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钧:关于中美同步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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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主席忌日,似乎不应该提其他话题。但是,斗争激烈,容不得我们放松。

这是与一位网友的聊天。

关于中美货币大放水,这位网友使用了“同步”一词,颇为传神,颇有点睛之意。

“放水”,就是大量发行货币的意思。

为什么中美在货币“放水”方面居然能“同步”?中美是什么关系,居然在货币“放水”方面能够“同步”?是商量好的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看到被尚书省邀请的几位经济学家在讨论中国经济问题,他们最大的问题:

一是没有从货币主权的角度谈中国经济问题,没有意识到,因为相当一部分货币主权旁落于外资、买办金融资本,导致了中国经济实际上分为主权经济和买办经济两个组成部分。

二是没有从所有制角度讨论问题,没有意识到,这两个所有制不同的经济部分,主权经济,是维护国家、民族和人民利益,而外资金融资本(特别是美国金融资本)和买办金融资本,是为了侵占中国人民币的货币权利和权力,是出卖和破坏国家、民族和人民利益。

三是没有意识到,这两个经济组成部分,是尖锐斗争的关系,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四是未意识到,中国的银行体系,作为客观上控制货币发行权的体系,买办性很强,已经不能正常为发展主权经济而发行货币,相反,这个货币发行体系,却在为发展外资和买办经济而发行货币。

五是即使是中国的银行体系,在货币发行方面,也在边缘化,人民币的发行,逐渐转移到控制金融市场的金融资本手中。

六是所有经济学家,只及现象,未及货币主权、金融主权、经济主权这些本质,他们提出的建议,文不对题。

七是按照这些经济学家的建议,中国经济只会进一步殖民地化,以国有企业和民族企业、个体生产为支柱的主权经济,会进一步受到打击。这和“做大做强做优国有企业”“制造业2025”“一带一路”等重大政策,是相悖的。

必须承认,客观上,这些经济学家的思维,仍然是买办思维,不识大体。至于他们主观上是怎么想的,不便推测。

中国财政困难的根本原因在哪里?是税收不够吗?表面上,的确表现为税收不够,因为财政的唯一来源是利税。根本原因,却是货币发行权不在中央政权,不在财政部,而在银行。而银行,与政权、财政,是割裂的,甚至是对立的,是不服务于至少是不完全服务于中国财政和经济的。

问一个问题,如果中国的银行货币在掌握在货币发行和流通控制权之后,又不服务于中国的财政和主权经济,而是服务于外资金融资本和买办金融资本,那么,我们要这种银行体系做什么呢?

中国财政问题的根源,在于中国政权,实质上丧失了大部分货币发行权!而美国金融霸权,通过中国的央行制度,和金融开放政策,实质性地掌握了人民币的发行和流通控制权。

为什么美国的美元和人民币能够同步“放水”?因为,美元和相当大部分的人民币的发行权,皆在美国金融资本及其控制之下的中国买办金融资本手中!

美国,已经有35万亿国债了,国家已经破产了。为什么还能“放水”?因为中国的买办经济,承接了滥发的美元!一方面,美国金融霸权滥发美元,然后向中国输出,在中国这叫引进外资、到国际金融市场上融资、优质企业借外债、批准外资在中国设立额度极大的投资和资管机构,这样,中国就按照汇率发行相应的人民币,把这些人民币交给刚刚引进的美国金融资本家及买办金融资本机构,在中国市场上使用,不交给中国政府、中国企业、中国公民使用,这就是人民币的“同步”放水。注意,是把“水”放给了美国金融资本和买办金融资本,并没有放给中国政府、民族企业和公民。

这个环节,中国人一定要清楚下面这一点:既然是美国人来中国投资,是中国的银行体系把美国的投资兑换成了人民币(即滥发、放水),那么,这些滥发、放水的人民币,虽然意味着银行的流动现金增加了,但是,这增加的人民币,必然放在美国人在中国的银行体系的账户上!银行增发的人民币,必然由美国人无条件、优先使用!这就相当于中国的银行体系,给美国金融资本“拨款”,不必还本付息!不必质押,不用担保,也没有额度限制。但是,中国的企业、中国的政府,是不可以随便使用这些“放水”的人民币的!想使用,必须还本付息、必须质押、提供担保!

中国的银行体系,不可以给中国的企业和政府贷款吗?按照央行制度、政企分开、党政分开、货币“锚”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及相关法律特别是银行法,这是不可以的,或者是很难的。而外资通过国际国内金融市场上,给中国的地方政府和优质企业融资,则是可以的、合法的、鼓励的,还可以给中国优质企业贷款。说明外资掌握着在中国经济体制内“放水”的权力。

相比之下,中国政府、中国企业、中国居民要得到人民币,非常难,限制很多,要还本付息、质押、担保。而外资金融资本、买办金融资本想得到新“放水”的人民币,则易如反掌,没有数量限制。你说,中国经济在当前货币体系之下,是不是越开放越殖民地化?

