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北大李玲老师建议全民免费医疗？全民免费医疗到底是否可行？

近日，围绕北京大学李玲老师提出的全民免费医疗在全网展开了激烈的大讨论，泾渭分明的分为两方，赞成方与反对方。

▲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赞成方自不待言。

反对方认为：

1、现在的医疗体系已经很完善了，不要打破这个体系去实行全面免费，一旦打破现有体系，就会乱套；

2、国家很难，一旦全面免费，国家就会被拖死；

3、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是医疗真正免费的；

4、不能全民免费，一旦全面免费，会有很多人排不上队看病，国外全面免费的都是这样。

5、免费医疗后，医疗质量变差

全民免费医疗，到底应该如何看待呢？

开篇之前，用鲁迅先生的杂文当开胃酒，先饮下这杯：

鲁迅《漫与》（《南腔北调集》）：

一个活人，当然是总想活下去的，就是真正老牌的奴隶，也还在打熬着要活下去。然而自己明知道是奴隶，打熬着，并且不平着，挣扎着，一面“意图”挣脱以至实行挣脱的，即使暂时失败，还是套上了镣铐罢，他却不过是单单的奴隶。如果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赞叹，抚摩，陶醉，那可简直是万劫不复的奴才了，他使自己和别人永远安住于这生活。

一、世界上有没有全民免费医疗？

反对方说，世界就没有真正的免费医疗。

笔者找到了人民网2012年03月26日的调查《哪些国家提供免费医疗 记者调查全球70多个国家医疗制度》：

http://society.people.com.cn/GB/17482404.html

【调查】 70多个被调查国家，只有极少数国家全民免费医疗

本报驻外记者对全球70多个国家的医疗制度进行调查发现，只有古巴实行真正意义上的全民免费医疗，即患者看病无需花任何费用。通常人们提到的免费医疗国家，如加拿大、英国、西班牙、俄罗斯、南非等国，全体国民确实无需缴纳医疗保险费就可获得基本免费治疗，但实际上看病时仍需支付一定的费用，如药费、挂号费等。

这是人民日报记着对70多个国家的医疗制度调查的结果，事实是真有全民免费医疗的国家。

该调查只说了古巴，对朝鲜只字未提。笔者查找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的“中国领事服务网”，对朝鲜的医疗是这样介绍的：

朝鲜对本国公民实行免费医疗制度。

根据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商务部投资促进事务局、中国驻朝鲜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联合发布的《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 朝鲜》（2015）：

1952年11月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内阁发布了《关于实施免费医疗制》的第203号决定，第二年起在朝鲜北半部全境实施国家出资的普遍的免费医疗制，并确立了社会主义的国家医疗服务体制，从1969年起全面实施了普遍的免费医疗。自此，朝鲜劳动者和儿童的健康得到更可靠的保护和增进。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社会主义宪法和人民保健法切实保障朝鲜公民享有免费医疗的权利。城市、农村、渔村和偏僻山区等凡有劳动者居住的地方，都设备齐全的医疗单位和医务工作者;国家实施医生分区负责制，由他们认真地照顾劳动者的身体健康。所有劳动者随时受到预防治疗，诊断，用药，住院，疗养，助产，镶牙，使用矫正器和住院膳食等一切费用都由国家负担，甚至去疗养所的往返旅费也是国家支付。由于实行免费医疗制度，每人每年平均可以从国家得到相当于劳动者两个月工资的福利。朝鲜医疗保健事业贯彻预防为主的方针，朝鲜全国普遍建立了卫生防疫体系。从中央到道、市、郡都设有专门从事卫生防疫工作的卫生防疫所和卫生指导委员会;在里、邑、洞、工人区和大工厂企业均设有卫生检查委员会;在中小工厂企业设有卫生指导员;在居民班则设有卫生班长。在市(区)、郡人民医院和农村里人民医院还实行医生分区负责。

......长期以来，朝鲜政府坚持医疗卫生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建立了广覆盖、低成本、高效率的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以社区、郡级医院(区县级医院)、道级医院(相当省级医院)三级医疗卫生服务网络为主体，由社区和单位承担初级医疗保健工作任务，实行逐级转诊制度，以政府政策和财政支持为保障，满足人民群众对健康的需求。医院的资金全部来自于政府补助，政府每年按照医院情况给予人员、办公和业务经费补助，同时根据业务量由政府拨款购买或配发各种药物和卫生材料等消耗性物资。不能否认，苏东剧变至今，朝鲜经济仍处于困难时期，生活比较艰苦，物资比较匮乏，虽然医院的条件和医疗水平相对落后，但政府对于保障人民群众健康工作极其重视，在国家经济、财政非常困难的同时，对卫生投入了大量资金，来确保人民的健康需求。朝鲜医生普遍具有较高的职业道德水准和为人民服务思想观念，以通过他们的工作让患者感受到政府的关怀为己任，以在本岗位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贡献为荣耀。医院管理井井有条，环境整洁，节约意识强，在资金短缺的情况下，能够把几十年的旧医院维持好，使其继续发挥重要作用。

“中国领事服务网”对文莱的医疗是这样介绍的：

文莱拥有较完善的医疗保障体系，政府向国民提供免费医疗，包括到国外免费就医，但外国人不享受这一待遇。一般药品可凭医生开具的处方在诊所购买。

以下数据皆为“中国领事服务网”：

亚洲国家：

阿联酋：本国公民在公立医院享受免费医疗

不丹：实行免费医疗，享受基础医疗的人口超过90%。

吉尔吉斯斯坦：吉医疗仍维持主要由国家财政担负的公费体系，以家庭为单位，在居所附近医院注册，可享受免费医疗。

科威特：科威特人可在各类公立医院诊所免费就医。

马尔代夫：当地人免费医疗

沙特：对本国公民实行免费医疗制度。

伊拉克：公立医院为国民及有居留许可的人员提供免费医疗（受战争影响，伊拉克国内医疗保险体系不健全，医疗设备缺乏、医务人员不足，诊所和医院通常只能提供简单救治。）

非洲国家：

安哥拉：公立医院实行免费医疗，但等待时间较长。

刚果（布）：1985年前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制度。

毛里求斯：公立医院实行免费就医。

莫桑比克：公立医院基本实行免费医疗，但严重缺医少药。

塞舌尔：公民享受免费医疗，包括住院费、医疗费和用餐费。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门诊需支付一定费用；住院可享受公费医疗，但水平有限。

