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细看中国地图,会发现一个挺奇怪的现象,能逼疯强迫症。几乎所有的省份,都不是光滑的一块。要么缺了一角,像被旁边省份咬掉一口,堪比人类头顶的地中海。要么突出一角,(甚至几个角),好像强行把相邻省份的一块地拉郎配拉到自家。这些突出来的地块,远离本省中心,被调侃为最不像本省的城市;和邻省联系密切,被戏称为别人家的后花园。但正因处于省界交汇处,他们反而形成了独特的调和气质。
信阳地区图来自百度图片
我们今天的主角,河南信阳,就是这样一个典型。
空气清新,被山水环围,清澈的湖水,翠绿的山林,这座城市,像是进入了大自然的心脏。
湖光山色是这个城市的代名词。
从未想过,河南的这个宝藏小城,竟如此美丽安逸。
信阳市,位于河南省,也是全国唯一被冠以“永久性宜居城市”荣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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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南大门
很多外地人遇见信阳人,都会怀疑,信阳居然是河南的?“你们这口音不像河南人啊,也不说中不中”,“你们居然吃米饭,不像河南人爱吃面”,“你们冬天居然没有暖气,河南不是在北方吗?”听到这些,信阳人自己也承认,信阳是省内最不像河南的一个城市。但这还真不怪信阳特立独行,而是事出有因。
在行政区划上,信阳地处河南最南端,就像河南多出的一截短尾巴,还是横着长的。 信阳这个河南的南大门,离自家主屋确实远了些,还不如去别人家的主屋近。信阳市区到郑州直线距离近300公里,相比之下,到湖北武汉才160公里。 离得太远,信阳人基本不怎么会说河南话。如果一个信阳人到郑州上学,他和郑州的同学们估计只能用普通话来交流。
地理上,信阳正处在秦岭——淮河南北分界线范围内。
大别山盘踞在南部,境内高山丘陵起伏。淮河从信阳北部穿城而过,流经363.5公里,8条南北向支流分散在市内各县。这导致信阳更像一座南方城市。
景点一:波尔登森林公园
河南版原始森林,一片百年历史的避暑胜地。
从北门进入后,沿右手边道路走,一片高大的落羽杉林尽收眼底。
一路穿行在落羽杉林中,阳光被挡在山林外,凉意沁入心间,可谓是大自然的聚宝盆,感受童话里的绿野仙踪。
阴雨天的波尔登也有别样意境。
山间鸟鸣声,潺潺溪流声,高大的杉树林,湿漉漉的苔藓,雨中的雾气很足,仿佛置身迷雾森林,拍照很有感觉。
信阳“南”到什么程度呢?
与河南其他平原地区相比,信阳的森林覆盖率达到42.28%,高于全省和全国近20个百分点。著名的鸡公山、董寨国家鸟类自然保护区、南湾湖森林公园等,都是信阳天然的氧吧。信阳已经连续10年上榜“全国十佳宜居城市”,并享有“永久宜居城市”荣誉称号。同时,密布的河网给信阳带来了充沛的水量。在河南大部分地区都种小麦的时候,信阳默默地种起了水稻。2018年,信阳水稻产量达到403万吨左右。作为一座“南方城市”,自然也就不在暖气的规划行列。冬季,信阳只能望着旁边驻马店的暖洋洋兴叹。
凡此种种,确实造成了信阳不像河南的“错位”之感。也让人疑惑,信阳为什么不干脆划给南方的湖北?
景点2:南湾湖
南湾湖必须坐船游玩,比十个西湖还要大。
湖泊上有数不清的岛屿,不愧被称为“北方千岛湖”,湖岛连接处清澈见底,甚至还有点马尔代夫即视感。
坐在船上,感受风带着湖的自然气息。
湖面波光粼粼,晴空碧水,能清晰地听见船劈开水面的声音,一切都显得惬意舒适。
尤其是整个湖面在阳光下,碧蓝碧蓝,有种大海即视感。
面对南湾湖,所有坏情绪的小刺都会被轻轻抚平,只剩下很温和的感受。
2
武汉的后花园
在说原因之前,咱们先了解信阳和湖北关系到底有多密切。
当一个信阳人被问起老家在哪里,又懒得详细解释的时候,会有如下对话。“你老家哪里的?““信阳。”“信阳在哪里啊?”“在武汉旁边。”“那你们早餐吃热干面吗?”“吃啊,怎么不吃,热干面是信阳早餐标配。”他俩不仅在地理上离得近,在历史上也颇有渊源。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信阳本就是楚国的领土。被誉为“天下第一县”的信阳息县,就是楚国设的,县名两千多年都没变。战国后期秦国攻陷楚国都城郢(今湖北荆州),楚顷襄王就曾逃到信阳(当时叫城阳)。现在信阳平桥区长台关,还有一座楚王城遗址(也叫城阳城),是中国现存的6座楚王城中保存最好、规模最大的一座。
后来中间有过一些小变动,但总体信阳是属湖北这一块的。直到元朝,行省制改变了一切。为了防止地方割据,元朝要求相邻行省必须要犬牙交错。
因此,虽然在宋朝时信阳还属荆湖北路,到了元朝就被划到了河南江北行省。这种犬牙交错的省份划分方法,被一直沿用到现在。拿河南和武汉来说,二者相互交错的结果就是,离河南更近的襄阳被划到了湖北,离湖北更近的信阳被划到了河南。 虽说成了河南的南大门,信阳仍被戏称为“武汉的后花园”。