财政部呢?财政部可以向民族企业、个体户、居民收点税,还有国有企业上缴些利润。是的,中国就只有这么一点货币主权了!就靠这点货币主权过日子了。

不难明白,在中国银行体系买办化的现实条件下,美元的放水,必然与人民币放水同步!美元放水,流到中国,就变成了人民币大放水,而这些水,并不用来滋养中国政府、中国企业、中国居民,而是用来滋养美国金融资本和买办金融资本,让其在中国开展采购、并购、投资、开发等经济行为,以及存贷、支付、结算、汇兑等货币行为,还有信托、基金、期货、股票、债券、保险、再保险、虚拟货币等金融行为。所谓人民币的“放水”,几乎是美元放水的影子,是美元“放水”的目的所在。

我主张由财政部掌握人民币的发行权,更加重要的是,人民币只能发行给中国国有企业和民族企业,决不能发行给外资和买办金融资本,坚决不能引进外部金融资本,坚决不能金融市场化更不能开放中国金融。所谓金融国际化、金融市场化,完全是奉送主权的叛国行为。有人反对,认为如果让中国政权掌握人民币发行,会导致人民币“滥发”,会制造通货膨胀,会让政权掠夺中国百姓。那么,让外资控制人民币发行权,滥发人民币,并把滥发的人民币交给美国人和买办资本势力,在中国使用这些人民币,就不会导致通货膨胀了吗?就不会让外资掠夺中国百姓了吗?

我仍然强调:中美之争,关键在货币领域,延伸到金融领域,金融领域的争夺战,又必然立即反馈到货币领域,立即演变成货币发行权的争夺;焦点就是争取人民币发行和流通控制权!这场斗争,中国方面仍然是被动的,是步步退缩的,而美元霸权则是步步进逼,处处得逞的。

在银行体系买办化、且货币发行和流通控制权向金融市场转移、而金融市场又更加国际化、市场化、买办化的条件下,政权,哪里还有独立自主地“放水”的能力和渠道?

美元的放水,决不能让其“流通”到中国经济体系内!也不能让其流通到中国外贸体系内!

关于中国当前的经济形势,余永定同志最近发表了几个新观点,其中有“货币政策:在准通缩状态下,货币政策需要与财政政策相协调,以确保经济稳定增长。”我最赞成这句话。所谓“货币政策要与财政政策相协调”,就是货币发行,要听财政的!不能听“央行”的,更不能听什么外资的!银行是奴才,财政才是主人!央行凭什么有“货币发行权”?奴才要像狗一样听主人的话!不听就痛打。

货币听财政的,会不会导致中国通货膨胀?你多虑了。货币发行对商品生产、服务提供等经济发展,有引导作用,甚至一定条件下有主导作用、决定作用,可以大大地刺激生产和服务。所谓调控,如果不掌握货币发行和流通,仅仅通过行政手段,其调控效果是极其有限的!货币发行,才是宏观调控的最关键的手段。通货价格,取决于公有制(至少是国有制)工农商业体系,这个体系决定了大宗商品的定价权。所谓通货膨胀,是资本一边操控商品生产和服务提供,又一手控制商品流通、滥涨价的结果,目的在于推脱其对货币的信用责任,从社会上压榨劳动人民。既然政权控制下的公有制(至少是国有制)工农商业体系,那么,政权有足够的能力和办法决定商品定价,就可以保证大宗商品甚至是部分小宗商品的价格,那么,基本上不存在通货膨胀问题,谁也没有能力哄抬物价。

人民币放水,爱怎么放,就怎么放!放开手脚地放水!用于发展国有经济和民族经济,用于与外资和买办金融资本抢夺经济主导权。只要不放给来华的美国金融资本和买办资本,就行。这边,要独立自主地放水,另一外,要彻底切断美元流通到中国的渠道!当然,中美之间正常、公平的贸易,还是要保持的,不过,仍然争取主权人民币的计价、结算、支付权益,争取由中国主权金融机构承办相关业务,避开SWIFT体系——这是斗争,不那么容易实现。

希望余先生的这个观点,能够成为政策并落实。

鉴于货币的循环,是生产循环的决定者,如果要实现内循环,必然要抓住货币发行和流通控制权,用货币的内循环,控制经济的内循环。不掌握货币发行、流通、回收整个循环过程,则经济的内循环,也必然是一句空话。

关于中国经济总形势,余永定有最新说法:

——经济增长目标:2023年中国设定了5%的GDP增速目标,相比2022年的3%有所提高,显示出政府对经济增长的积极预期。

——消费、投资和出口:经济增长的三大驱动力中,消费在2023年预计增速为8%,对GDP的贡献率较高。投资和出口则需要相应的政策支持以保持增长。

——资本形成增速:为了实现5%的GDP增速,2024年的资本形成增速需要高于2023年,尤其是在消费增速预计下降的情况下。

——固定资产投资:固定资产投资是资本形成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制造业、基础设施和房地产投资。其中,制造业投资增速超出预期,而房地产投资增速低于预期。

——财政政策:中国已经采取了积极的财政政策,包括增加公共开支和财政赤字,以刺激经济增长。

——宏观经济政策:政府需要继续实施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特别是财政政策,以刺激经济增长和缓解通货紧缩压力。

——基础设施投资:基础设施投资被视为启动经济增长的关键手段,包括广义的基础设施,如“新基建”、医疗、养老、教育和研发等。

——储蓄率问题:中国的高储蓄率问题需要通过提高消费和投资意愿来解决,这可能需要政府的政策引导和市场信心的恢复。

——货币政策:在准通缩状态下,货币政策需要与财政政策相协调,以确保经济稳定增长。

——未来展望:如果当前的政策能够有效实施,中国经济有望在2024年实现5%的增速目标,并在2025年继续保持这一水平。

——政策建议:政府应加大基础设施投资力度,增发国债以支持投资,同时关注投资项目的选择,避免产能过剩。

来源:昆仑策研究院、余永定,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牛津大学经济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原所长;

本文初摘录于:2024-09-13,最后校对或编辑于:2024-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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