欧洲：

爱沙尼亚：公民和具有爱居留证的外国公民均需有医疗保险，享受免费医疗。

奥地利：奥是高福利国家，在奥合法居住者交纳社会保险即加入了医疗保险，可享受免费医疗。

白俄罗斯：医疗条件良好，国民免费医疗。

波兰：实行强制性的普遍医疗保险——国家健康基金（NFZ）保险，面向所有波兰公民及合法居住在波兰的外国人，不包括驻波外交机构和国际组织工作人员。有NFZ保险可免费享受由公共医疗机构和与NFZ签署协议的私人医疗机构提供的医疗服务。

丹麦：有较完善的医疗体系，主要由社区基层医疗单位和医院构成，公民享受全额公共医疗保险服务，但牙科和其他特殊疾病根据不同情况付费。

葡萄牙：公立医院和保健中心向葡公民、已获合法居留权或合法工作许可的外国公民（根据对等原则）提供免费医疗服务。

圣马力诺：全体公民享受公费医疗。

西班牙：高社会福利国家，西班牙劳动者和合法居住在西班牙的外国劳动者，凡交纳社会保险即自动加入了医疗保险，本人及其直系亲属即可享受免费医疗。

希腊：公立医院可免费就诊，但就诊人数较多、耗时较长。

马耳他：本国民众享受免费医疗，欧盟国家公民视双边协定安排可实现互免。

英国：实行国民卫生保健体系（National Health Service，简称NHS），向英国居民或在英国连续停留超过180天的外国人（如非欧洲经济区人员需另征收“医疗附加费”，学生每年150英镑，其他人员每年200英镑）提供全部或部分免费医疗服务。

芬兰：公立医院属于政府拨款的公共事业部门，公民按照居住地到公立医院就诊，并缴纳极少部分费用。

塞浦路斯：缴纳保险金后方可在生病时享受医疗保险范围内提供的免费治疗。

北美洲：

巴巴多斯：国立医院、诊所对巴公民实行免费医疗，但候诊时间长。

格林纳达：公立医院提供免费医疗，

古巴：公民享有公费医疗

加拿大：实行全民公费医疗保险制度。

特立尼达和多巴哥：首都西班牙港等大城市均有公立总医院，一些乡镇设有相应规模的公立医院，为国民提供免费医疗服务。

南美洲：

阿根廷：凡有社会保险者均可在公立医院免费就医，但候诊时间较长，通常需事先预约。

巴西：实行社会养老保险的福利政策。中下层民众一般在公立医院享受免费体检和医疗。

哥伦比亚：自1991年起，哥对全国不满周岁的婴儿予以免费医疗

大洋洲：

斐济：各大城镇均有公立医院，对斐济公民实行公费医疗制度，

基里巴斯：实行公费医疗

库克群岛：实行免费医疗

瑙鲁：实行免费医疗

纽埃：实行免费医疗

图瓦卢：实行免费医疗制度，但医疗条件和设施较差。

根据上述统计，全世界医疗免费的国家有43个，占194个国家的22.16%：

亚洲：10；非洲：6；欧洲：13；北美洲：5；南美洲：3；大洋洲：6。

根据人民网2013年10月20日转载《新京报》文章《透视全球免费医疗：并非一分钱也不花 是否公平？》：

http://health.people.com.cn/n/2013/1020/c14739-23262169.html

纵观世界上免费医疗的国家，“童话王国”丹麦模式一直为人称道。

......迄今为止，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免费医疗制度，不在丹麦，也并非此前热议的俄罗斯，而在英国，称之为全民健康服务体系（NHS）。这一制度已经有65年的历史，尽管常常引发争议，但在英国驻华使馆卫生与社会保障高级政策官员叶琳看来，英国模式的免费医疗，仍可以说是最高效的医疗制度之一。

......印度免费医疗的资金主要来源也是税收，依靠中央财政拨款；同时，地方政府拨款、私人捐助和慈善基金等捐助也是一部分财源。......印度宪法中明确规定，所有国民都享受免费医疗。到公立医院看病，药费、挂号费、检查费、就诊费甚至营养餐都免费。但由于政府对医疗拨款有限，公立医院常供不应求。这导致大批国民转向私人医院。

......英国驻华使馆卫生与社会保障高级政策官员叶琳说，在全科医生那里就诊后，可拿着处方到全国任何一家药店取药。药店定期与国民医疗服务系统结算药费。对需要长时间吃药的患者来说，只交一次处方费，就可以在有效期限内免费取药。

“在英格兰，处方费现在是7.85英镑。也就是说，不管医生开的药有多贵，病人只需要付7.85英镑。还有一些群体连处方费都不用交，如16岁以下人群、60岁以上的老人、孕妇、NHS住院病人及部分低收入群体。至于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则不收取处方费。”

......免费医疗需要全体纳税人埋单，这是否对那些基本不去医院的人不公平？

问到这个问题，裴德盛大使连连摇头，“税收支撑的全民免费医疗体系令丹麦人安心，没有后顾之忧。我们的税收高，但是国民认为物有所值。”

......巴西从1988年实行“统一医疗体系”，为全体国民提供免费医疗服务。2011年巴西在医疗卫生领域投入占GDP8.9%。国民挂号、看病、拿药、化验及手术全免费。不过，由于公立医院排长龙，经济条件好的人会自掏腰包到私立医院看病。

