此。……共产党自己没有多少教师、演员和画家,有经验的办报人也很少。解放以后搞这些的还是旧社会的知识分子。文化大革命看来要一两年,这是从全国来说。”

3月14日,《解放军报》发表社论《三论提倡一个“公”字》,社论中写道:

“离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离开两条路线的斗争,去谈破私立公,就会在政治上迷失方向。忠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就是最大的公。”

3月16日下午,毛泽东在关于各地夺权情况的谈话中说:

“大局还没有定哩!”“要写一个通知,各地夺权要事先同中央商量。否则,不能成立。”“大企业的工人最多,最重要,不要急于夺权。急于夺权的人有问题。别人要夺让他夺,好就支持,不好再夺回来。不好的,反正中央不承认。”

3月16日这一天,中共中央将《薄一波、刘澜涛、安子文、杨献珍等六十一人自首叛变的材料》及对材料的批示呈送给毛泽东。

中共中央在批示中写道:

“在反对刘少奇、邓小平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中,揭发了薄一波、刘澜涛、安子文、杨献珍等61人的叛徒集团。”

《材料》中写道:

“中央文革小组经过查证,刘少奇在1936年3月到北方局后,感觉一直在北方局工作的柯庆施、莫文骅等人不听话,不积极贯彻‘一切服从抗日需要’的政策,执行了极‘左’路线。4月,刘少奇担任北方局书记后,把刚从国民党监狱里出来的彭真、林枫安排进领导班子,由林枫作为他的秘书兼任北方局秘书长。刘少奇、林枫在整顿北方局时,让柯庆施靠边站了。柯庆施、李菁玉等人联名给党中央写信,揭发刘少奇、彭真等人的问题,要求撤销刘少奇的职务。信到陕北后,张闻天给压了下来。由此查出了1936年8月30日刊登在《华北日报》上的《徐子文等反共启事》。启事全文如下:

子文等前因思想简单,观察力薄弱,交友不慎,言行不检,致被拘禁于北平军人反省分院反省自新。当兹困难时期,凡属中国青年均须确定方针为祖国利益而奋斗,余等幸蒙政府宽大为怀,不咎既往,准予反省自新,现已诚心悔悟愿在政府领导之下坚决反共,做一忠实国民。以后决不参加共党组织及其他任何反动行为,并望有为青年俟后莫受其煽惑。特此登报声明。

徐子文(安子文)、刘华甫(刘澜涛)、杨仲仁(杨献珍)、周斌(周仲英)、董旭天(董天知)、夏维勋(鲜维勋)、冯俊斋(马辉之)、张永璞(薄一波)、徐立荣(徐子荣)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八月三十日

这篇反共启事是经过杨献珍三易其稿,以狱中党支部书记薄一波为首的共产党员讨论通过,征得国民党当局同意后,在报纸上发表的。此后,一直到1937年3月,一共有61人分9批在《华北日版》、《益世报》上刊登了监狱拟好的《反共启事》。”

3月17日,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关于印发薄一波、刘澜涛、安子文、杨献珍自首叛变材料》的批示中加写了一段话,他写道:

“党、政、军、民、学、工厂、农村、商业内部,都混进了少数反革命分子、右派分子、变节分子。此次运动中这些人大都自己跳出来,是大好事,应由革命群众认真查明,彻底批判,然后分别轻重,酌情处理。

3月18日,中共中央发出《给全国工矿企业革命职工、革命干部的信》,号召人民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信中还写道:

“希望你们在这场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在这个新的条件下,更加鼓足干劲,力争上游,成为现阶段全国劳动群众抓革命、促生产的最出色的模范。党中央决定,人民解放军大力协助地方,支持工业生产工作。你们应该很好地同人民解放军的同志们合作。”

这一天,北京市召开贫下中农代表会议,吴德陪同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等人到会祝贺。周恩来和陈伯达先后在大会上讲了话。吴德在讲话中说:

“这是成立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最为重要的一步。”

3月19日,中共中央决定:增补谢富治、萧华、杨成武、粟裕为中共中央军委常委。

3月19日这一天,中共中央军委发出《关于集中力量执行支左、支农、支工、军管、军训任务的决定》。文化大革命中的三支两军工作由此开始了

3月2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发出《关于停止全国大串联的通告》:重申停止全国大串联。此后,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大批外出人员陆续回到了本单位。

3月20日,林彪在军以上干部大会上围绕“阶级、阶级斗争、阶级观点”、“主流和支流”、“军队支援地方”3个问题发表了讲话,他在“主流和支流”部分的讲话中说: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损失最小最小最小,成绩最大最大最大。”

周恩来也在会议上发表了讲话,他说:

“现在有一股自上而下复辟逆流。

这天下午,北京市造反派在工人体育场召开了“彻底击溃谭震林资本主义反革命逆流大会”,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等领导人出席了会议。

在这次大会上,发言人纷纷批判谭震林复辟资本主义的罪行,提出了“反击二月逆流”的口号。

周恩来在大会上代表毛泽东和林彪,代表党中央、中央军委和国务院讲了话,他表示:最坚决支持革命群众反击“二月逆流”的斗争。

3月20日晚,毛泽东对林彪在军以上干部会议上的讲话作了批示,他写道:

林彪同志:

看了一遍,很好,请交文革小组加以斟酌,然后可以印成小册子发给党、政、军、民的基层。我做少许几处修改,是否妥当,请酌定。

毛泽东

3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决定,将涉及刘少奇20年代被捕的材料交“王光美专案组”调查研究。

据《戚本禹回忆录》中说:“刘少奇的案子主席就一直没有同意立案因为没有材料主席一直没有同意立案。当时只有经过中央文革小组会议的讨论,还要总理、康生、江青的批准才能立案的。陈伯达都没权批准立案的。有的还要经过主席的批准。当时只立了王光美的案。开始刘少奇的案子是作为王光美案子的附案来审查的。后来大量的材料被揭发了出来报给主席看到他真有问题主席这才批准成立了刘少奇的专案组(见后边6月3日的叙述——笔者注)。”

3月22日,北京市召开革命职工代表大会。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等人在吴德陪同下到会祝贺。周恩来和陈伯达在大会上先后讲了话。

3月23日,《解放军报》发表社论《坚决执行和捍卫革命的“三结合”方针》,社论中说:人民解放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

3月23日这一天,黑龙江省红色造反者革命委员会发出通知,决定从即日起,“黑龙江省红色造反者革命委员会”改称“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及所属政治委员会、生产委员会、群众工作委员会、人民武装委员会、办公室印章开始启用。

3月23日晚,毛泽东对戚本禹所写的《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一文做些修改后,批示道:

“看过,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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