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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承认他们对北宁线的敌情是轻信了一些不确实的消息,作了错误的判断。关于南下,他们在电文中说:“目前仍尽力争取早日出动。”
8月12日傍晚,毛泽东复电给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并告许世友、王建安、谭震林等人。
此前,毛泽东为了打好济南战役,决定召见3月至7月间参与指挥了洛阳战役和豫东战役的华东野战军“虎将”王建安。王建安带着豫东战役胜利后的喜悦匆匆赶到西柏坡,一见到毛泽东,就抢先几步敬礼问侯:
“主席您好!”
毛泽东高兴地说:
“建安,你来了。快坐,坐。”
王建安落座后,勤务员递上一杯清茶。毛泽东展开一张地图,指着用红蓝铅笔画出的地方,向他讲述了国共双方军事力量的对比和当前的任务,尔后点燃一支烟,接着说:
“建安同志,根据军委的决定,这次让你来,就是要交给你一个重要的城市攻坚任务,攻下济南!”
“服从军委的决定。”
王建安不假思索地说。毛泽东很高兴,要王建安和他一起吃晚饭,边吃边谈,他说:
“中央考虑了,山东兵团大都是山东人,许世友在胶东部队里很有威望,你在鲁中、鲁南也颇有名气哩!你们是山东‘双雄’。人言‘两雄难并立’,我则说‘孤掌难鸣’,你们二人手要击得响,同心协力,那我们的战士会跟随你们去赴汤蹈火!”
本传前面说过,1937年在延安批判张国焘右倾逃跑主义的斗争中,许世友准备拖枪回四川打游击,因王建安向抗大校方作了报告,便与王建安翻了脸,从此不再理睬王建安。抗战爆发后,两人都到了山东,一个在胶东,一个在鲁中,回到军区一个院子里开会,许世友也从不和王建安搭腔。王建安好几次有意和他消除“间隙”,但许世友就是“没理睬”。
王建安明白毛泽东的话中话是强调“团结”,怕他不服许世友,搞不好团结。于是当即站起来向毛泽东表态说:
“请主席放心!我一定协助许世友同志打好这一仗!”
毛泽东笑了,示意他坐下,说道:
“那好!我们来演一出《失空斩》,失了街亭,打不下济南,先斩许世友,然后打你40军棍。我也向中央请罪,官降3级。好吗?”
第二天,王建安立马赶往山东省青州华野指挥所,向华东野战军领导人传达毛泽东和中央军委的指示。
再说毛泽东在8月12日傍晚给粟裕等人的指示电中写道:
粟陈唐张,并告许王谭,华东局,中原局:
灰日4时电悉。你们所提3个方案我们正考虑中,待你们和许王谭会商提出更接近实际的意见以后,再正式答复你们。现我们只提出一些初步感想,作为你们会商时的参考材料:
一、9月作战,预计结果有3种可能。第一,打一个极大的歼灭战。这即是你们所说既攻克济南,又歼灭5军等部大部分援敌。第二,打一个大的但不是极大的歼灭战。这即是攻克济南,又歼灭一部分但不是大部分援敌。第三,济南既未攻克,援敌亦不好打,形成僵局,只好另寻战机。
二、你们第3方案之目的,是为了争取第一种结果。其弱点是只以两纵占领飞机场,对于济南既不真打,而集中11个纵队打援,则援敌势必谨慎集结缓缓推进,并不真援。邱、区兵团之所以真援开封,是因为我们真打开封,敌明确知道我是阻援,不是打援,故以10天时间到达了开封。如果你们此次计划不是真打济南,而是置重点于打援,则在区兵团被歼,邱、黄两兵团重创之后,援敌必然会采取(不会不采取)这种谨慎集结缓缓推进方法。到了那时,我军势必中途改变计划,将重点放在真打济南。这种中途改变计划,虽然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好,便丧失了一部分时间,并让敌人推进了一段路程,可能给予战局以影响。
