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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甘岭战役第5天(10月18日):退守坑道准备反击

上甘岭是山地,不便于敌人大量使用坦克,他的步兵战斗队形由于山地狭长,也被迫拉长。我们则集中兵力、兵器,在炮兵支援下,依托坑道,利用表面阵地反复争夺,大量杀伤敌人,把顽强坚守与积极反击紧密结合起来,争取作战的主动权,挫败敌人的进攻。

前线崔建功他们也在研究,后来确定,敌人白天占,我们夜间反。运用“小兵群”和“添油”法对付敌人,消耗疲惫敌人。

到了18日,就有一个问题了:我们要不要再反击?当然我们还可以趁着夜暗再组织一些部队到前沿坑道,但根据他们前线讲述的情况,我们一听,认为18日不反击的思想很对——你没有准备好就反击上去,有的时候阵地未必能全打下来。于是决定,18日我们不反击,做一天准备,炮兵、步兵都做好充分准备,等到19日来一次大反击,两个阵地一起反,要打就把敌人打痛。这个思想,从师到军是一致的。跟团里一商量,团里都赞成,特别在团里头,他们已经认识到不能靠蛮劲,与敌人拼杀是很英勇,但你硬拼后就没有后续力量了。

上甘岭战役第5天(10月18日):退守坑道准备反击

正在召开作战会议的45师指挥所(右一,师长崔建功;右二,政委聂济峰;右三,参谋李广亮;右四,作战科长宋新安;右五,副师长唐万成)

于是战前师里召开了会议,分析了作战形势。认为:五昼夜战斗,我师21个连队投入,双方伤亡都很大,估计敌我伤亡为三比一,他们至少有17个营被挫败,目前我们每个作战连队的兵力不足,若无后备部队及时增援,恐怕难以再向纵深发展。这时我们参战的连队每连也只剩下10至30来人,但手头还有6个连的后备兵力,我们有决心再进行一次强有力的反击。这样,18日就暂不反击,整顿准备,19日在炮火支援下全力反击。战斗之前,我们还计划将主力连队秘密投入坑道待机参战。军里也很快批准了师的作战方案。

之前,我们的侦听还听到过韩军向美军借炮弹,但美军没有答应。我们猜测,打了这些日子,敌人的炮弹储备量也是明显地下降了。

18日白天,我们的阵地包括坑道都比较吃紧。本来像597.9高地西北那个角,除了在15日,即战役第二天被敌军占领过山腿子,自16日我们成功反击,把整个山都拿下来之后,16日、17日敌人就再没有占领过,这个对我们很有利。但因为18日我们没有反击,所以,敌人除了把三角中两个角的表面阵地都占了,又把另外那个角的山腿子给拿下了。这意味着18日、19日连着两天,坑道里头就要吃苦头。但是因为美国人包括韩国人,他们要和我们比战斗力的话都是很差的,他们一怕近战,二怕夜战,所以说搞坑道我们可以守,但他们攻就比较难了。18日他们也想整我们的坑道,但用了所有的办法都失败了。部队忍受了艰苦,也摸索出在坑道内外配合下击退敌人的经验,这更加坚定了我们坚持坑道作战的信心。

18日,敌人凭借着所占领的部分表面阵地继续扩展。我们两个阵地的守备部队全部都退守坑道里,调整部署、整顿建制,做好反击准备。夜里,134团8连、4连秘密进入597.9高地1号坑道和2号坑道,反击537.7北山的134团6连和师警工连也都按作战部署,进入待机位置。134团和135团还成立了联合指挥所,加强对反击作战的指挥,唐万成副师长亲临五圣山部署作战。虽然坚守坑道的部队吃了很多苦,但战士们都对反击胜利充满着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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