上述资料表明，在世界范围内，免费医疗是存在的。而且，免费医疗与什么主义无关，资本主义国家中有免费医疗的，社会主义国家中也有不实行免费医疗的。目前的5个社会主义国家（包括挂羊头卖狗肉的，比如越南）有两个是实行免费医疗的：古巴，朝鲜。

上述资料表明，免费医疗与国家的穷、富没有关系，美国是全世界最发达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也没有实行免费医疗，朝鲜作为世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也实行了免费医疗。

当然，因为有的国家的免费医疗效率要低一些，所以会有一些富人选择自费到私立医院。

二、世界各国个人卫生支出（个人负担）占比

人民网2012年03月26日的调查《哪些国家提供免费医疗 记者调查全球70多个国家医疗制度》中有一个有意思的内容：

通常人们提到的免费医疗国家，如加拿大、英国、西班牙、俄罗斯、南非等国，全体国民确实无需缴纳医疗保险费就可获得基本免费治疗，但实际上看病时仍需支付一定的费用，如药费、挂号费等。

根据《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的数据，在全世界193个国家的卫生费用支出中，个人卫生支出为零的国家一个也没有，也就是说，没有一个国家个人看病是不花钱的。人们平日认为免费医疗的国家，如英国、日本、美国、印度等，2007年个人卫生支出占卫生总费用比例分别为18.3%、18.7%、54.5%、73.8%。中国的个人占比在2001年时为60%，到2011年下降到35.5%。

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不要梦想免费医疗，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免费医疗。

这段话无非是让我们断了免费医疗的念想，不要做“非分之想”。

这是在混淆逻辑，全民免费医疗的国家中，有的国家可能会有一个基数，基数内的个人负担；还有的国家要求在公立医院才能享受免费，到私立医院就要各负担。所以，人民网所说的《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会出现“在全世界193个国家的卫生费用支出中，个人卫生支出为零的国家一个也没有”。

以阿联酋为例，阿联酋实行全民免费医疗，正常来讲在《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中“个人卫生支出”应该为零。但实际上，阿联酋公民如果没有在公立医院治疗，那是要个人负担医疗费用的，所以在《2010中国卫生统计年鉴》中，阿联酋也会有“个人卫生支出”（个人负担比例）。

既然人民网说所有的国家都有“个人卫生支出”（个人负担比例），我们看看中国在世界中排名多少。

笔者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整理了2019年194个国家卫生总费用构成（％）数据，该费用一般由政府卫生支出（％）与个人卫生支出（％）两部分组成，为方便起见，仅列个人卫生支出（％）数据作为排名（黄色是中国）：

从数据中可以看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按平价购买力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个人卫生支出（个人负担）以44%在全世界194个国家中排名120位。

2000年中国个人卫生支出（个人负担）高达61.7%。排名更为靠后，按照2019年的标准，61.7%应该排名173位。

按照考试成绩100分制，194×60%=116.4,。也就是说，排名在117名以后的都属于不及格。

我们再看看2019年各国卫生总费用占GDP比例：

中国与卢森堡、墨西哥、圣基茨和尼维斯、委内瑞拉并列115名。

有些所谓的专家大喊免费医疗不适合中国。我们不明白，为什么战乱不已的伊拉克都可以免费医疗，为什么偏偏世界第二大（第一大）经济体中国不行呢？不丹也实行了免费医疗，就连非洲的安哥拉、毛里求斯、莫桑比克、塞舌尔都可以免费医疗，为什么世界第二大（第一大）经济体不能实行呢？

资料无可辩驳地证明，无论是从社会制度（社会主义、资本主义），还是贫富（加拿大、西班牙、英国、古巴、朝鲜、不丹、安哥拉、毛里求斯、莫桑比克、塞舌尔）都可以实行免费医疗。

人口多是原因吗？印度作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在公立医院也实行免费医疗。

三、新中国前三十年免费医疗情况

根据东北财经大学楚廷勇的博士学位论文《中国医疗保障制度发展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

我国城市职工医疗保障制度始建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由公费医疗和劳保医疗两部分组成。公费医疗是面向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人员、革命伤残军人和大专院校在校学生，其经费来源于国家的财政拨款。劳保医疗的对象则是国有企业以和部分集体企业的职工，其经费来源于企业的成本列支和利润提成，属于典型的“单位保障”。职工在指定的医疗单位或企业自办的医院中就医时享受免费医疗，职工直系亲属也可以享受报销一半医疗费的待遇。公费、劳保医疗虽然在实施对象、经费来源及待遇等候方面存在差别，但就其性质而言，它们均是建立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公费医疗制度，并带有浓厚的福利型保障色彩。在这种制度下，政府和企业承担“无限责任”，个人无须承担任何风险（参考表2-3。另外公费、劳保医疗还都具有明显的就业关联性。只要有工作单位就有医疗保障，并且根据职工单位性质的不同享受不同的保障待遇。

笔者的亲属就在一家国营企业，该企业有自己的职工医院，企业职工到职工医院看病免费，包括生孩子都是免费，而且还要给婴儿发牛奶（或补助）。

有些人说国有企业效率低，应该让位于私企。

是啊，以前的国营企业就像一个小社会，既有医院又有托儿所，一切为了人民，当然负担重，怎么可能与唯利是图的私营企业相比呢？

就以国营企业的托儿所来说吧，产妇几个月的产假结束后，就可以将婴儿带到厂里的托儿所，不需要雇保姆不需要家里专人看护孩子，也不会出现针扎孩子，给孩子吃安眠药的恶劣行为，这要为家庭节约多少开支？从整个社会来看，效率是高还是低呢？