三、再一个条件即是在使用许谭全力而不要其余各纵参加,或者即使参加也只是个别的师,至多不超过一个纵队的条件下,我们目前倾向于攻城打援分工协作,以达既攻克济南,又歼灭一部援敌之目的,即采取你们第二方案,争取上述第二项结果。我们觉得这样做比较稳当,比较能获结果。因为此次作战,是在区兵团主力被歼,邱黄又受重创,25师后撤的情况之下,虽然新来了8师、64师,至多只能抵上区兵团主力之被歼及25师之后撤;你们集中6至7个纵队,不但能阻住援敌于适当地区,而且能歼灭其一部分,至少能保障攻克济南。这就是我们所想的攻城打援分工协作计划。
四、不管你们采取第二方案或者第三方案,在兵力部署方面,叶飞所指挥的3个纵队,应于本月下旬结束整训,北移嘉巨地区。已经在北面之各纵及正在移动中之第3纵,则应适时位于兖济或其以南地区。即是说,除韦吉之5个旅可以临时决定参战位置外(该部似以担任攻击徐蚌段为宜),一切正规兵力均应位于正面,先求阻击,然后寻机歼其几部。而不要企图以叶飞3个纵队尾邱黄之后,作夹击邱黄之部署。如果你们是企图打援,则邱黄决不分散走两路而让你们夹击其一路。那时敌之部署,极大可能是以一部位于运河以西(例如金乡)以钳制我军一部,而以主力沿津浦路北进援济。或者相反,以一部扰击津浦路,而以主力沿运西北上援济。因此,我军必须事先夹运而阵,并构筑几道防御工事,以便随时转移兵力于运东或运西阻击与歼灭敌援。
五、粮食是极大问题,你们到兖、济开会,华东局及冀鲁豫均应派负责干部参加协筹粮食及其他问题。
军委 12日19时
8月13日,在河北正定的华北大学校长吴玉章给周恩来发了一封电报,请示中共中央说,他想在华大成立典礼上提出:“主要的要学习毛泽东主义”,“把毛泽东思想改成毛泽东主义”,“这样说是否妥当,请同主席和少奇同志商量后,赐以指示。”
毛泽东知道后说:
“不能在马克思列宁主义之外,再搞一个什么主义,不要一个国家、一个政党的领袖都搞成另一个主义。日本党搞一个德田球一主义,美国党搞一个福斯特主义,这怎么行?我们就是一个主义,马克思主义。”
8月15日,毛泽东对吴玉章的电报作了答复。他在复电中写道:
“那样说法是不适当的。现在没有什么毛泽东主义,因此不能说毛泽东主义。不是什么‘主要的要学毛泽东主义’,而是必须号召学生们学习马恩列斯的理论和中国革命的经验。这里所说的‘中国革命经验’,是包括中国共产党人(毛泽东也在内)根据马恩列斯理论所写的某些小册子、及党中央各项规定路线和政策的文件在内。另外,有些同志在刊物上将我的名字和马恩列斯并列,说成什么‘马恩列斯毛’,也是错误的。你的这种说法和这后一种说法都是不合实际的,是无益有害的,必须坚决反对这样说。”
8月15日,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给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的指示电,他写道:
刘陈邓:
你们直属各纵新兵、弹药补充情形如何?9月华野攻济打援是一次严重作战,需要你们的有力配合,望对你们直属各纵9月作战计划预先筹划,于月底以意见电告,再则望将大别山敌我情况见告。
军委 未删
8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毛泽东和萧三到村外的大路上去散步,二人正谈得高兴,忽然看见滹沱河边围着一群一群的人,在那里吵吵嚷嚷,毛泽东问卫士:
“那里那么多人,出了什么事了吗?”
