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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解放军总卫生部部长苏井观来到神泉堡,向周恩来汇报了工作后又来看望毛泽东,毛泽东问道:

“续范亭同志在晋西北逝世了,你知道吗?”

苏井观说:

“知道。续先生临终前还写过一首《斥蒋贼》的诗,他写的是:‘人民公审蒋中正,项上忽生千万头。好教每人杀一个,淋漓痛快报公仇。’他在昏迷醒来后还对身边的医护人员说,临终前没有看到蒋介石被人民审判,十分遗憾。

毛泽东闻言,连声赞叹,他说:

“续范亭是个很有骨气的人,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9月29日是中秋节,是日晚,毛泽东在神泉堡住所的院子里和周恩来、任弼时一起,请警卫人员席地而坐,就着辣椒喝酒,一同赏月谈天。

1947年10月4日午后2时,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给刘伯承、邓小平等的指示电:

刘邓,并告陈粟:

为着(一)分散大敌,使敌主力疲于奔命;(二)歼灭小敌,使我获得歼灭敌正规军一旅两旅、一团两团之多数机会,广泛歼灭民团、保甲;(三)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四)解决物资,目前主要是冬衣等项目的,请考虑你们手中集中的9个旅,分出3个旅越路西进,相机攻占孝感、云梦、应城、安陆、京山、天门、钟祥、随枣诸县。你们手中集中6个旅,仍有每战歼灭弱敌两个旅、强敌一个旅之能力。目前向西南,相机攻占麻城、黄安、黄陂、礼山、广水、花园诸地,并相机控制铁路一段。尔后则可向东方或向东北方机动。而桐柏山地区则留待赵王(指晋冀鲁豫野战军第12纵队和第10纵队,纵队司令员分别为赵基梅和王宏坤——笔者注)两纵去经营。陈谢10个旅分散5个旅于豫西、陕南10余县,打民团、土匪、保甲及一团一营之正规军,集中5个旅打中等规模之仗,甚有效力。陈粟目前情况,则宜以纵队、以旅为单位分散歼敌,过一时期后,再集中6至7个旅往来机动,打中等规模之仗。此种办法可制敌死命。

军委 4日14时

10月8日,毛泽东写信给毛岸英,他写道:

岸英:

告诉你,永寿回来了,到了哈尔滨。要进中学学中文,我已同意。这个孩子很久不见,很想看见他。你现在怎么样?工作,还是学习?一个人无论学什么或做什么,只要有热情,有恒心,不要那种无着落的与人民利益不相符合的个人主义的虚荣心,总是会有进步的。

你给李讷写信没有?她和我们距离已很近,时常有信有她画的画寄来,身体好。

我和江青都好。我比上次写信时更好些。这里气候已颇凉,要穿棉衣了。再谈。

问你好!

毛泽东

毛泽东在信中所说的永寿,就是毛岸青。原来在不久前,贺子珍带着毛岸青和娇娇与蔡畅、王稼祥夫妇一起,从莫斯科乘火车回到了祖国。在回国途中,娇娇显得特别高兴,和二哥毛岸青用俄语讲故事,说笑话。唯有贺子珍坐不住,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脸贴着车窗玻璃往外看看。列车终于驶进了中国的领土,终于驶进了哈尔滨车站。此时的哈尔滨,已经是满地金黄色的落叶。贺子珍快步走下车,娇娇跟在后面小跑着,差点跌倒。他们的前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微笑着向他们走来。贺子珍走过去,和那人紧紧地握手,激动得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来接贺子珍、蔡畅和王稼祥夫妇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富春。

李富春和蔡畅是中国共产党内著名的一对恩爱夫妻。由于他们二人从年轻时候起在国外生活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受到的影响也就比较大,他们在生活上保留了不少外国人的习惯:李富春喜欢穿皮鞋,而且走起路来更喜欢那种嘎吱嘎吱的响声。在他们夫妻之间,李富春称呼蔡畅叫“姐姐”,蔡畅称呼李富春叫“弟弟”。如果夫妻之间长时间未见面,一见面不管有什么人在场,他们也会旁若无人地拥抱接吻。这一次夫妻俩久别重逢,自然也免不了要再亲热一番。

王稼祥到达哈尔滨后,通过东北局向中共中央报告了他们一行人回到哈尔滨的情况,他还说:

“我已经恢复健康返回祖国,并等待下一步行动的指示。”