狂骂改开前国营企业效率低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呢？

《中国医疗保障制度发展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

总之，建国以来，劳保医疗和公费医疗在保障城市劳动者及其家属的身体健康，维护社会稳定以及促进经济恢复建设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但是，这种带有浓厚福利色彩的免费医疗制度，在改革开放条件下，预示了其被变革的命运。市场经济的导入，劳保医疗和公费医疗便丧失了其存在的相应经济基础与组织依托，再加上自身存在一些内在的缺陷，亦不得不进入改革时代。

论文中“再加上自身存在一些内在的缺陷”的真正含义就是免费，对于改革来说，“免费”是最大的缺陷，只有收费才是完美。

论文中“预示了其被变革的命运”的真正含义就是要取消免费，要收费。在经历了医疗商业化、市场化的改革后，城镇居民的医疗个人负担由改开前的0%“被变革为”2000年的61.7%。

自此，终于完成了改开前的“个人无须承担任何风险”向“看病难、看病贵”的彻底转变。

在“被变革的命运”的期间，医疗全面走向市场化，其中最著名的代表就是江苏宿迁的“仇卖光”，宿迁市委书记仇和卖光了所有的国营医院，全部私有化，这是医疗系统的“砸锅卖铁”。砸的是老百姓的锅，卖的是人民的铁。仇和为代表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是人民的罪人。

根据《中国医疗保障制度发展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

旧合作医疗是我国农民互助共济、自己创造的医疗保障制度，从产生到改革开放前一直在我国农村发挥着农村医疗保障的基础性作用。从1959年到20世纪80年代，合作医疗制度一直是我国农村最主要的医疗保障制度，合作医疗的覆盖率曾一度达到全国行政村包括生产大队的90%。被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誉为“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

20世纪50年代中期，随着农村合作化运动的高涨，在广大农村地区逐渐建立起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建立在集体经济的基础上，按照互助互济的原则，由农民和农业合作社共同集资建立保健站，由农村选拔出来的、经过卫生部门培训的“赤脚医生”免费向农民提供医疗和预防服务。到1976年，全国已有90%的农民参加了合作医疗，从而基本解决了农村人口在医疗保健方面缺医少药的问题。②世界银行对此给予高度的评价，认为该制度促进了“中国卫生状况的显著改善和居民期望寿命的显著增加”，是成功的“卫生革命”。③的确，据统计，农民的人均预期寿命在20世纪30年代是34岁，到70年代末提高到68岁。④合作医疗、村级保健站和“赤脚医生”被国际社会誉为中国农村医疗卫生的“三件法宝”。

自20世纪80年代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以来，伴随着集体经济地位的衰弱，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迅速瓦解。卫生部1998年进行的“第二次国家卫生服务调查”结果显示：到1999年，农村合作医疗覆盖面以行政村为单位，下滑至6.5%。同时，1998年的调查说明，全国农村居民中没有任何医疗保障的人口占87.4%，在患病未就诊者中有37.7%，应住院未住院者中有63.7%是因为经济困难。⑤

“1998年的调查说明，全国农村居民中没有任何医疗保障的人口占87.4%”，这是什么概念呢？要知道“1976年，全国已有90%的农民参加了合作医疗”。这个意思就是说，改革开放后的20多年间，农民由改开前90%参加合作医疗，到改开后87.4%的“全国农村居民中没有任何医疗保障”。相当于新中国前三十年取得巨大成就的医疗成果全部毁掉。

《中国医疗保障制度发展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

旧农村合作医疗的基本内容包含以下几点主要内容：①在乡政府领导下，由农业生产合作社、农民群众和医生共同筹资建保健站。②在自愿的原则下，每个农民缴纳几角钱的保健费，免费享受预防保健服务及免收出诊费、挂号费、注射费。③保健站挂牌治病、巡回医疗，医生分片负责所属村民的卫生预防和医疗工作。④保健站经费主要来源是农民缴纳保健费、农业社公益金提取和业务收入。⑤采取记工分与发现金结合的办法解决保健站医生的报酬。

旧农村合作医疗筹资要点；①社员看病时只交药费或挂号费。②社员每年交纳一定的保健费。③其他费用由公社或大队的公益金中补助一部分，具体的做法可根据各地条件制定实施。实行这种制度对于开展卫生预防、巩固公社的医疗卫生组织和保证农村社员有病能及时治疗都较为有利。

截止到1976年底，我国农村有90%的生产大队实行了合作医疗。当时农村生产资料是集体所有制，所以村医务室一些是村集体所建，一些是由公社建立。合作医疗的费用来源是由集体提留中预留出来，能够得以保证。实行合作医疗的村、乡的农民，在村卫生室看病减免诊疗费则称为“合医”，有的减免药费，则称为“合药”，两种费用都减免地，称为“合医合药”。在经济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农民去公社或乡村看病，都可以减免部分诊疗费或药费。

到20世纪70年代末，全国共有赤脚医生四百七十七万余人，卫生员一百六十六万余人，全国实行合作医疗的覆盖率达到90%以上，80%—85%的人口享有基本医疗保健，基本做到小病不出村、大病不出乡，做到“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医有药”。形成了合作医疗与农村“保健站”及庞大的“赤脚医生”队伍一起成为解决我国广大农村缺医少药的三件法宝。当时中国民众的健康指标由新中国成立前位于世界最低水平的国家，一跃成为拥有最全面医疗保障体系的国家之一。世界卫生组织为此给予了极高评价，把中国称为“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范例”，并积极向其他发展中国家推荐中国农村卫生工作经验。

从上述资料看，无论是横向中外对比，还是纵向改开前后对比；无论是社、资道路对比，还是贫富对比，都可以得到中国人民是可以享受也是有资格享受全民免费医疗的，也是曾经享受过免费医疗的。