卫士回答说:
“昨天刚下了大雨,河水暴涨,顺着河水冲下来很多东西,那些人可能是在看河里的人捞东西呢。”
“走,咱们也去看看。”
毛泽东提议。萧三就说:
“好,咱们也去看看。”
毛泽东领头顺着一条水渠朝滹沱河边走去,他看着河边被水淹没了的大片稻田,惋惜地说:
“眼看收到手的粮食,水一泡就要减产了。应当帮助老乡们赶快排水,把稻子扶起来,这样还可能减少损失。这就叫天灾呀,前几天干旱,大家都盼着下雨,现在雨大了又成灾了。将来人能胜天了,就可以大大减少这种灾害。能利用河水灌田,变成旱涝保收就好了。在南方,雨水很多,也经常下大雨和暴雨,但成灾的时候却很少。”
萧三也对警卫员们解释说:
“在南方,有几个省做到了旱涝保收。在我们湖南,平地都是水田,下大雨也不怕,渠道河流交织如网,水流畅通,小河通大河,大河通江湖,很少闹水灾。”
在滹沱河里,有很多老乡、机关干部和部队战士们,他们正在奋力打捞从上游漂下来的东西,有西瓜,有木料,有衣物,还有鸡、猪、牲口。毛泽东站在水边,看着看着,用手推了萧三一下,说:
“怎么样?下吧。咱们也和青年们赛一赛,看谁捞的东西多。”
“不行哟!”萧三摇摇头:“这不是湘江水,这是凶猛的滹沱河。如果今天我们要是站在湘江边上,我一定陪你下水,痛痛快快地拼搏一场。”
其实,湘江在汛期比滹沱河还凶猛。毛泽东知道萧三不敢下水了,就又将他一军,说:
“看来,你还是不服老啊!”
“我不服老。”萧三知道毛泽东的意思,虽然嘴上这样说,还是找个了理由:“滹沱河我还是可以下去的,可是衣服湿了就不好回家了。”
毛泽东开玩笑说:
“你不要得了职业病,只能‘坐家’动笔,不能干别的。”
萧三也笑着说:
“你的时间太宝贵了。再停一会儿,你也该吃饭了。”
8月21日,刘少奇和他的第6任妻子王光美举行了朴素又热闹的婚礼。新房就设在西柏坡刘少奇居住和办公的两间土墙瓦顶房里。
王光美,曾名董朴,祖籍天津,1921年9月出生于北京。王光美的父亲王槐青是大资本家,在辛亥革命后曾任北京政府的代理农商总长,1918年出席巴黎和会和1921年华盛顿九国会议,是代表中国政府的外交使团成员之一。王光美的母亲董洁如的家族更为强大,是天津的富商世家,她的外祖父当过大学校长。
8月22日上午,毛泽东应参与指挥豫东战役的华东野战军特种兵纵队司令员陈锐霆(后又参与了济南战役)和晋察冀军区炮兵旅长高存信的请求,接见了他们。据高存信回忆:
“毛主席住在一个农家小院,环境很幽静,我们随周副主席进屋后,叶参谋长走了出来。周副主席把我们向毛主席作了介绍,毛主席迎上来与我们一一握手。当与我握手时,周副主席对主席说:
‘看出来了吧?他是高崇民(著名民主人士,1946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8月被选为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兼任民政委员会主任委员及安东省主席;1948年任东北人民政府副主席兼司法部部长——笔者注)同志的儿子。’
主席仔细打量了我一下笑着说:
‘很像,很像,很像高崇民同志呀!’
