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作家没有几个好东西。真的，这不是开玩笑，完全是真话。

他们大多有点怪。冷热病，神经质。敏锐而多情，冷酷而犀利。

像刺猬，像猴子，像鳄鱼，更像羊群里跑出来的一头驴——敏感、倔强、冷傲，虽然算不上强大却总带几分格格不入的特别。

与人，与世界甚至与他们钟爱的文字总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落落寡合，孤芳自赏。

显微镜、探测器。他们的目光似乎并不凌利却自带透视功能，总能于平常琐碎之中发现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然而这些东西并不令人愉快，更多的是让人忧伤、压抑甚至会衍生质疑或者反思。

虚妄、平庸、隔膜、孤寂……他们说人生没有完美，一味强调完美就是刻意粉饰，因为生活还藏有太多辛酸、苦痛、晦暗、伤痕、悲哀，不敢触及却又必须触及……

越敏锐便越痛苦，他们自己痛苦也就罢了，还非得写成文字传染给大众且腆颜说什么启迪民智。

这样的作家当然算不上好东西。

我这样说肯定要挨骂。虽然我不想挨骂但并不缺少挨骂的勇气。

说真话便是我挨骂的唯一底气。

张爱玲说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子里面爬满了虱子。也许很多人喜欢赞美袍子的华美来收获主人的感谢，但作家却往往会盯住里面的虱子揪出来摆你眼前。

人们可能更喜欢歌声婉转清丽的夜莺、百灵和喜鹊，然而作家往往是乌鸦、啄木鸟甚至猫头鹰。

很多人喜欢刷粉子吹喇叭抬轿子凑个热闹顺便挣几个喜钱，作家却往往把自己当医生板着脸子冷着眼向脓疮处下刀子。

02

要说时下最招人骂的作家当然是莫言。

莫言肯定不是好东西。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骂他？虽然狗一定要咬人，可为什么那么多狗放着别人不咬单咬你？

狗的灵性全在于鼻子。它一下子就能嗅到你身上的味儿，对味儿它会拼命朝你摇尾巴，不对味儿的狂吠倒在其次，怕就怕默无声息“咔哧”一口就朝你脚脖子干下去。

莫言挨骂一点也不冤，你看他都是写的啥？

抱着自己的偏见不唱赞歌几乎全是负能量：阴暗、狭隘、丑陋、罪恶带下流！

我们打小从课本上、电影里、土墙上各种标语里受到的教育在他这里全都变了样：八路军不像八路，鬼子不像鬼子，游击队武工队一类在他笔下怎么越看越像土匪？

这到底是莫言屁股坐歪了位置，还是读者眼睛有问题？

电影可从来不这样，老师嘴里从来不这样，样板戏里的英雄人物从来不这样，英雄总是一出场便自带光环高大魁梧满脸忠义正气，汉奸鬼子一出场肯定是尖嘴猴腮獐脑鼠目满肚子坏水儿……

可就在我的疑惑中，鲁迅那句话又如炸雷轰响在耳旁：“从来如此，就对么？”

更可恨的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认可，难道他们看不透莫言的鬼画皮？也许是莫言的文字太有欺骗性，也许是这些人中毒太深无药可治：阳光灿烂为什么不放声高歌，却偏偏揪住太阳的黑子叨叨不休，你到底啥意思？

更可恨的是他还自诩说真话，批评是更深沉的爱，一味赞颂容易让人麻醉而犀利的批评却更能让人理智。

“黄连救人无功，人参杀人无过”。你信不信，如果再来一群“文化哥”，打倒批臭斗死然后再被红小将们踩一万只脚丫子必将是你唯一的结局。

03

那个鲁迅也不是啥好人，尽管他曾被称为现代“圣人”祭在神坛上。

在他笔下每个中国人似乎都拖着一根长辫子，即便后来头上的辫子剪掉了，但心里那根却依旧长长地盘着，像一条毒蛇躲在黑暗处吐着红信子。

很多人不在意辫子，在意的是为什么你要画出我们的辫子。“寡人有疾”是“寡人”的事，但你凭什么非要说出来？

阿Q、孔乙己、祥林嫂、鲁四老爷、假洋鬼子、华老拴，还有樱花下的清国留学生，还有围观杀人现场的闲人看客……哪有一个形象能让中国人提气？这样的形象能代表中国么，可就是一个个这样的家伙走出鲁镇走出国门走进世界文学田园里，这难道不是鲁迅故意丑化中国人？

戴明晃晃银项圈手持钢叉的英俊少年变成了木偶，开口就向自己的少年兄弟叫老爷；曾经的豆腐西施变成了贪小便宜口舌尖薄的“圆规”，便宜没沾成拿了人家“狗气杀”风一样跑出去；祥林嫂逢人只知道一遍遍絮叨“我真傻”；满头癞疮满肚子忌讳的阿Q正和他瞧不起的王胡比谁在破夹袄里逮的虱子多谁的黑胖虱子咬在嘴里嘎崩脆……

懦弱、欺软怕硬、麻木不仁、愚昧无知、保守僵化、自欺欺人、自卑却又可笑的自尊、迷信却又残忍……简直是哪里不堪他就专门扎哪里，你说这样的鲁迅会是什么好东西？

04

顶着“灵魂塑造师”光环的作家还非常不正经。岂止不正经，简直是利用写作光明正大“耍流氓”！这是要把读者带到哪里去，也难怪常有人代表14亿国人呼吁“严惩流氓”“救救孩子”。

莫言小说中的淫秽描写太多了，我都懒得举例子。

贾平凹一部《废都》简直比《金瓶梅》都要“金瓶梅”，“此处省略多少字”大概也属于《废都》的原创。

看起来朴实的陈忠实一点也不“忠实”，《白鹿原》那些“少儿不宜”更让人无法睁眼，真不知道这样的作品怎么就混进茅盾文学奖的阵营里。

同样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麦家也好不哪里去，你看他那部《人生海海》胡编乱造什么样故事，那个“太监”“上校”竟然凭借男人那东西成为日本女汉奸的“共享鸭子”，甚至这些日本娘儿们为了独享而明争暗斗醋海兴波……

尤其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汪曾祺。

他可是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和“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啊，可你看看他的短篇小说集子里都集了些什么东西？男男女女，从未成年到半老徐娘，乱伦，出轨，拉皮条，可汪曾祺写起来心如止水根本没觉得这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脏东西”！

至于他老师沈从文就更别说了，满眼好像都是水手、土匪和妓女纠缠不清的烂事儿……

这世道怎么了，这让内心纯洁的前清后明的老少先生们如何睁眼如何喘气儿？

虽然孟子说过“食色性也”这样的糊涂话，但这类被窝里的私房话怎么能冠冕堂皇写进文字里？

最恨他们叫嚣与什么世界先进文明接轨加强东西方文化融合，简直是狼子野心，难道他们忘了焚烧圆明园的烈火忘了肆意蹂躏神州大地的八国联军铁蹄？

总有些人跑得太快，但我不确定他们到底是“异端”还是“先驱”……

来源：语文老师的小院子

本文初摘录于：2024-12-10，最后校对或编辑于：2024-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