中央复电指示王稼祥留在哈尔滨,任命他为东北局委员、城市工作部部长;后又兼任东北局宣传部代部长。

贺子珍、毛岸青和娇娇也暂时被安排在哈尔滨休养。毛岸青中文比较差,蔡畅就向东北局建议说,为了安全,不必让岸青去学校读书,让女作家草明辅导他学习中文。

此后,贺子珍先是在东北财政部担任机关总支书记,后又调到哈尔滨总工会干部处工作。毛岸青和娇娇则开始像呀呀学语的小孩子一样,在草明的辅导下,学习他们认为难学、难记的方块字。正在山东战场上同进攻胶东的国民党军队进行决战的华东野战军第4纵队12师师长贺敏学,派妻子李立英带着5岁的女儿贺小平,到哈尔滨看望妹妹贺子珍。李立英爽直热情,与贺子珍很谈得来。两人带着孩子们朝夕相处,同睡在一张床上,通宵夜话,给贺子珍带来不少宽慰。

再说10月8日午夜,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给华东局转许世友等的指示电:

华东局转许谭及各纵:

各电均悉。庆祝你们收复掖县及歼灭敌人数部的重大胜利。自从你们转入反攻后,我军业已无例外地全面转入反攻。敌人已没有任何一处再能进攻。我刘邓、陈粟、陈谢三军48个旅约40万人,业已在长江黄河间立住脚跟。西北我军不久即将向敌区进攻。东北我军攻势有很大发展,整个形势于我有利。希望你们在华东局正确领导之下,继续争取胜利。

中央 8日24时

10月10日,毛泽东在神泉堡公布了为人民解放军总部起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即《双十宣言》,见《毛泽东选集》)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口号》(共67条,其中有首次提出的“打倒蒋介石,解放全中国”)。他在《宣言》中写道: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粉碎蒋介石的进攻之后,现已大举反攻。南线我军已向长江流域进击,北线我军已向中长、北宁两路进击。我军所到之处,敌人望风披靡,人民欢声雷动。整个敌我形势,和一年前比较,已经起了基本上的变化。

本军作战目的,迭经宣告中外,是为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解放。而在今天,则是实现全国人民的迫切要求,打倒内战祸首蒋介石,组织民主联合政府,借以达到解放人民和民族的总目标。

《宣言》中宣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也就是中国共产党的八项基本政策(《毛泽东选集》注释语)”,其中有:

逮捕、审判和惩办以蒋介石为首的内战战犯。”

没收蒋介石、宋子文、孔祥熙、陈立夫兄弟等四大家族和其他首要战犯的财产,没收官僚资本,发展民族工商业,改善职工生活,救济灾民贫民。

“承认中国境内各少数民族有平等自治的权利。”

“否认蒋介石独裁政府的一切卖国外交,废除一切卖国条约,否认内战期间蒋介石所借的一切外债。要求美国政府撤退其威胁中国独立的驻华军队,反对任何外国帮助蒋介石打内战和使日本侵略势力复兴。同外国订立平等互惠通商友好条约。联合世界上一切以平等待我之民族共同奋斗。”

这一天,毛泽东又发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关于重行颁布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训令》(见《毛泽东选集》)。

此时,由于形势相对稳定,毛泽东除了指挥全国的作战,可利用的时间相对多了,他十分想多读一些书,并开始他的英语课程学习。为此,他派江青带着几个警卫员渡过黄河,到山西后方取一些书来,顺便看看女儿李讷。

10月13日下午4时,毛泽东致电林彪,他在电文中写道:

林:

12日10时电悉。关内除李宗仁系统可能抽调少数出关外,各战场蒋军均感兵力不敷应用,很难抽援东北。胶东整8师及某部前有抽调说,是否实行,尚待证明。你们攻克吉林后,应将主攻方向转至北宁平绥两线。沈阳、锦州间,锦州、山海关间,山海关、天津间,天津、北平间,北平、张家口间均为很好作战地区。依据关内各战场经验,在敌尚有能力举行大规模进攻时期,因敌高度集中前进,我集中的大军很难求得运动战机会。在现时敌已被迫分散于黄河、长江间六七个战场上,采取战略守势时期,我集中大军更难求得运动战。但如我兵力不太大,则尚有许多运动战机会,且可大量歼灭分散守备之敌。故目前南线各军的野战机动兵团,大体都是以5个旅至10个旅的兵力组成之,其余则以纵队以旅为单位分散作战。你们今后野战兵团之组成,除若干特别情况外(例目前打吉林,将来打锦州或他处),亦应注意此种经验。依你们现有兵力,可以组成一个有9个师左右的头等野战兵团,几个有4个或5个或6个师的23等野战兵团,同时在几个区域机动作战。

毛泽东 13日16时

10月15日晚,毛泽东就“东西兵团的指挥和建制等问题”,致电陈毅和粟裕:

陈粟:

一、我们意见,许谭东兵团及其他华东部队一切行动由华东局指挥,让漱石学习战争指挥甚为必要。胶东此次防御部署及反攻部署均甚适当,再过若干时期,漱石及黎玉均可在军事指挥上锻炼出来,你们有意见向饶、黎提出。你们则集中精力,指挥西兵团及规定区域一切武装之作战,该区一千万人民群众之发动,党及政权之建立与发展,部队给养之筹划等事项。