一句话把我们都说乐了。看到主席那么慈祥,那么平易近人,我们刚来时的那种紧张、拘束的心情,一下就一扫而光了。
毛主席房里的摆设,就是农家普通的方桌木椅,只是因为毛主席身材高大,桌椅用砖垫高了一些。周副主席走后主席像拉家常一样和我们交谈起来,问我们是什么地方人,年龄多大,在哪学的炮兵,我们一一作了回答。接着,主席又向陈锐霆询问豫东战役的情况,向我询问华北军区炮兵作战及装备情况。我们回答后,主席很兴奋地给我们讲了当前解放战争的形势,他伸出左手攥成拳头,拳心向下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右手比划着拳头说:
‘解放战争就好比爬山,最吃力的上坡阶段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到了山顶,我们就要下山了。这就是当前解放战争的总的形势。’
毛主席的一席话把决战前夕我们面临的形势一下给讲透了。随后主席又对我们说:
‘你们在黄埔军校学过炮兵,现在干的又是炮兵,炮兵很重要啊!一定要把炮兵搞好。今后还要大大发展,建设一支强大的炮兵。’
毛主席的指示给我们以极大的鼓舞和鞭策,我们当即向毛主席表示,一定要把炮兵工作搞好,让炮兵在今后战争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这时叶参谋长仍在等着谈话,我看了一下表,时间过得真快,按周副主席的要求,时间已超过10分钟了。我们觉得不该再多占主席的时间,便起身告辞。主席亲切地把我们送出房外,我们再三请主席留步,但他坚持送我们走出院子,一直送到院门口,这才与我们握手告别。
这次接见,是我终生不能忘怀的。毛主席不仅是一个伟人,一位领袖,同时又是一位长者,一位同志,一位普通的同志。
吃午饭时,我看来的人不少,但大都在院子里等着,只见朱总司令在饭堂两边一张小地桌上下象棋,周围还有几个同志,有的在观战,有的在看报,我便围上去看朱老总下棋。只见其它饭桌上已摆上三四小盆菜,看样子菜还没有上全,桌上还放着当时算比较好的枣酒,显然是要会餐。
不一会儿,少奇、王光美,以及周副主席、叶参谋长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随后,其他人也陆续进了屋,各自围桌而坐,因凳子不够,有的站着,军委领导坐在东边的一张桌子上。待大家坐好后,只见朱总司令首先站了起来,他请大家端起酒杯,说:
‘今天,我们为少奇同志和王光美同志结为伉俪举行会餐,祝他们新婚幸福,干杯!’
这时我才明白会餐的意义。平时我不会喝酒,但为祝贺他们新婚之喜,便毫不犹豫地端起碗一饮而尽。大家边吃边喝边谈笑,尽情举杯祝贺。”
8月24日,东北野战军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致电中央军委、毛泽东说:
“我部队大约可于本月底或9月初出动,在9月6日前后,即可在北宁线各城打响。”
8月25日,粟裕在山东曲阜主持召开军事会议,研究济南战役的具体部署,谭震林、王建安参加了会议。会议决定把部队分成攻城和打援两部分。攻城兵团由7个纵队及部分地方武装组成,共约14万人,由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华东野战军副政委兼山东兵团政委谭震林、山东兵团副司令员王建安统一指挥。
8月26日凌晨,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给粟裕、谭震林、陈士榘、唐亮的指示电:
粟谭陈唐:
攻济打援战役必须预先估计3种可能情况:一、在援敌距离尚远之时攻克济南;二、在援敌距离已近之时攻克济南;三、在援敌距离已近之时尚未攻克济南。你们应首先争取第一种;其次争取第二种;又其次应有办法对付第三种。