信阳人看天气预报,从不看郑州的,而是看武汉的。去武汉,毫无语言障碍,还可以继续吃热干面。不过还是觉得自家加了豆芽、千张、荆芥的信阳热干面更好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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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色”就是最大的特色
南北之中的信阳,汇聚了南北气候、南北特产、南北风流。没有特色成了她最大的特色。南方吃米,北方吃面?信阳:都是成年人了,我选择两个都要。早餐熬上一锅米香十足的稀汤白粥,再配上油酥谟,是信阳人从小吃到大的记忆。 吃热干面,要配上一碗胡辣汤才过瘾。或者单纯地吃上一碗细米线,再配个油条。
中午和晚上一般就不吃热干面或米线了,要吃米饭。所以如果谁说在信阳中午吃热干面,绝对是个假的信阳人。米饭所配的菜,最有家庭味道的就是面炕菜。面炕菜,把各种食材裹上面粉,煎到两面微黄,然后焖或炖。面炕鸡、面炕鱼、面炕辣椒……基本就没有什么不能炕的。菜炕好了,香到一碗米饭都不够,必须要来两碗。
信阳息县人常说,“有钱难买息县坡,一半米饭一半馍”。碗里盛着米饭、筷子夹着面条的一幕,估计只会出现在信阳人的餐桌上。
除了饮食调和,信阳的方言更是杂糅。十里不同音,县与县之间彼此听不懂是常事。就拿“没有”来说,信阳人说成“没得”或“没叠”。市区和罗山等大部分地区是这样:没(dai)(或“没(die)),潢川、商城县则是:没(die),光山、新县则读(mao)(die)。再比如,“什么”这个词,信阳人有的说成“啥子”,有的说成“么斯”。“干啥子”说得快一点的,就变成了“嘎子”。 除去实在听不懂的方言,弄清楚了信阳话的规则,大概还是能听懂一些信阳话滴。如果听到信阳人说“房飞逢”,先不要急着说听不懂。把信阳人不分的“h”、“f”音调换一下,就能知道“房飞逢”就是“黄飞鸿”。信阳人还普遍把“zcs”音发成“jqx”。最典型的,就是“说话”会变成“雪话”。下次你听不懂信阳人说话,你如果能说,“恩雪滴啥子撒,咋听不懂哩!”那你可就“郎司”(厉害)了。
景点三:李家寨朝天河
就在波尔登森林公园附近。
绿色的丛林,清澈的倒影,流动的水,划动的船,以及微微清风,都是这里美好的每一天。
闯入这片绿野仙踪,才真切感受到什么是疲惫生活的解药。
水很浅,不超过膝盖,比较安全。
可以在这里露营,烧烤,划皮划艇,是暑期亲子出游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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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人口,留下的乡愁
调和百味,方言混杂,是历史上人口流入信阳的结果。但近十来年,信阳的人口流出却很严重,是河南省人口外出最多的城市。2019年末,信阳市常住人口约646万人,流出人口约230万人。近四分之一都流到了外面,超7成流出了河南省,去往广东和东南沿海地区,以及京津唐地区。
人口大量外流,说到底还是因为经济。 曾经的信阳,几乎所有的县都是贫困县,8个里有6个还是国家级贫困县。其中的商城县,直到2019年5月才脱了贫。信阳境内高山丘陵交错,没有平原,不适合发展工业。城镇化率才只有49%,一半以上的信阳人都在村里干农业。
虽然很努力了,信阳比较有知名度的产品可能也只有信阳毛尖。
信阳毛尖茶园,名不虚传,好喝不贵真的实惠
没有工业基础,大中型企业也几乎没有。就业机会的缺乏,促使信阳人不得不离开家乡在外讨生活。
而信阳又处于豫鄂皖三省交界处,三分之二边界都跟外省交接,可不随便往外走走就出了省吗。信阳人习惯了出外闯荡,因此也习惯了乡愁。
景点4:文新茶村
一处可以媲美江南茶山的地方。
漫山遍野的茶园,绿油油一大片,很壮观。
参观茶山是不收费的,但是可以选择买30r或者50r的毛尖茶,送上下山的观光车票。
如果徒步,半个小时以内可以到达山顶,山顶是一个茶社,茶社有卖毛尖冰淇淋,好吃又好看。
乡愁里,有对家乡的热爱,有油然而生的自豪感。要是听到有人说“武汉热干面最好吃”,信阳人铁定会不服气地说,“我们信阳热干面才最好吃”!然后想马上回到家里,吃上两碗楼下那家的热干面。不管外地人怎么觉得信阳话听不懂,信阳人可从不觉得。借用一句信阳网友的话,那就是,“从小到大我都莫名其妙地自信,感觉自己和新闻联播主持人说的话一模一样,跟普通话没区别。”在外地喝着信阳毛尖,会想起家乡清甜的山泉,那才是泡毛尖最好的水。犯了鼻炎或者咽炎的时候,会觉得委屈,在家可从来没有发作过。听到人夸信阳好,立马就会说,“大信阳欢迎你来玩哎,环境可好了!”
来源:国馆(ID:guoguan5000)、阿慕带你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