有的专家说，还有的小粉红也说，中国不适合免费医疗。

社会主义国家（不管是真社会主义还假社会主义或者修正主义），一共5个——古巴、朝鲜、中国、越南、老挝。古巴全部免费，朝鲜全部免费。

四、如何实行免费医疗

答案只有一个：相信群众，依靠群众。

凡是依靠群众的事业，一定都会热热闹闹都会成功；凡是不依靠群众，只是依靠所谓的“精英”，最后都会冷冷清清地走向失败，哪怕一时取得看似“很大”的成绩。

怎么依靠群众呢？要带头吃苦，“跟我上”的劲头。如果总是一副“给我上”的老爷态度，最终一定会悲悲惨惨、惨惨戚戚，一定会失败。

到20世纪70年代末，全国共有赤脚医生477万余人，卫生员166万余人，这就是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取得的辉煌成就。

据国家卫健委消息，截至2021年，我国共有医师428.7万人，反而低于改开前。

《人民日报》1990年8月23日第3版《只身下乡感受多》：

“过去共产党几句口号，人们就提着脑袋跟上干。现在左宣传右宣传，反而有意见，关键是人们气不顺。抗战时期，县委书记三天两头地往我们村里跑，半夜来了，推开门上炕就睡，就像一家人。解放以后咱就再也没见过县委书记，别说是在一条炕上睡觉了，就是到乡政府办一张结婚证，也是冷鼻子冷眼没好气。说老实话，只要干部和咱一条心，感情相通，咱就是搭上命又有啥了不起！”

五、题外的话

三岁孩子知道糖是甜的，你告诉他糖是苦的，三岁孩子会信吗？如果孩子以前没有吃过糖，糊弄糊弄他倒是可以，但可惜，这个孩子以前吃过糖，知道糖的味道，况且他的小伙伴吃过糖啊！

一个大学生，退学到小学重新读书，在此期间成绩很优秀，还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初中。试问，这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好好的一个大房子，遮风避雨很温暖。有一天有人将屋顶凿了一个大洞，将窗户玻璃都打碎，然后每天修修补补，这个洞变小了。试问，这是进步还是退步了？

一个长跑运动员，成绩很优秀。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在运动员跑步的路上挖了一个坑。运动员跑步时不出意外掉到坑里，腿骨折了。这个人帮助运动员从坑里出来，便宜地卖给了运动员一根拐杖，又优惠收费给运动员治疗瘸腿，这个运动员对这个人感恩戴德。

在承包的食堂，有免费的窝窝头与收费的山珍海味。因为要置办房子，甲、乙两家人省吃俭用，总是吃免费的窝窝头。有一天，食堂的承包人换人了，他告诉这家人，窝窝头多难吃啊，哪有山珍海味好吃啊？！吃窝窝头那不是欺负人吗？山珍海味我给你们打折优惠。第二天，食堂取消了窝窝头，都是收费的山珍海味。从此乙家人感激涕零，终于吃到山珍海味了。吃到后来，攒的盖房子钱都买山珍海味了。乙家到处跟人讲，这个新来的承包人真好。丙家告诉乙家：这个承包人是害你的，他的目的是掏你兜里的钱。乙家对着丙家大骂：你是不是不知好歹？如果没有承包人，你能吃上这么好的山珍海味？甲家刚开始也觉得承包人很不错，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攒的盖房子钱越来越少，眼看着盖房子遥遥无期，眼看着承包人的别墅拔地而起，他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玛德！

李敖：你是XXX的看门狗，还要自己花钱买骨头，只是不承认自己是狗而已！

从前，有一个奴才，被主子阉割了，主子又给他安上了一个假的，还给他放了几天假休养。这个奴才兴奋地大叫：主子对我太好了。

从前，有一条狗。主人将狗牙拔掉，再给牠拴一条狗链，狗还挺高兴：拔牙是怕我咬人搞乱，铁链是为了我的安全。主人是有苦衷的，主人是爱我的，我要体谅主人。一个路过的爱狗的好心人想要帮助这条狗去掉锁链，这条狗还对着这个人狂吠：你是个大骗子，到处招摇撞骗，我的主人有难处，你这是要害我的主人，要害我，我的主人是爱我的，我的主人说与我是平等的，我要体谅主人。

有人说李玲教授招摇撞骗

当代，最容易欺骗人的莫过于苏修的所谓计划经济了。从表面上看来，苏联社会帝国主义经济比资本帝国主义经济更具有计划性：国家垄断着一切生产部门，都有长期计划和短期计划。但是，由于苏修的计划是根本违反社会主义生产目的的计划，是以追求利润作为生产目的的计划，因而必然乞灵于利润挂帅（即借助价值规律）来调节经济生活，这就在本质上同资本帝国主义经济一样了。为了争夺利润和奖金，苏联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各个集团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竞争。这样，纸面上的经济计划，实际上又为竞争和生产无政府状态所摧毁，使整个国民经济陷入泥淖之中。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经济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一样，危机四伏，一片混乱。

六：接下来回答另外几个问题：

1、免费以后看病难；

2、免费医疗的具体方案；

3、免费以后政府财力被掏空。

第1与第3这两个问题，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总的来说，是被洗脑的结果，也就是被奴隶思想洗脑的结果。

这个奴隶思想的逻辑是：免费医疗，必然带来看病难；免费医疗必然带来财政被掏空；并对支持免费医疗的人群冠之以“空喊口号”，从而反对免费医疗。

从主观上看，绝大多数人没有恶意，考虑的有一些道理。但是在客观上，阻碍了免费医疗的实施，损害了包括他们自己在内的人民群众的利益。

让包括自己在内的人民群众不能享受到应该享受的福利，直白地讲，就是奴隶思想。正如有人要解放奴隶，但是奴隶不同意一样。

鲁迅先生散文《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描写得特别应景：

奴才总不过是寻人诉苦。只要这样，也只能这样。有一日，他遇到一个聪明人。

“先生！”他悲哀地说，眼泪联成一线，就从眼角上直流下来。“你知道的。我所过的简直不是人的生活。吃的是一天未必有一餐，这一餐又不过是高粱皮，连猪狗都不要吃的，尚且只有一小碗……。”

