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在乌操盘“首场AI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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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第一场人工智能战争”。

乌克兰战火延烧两周年,战场正呈现许多新态势。美国《时代》周刊2月26日一期封面文章将乌克兰战争称为“第一场人工智能战争”,记者薇拉·贝根格林在文中详细解读了美国科技巨头如何把乌克兰打造为一个人工智能战争的实验场。

西方在乌操盘“首场AI战争”

▲美国《时代》周刊2月26日一期封面

2022年6月1日清晨,美国数据分析公司帕兰蒂尔科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亚历克斯·卡普在五名同事的陪同下步行越过波兰-乌克兰边境。

在武装护卫的陪同下,他们沿着空旷的公路飞速驶向基辅。卡普被护送进入乌克兰总统府内加强防御的地下掩体,成为自俄乌战争以来首位与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会面的西方大型公司领导人。

卡普告诉泽连斯基,他准备在基辅开设办事处,部署帕兰蒂尔公司的数据和人工智能软件来协助乌克兰。卡普相信他们可以通过合作上演一场“现代版大卫战胜巨人歌利亚”的大戏。

西方在乌操盘“首场AI战争”

俄罗斯为所有类型的无人机创建了一个名为NAKA的通用神经网络,开发该程序的公司“Hardberry-Rusfactor”首席执行官阿列克谢·格尔曼表示,此神经网络可以高精度地识别特别军事行动地区的敌方目标和装备,包括豹式坦克、布拉德利步兵战车和任何其他装备。

“AI军火商”深度介入

乌克兰数字转型部部长米哈伊尔·费多罗夫回忆起那次会面。他们对这家公司的名声相当熟悉:帕兰蒂尔得到中央情报局风险投资部门的投资,业务是向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联邦调查局、国防部以及多个外国情报机构提供数据分析软件。国家安全专家、同时也是卡普的外部政策顾问雅各布·赫尔伯格表示:“他们是21世纪的人工智能军火商。”

合作的进展是惊人的。在卡普与泽连斯基首次会面的一年半后,帕兰蒂尔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渗透到一个外国战时政府的日常工作中。包括国防部、经济部和教育部在内的超过六个乌克兰机构正在使用该公司的产品。帕兰蒂尔的软件利用人工智能分析卫星图像、开源数据、无人机拍摄的画面以及地面报告,向指挥官提供军事选项。

西方在乌操盘“首场AI战争”

2024年2月25日乌军在特别行动区投入作战的第一辆艾布拉姆斯坦克在阿夫杰耶夫卡地区被摧毁。

帕兰蒂尔绝不是唯一协助乌克兰作战的科技公司。微软、亚马逊、谷歌和星链等公司一直致力于支持乌克兰免受外国的网络攻击,将关键政府数据迁移到云端,维持乌克兰的网络连接,为乌克兰国防投入了数亿美元。备受争议的美国人脸识别公司“清晰视野”人工智能公司已向1500多名乌克兰官员提供其工具,据称,其识别出超过23万名在乌克兰的俄罗斯人以及乌克兰的“与俄合作者”。专注研发自主无人机的美国和欧洲小型公司则在基辅设立办事处。基辅某些拥挤的共享办公空间被人称为“军事技术谷”。

“最新科技的最佳试验场”

历史上,战争一直推动着创新,从十字弩到互联网;到了现代,私营企业对于原子弹等突破性技术也做出了重要贡献。外国科技公司与乌克兰武装部队之间的合作正在推动军事人工智能方面的新型实验。结果就是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前主席马克·米利将军口中的“有史以来战争性质发生的最重大的根本性变化”。

从远离战场的地方看,这句话可能很难理解。根据报道,乌克兰战争已经陷入僵局,双方都在使用火炮和坦克等20世纪武器进行激烈交战。

西方在乌操盘“首场AI战争”

一些人对高科技突破的说法持怀疑态度,认为人工智能工具对于这种消耗战几乎没有影响。但乌克兰及其私营部门的盟友表示,他们是在玩一场更长远的游戏:为未来创造一个战争实验室。

费多罗夫说,乌克兰“是所有最新科技的最佳试验场,因为在这里,你可以在真实环境中测试它们”。卡普说:“在战场上,我们可以做一些在国内环境下无法做到的事情。”

如果未来的战争正在乌克兰的战场上进行测试,其结果将影响全球。在依靠软件和人工智能的冲突中,更多的军事决策可能会由算法完成,科技公司有望作为独立行动者发挥超常规的影响力。那些愿意快速行动并无视法律、道德或监管规范的公司可能会取得最大的突破。

但是,国家安全官员和专家警告称,这些新工具有可能落入对手手中。美国乔治敦大学安全与新兴技术中心的里塔·科纳耶夫说:“目前在乌克兰运营的大多数公司表示他们与美国的国家安全目标一致,但要是不一致时会发生什么?第二天会发生什么?”