在第三种情况下,即应临机改变作战计划,由以攻城为主,改变为以打援为主,在打胜援敌后再攻城。估计到这一点,在你们将全军区分为攻城集团和阻援打援集团之后,两个集团均应留出必要的预备兵力,特别是阻援打援集团应留出强大预备兵力,准备在第三种情况下,你们手里有足够力量歼灭援敌。为达此种目的,你们应着重多道坚固阻援阵地的构筑,以便一方面节省阻援兵力,不使自己的大量兵力消耗和疲劳于阻援作战之中,另方面使敌大量消耗于我阻援阵地之前。弹药的使用及储备,粮秣的筹集,均须和上述要求相适应,即要注意在第三种情况(最困难的情况)出现时,你们不但在兵力上,而且在弹药和粮秣上,均有办法战胜敌人。只有在你们预先准备好了这一切,才能保证胜利。
军委 26日3时
8月28日2时,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给粟裕的指示电,他写道:
粟裕同志:
感晨电悉。此役关系甚大,根据敌我两方情况,你的顾虑是有理由的。战役计划应以能对付最坏情况,即我们26日3时电所说第三种情况为根本出发点,而不应以第一、第二两种情况为根本出发点。攻克济南之时间不能预先只规定一种,而应预先规定3种,即20天、1个月、两个月。这3种时间中,我们固然要争取第一种,其次是第二种,但这在战役发起之前只是一种理想,是否能实现要依攻击过程中敌之防御能力如何才能确定。或者20天左右即可攻克,这样我阻援兵团是有把握阻得住援敌的(包括歼敌一部分);或者要1个月左右才能攻克,这样我必须歼灭援敌几个旅,虽然不一定是6个旅,但歼其3至4个旅是完全必须的,否则就不能阻住援敌,我攻济必功败垂成。但最重要者是1个月左右还不能攻克济南,必须大量歼灭援敌,例如6个旅、8个旅或更多些,根本停止了援敌前进,给我以所需要的一切攻城时间,例如一个半月,两个月,或更多些(打临汾曾费去72天)才能克城,你们的根本出发点应放在这种情况上。我们不是要求你们集中最大兵力,不顾一切硬攻济南,这样部署是非常危险的。我们要求你们的是以一部兵力真攻济南(不是佯攻,也不是只占飞机场),而集中最大兵力于阻援与打援。济南是否攻克,决定于时间,而取得时间则决定于是否能阻援与打援。故我们于12日12时电要你们只用东兵团攻城,至多再加个别的师或一个纵队,而用其余全力阻援及打援。26日3时电则要你们不但在阻援打援方面留出强大后备兵力,就在攻城方面亦须如此,以便在必要时机集中全力先歼援敌,因不真攻济南,则援敌必不来。攻城使用兵力太大,则打援又无力量。在此种形势下同意你的意见,第一阶段以足够攻占机场及吸引援敌之力量(两至3个纵队)用于攻城,其余全部用于打援。依情况发展,如援敌进得慢,而攻城进展顺利,又有内应条件,则可考虑增加攻城兵力,先克城后打援。如援敌进得快,则应全力先打援,后攻城。
军委 俭 丑
8月末的一天,李银桥陪着毛泽东在村外散步,碰到毛岸英刚从邻村下乡回来。毛泽东远远看见儿子,便迈步迎了上去。
毛岸英是在5月份从山东搞土地复查工作后回到西柏坡的。据这一年夏季被调到中央机关的王鹤滨回忆说,他在中灶食堂曾见到了毛岸英和于光远、王惠德、王子野、何理良等一帮子中央宣传部的年轻干部在一起吃饭。
毛岸英这一时期正在学习古典文学,他在言谈之中,时常也带一点之乎者也,引得于光远等人哈哈大笑。毛岸英停止了进餐,端着饭碗,用拇指扣定筷子,带着疑惑的神态,逐个向几位发笑的同事审视了一遍,说道:
“难道我的话说错乎?”
他的话刚一出口,立即又引起一阵更大的笑声。何理良的女高音最响亮,她笑得直不起腰来,右手捂着肚子,眼泪也笑出来了。毛岸英呆呆地望着发笑的同伴们,他不明白,刚才的一句话,为什么又引起大家更大的笑声。于光远逐渐收敛笑容,对毛岸英说:
“你说的话没有错,不过古文——文言文,是书本上的语言,古人的语言,也可以说是已经死亡了的口语语言。你把它用来和现在生活中的语言放在一起说,就显得不伦不类了,才引得我们发笑的。”
毛岸英听罢,“哦”了一声,用眼角瞟了一下笑着的同事们,带着羞涩笑了一下,微红着脸,低着头继续吃饭。
此后不久,胡乔木介绍田家英来到毛泽东身边任秘书,同时辅导毛岸英学习语文和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