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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1月11日深夜,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给聂荣臻等指示电,他写道:

聂薄滕赵,华北局,林罗刘谭:

东北我军正陆续入关,攻击平、津、张、唐诸敌之作战业已开始。这是一个巨大的战役,不但两区野战军应归林罗刘谭统一指挥,冀中7纵及地方兵团,亦应统一指挥。望华北军区即令7纵及冀中军区与林罗刘谭接通电台联系,向林罗刘谭报告情况,接受任务。冀中军区并应派员去蓟县林罗处接洽,华北军区、华北局亦应派员去蓟县将平津情况,准备接收平津的干部配备,及管理平津的各项政策告知林罗,同时加强电台通讯,使林罗知道华北所准备的一切重要事项。

中央军委 真 亥

1月12日,李济深一行30人从香港乘轮船赴大连,而后到达沈阳,受到各界群众热烈欢迎。李济深立即致电毛泽东、周恩来说:

“济深于1月10日抵沈,诸承款待,至所感谢。贵党领导中国革命,路线正确,措施允当,洽符全国人民大众之需要,乃获今日之成就,无任钦佩。济深当秉承中山先生遗志,勉尽绵薄,为争取中国革命之彻底胜利而努力。”

毛泽东、周恩来当即复电给李济深,表示欢迎。

1月12日这一天,九三学社的许德珩等人联合北平城内各大学教员,奉劝傅作义将军顺从民意,谋取和平解放之法,将军队撤出城外。

1月12日下午,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给粟裕、陈士榘、张震等的指示电,他写道:

粟陈张,并告邓张:

一、同意华野以一个兵团进驻蚌埠地区,其余各兵团分驻陇海南北适当地点,以就粮为原则。

二、华野、中野休整时间现定两个半月,由子删起至寅世止,每半月为一期,共为5期。望按此部署休整,并完成渡江作战诸项准备工作,待命出动。详由刘陈面告。

军委 子文

1月13日,新任军委铁道部部长滕代远赶到石家庄,召开了铁道工作会议,提出了“解放军打到哪里,铁路就修到哪里”的行动口号。

1月14日,毛泽东发表了《中共中央毛泽东主席关于时局的声明》(见《毛泽东选集》)。他在声明中写道:

“现在,情况已非常明显,只要人民解放军向着残余的国民党军再作若干次重大的攻击,全部国民党反动统治机构即将土崩瓦解,归于消灭。”“在此种形势下,为着保持国民党政府的残余力量,取得喘息时间,然后卷土重来扑灭革命力量的目的,中国第一名战争罪犯国民党匪帮首领南京政府伪总统蒋介石,于今年1月1日,提出了愿意和中国共产党举行和平谈判的建议。中国共产党认为这个建议是虚伪的。”

“中国共产党声明:虽然中国人民解放军具有充足的力量和充足的理由,确有把握,在不要很久的时间之内,全部地消灭国民党反动政府的残余军事力量;但是,为了迅速结束战争,实现真正的和平,减少人民的痛苦,中国共产党愿意和南京国民党反动政府及其他任何国民党地方政府和军事集团,在下列条件的基础之上进行和平谈判。这些条件是:1、惩办战争罪犯;2、废除伪宪法;3、废除伪法;4、依据民主原则改编一切反动军队;5、没收官僚资本;6、改革土地制度;7、废除卖国条约;8、召开没有反动分子参加的政治协商会议,成立民主联合政府,接收南京国民党反动政府及其所属各级政府的一切权力。

中国共产党认为,上述各项条件反映了全国人民的公意,只有在上述各项条件之下所建立的和平,才是真正的民主的和平。”

毛泽东在声明的末尾告诫人民解放军指战员说:

“中国人民解放军全体指挥员战斗员同志注意:在南京国民党反动政府接受并实现真正的民主的和平以前,你们丝毫也不应当松懈你们的战斗努力。对于任何敢于反抗的反动派,必须坚决、彻底、干净、全部歼灭之。

1月14日上午10时许,刘亚楼指挥东北野战军向天津守军发起总攻:西面由1纵队司令员李天佑、政委梁必业指挥第1、2纵队及第6纵队1个师,共9个师,为第一主攻方向。东面由第7纵队司令员邓华、政委吴富善指挥第7、8纵队,共8个师,为第二主攻方向。南面由第9纵队并附属第12纵队1个师,实施助攻。北面由第2、8纵队各一部及东北野战军总部警卫团,实施佯动。

1月14日下午,傅作义委托邓宝珊为他的全权代表,与周北峰一起,经清河镇来到五里桥,与平津前线司令部进行第3次谈判。

林彪、罗荣桓、聂荣臻则是从宋庄来到了五里桥。林彪对邓宝珊的到来表示欢迎,宾主握手寒暄。聂荣臻说:

“路上好吗?”