帕兰蒂尔在乌克兰的一位工程师向我展示了他们如何凭借几下点击就挖掘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战场数据,而就在不久前,这些数据还需要数百名人员进行分析。帕兰蒂尔的软件可以处理来自无人机、卫星、地面人员、可穿透云层的雷达、可探测到部队行动和炮火的热像等来源的原始情报。

根据帕兰蒂尔的说法,人工智能模型可以向军事官员提供打击敌军阵地的最有效选择。这些模型还可以通过每次打击进行学习和改进。

帕兰蒂尔聘请了乌克兰工程师。这些人既能让软件适应战争,也能充当技术公司与乌克兰僵化官僚体系之间的中间人。帕兰蒂尔的软件将各种实时信息与商业数据和政府数据整合在一起,使得军事官员可以向地面指挥官传递敌军位置或做出打击目标的决策。这是卡普所称的数字“杀伤链”的一部分。

“精灵从瓶子里出来了”

他们找到的解决方案是建立一个不仅能帮助赢得战争,而且在战争结束后还能成为乌克兰经济支柱的科技行业。科技初创企业云集的以色列成为乌克兰的榜样。

乌克兰有约30万名科技从业人员,许多在战争前受雇于美国公司,都渴望通过为国内军事初创企业工作来为战斗做出贡献。硅谷投资者成立“蓝黄遗产基金”,用于投资乌克兰初创企业。

费多罗夫和博尼亚科夫设立了激励措施,将特殊税收优惠扩大到国防技术公司,以吸引他们来基辅。他们组织了“贸易使团”,参加了伦敦、旧金山、多伦多、布鲁塞尔、达沃斯和迪拜等地的会议。到2023年初,“路演”进展得太顺利了。博尼亚科夫说:“我们被那么多国防初创企业轰炸着,每家都说‘我有一个赢得战争的想法’。”

他和费多罗夫推出Brave1数字平台,国防技术公司、初创企业和普通乌克兰人都可以在上面推销他们的产品。据费多罗夫的办公室称,平台已经收到了超过1145份申请。

其中数百件产品正在战场上进行测试,包括无人机、能够解读俄罗斯军事通信的人工智能转录软件、防止俄罗斯干扰的无线电、针对网络漏洞的修补程序和排雷设备。

西方在乌操盘“首场AI战争”

乌克兰使用帕兰蒂尔和“清晰视野”等公司提供的工具也引发了复杂的问题,即在战争的什么时候以及如何使用那些侵入性技术,以及隐私权应扩展到何种程度。“清晰视野”公司首席执行官尊室宏辩称,与这场冲突中的许多新工具一样,他们的面部识别软件是“一种在危机时刻才会大放异彩并真正受到重视的技术”。但人权组织和隐私权倡导者则警告说,不加限制地使用其工具可能会导致大规模监控或其他滥用行为。

这很可能就是实验的代价。专门从事国防人工智能研究的RAIN组织的全球政策总监乔里特·卡明加说:“乌克兰是一个活生生的实验室。在这里,一些人工智能系统可以通过现场实验和快速迭代达到成熟。然而,大部分新权力将掌握在私营公司手中,而不是对人民负责的政府手中。”

斯坦福大学戈尔迪之结国家安全创新中心联合创始人、资深技术专家史蒂夫·布兰克说:“这是战争史上第一次大部分关键技术不是来自联邦政府资助的研究实验室,而是现成的商业技术。这些东西有市场,现状是大势所趋,‘精灵已经从瓶子里出来了’。”

来源 | 参考消息智库、图片来自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本文初摘录于:2024-02-27,最后校对或编辑于:2024-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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