“这实在令人同情。”聪明人也惨然说。

“可不是么！”他高兴了。“可是做工是昼夜无休息的：清早担水晚烧饭，上午跑街夜磨面，晴洗衣裳雨张伞，冬烧汽炉夏打扇。半夜要煨银耳，侍候主人要钱；头钱从来没分，有时还挨皮鞭……。”

“唉唉……。”聪明人叹息着，眼圈有些发红，似乎要下泪。

“先生！我这样是敷衍不下去的。我总得另外想法子。可是什么法子呢？……”

“我想，你总会好起来……。”

“是么？但愿如此。可是我对先生诉了冤苦，又得你的同情和慰安，已经舒坦得不少了。可见天理没有灭绝……。”

但是，不几日，他又不平起来了，仍然寻人去诉苦。“先生！”他流着眼泪说，“你知道的。我住的简直比猪窠还不如。主人并不将我当人；他对他的叭儿狗还要好到几万倍……。”

“混帐！”那人大叫起来，使他吃惊了。那人是一个傻子。“先生，我住的只是一间破小屋，又湿，又阴，满是臭虫，睡下去就咬得真可以。秽气冲着鼻子，四面又没有一个窗……。”

“你不会要你的主人开一个窗的么？”

“这怎么行？……”

“那么，你带我去看去！”

傻子跟奴才到他屋外，动手就砸那泥墙。

“先生！你干什么？”他大惊地说。

“我给你打开一个窗洞来。”

“这不行！主人要骂的！”

“管他呢！”他仍然砸。

“人来呀！强盗在毁咱们的屋子了！快来呀！迟一点可要打出窟窿来了！……”他哭嚷着，在地上团团地打滚。一群奴才都出来了，将傻子赶走。

听到了喊声，慢慢地最后出来的是主人。

“有强盗要来毁咱们的屋子，我首先叫喊起来，大家一同把他赶走了。”他恭敬而得胜地说。

“你不错。”主人这样夸奖他。

这一天就来了许多慰问的人，聪明人也在内。

“先生。这回因为我有功，主人夸奖了我了。你先前说我总会好起来；实在是有先见之明……。”他大有希望似的高兴地说。

“可不是么……。”聪明人也代为高兴似的回答他。

这个奴才，也知道主人压迫他，也非常不满，嘴上也到处诉苦。但当一个“傻子”真去实现奴才的理想时，奴才马上又站在了主人的立场，去告发、痛斥、反对这个傻子，并“在地上团团地打滚”。美其名曰：我有功。

当然，反对免费医疗的人不都是奴才，很大一部分是被蒙蔽的，他们是被错误的逻辑（被灌输的惯性思维）蒙蔽了，他们是最可爱的、最可依靠的人民的一部分。

我们还是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免费医疗一定会带来看病难吗？

有些人拿着英国、丹麦、印度等免费医疗国家的排队单（一年、两年、十年）来证明他们的正确。

我们毫不怀疑排队单的真实性，更不怀疑存在着看病难的情况。

问题就在这里，用惯性思维去看待问题，或者说用小学的数学知识来否定1-2=-1的正确性，用英文的语法去否定中文语法，用唯心主义的逻辑去否定唯物主义的结论。

那些免费医疗国家看病难的问题在哪里呢？

缺少预防的理念，缺少依靠群众的思想。

1

根据东北财经大学楚廷勇的博士学位论文《中国医疗保障制度发展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

由农村选拔出来的、经过卫生部门培训的“赤脚医生”免费向农民提供医疗和预防服务。到1976年，全国已有90%的农民参加了合作医疗，从而基本解决了农村人口在医疗保健方面缺医少药的问题。......农民的人均预期寿命在20世纪30年代是34岁，到70年代末提高到68岁。

在乡政府领导下，由农业生产合作社、农民群众和医生共同筹资建保健站。......保健站挂牌治病、巡回医疗，医生分片负责所属村民的卫生预防和医疗工作。

预防，与中医的“治未病”有相同、相似之处，将危害（疾病）尽最大可能消灭于萌芽状态甚至尚未萌芽状态。

在战争中，这个方法也叫积极防御、主动防御。

朝鲜的免费医疗采取的正是预防为主的主动防御。根据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商务部投资促进事务局、中国驻朝鲜大使馆经济商务参赞处联合发布的《对外投资合作国别(地区)指南 朝鲜》（2015）：

朝鲜医疗保健事业贯彻预防为主的方针，朝鲜全国普遍建立了卫生防疫体系。从中央到道、市、郡都设有专门从事卫生防疫工作的卫生防疫所和卫生指导委员会；在里、邑、洞、工人区和大工厂企业均设有卫生检查委员会；在中小工厂企业设有卫生指导员；在居民班则设有卫生班长。在市(区)、郡人民医院和农村里人民医院还实行医生分区负责。

说完了理论，我们还是用《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数据来分析。

从表中可以看到，在因病死亡中，心脑血管与恶性肿瘤占据了前三位，超过了71%。如图：

而心脏病、脑血管病，最佳的治疗方式就是预防，早干预、早治疗。

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国家发展改革委、教育部、科技部、工业和信息化部、民政部、财政部、市场监管总局、广电总局、国家体育总局、国家中医药局、国家疾控局、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红十字会总会联合发布的《健康中国行动—心脑血管疾病防治行动实施方案（2023—2030年）》：

