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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胜利为全军 全军为胜利”
志愿军勇士抱起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冲向敌堡
秦军长送贴身部下上战场,警卫连善打硬仗不辱使命
传承老红军的光荣传统,秦基伟特别爱护他身边的部队。他的那个警卫连,选拔的都是最好的战士,配备的干部也是最好的,一旦有任务就能够直接拉上战场,能够打仗,而且仗比别人打得还要好。抗日战争时期,秦基伟在分区就与他那个警卫班朝夕相处。红军时期首长们也都是这样,仗打到关键时刻,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警卫部队调上去,以此标志这是个硬仗,仗已经打到了相当的程度。首长把这个光荣传统从红军时期带到了抗日战争,也带到了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
刘邓走了以后,他们带出了一部分警卫部队。组建7分区134团的时候,秦基伟就又把留下的警卫分队组建起来。警卫部队有两个连,一个是红军连,还有一个就是刘邓的警卫连,这是我们部队打仗最过硬的部队,很能打!这支部队在解放郑州和豫北战场上都立了大功。淮海战役小张庄战斗,在最后解决黄维兵团的时候,就是这个部队采用“近迫作业”,也就是土工作业,一直把工事挖到离着敌人只有30米的地方。以坚固的工事与敌人展开战斗,取得了出其不意的胜利。
秦基伟把刘邓的警卫连送出去之后,他就一直带着身边这支组建起来的警卫分队。这也是个传统了,连队一代一代人在成长,也不断培养出许多优秀干部。他带去参加抗美援朝的那个警卫连,就是从华北打到渡江战役,最后打到四川,与他一起南征北战的“老家底”。
秦基伟的警卫分队不同于一般的部队,他们可以单独执行任务。在朝鲜除了日常保卫和掩护军部之外,随时要参加和执行各项作战任务。有时候他们执行的任务比其他部队还要艰巨、复杂些。
秦基伟司令员(左二)向朝鲜人民军讲述那场残酷的战役(沈芳提供)
上甘岭战役第一阶段,15军45师是单独执行作战任务。15军丝毫不放松与正面敌人展开的全面战斗,军里对44师和29师也做了相应的战斗部署,以防止敌人声东击西。
第一阶段阵地反复争夺,45师的任务是打击敌人两个师,美7师和韩2师,当然主要是打美7师,部队打得很艰苦,到10月19日,我们消灭了美17团、韩32团5个连。在这种情况下,秦基伟很会做工作,之前他就发动军直属队给前沿部队写慰问信,表扬和鼓励一线作战部队。作为军长,他最要紧的是将自己贴身的警卫连直接送到前线,以此表示他对部队最大的支持和他对战斗必胜的决心!我们真没有想到秦军长会在18日下这么大的决心,并亲自为警卫连做了战前动员。这可是他对一线部队指战员最大的关爱和支援了。面对如此残酷的战争,他的行动和勇气的确令日夜战斗在前沿阵地的指战员感动不已。
秦基伟的警卫连是4个排,一下子就抽调了两个排79个人,硬是代表军里首长去慰问前线的部队,去与前线官兵并肩战斗,这其中还有秦基伟身边最亲近的警卫员。警卫连的战士们除了带着军首长的讲话精神,还带着军首长的慰问信以及首长赠送的香烟、罐头等许多礼品。秦基伟的举动,感动了15军机关、直属队以及各个单位,他们也都请警卫连带上慰问信和礼品,送到前沿坑道里。“一切为了前线”,首长送贴身部队上前线,这就是对前线部队最大的关怀和鼓励。
21日晚,他们趁着前线部队反击之后,由熟悉地形的同志带路,随着上前线的部队一起与坑道部队会合。
部队在运动中发现,猛烈的炮击已让那里的地形完全变了样。坑道口周围的土已坍塌,凹成了“井”字形,所以不大好找。带路的人领着他们找了很长时间。1号坑道口离表面阵地只有30米,山又很陡,山下说话附近都可以听到。黑夜里虽然探照灯不是直射,但敌人也能看到,再加上发射的照明弹看得就更清楚了。这时前面的人找到了坑道口,而后面的人还在行进中,敌人打起了炮,致使部队伤亡很大,将近有四分之三的官兵伤亡,终没有冲破敌人层层的封锁线,最后带进坑道里也只有20多人。
虽然那些慰问品没有被完全带入坑道,但是军里的决心和军首长对部队的关心已经全部送给了坑道部队,这比送任何东西所起到的作用都要大。坑道8连之所以最终能坚守14昼夜,23日又抽出60个人组成突击队参与反击,夺回阵地,并重创美军17团的2个连,他们进发的勇敢精神与秦基伟送贴身警卫支援前线密切相关。在最艰难的时候,军长用这种方式做工作是最实实在在的。如果是一个家庭,父母最亲的是自己的儿女,那么作为首长,他对谁最亲呢?当然是他身边的人最亲,警卫连的战士们就是他身边的人,他们天天站岗放哨,首长进去、出来,他们天天都会照面;行军的时候有个什么事,只要一招呼,都是他们最先跑过去。
坑道里英勇的志愿军机枪手
秦基伟的警卫连虽然伤亡比较大,但在关键时刻起到的关键作用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当时部队从反复争夺阵地转入坚守坑道,并将要积极准备大反击,战斗任务十分艰巨,我们一线部队能否守住坑道?这对于决定性反击的胜利至关重要。秦基伟就是在这关键时刻派出自己最亲爱的部队,带着他对一线指战员的关怀,当然不仅仅是物质关怀了,更重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关怀。他把这种特殊关怀送到坑道里,送到战士心中,那个作用真是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