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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们也有资产阶级把持政权的,有的生产队、工厂、县委、地委、省委都有他们的人。有的公安厅副厅长也是他们的人。文化部是谁领导的?电影、戏剧都是为他们服务的,不是为多数人服务的,你说是谁领导的?

话说1964年6月29日,中国自行设计的第一个中近程导弹进行飞行试验,获得了成功。毛泽覃与贺怡的儿子贺麓成参与了第一个中近程导弹的研制工作,他是中国自行培养的一位优秀的导弹专家。

6月底,也就是在周恩来、康生、江青与现代戏观摩大会的代表们举行座谈会一个星期后,陆定一、周扬等人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万人大会,请彭真作了一个专门讲现代戏演出问题的讲话。彭真在讲话中与周恩来、康生、江青、张春桥等人在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截然相反,提出了现代戏、传统戏和新编历史剧三并举、三重要、三等量的方针,他说:

“现在可以把那些古戏稍微搁一搁,放一放,抓一下现代戏。等把现代戏演顺了手,再来演出一部分古人的戏。现在的一部分现代戏,实际上是粗制滥造,非骡子非马,弄不清它是个什么东西。我们不需要那样的现代戏,我们要把《箭杆河边》由北京实验京剧团演出,其唱腔是按照传统曲调安排设计,没有新唱腔——笔者注这类戏,好好演出争取得到大家的拥护。

彭真的讲话,立刻在《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上发表了,并印成了单行本、专集,广泛进行宣传。江青对周恩来说:

“你看看,难不难,毛主席指示请你来挂帅可能要好一些,现在人家偏偏不买我们的账,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是我夸大吧。人家就是要一套又一套的和我们对抗,和毛主席对抗。北京要办成一件事情,是多么的难呀!”

与此同时,林默涵又指示一些笔杆子在《光明日报》上发表文章,对上海演出的现代戏《智取威虎山》进行批评,认为“这个戏把原小说的精华部分去掉了,敌人的形象不如小说写得那样狡猾和嚣张,这就使正面人物很难完全树立起来。所以,这个戏的演出无论在剧本和演出都不是成功的。”

中宣部和文化部还在内部刊物上,以反映情况的名义,对江青在《谈京剧革命》中的意见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在《小简报》上,几次发表文章说,江青的意见简单、粗暴,不足为道。在北京市委宣传部的内部刊物《文艺战讯》上,也发表了许多评价《箭杆河边》的文章,称赞这出戏。因为江青说过这出戏是 “正不压邪”,所以,署名萧甲的文章就说:“我看这出戏比《芦荡火种》还要细。” 刘厚生也发表文章说:“我认为这个戏不错,有人觉得正不压邪,我倒觉得不太突出,因为正面人物也演得不错。”

林默涵等人还在演出人员和专家们的座谈中,对江青抓的现代京剧提出了类似的意见。

江青看了听了这些议论,她不动声色地对中宣部和文化部的一些人员说:

“这不是一个艺术的意见,是要好好地考虑一下,是坐在哪一边的问题,是坐在正面人物一边,还是坐到反面人物一边的问题。对这个问题不能沉默,要组织文章,展开讨论。”

1964年7月1日,《红旗》杂志在第12期上发表社论,题目是:《文化战线上的一个大革命》。社论赞扬了在北京举行的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的盛况。

7月2日,毛泽东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决定在文化部和全国文联以及各协会重新整风。会议还决定成立一个领导小组,由彭真为组长,陆定一为副组长,成员有:康生、周扬、吴冷西。领导小组在中央政治局、中央书记处领导下,主管文化革命工作。

此后,这个小组开始领导文化部和文艺界各协会及文化部直属的文艺单位,进行了整风运动。这个小组又叫作文化革命5人小组因此称之为反修防修的文化革命便首先在文领域开始了。

7月4日,毛泽东看了《人民日报》刊登的《北京怀柔县一渡河支部提拔新生力量》的报道后,在给吴冷西的批语中写道:

吴冷西同志:

怀柔县一渡河支部提拔新生力量的做法,各省可能都有,要广泛采访、转载,在几年之内做到每县每社每个工厂、学校、机关都有报道,但要是真实的,典型的。固步自封的反面材料,也要登一点。这个问题,报社和通讯社应当讨论一下。并与各省、市、区联系,要他们也一样做。