邓宝珊说:

“不要紧。我们从北平城出发,先乘汽车,后乘马,到清河镇。稍事休息,改乘吉普,只一小时就到了,没有遇到麻烦,一点也不累,是否可以现在就谈?”

聂荣臻开门见山地说:

“可以。上次谈判中规定14日是答复的最后期限,现在只剩下几个小时了,这次再谈就不包括天津了,只谈北平问题。”

邓宝珊再次提出要共产党方面让出南苑机场和成立联合政府等问题。林彪说:

“现在没有别的条件可谈了,只有照上次谈过的,按平津前线司令部的规定,命令北平守军开到城外指定地点,接受人民解放军改编。别的什么都不可能,只有这一条路。”

聂荣臻说:

“部队开出城外接受改编,以免北平再遭炮火毁坏是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邓宝珊问:

“你们要打天津了?”

林彪说:

“是,我们已经下达命令了。”

“你们打天津准备打几天?”

“3天。”

邓宝珊认为共产党不可能在短期内攻克天津,这也是受了傅作义的影响。傅作义曾指示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说:“你们打好仗,就好办,要能打才能和。”“坚定守住,就有办法。”所以邓宝珊说:

“恐怕30天你们也打不下来。”

聂荣臻说:

“30天打不下来就打半年,半年打不下来就打一年,非打下来不可。”

罗荣桓说:

“今天就谈到这里吧!邓宝珊将军可以在这里休息,准备继续谈。”

邓宝珊和周北峰就在五里桥住了下来。

1月15日一大早,林彪、罗荣桓、聂荣臻就来到五里桥,与邓宝珊、周北峰继续会谈。

邓宝珊昨晚已将当天谈判的情况向傅作义作了汇报,傅作义的回电是:“请邓、周酌情办理。”这次谈判又进行了3小时,对北平国民党军队开出城外的指定地点,进行改编的方法,华北“剿总”和部队团以上军官的安排原则,北平国民党军政机构的接受办法等,达成了基本协议。

1月15日,毛泽东为中央起草了《关于解释八项和平条件的指示》,他写道:

东北局并告各局,各前委:

我方提出之8个和平条件是针对蒋方5个条件的。蒋方有宪法法统军队3条,我方亦有此3条。蒋提保持国家独立,我提废除卖国条约。蒋提保持自由生活方式及维持最低生活为一条,我则分提没收官僚资本、改革土地制度两条。此外,我方的第1条(惩办战犯)及第8条(政协、联府、接收)是严正战争责任与不承认南京政权继续存在,双方的条件都是对方不能接受的,战争必须打到底。故与新年献词毫无矛盾,而给人民解放军及国民党区域被压迫人民一个打击国民党的武器,揭露国民党所提和平建议的虚伪性及反动性,望向党内干部及民主人士妥为解释。

中央 子删

接着,毛泽东又为中央起草了《关于接收官僚资本企业的指示》,他写道:

天津市委并告北平市委并各中央局、分局、前委:

一、天津解放后,你们派人去接收官僚资本企业,必须严格地注意到不要打乱企业组织的原来的机构。对于接收来的工厂、矿山、铁路、邮政、电报及银行等,如果原来的厂长、矿长、局长及工程师和其他职员没有逃跑,并愿意继续服务者,只要不是破坏分子,应令其担负原来职务,继续工作,军管会只派军事代表去监督其工作,而不应派人去代替他们当厂长、局长、监工等。如果某个企业的主要负责人逃跑,即从本企业职工中提拔适当的人员代理。除非是提拔或我们派去的人完全是该企业的内行,能够无困难地管理该企业时,才任命他们直接负责该企业的管理。对于企业中的各种组织及制度,亦应照旧保持,不应任意改革及宣布废除,旧的实际工资标准和等级及实行多年的奖励制度、劳动保险制度等,亦应照旧,不得取消或任意改订。旧制度中有一部分须要加以改良者,亦须等到后来详细研究后,才能提出更合理的改订办法,绝不是草率拟定办法或用老解放区企业中的制度去硬套所能改善的。只有如此,我们的接收人员才能保持主动,否则,他们将立即陷于被动。

二、我们派到各企业中的军事代表(即接收人员),对于大企业除派一个负责的总代表外,并可在各工作部门(十分必要时可在各车间),各站,各段派遣代表,受总代表之指挥,并可设立监督部或政治部。这种军事代表的任务应是:(甲)保障上级命令的实行。(乙)保障生产的进行或恢复。(丙)防止破坏或怠工,清查反动分子。(丁)防止偷盗贪污及浪费。(戊)对职工进行政治教育与宣传,从职工中挑选干部。(己)协助职工组织工会及消费合作社等。(庚)了解企业中的情况,学习管理生产。