建立覆盖全国的心脑血管疾病综合防控和早诊早治体系

肿瘤也是一样，最好的治疗方式、最有效的治疗方式在于预防，提前进行干预，不能将小病“养”成大病，不能将小病“养”成重病。这个“养”就是没有预防，没有及早干预。

占比71%的几大类疾病通过预防、早干预减少发病率从而减少住院率，这样的免费医疗肯定比现在的“看病难、住院难”要轻松得多。

即使排除肿瘤的早干预，只针对心脑血管疾病（47.34%）进行预防与早干预，也会极大减少发病率从而减少住院率，也会比现在的“看病难、住院难”要轻松得多。

顺便说一句，预防、早干预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要重视中医的治疗。以笔者为例，每年都会有2-3次感冒、上呼吸道感染，以前都会使用西药治疗，严重时也要到医院去。自从认识了一位中医好朋友后，全家人的患病再也不用到医院去了，都是好朋友远程指点用中药（比如感冒清热颗粒、橘红颗粒、小柴胡颗粒、藿香正气水等），包括近期的“再阳”（与第一次阳的症状一样，症状要重），也是好朋友远程指导用药（感冒清热颗粒等）在几天之内就退烧。

值得一提的是，本次《健康中国行动—心脑血管疾病防治行动实施方案（2023—2030年）》明确提出：

推广中医治未病干预指南。

需要强调的是，重视中医的治疗，并不是排斥西医，不要将二者对立起来，中医黑、西医黑都要不得，各有各的长处，只有中西医结合才是真正科学的态度。

此外，要重视全科医生的培养，而不是一味地搞专科医生，尤其是发病率最高的心脑血管病，从预防、早干预的角度看，全科医生的培养是最正确的方向。

预防与早干预，将疾病消灭在萌芽，不将小病“养”成大病，就会减少就诊人数，也不会出现所谓的免费医疗后一哄而上去看病的情况。

2

如何做到预防为主、早干预、早治疗呢？

分级诊疗，建立庞大广泛的基层医疗网点，巡诊。

排名第四的呼吸系统病，都有哪些呢？根据《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主要包括：急性上呼吸道感染、流行性感冒、肺炎、慢性鼻窦炎、慢性扁桃体和腺样体疾病、慢性下呼吸道疾病（含哮喘）、外部物质引起的肺病。如下表：

其中占比最高的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肺炎。

《中国医疗保障制度发展研究—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

在乡政府领导下，由农业生产合作社、农民群众和医生共同筹资建保健站。......保健站挂牌治病、巡回医疗，医生分片负责所属村民的卫生预防和医疗工作。

......到20世纪70年代末，全国共有赤脚医生四百七十七万余人，卫生员一百六十六万余人，全国实行合作医疗的覆盖率达到90%以上，80%—85%的人口享有基本医疗保健，基本做到小病不出村、大病不出乡，做到“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医有药”。形成了合作医疗与农村“保健站”及庞大的“赤脚医生”队伍一起成为解决我国广大农村缺医少药的三件法宝。

如果没有庞大的“保健站”覆盖的诊疗体系——神经末梢，就无法做到预防无法做到早干预早治疗，就必然会占用更多的医疗资源，必然会出现排队几年看病现象。

有了庞大的神经末梢系统，就能“基本做到小病不出村、大病不出乡，做到‘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医有药’”。

此外，要将医疗资源重点向高发病倾斜，解决好了上述占比71%的疾病，就解决了大部分医疗难题。将医疗重点放在极其罕见的难病、怪病上，是完全脱离群众的。毛主席著名的六二六指示就指明了这两个问题。

根据东方直心老师《毛泽东大传》：

1965年6月26日，毛泽东听取卫生部部长钱信忠汇报工作。钱信忠讲到全国医务工作人员分布情况时说：全国现有140多万名卫生技术人员，其中70%在大城市，20%在县城，只有10%在农村。高级医务人员80%在城市；医疗经费的使用，农村只占25%，城市则占去了75%。毛泽东听后很生气，批评说：

“告诉卫生部，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15%工作，而且这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院，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书。华佗读的是几年制？明朝李时珍读的是几年制？医学教育用不着收什么高中生、初中生，高小毕业生学三年就够了。主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这样的医生放到农村去，就算本事不大，总比骗人的巫医要好，而且农村也养得起。书读得越多越蠢。现在医院那套检查治疗方法根本不符合农村培养医生的方法，也是为了城市。可是中国有五亿多人是农民。

脱离群众。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放在研究高、深、难的疾病上，所谓尖端。对于一些常见病、多发病、普遍存在的病，怎样预防？怎样改进治疗？不管或放的力量很小。尖端问题不是不要，只是应该放少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群众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上去。

城市里的医院应该留下一些毕业一两年本事不大的医生，其余的都到农村去。‘四清’到1966年就扫尾，基本结束了。可是‘四清’结束，农村的医疗卫生工作是没有结束的，把医疗卫生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嘛！”

毛主席抓住了医疗的主要矛盾：重点在基层；重点在“常见病、多发病、普遍存在的病”；重点在“预防”；重点在实践（不要搞得学制那么长）；“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群众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上去”。

我们还是用数据说话。

先看住院数据：

▲ 图片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从表中可以看到，2018年，循环系统、呼吸系统疾病住院率合计占51‰；糖尿病占4.4‰。而这些病通过预防、早干预、早治疗，是可以大幅度降低住院率的。

再看门诊数据：

▲ 图片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根据百度百科：

两周就诊率公式：两周就诊率=调查居民中两周内就诊人次数/调查总人数之比（百分率或千分率）。两周就诊率意义是由于回顾性调查不可避免地存在回忆偏倚，为了减少这种性偏倚，世界各国普遍采用抽样调查前两周内的就诊的人次乘以26.06，再乘以总体是调查样本量的倍数，估算一定区域内全年各种不适、患病、伤害和中毒的实际就诊的人次数，以反映居民的卫生服务需求。