二、你们部队对外仍称华东野战军,对内则属晋冀鲁豫建制,以利部队补给及地方工作之统筹。一切后方补给事宜及地方工作干部之派遣等事,你们应尊重徐滕薄意见,向他们报告情况,请他们指示办法。

三、因胶东、渤海、鲁中3区现在已可打通,渤海武装应即向黄河以南发展,故将原决定改变,渤海仍归华东局管辖,但该区对于你们的补给事宜,则仍归邯郸局统一筹划,以免分歧。

四、战局可能发展得快,6个月内(10月至3月),你们各纵在河淮之间作战,另准备以原淮南独立旅恢复淮南。6个月后(约在明年4月),你们须准备以一个或两个纵队出皖浙赣(不是闽浙赣)边区。那时拟由刘邓方面派一个或两个纵队出湘鄂赣边区。当你们派部出皖浙赣时,拟由许谭所部4个纵队中抽出一个加强你们西兵团兵力,但此是预计,须待那时考虑方能决定,现时不要通知他们。

五、我们发给你们电报中,有许多未接你们复电,不知你们是否收到及是否同意。嗣后,你们收到我们电报,请复电说明收到某日某时电,同时对该电内容哪些可以实行,哪些与情况不符不能实行,表示你们具体意见。

毛 15日22时

10月16日下午3时,毛泽东找来叶子龙和汪东兴,对他们说:

“我准备出去到佳县城内城外去看看。最近身体感到有些疲劳,下去看看,一来了解一些情况,二来换个环境活动活动,可能对身体有好处。我想东兴和徐业夫跟我下去以外,再带上警卫班及必要的工作人员就行了,你们考虑一下,总之是下去的人不能太多。子龙留下。”

汪东兴说:

“我同意主席的意见,为了行动方便,这次就不带电台了。我们带上5个骑兵,来回送信送文件方便,也快些。”

毛泽东说:

“同意带5个骑兵。子龙,你前5天不要送文件,5天后我要文件,通知你再送。”

10月17日下午,毛泽东从神泉堡动身,朝着正东方向的一条大道前往佳县县城。此时,天清气爽,他骑在马上,显得很轻松,兴致勃勃地欣赏着陕北秋季的景象,还不时地和工作人员说说笑笑。走了一程,他对阎长林说:

“咱们去看看黄河吧!”

阎长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问道:

“去看黄河?”

毛泽东说:

“是啊,以前大家都劝我过黄河,我也不去想它。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倒很想它。在延安时就听说,黄河边上的佳县,是陕北通往各根据地的要道口,非常险要,我想亲眼看看它到底怎么险要。”

一行人来到一座大山下,下了马,远远望见佳县县城竟然直陡陡地挺立在山顶上。

佳县古称葭州,又称葭芦县、葭县,位于陕西省东北部,东邻黄河,与山西省临县及三交区隔河相望,西南连米脂县、西北接榆林、神木县,南邻吴堡县。陕北自古有“铜吴堡、铁葭州、烂泥捏的绥德州”的说法。这葭县三面环水,形似孤岛,称之为铁葭州,并非浪得虚名。

且说遥望着高高在上的佳县县城,有人惊叹道:

“佳县县城这么高呀!”

毛泽东说:

“行军打仗,我们从来不怕山高路远,今天更难不住我们了,走,上!”

说着,他撇了老青马,大步踏上石阶。佳县县委书记、县长在城门口迎接毛泽东。

佳县县城的街道上店铺都开了张,人来人往,非常热闹。毛泽东走在十几个随行人员中间,起先并未引起人们的注意,待走完半条街,突然被一个青年人认出来了,他喊道:

“毛主席来了!毛主席来了!”

消息一传开,从四面八方围拢来的人群,顿时把一条街挤得满满的。毛泽东微笑着向大家招手。人们欢呼着,沸腾的人群越围越紧。迎接毛泽东的县长在前面开路,挤也挤不动,好不容易把他们领到不远处的县政府门口,没想到县政府的大门也被围住了。县长怎么解释,人民也不离去。他见无法通过,只得折回来,领着毛泽东穿过一家院落,这才进了县政府。休息了片刻,毛泽东就要去看黄河。政府外边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县长说:

“试试看吧,未必出得去。”

毛泽东一出大门,群众就像动荡的大海,潮涌浪翻,立刻被人潮淹没了。十几个卫士费尽气力才把毛泽东拖回县政府院里。前面是无法通过了,县长只好引路,穿过几个院子,尽绕小胡同走,来到县城东门。城内大街小巷还传来群众发自肺腑的欢呼声。毛泽东敞开棉衣纽扣,两手插在腰间,迎风而立,俯瞰着山脚下的黄河,此时正是夕阳西下,黄河宛如一条金色的龙,他胸膛起伏着,大声赞叹道:

“真美啊!”