军事代表为了达到上述各项任务,应有权力监督企业中的一切活动,了解企业中的一切情形,要适当的人员向自己作报告,并在一切命令及指示上签字。生产的进行如有不好或发生破坏怠工等事,即应查明实情,追究责任,将进行破坏或怠工有据的分子,送交人民法庭。企业中共产党的支部及党员,应受军事代表领导,协助军事代表完成上述各项任务。这就是说:军事代表不直接去管理生产,只监督原来的人员去管理生产,保障生产能照旧进行。这是比较轻而易举的。

三、对于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政治机构,如国民党的军队、警察、法庭、监狱及其各级政府机构,是应该底加以破坏的,而不能加以利用,我们必须重新建立新的政治机构来进行统治,在旧的政治机关服务的人员亦只能在经过改造后分别地加以任用,而不能不经改造地全套地加以任用,否则,就要犯原则的错误。但是对于旧的统治阶级所组织的企业机构,生产机构,在打倒旧的主人换成新的主人之后,则不应加以破坏,而应加以保持,然后依照革命阶级科学准备的水准逐渐地加以改良即可。这是马克思列宁多次说过了的,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应照这样来做。有些地方的接收人员彻底打乱了原来的企业机构,是错误的,妨害了生产的,不应再犯这种错误。

中央 子删

毛泽东还起草了军委关于各野战军番号改按序数排列的指示,他写道:

各军区、各野战军:

估计今年战争的发展,去年戌东电规定各野战军冠以军区地名已不适合,兹决定改为按番号顺序排列如下:西北野战军改为第1野战军,中原野战军改为第2野战军,华东野战军改为第3野战军,东北野战军改为第4野战军。请各区各军即照此电在整训期间公布施行。

军委 子删

1月15日15时,东北野战军经过29个小时的激战,攻克了天津,歼灭守军1个警备司令部、2个军部、10个师共计13万人,活捉陈长捷和86军军长刘云翰、62军军长林伟俦及天津市长杜建时。

天津战役是解放战争中最大的城市攻坚战之一,也是人民解放军步兵、炮兵、装甲兵、工程兵诸兵种的一次精彩协同作战。同时,在执行城市政策、纪律方面,堪称楷模。

1月16日凌晨,塘沽国民党军第17兵团部第87军等部共5个师5万余人,惧怕被歼,在侯镜如率领下乘船由海上南逃,东北野战军第12纵队追歼其掩护部队3000余人。

至此,百万人民解放军云集北平,北平守军1个“剿匪”总部、两个兵团、8个军、25个师共20余万人,已成囊中之物。

1月16日晨,苏静和李炳泉将天津解放、天津警备司令陈长捷被俘以及17兵团的侯镜如率部由塘沽乘船南逃的消息,一一告诉了邓宝珊、周北峰两位代表。

1月16日下午,林彪、罗荣桓、聂荣臻同邓宝珊、周北峰继续会谈。聂荣臻说:

“我方解决绥远问题的初步设想,准备采取一种和缓的方式,留待下一步再解决,请邓将军转告傅作义将军。”

林彪把毛泽东此前撰写的以平津前线司令员林彪、政委罗荣桓的名义致傅作义将军的一封未封口的最后通牒式的公函,当面转交给邓宝珊,他说:

“请邓先生将这封公函交给傅先生。”

邓宝珊接过信便要看,林彪以手止之,说:

“请先生待一会儿再看。”

邓宝珊提出要共产党方面也派代表进城去,以便进一步联络商谈,说这是傅作义的希望。林彪当即答应由苏静随邓宝珊一起进城。

邓宝珊送走林彪、罗荣桓、聂荣臻后,急于知道毛泽东以林彪、罗荣桓名义所写的信的内容,就从未封口的信封中抽出来观看。看罢,他感到很惊讶,当着苏静的面对周北峰、刁可成说:

“这封信太出乎意料,措词很严厉,傅作义不一定会受得了。我回城后,打算暂不交给傅作义看,以免节外生枝,把事情搞僵,甚至推翻协议,使谈判功亏一篑。”

苏静未看到公函的内容,不好表态,但觉得此事应该向林彪、罗荣桓、聂荣臻汇报。

晚饭后,他回到宋庄,向林彪、罗荣桓、聂荣臻汇报了邓宝珊看完公函的态度。林彪说:

“是啊,那封信是有些严厉呀,他要暂时不交也可以。”

1月16日傍晚,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关于准备攻占北平力求避免破坏故宫等文化古迹给林彪、罗荣桓、聂荣臻的指示电,他写道:

林罗聂:

一、删日及铣晨各电谅达。关于应付傅方谈判,再补充两点意见:(甲)傅方要求军队出城,不要开得太远及各部驻地不要过于分散,这是惧怕缴械的表示。我们意见第一步你们可以答应他们这样做,使他们放心出城。地点似可指定通县、香河、三河区域。第二步再照你们所拟办法将彼军分散插驻我军各纵之间,实行整编。第二步办法现在不要过早提出。(乙)关于补给,第一期由傅方负责,我方协助。第二期由我方负责,傅方协助。第三期全由我方负责。以上甲乙两项及删日铣晨所提各项意见,如果你们认为有不妥当之处,望电告。

二、积极准备攻城。此次攻城,必须做出精密计划,力求避免破坏故宫、大学及其他著名而有重大价值的文化古迹。你们务必使各纵首长明了,并确守这一点。让敌人去占据这些文化机关,但是我们不要攻击它,我们将其他广大城区占领之后,对于占据这些文化机关的敌人再用谈判及瓦解的方法使其缴械,即使占领北平延长许多时间,也要耐心地去这样做,为此你们对于城区各部分要精密调查,要使每一部队的首长完全明了,哪些地方可以攻击,些地方不能攻击,绘图立说,人手一份,当做以一项纪律去执行。为此,你们必须召集各攻城部队的首长开会,给以精确的指示。为此,你们指挥所要和每一个攻城部队均有准确地电话联系。战斗中每一个进展均须放在你们的指挥和监督之下。

三、望将天津工业及文化机关受损失的情况查明电告。

军委 16日18时

1月17日,毛泽东起草中共中央贺淮海战役彻底胜利电,他写道: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饶漱石、张云逸、粟裕、谭震林、陈赓诸同志,华东人民解放军和中原人民解放军的全体同志们:

淮海战役自去年11月6日开始,至今年1月10日已完全胜利结束。在这65天作战中,你们消灭了国民党反动政府在南线的主力黄百韬兵团全部5个军10个师,黄维兵团全部4个军11个师(内有一个师起义),杜聿明率邱清泉、李弥、孙元良3个兵团全部10个军25个师(内有一个骑兵旅),冯治安部两个军4个师(内有3个半师起义),刘汝明部1个师,孙良诚部1个军两个师,宿县和灵壁守军各1个师,以上共计正规军22个军、55个师,加上其他部队,共消灭敌军兵力约60万余人。至此,南线敌军的主要力量与精锐师团业已就歼。你们生俘了战争罪犯国民党徐州“剿匪”总司令部副总司令杜聿明,国民党第12兵团司令黄维及国民党军其他高级将领多名,击毙了国民党第7兵团司令黄百韬。你们击退了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的增援,迫使他们向沿江一线逃窜,从而使淮河以北地区完全解放,使淮南一带地区大部入我掌握。凡此巨大战绩,皆我人民解放军指挥员与战斗员、人民解放军与人民群众、前后方党政军民团结一致,艰苦奋斗所获的结果,特向你们致以热烈的祝贺和慰问。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1949年1月17日

1月17日这一天,苏联政府根据中共中央的意见,向国民政府表示拒绝参加调停中国内战。美英法3国政府也表示拒绝参与调停。

1月17日下午,苏静把林彪的意见告诉了邓宝珊。他作为进城联络的工作人员,和邓宝珊、刁可成、邓宝珊的副官王焕文一行4人一起回北平。傅作义马上把邓宝珊引至密室,询问和谈情况。邓宝珊说:

“解放军平津前线司令部的负责人说:天津已解放,傅作义先生应该坚定下来。可以给他留下一个加强警卫团,其余的部队,调往指定地点,到一定时期,全部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军进城,这就叫作和平解放北平,傅作义将军带领部队起义。这就是你的老友们说的,宜生可以不做俘虏,也可以不投降,更不需要自杀。只要当机立断,接受和谈,率部队起义,就有光明的前途。”

欲知北平能否顺利和平解放,请看下一章内容便知。

东方翁曰:毛泽东为粉碎美蒋的“和谈”阴谋,针对蒋介石的“求和”声明,在1949年1月5日撰写的《评战犯求和》,的确是一篇辛辣妙文。嬉笑怒骂,皆成文章,是毛泽东对敌斗争的一贯文风。此文尤甚,堪称政论文章的典范。

又,毛泽东在1月16日关于攻占北平要保护故宫等文化古迹的指示中告诫部下说:“力求避免破坏故宫、大学及其著名而有重大价值的文化古迹。”“为此你们对于城区各部分要精密调查,要使每一部队的首长完全明了那些地方可以攻击,那些地方不能攻击,绘图立说,人手一份,当做项纪律去执行。”身为战时最高统帅,却在保护祖国文化古迹方面表现出这般的至诚之心,至切之情,历史上实在是罕有其匹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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