从表中可以看到，依旧是循环系统、呼吸系统疾病占据最高。这再次证明，做好这几类疾病的预防以及早干预早治疗，是可以极大幅度降低就诊率的。

当然，其他疾病也一样要做好预防、早干预。

这些疾病的预防与早干预，首先要确保最大程度在最基层医疗网点来完成——满天繁星，另外还要建立巡回医疗制度，主动上门，主动覆盖。

所以说，看病难，排队时间长是无稽之谈，是杞人忧天。

3

有的人担心，一旦免费医疗实施，很多人就会不占便宜白不占，就会纷纷去住院。就会拖垮财政。

实际上，建立了覆盖广的分级诊疗系统，达不到住院标准的，就不安排住院治疗，这不但会有效防止“不占便宜白不占”的情况，也会最大限度的制止过度医疗而带来的损失。

事实上，目前的过度医疗才是严重问题，是医疗费用攀升的主要原因。我们看一下门诊病人次均医药费与住院病人次均医药费数据：

可以看到，门诊与住院次均费用在逐年上升，要知道，这是在药费集采逐年降低情况下的数据。药费在降低，总费用在上升，很明显是检查费用以及其他费用在提高。笔者简单整理门诊与住院次均检查费用数据。

免费医疗与医疗保险体系可以结合起来，具体如何结合，这又是另一个话题。

对于所谓的高干病房、特权病房也要按照分级诊疗制度执行，不能最大限度杜绝特权，必然会增加医疗系统的负担，增加医疗费用支出。

这也是人民战争，充分相信人民，依靠群众。

免费医疗，最核心的是要改变思想，更换思维逻辑。

那么，免费医疗会掏空财政吗？

我们以地方财政公共安全支出为例，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该数据2007年为2878.33亿元，2012年为5928.13亿元，2017年为10612.33亿元，2022年为12455.56亿元。

该数据，笔者不多做说明，请读者们自己查阅相关资料去了解。

我们再看看医疗费用中检查费占比：

▲ 图片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可以看到，2021年，在门诊医疗费用中，检查费用占比为19%。

▲ 图片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2021年，在住院医疗费用中，检查费用占比为10%。

过度检查一直是医疗行业公开的秘密。比如中国卫生部门要求CT阳性检出率应达到80%以上，但实际情况是阴性检出率超过了80%。仅从这一部分就可以节约大量资金。

根据《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以2021年医院医疗总收入（其他收入比如拨款、事业收入未列入）4.18万亿（417717653万元）为例，按照检查费占比为10-19%计算，检查费用为4180-7942亿元-之间。这里有多少过度检查，能节约多少下来，相信不是小数目。

▲ 图片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上图为每所公立医院平均收入表，可以看到平均医疗收入为26394万元，平均门诊与住院的总检查费用（红色框内数据）为3608万元，占比为13.67%，符合10-19%区间。按照全国医院总收入4.18万亿，检查费用占比13.67%计算，检查费用约为4.18万亿×13.67%=5714亿元。

医疗费用中另一项虚高的为卫生材料费。上图可以看到，门诊与住院的总卫生材料费用（蓝色框内数据）为3829.2万元，占比为14.51%。按照全国医院总收入4.18万亿计算，卫生材料费用为4.18万亿×14.51%=6065亿元。

在免费医疗体系之外，患者也可以自己选择按比例报销。比如，基层诊疗体系认为不符合治疗条件，但是患者认为需要治疗，此时可以选择免费体系之外的现行的报销比例去治疗。

我们再看看2019年各国卫生总费用占GDP比例：

▲ 图片数据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从表中可以看到，我国的卫生总费用占GDP比重为5.4%，在194个样本国家中排名115位（并列）。在金砖五国中仅高于印度（3%）。甚至排在南苏丹的后面（6%）。饱受制裁之苦的伊朗占GDP的6.7、津巴布韦占GDP的7.7%。

根据《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笔者整理了2019年政府卫生支出占政府总支出的比例：

▲ 图片数据来源：《2022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

可以看到，在188个样本国家中，中国的占比非常低，排名在107位。饱受制裁之苦的伊朗排名第6、津巴布韦排名64。金砖五国的俄罗斯、南非、巴西都排在中国前面。

所谓的拖垮财政是无稽之谈，杞人忧天。

所有的数据说明，实行免费医疗后所谓的看病难、排队时间长、财政崩溃都是拍脑门想像出来的，在此逻辑上推导出来的不能实行免费医疗——从而“在地上团团地打滚”，就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奴隶思想。大部分被蒙蔽的反对免费医疗的群众，是在不知不觉中帮助别人向人民群众灌输奴隶思想。

这种奴隶思想的灌输已经起到了很大影响。

吃惯了稻草馅的月饼，你要给他换五仁豆沙蛋黄肉馅的月饼，他反而告诉你，那是忽悠人的，根本不好吃，特别难吃，我只吃稻草馅的。

用金锄头的思维肯定理解不了皇帝的思维，用奴隶的思维肯定理解不了陈胜吴广的思维，被灌输的“排队几年才能看上病”也是稻草馅的月饼才是月饼的旧思维。

免费医疗与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一样，不是遥不可及的，而是看你想不想——是真想还是假想，是十分想还是七分想，还是三分想？

毛主席在他的光辉著作《论十大关系》中对于想与不想真想与假想是这么说的：

这里也发生这么一个问题，你对原子弹是真正想要、十分想要，还是只有几分想，没有十分想呢？你是真正想要、十分想要，你就降低军政费用的比重，多搞经济建设。你不是真正想要、十分想要，你就还是按老章程办事。

“真正想要、十分想要，还是只有几分想，没有十分想呢？”

按照“老章程”（旧思维）肯定是无法实现免费医疗的。

中国人民是有资格享受免费医疗的。

中国人民是值得信赖、值得依赖的，只有真正地依靠群众，免费医疗才能真正地实现。

来源：井冈山观心1927

本文初摘录于：2024-09-24，最后校对或编辑于：2024-0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