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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墨葡萄图》

作者:徐渭

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

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

译文

经历半生坎坷曲折,依旧落魄清贫,转眼间已成老翁。孤独立于书斋,在晚风中长啸哀叹。

画笔之下,一颗颗逼真的葡萄像明珠,却无处可卖,只能闲抛闲掷在荒野青藤中。

注释

翁:老头。笔底:笔下。

赏析

这是明代诗人徐渭的一首题画诗。

徐渭是著名画家,是青藤画派鼻祖,一生却郁郁不得志,落魄潦倒,年近五旬,还颠沛流离。当时,徐渭借宿在净众寺中时,方丈室中迎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墨葡萄图》。方丈仰慕其名气,邀请他题诗一首,遂有此作。

经历半生坎坷曲折,依旧落魄清贫,转眼间已成老翁。孤独立于书斋,在晚风中长啸哀叹。这是写“半生之落魄”。一个“啸”字,很好地道出了心中的不平。一个独立晚风,落魄文人画家的形象一下子跃然纸上。时间并没有因为徐渭的才华而赐予他一个丰衣足食的创作环境,反而终生落魄,令人唏嘘不已。

画笔之下,一颗颗逼真的葡萄像明珠,却无处可卖,只能闲抛闲掷在荒野青藤中。这是写“怀才之不遇”。超越时代的人,总是孤独的,他们很难得到普通人的理解,外国的画家梵高是这样,中国的画家徐渭也是这样,总要过去很多年,人们才能读懂他们,看到其中妙处来。所以,无人理解的诗人只能过着清贫落魄的生活。

“无处卖”,是“啸”的原因之一;“闲抛闲掷”,是“啸”的原因之二。正因为“无处卖”,所以只能被“抛掷”。

表面上看,是说葡萄散落无人食,实际上是说,诗人怀才不遇无人懂。其孤苦伶仃的凄凉晚景,引起无数落魄文人的深深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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