县长指着他们上山时走过的小路说:

“从黄河上佳县城,只有这一条小路可通。”

毛泽东似乎没有听见,兀自感慨道:

“自古说黄河有百害而无一利,这说法是因为没有站在高处看黄河。站低了,便只见洪水,不见河流!没有黄河,就没有我们这个民族啊!”

他将大手一拂,深情地说:

“不谈五千年,只论现在,没有黄河天险,恐怕我们在延安还待不了那么久。抗日战争中,黄河替我们挡住了日本帝国主义,即使有害,只这一条,也该减轻罪过。将来全国解放了,我们还要利用黄河的水浇地、发电,为人民造福。到那时,对黄河的评价更要彻底改变了。”

他转过身,指着西南边一座大山问:

“那是白云山吧?”

县长说:

“是白云山,山上有个白云庙,远近闻名,热闹得很。”

毛泽东说:

“倒可以去看看。”

太阳落山了,毛泽东一行回到城里,天已经黑了。在大街上,远远闻到一阵肉香。街两边到处摆着卖煮羊肉、羊杂碎的摊子,吃的人很多。一家卖羊杂碎汤的小店,正煮着一锅热腾腾的羊杂碎。毛泽东吸吸鼻子,说:

“咱们就在这里吃晚饭吧?”

县委书记说:

“主席想吃羊肉、羊杂碎,这好办,我们买一点回去吃,怎么样?”

毛泽东笑着说:

“买回去吃就不香了。”

阎长林说:

“那些东西做得不卫生。”

毛泽东看了他一眼,说:

“什么叫卫生呀?我知道你们是对我说的。要是吃,你们都比我吃得多,也不会死人。”

县委书记也劝道:

“这里的羊杂碎吃不得,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羊肠子肚子都洗得不干净。”

毛泽东一听就笑了,他说:

“羊吃草长大,羊粪不过是羊消化过的草,煮熟了吃点也没有关系。”

说罢,便笑着离开了羊肉摊,向前走去。县政府准备的晚饭果然很丰盛,还有清炖羊乳,羊杂碎汤。毛泽东对阎长林说:

“你到街上去买一碗,比一比哪个好吃。”

阎长林说:

“老乡关门了。”

毛泽东不高兴了,说:

“你还没去,怎么知道关门了?”

阎长林只得去买了一碗。毛泽东尝了尝,说:

“你们都吃一点,看哪个好?保管你们愿吃买回来的。”

晚饭后,毛泽东在住处召集干部谈话,了解佳县的土地改革情况。他说:

“实行土地改革,彻底消灭几千年的封建半封建剥削制度,这是中国革命的基本任务,也是人民解放战争能够胜利发展的基础,所以美蒋反动派最为惧怕。你们要依靠群众,把土改工作做好。”

是日晚,叶子龙派人送来了谢觉哉替毛泽东为续范亭拟的一幅挽联,征求毛泽东的意见。西北各界人士3000多人将在10月18日为续范亭举行葬礼。毛泽东一看,只见谢觉哉写的是:为民族翻身,为阶级翻身,事业垂成,公胡遽死?!

眼睛亮得很,骨头硬得很,典型顿失,人尽含悲!

他点点头,说道:

“还好。”

便提起笔,蘸饱墨,将挽联稍加改动,一挥而就,书成了一幅流传后世的著名挽联:

范亭同志千古!

为民族解放,为阶级翻身,事业垂成,公胡遽死?

有云水襟怀,有松柏气节,典型顿失,人尽含悲!

书罢,立即令来人将挽联送回,转交续范亭葬礼现场。

10月18日一清早,毛泽东接见出席县委召开的区委书记和区长会议的干部们。应县委的要求,他还作了一个简单的形势报告,对支前和土改工作作了指示。当县委的同志把一块白布送到毛泽东面前请他题词时,他略加思索,挥笔写下了:

“站在最大多数劳动人民的一面!”

欲知毛泽东此行还有什么趣事?请继续看下一章内容。

东方翁曰:毛泽东吃晚饭一节,细细品味的确有趣得紧。由此可以看出,他不仅在言语、行动上与人民群众分不开,而且在思想、情感上也是与人民群众融为一体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他喜欢与劳动人民一同坐在小铺子里吃饭,他说:“买回去吃就不香了。”他又说:“羊吃草长大,羊粪不过是羊消化过的草,煮熟了吃点也没有关系。”他还说:“你们都吃一点,看哪个好?保管你们愿吃买回来的。”“站在最大多数劳动人民一面”这就是毛泽东!当你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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