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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这一天,毛泽东又在四川的报告上作了一个批示。
此前,李井泉在“二月镇压”中先后在四川抓捕了一大批人,经过做工作,被释放出来的逮捕、拘留、收容审查人员多达27865人。毛泽东在批示中写道:
“四川捉人太多,把大量群众组织宣布为反动组织,这些是错了,但他们改正也快,看此件就知道。现在另一种思潮又起来了,即有些人说,他们那里军队做的事情都错了,弄得有些军队支左、军管、军训人员下不得台,灰溜溜的。遇到这种情况,要沉得住气,要实事求是地公开向群众承认错误,并立即改正。另外,向军队和群众双方都进行正面教育,使他们走上正规。我看现在这股风,不会有二月那样严重,因为军队和群众都有了经验。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定会得到广大群众拥护的。”
毛泽东还在《为转发广东省军管会、湖北省军区关于支左工作报告写的批语》中写道:
“凡犯了错误的必须坚决改正。如不改正,越陷越深,到头来还得改正,威信损失就太大了。及早改正,威信只会比前更高。”“不要动动摇摇,游移不决。听信老婆孩子从保字号那里带来的错话,信以为真。”“要受得住工人、农民、学生、战士、干部的批评,加以分析,好的接受,错的解释。解释不通,暂时放下,将来再说。”“要坚决相信绝大多数群众是好的,坏人只是极少数,不过百分之一、二、三。这样一想,就什么都通了。”
毛泽东在《广东省军管会组织支左干部分批进行集训》的报告中批示道:
“各地军队都应整训一个短时期,时间以10天至14天为宜,方针和办法采用广东的较好。”“全军三支两军人员,每一个月或两个月都应整训一次,发扬成绩,纠正错误,以利再战。”
4月24日,毛泽东、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李富春、江青等接见上海、山西、贵州、黑龙江、山东、北京等省市革命委员会负责人张春桥、姚文元、刘格平、张日清、李再含、潘复生、王效禹、谢富治。接见结束后,毛泽东同众人一起观看了上海市舞蹈学校演出的革命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并同演员们一起照了像。
4月30日,毛泽东把周恩来、李富春、陈毅、叶剑英、聂荣臻、徐向前、谭震林、李先念、余秋里、谷牧请到自己家里,他笑着对谭震林说:
“谭老板呐,你的气消了没有?我的气已经消了。你要还有气,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再冲我开一炮。咱们定个君子协定,不许骂娘。”
毛泽东一番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毛泽东吸了口烟,又说:
“今天我请各位来开会,开个团结的会。我们还是要搞团结嘛。那个怀仁堂事件并不是路线斗争,也不是要反对我,是对运动有意见,对文革小组有意见,是你们发发牢骚么。虽然讲了些过头话,也是在党的会议上讲的,是阳谋,不是阴谋。”
陈毅说:
“主席批评狠一些倒没得关系,最可气是有些人借题发挥,落井下石,恨不得把我们全一棍子打死才心满意足。”
谭震林说:
“他们无非是想把我们这些老家伙打倒,自己好上台,把权力交给他们,我就是不同意。”
毛泽东说:
“你们对文革小组不满,这是正常的。文革小组也有坏人,我早发现一些人有野心,要把他们清除出去。以后大家有意见,可以找我来讲嘛。你们在怀仁堂讲的那3条,我是同意的:搞文化大革命,第一要坚持党的领导,没有一个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政党,我们就一事无成。第二要保护老干部。我反复讲过,我们的干部队伍95%是革命的,是好的。老干部过去有功劳,但是不能吃老本,要很好地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锻炼,改造自己,要立新功,立新劳。第三要稳定军队。”
徐向前说:
“只要主席能够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我们就是受再大的委屈和挫折,也算不得什么。”
毛泽东说:
“我和你们共事几十年,我能不了解你们吗?我不能没有你们,你们都是立过大功的。”
毛泽东扭头问周恩来说:
“五一节参加联欢的名单拟好了吗?我要请今天在座的元老们全上天安门城楼。”
周恩来将一份印好的名单递给毛泽东,毛泽东一边看,一边念,还用红笔一个个划着圈,批准他们在“五一”节上天安门城楼看焰火。
在1967年五一劳动节前,有一个单位请林彪题词,林彪正在思考写点什么,叶群在一旁提醒说:
“就写4个伟大吧。”
1967年5月1日,首都北京及全国各大中城市举行以“欢呼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伟大胜利——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为主题内容的游园活动。
