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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屏

刘季孙

呢喃燕子语梁间,底事来惊梦里闲。

说与旁人浑不解,杖藜携酒看芝山。

刘季孙(1033—1092),字景文,祥符(今河南开封)人。曾任饶州酒务,宋神宗时任两浙兵马都监。苏轼知杭州,对他很赏识,曾上表推荐过他,他被任命为隰州知州,官至文思副使。《全宋诗》录其诗一卷又四句。

《题屏》,《宋诗纪事》卷十作《题饶州酒务厅屏》。宋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下说:“刘季孙初以左班殿直监饶州酒,王荆公为江东提刑,巡历至饶,按酒务。始至厅事,见屏间有题小诗曰:‘呢喃……’大称赏之。问专知官谁所作,以季孙言。即召与之语,嘉叹升车而去,不复问务事。既至传舍,适郡学生持状立庭下,请差官摄州学事,公判监酒殿直,一郡大惊,遂知名云。”

前两句写燕子的叫声惊醒了诗人的梦境。首句写燕子在屋梁上叫着。“呢喃”,形容燕子在屋梁上叫着,仿佛在低声细语。次句采用设问的修辞手法,责问燕子:为什么要将我闲暇的好梦吵醒呢?“闲”用在句末往往表示不要紧,无意义,如白居易《南浦岁暮对酒送王十五归京》:“相看渐老无过醉,聚散穷通总是闲。”吴融《武关》:“贪生莫作千年计,到了都成一梦闲。”

三句写此事说给旁人听都不理解。“浑”,都,几乎。四句写只有我明白燕子将我唤醒的用意,于是我便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里。“杖藜”,本卷僧志南《绝句》诗已作解释。“芝山”,在饶州(今江西波阳)北。

诗人梦的内容,诗人想对旁人说些什么话,在诗中全都没有说破,这就为读者展开想象的翅膀留下了广阔的空间。从诗中所描写的幽静闲适的意境来看,诗人具有超凡脱俗的情怀与淡泊闲适的志趣。此诗对燕子作拟人化处理,使诗歌变得非常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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