毛泽东 7月4日

7月7日下午,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接见土金璋等12位来自延安的干部。

据土金璋回忆说:1964年6月,我任延安地委副书记,负责外事和延安革命纪念馆的工作。纪念馆陈列方案报经中共陕西省委批准后,我们一行12人,由我带领去北京向党中央汇报,并向在北京工作的“老延安”征求意见,以便最后定案。我们到了北京,为了工作方便就住在中直招待所,确定由我负责和中央办公厅、中宣部联系汇报事宜,其他同志则每天出去走访老同志,征求他们对陈列方案的修改意见。7月2日下午3时左右,毛主席办公室汪东兴主任派车将我接到他的办公室,对我说:

“主席想念延安和延安人民,想回延安去看看,并问延安有无干部到北京,在未去之前想了解一下延安的情况。我打听到你从延安来,想请你向主席简要地汇报一下延安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情况。”

听到这话,我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能又一次见到伟大领袖毛主席,紧张的是我4月份才由北京调到延安工作,对工农业生产正处于熟悉情况阶段,随身又未带材料,担心向毛主席汇报不好。因此,我建议说:

“我们一同来了10多位同志,如果都能参加主席接见,大家都谈,你一句,他一句,这样谈就全面些,不仅能满足主席了解情况的要求,也能满足主席见到更多延安人的愿望。”

汪东兴说:

“这个意见可以考虑,今天不定,过两天再说。”

7月6日上午,毛主席办公室的同志打来电话,告诉我们,延安来的同志7号下午不要外出,在招待所等待。7月7日上午毛主席办公室的同志又来了电话,指名要我接电话,说下午要在人民大会堂接见我们!

7月7日下午5点钟,一辆乳白色的小面包车从招待所大门驶进,服务员同志礼貌地来到我们坐等的小会议室,兴奋地说:

“中办来车接延安的同志们。”

黑振东、张茂远、刘克廉、黄高谦、冯芝桂和我等12位同志立即上了车。小面包车在奔驰,大家顾不上欣赏窗外的景致,一颗颗焦急的心已早早飞到人民大会堂,飞到毛主席身边。当我们来到人民大会堂湖南厅时,汪东兴同志告诉我们:

“主席正在接见外宾,很快就要来了!”

我特意看了一下手表:6点20分。幸福的时刻终于来临了,汪东兴带我们到湖南厅前厅。蓦然间,我们眼前一亮,主席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同志们又惊又喜,只见主席微笑着、迈着稳健的步履向我们走来,汪东兴上前告诉主席:

“延安同志来看望您了。”

主席听到后满面笑容地点点头,同大家一一握手。我第一个和主席握手,我仔细地端详着主席熟悉的面容:那宽阔的额头,温和的眼神,慈祥的笑容,无一不显出伟人的风采。握着主席那温暖宽厚的大手,我激动得心呼呼直跳,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汪东兴介绍说:

“他们都是从延安来的。”

由于我和主席在钓鱼台国宾馆见过几次面,这时主席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打量着我,摇了摇头连声说:

“不,不,不。”

汪东兴忙作解释说:

“金璋同志原在钓鱼台宾馆工作,后来调到中国驻罗马尼亚大使馆工作,因延安这几年外宾去的多,陕西省委把他要回去在延安工作啦。”

主席听罢,一边点头一边说:

“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我说:

“主席好!延安人民想念您!”

主席慈祥地笑了,他说:

“我也想念延安,想念延安人民啊。你们都在延安工作吗?”

我介绍说:

“我在地委工作,其他同志都在延安革命纪念馆和延安党校工作。”

主席又问:

“延安现在怎么样?”

我说延安有不小变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介绍着延安的情况。我接着又说:

“延安人民都很想念您,盼望主席能回去看看。”

主席深沉的目光投向远处,缓缓地说:

“我来北京之后,还没有回过延安,再回一次延安就好了。我是应该回延安看看,应该看看延安人民的,延安人民对中国革命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要谢谢延安人民啊。

汪东兴走过来对主席说:

“延安的同志们想同主席照个相。”

主席笑着说:

“好!好!大家照个相留念。”

同志们又热烈地鼓掌。主席连连招手,关心地叫大家站好。大家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毛主席,以至于摄影师按下快门时,冯芝桂同志还未将双手放下。照完相,主席和大家握手告别,同志们对主席说:

“祝愿主席身体健康。”

主席也笑着说:

“好!好!谢谢大家。”

大伙用热烈的掌声欢送毛主席,主席一边招手一边说:

“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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