据一位知情网友回忆说:“这一年纪念‘五一’是在中山公园举行游园会,中央领导人(包括中央文革小组成员)都参加。5月1日上午(可能是9点钟),当中央领导人的车队要进入中山公园时,受到参加游园会的群众队伍的阻拦,通不过。没有办法,毛泽东、林彪等中央领导人到劳动人民文化宫休息。这时江青的护士许春华觉得这是工作人员和毛主席照相的好机会。于是她就跟江青说:‘江青同志,我们想和主席照张相。’江青说:‘那我去问问主席。’当江青向毛主席提出这件事情时,毛主席爽快地回答:‘好,照吧。’在这一次,不仅毛主席和江青身边的工作人员(包括那个写《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的李志绥)和毛主席照了相,据记忆陈伯达的两个秘书好像也参加了。就我自己说,真是太高兴了,和毛主席照相,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我们从这件事情看,毛泽东和江青的关系是很亲密的。如果不是这样,即不是很亲密,江青会向毛泽东提出工作人员要和他照相的事情吗?同时,毛泽东怎么会爽快地答应呢?……面对着这样大量的尽人皆知的事实,说什么毛泽东‘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就厌恶见到江青’,明显地站不住脚。”
另据网友梁贵山回忆:“1967年‘五一’国际劳动节,正在北航读书的我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游园活动,被安排在中山公园北门活动。当天中午时分,活动暂告一段落,大家边吃干粮边休息。当时我是第一次到中山公园,感觉好奇,就独自一个人偷偷跑到中山公园的南门去了。刚到南门,我还没有来得及观景,突然从门外拥进来两排解放军,迅速把路中的人群隔开到路两旁,紧接着开进来一辆敞篷吉普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车上站着伟大领袖毛主席(林彪站在毛泽东右边——笔者注)!紧接着又开进来一辆敞篷车,车上站着敬爱的周总理!车开到了花坛前,须绕个半圆形的路,然后才能继续前行。激动的人群一下子从后面拥上了花坛,把整个道路全部堵死,任凭解放军任何努力,也推不开拥上来的人群。车只能停下来,毛主席频频和车旁的人握手。我虽然离毛主席的车很近,但手还是够不着,干着急,只能手举‘语录本’,高呼口号。此时周总理在第二辆车上显得异常焦急,一边做手势,一边喊‘撤!撤!’瞬间,两辆车像长上了后眼,飞快地退了出去。前后也就一两分钟时间,真是不可思议!车退出去后,立刻就进来了大批的解放军,整个公园被‘戒严’了!此时我想再回到自己活动区已经不可能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戒严’撤销了,解放军也陆续撤出了公园,大家才明白毛主席不会再回来了。同时我也明白了,这是又一次毛主席接见红卫兵和革命群众的政治活动。我于是像飞一般地跑回到我们学校的活动区,把刚才的所见所闻眉飞色舞的告诉大家,同学们立刻把我高高地抛起,和我一起分享见到毛主席的喜悦心情。更让我感到激动和难忘的是:第二天《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毛主席在中山公园接见红卫兵的大幅照片。照片中竟然有我,照片背景中3个高举‘语录本’的中间者!同学们又一次把我围起来,又让我坐了一个‘飞机’。我当时脑子一转,立即给新华社写信,请求他们能给我一张照片。想不到过了几天,他们竟然给我寄来了一张!真让我激动得难以言表!”
再说5月1日这天下午,毛泽东在林彪等人陪同下接见了阿尔巴尼亚军事代表团,他在谈话中说:
“我在1962年‘七千人大会’上曾经讲过:‘马列主义与修正主义的斗争,胜负还没有分晓,很可能修正主义胜利,我们失败。’我们用可能失败去提醒大家,有利于促进大家对修正主义的警惕性,有利于防修、反修。实际上共产党内的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始终是存在着的,任何人否认都否认不了,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我们当然不应该去否认它。自这次大会以后,两条路线、两个阶级在我们党内的斗争表现是形‘左’实右与反形‘左’实右,反对阶级斗争存在与强调阶级斗争存在,折中主义与突出无产阶级政治等等。在这以前适当的文件中已有了论述。
今天,贵国是以军事代表团来了解我国文化大革命的,我首先就这个问题谈谈看法。
我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应该从1965年冬姚文元同志对《海瑞罢官》的批判开始。那个时候,我们这个国家在某些部门、某些地方被修正主义把持了。真是水泼不进,针插不进。当时我建议江青同志组织一下文章批判《海瑞罢官》,但就在这个红色城市无能为力,无奈只好到上海去组织。最后文章写好了,我看了3遍,认为基本可以,让江青同志拿回去发表。我建议再让一些中央领导同志看一下,但江青同志建议:‘文章就这样发表的好,我看不用叫恩来同志、康生同志看了。’”
林彪插话说:
“有人说毛泽东同志就是拉一派打一派,现在中央领导同志凡是在革命群众中有威信的,全是毛主席事先将文化大革命的底交给他们了,所以他们未犯错误。我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倒是一个不考试的考试,谁能紧跟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谁就是无产阶级革命派。所以我总说对毛泽东思想理解的要执行,暂时不理解的也要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