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说“高手在民间”,这句话可以说是唐朝诗人胡令能最真实的写照。
这个诗人也许我们不认识,但是他有一首经典名作,很多人都读过。
《小儿垂钓》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
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我们都知道,唐朝诗坛人才辈出,很多知名诗人或出生书香门第,比如杜甫,他的爷爷杜审言是初唐“文章四友”,可谓家学渊源;或是早年便进士及第,例如白居易,“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或是天降奇才,就像李白,“敏捷诗千首”……
和这些人相比,胡令能只算是出生草根了,没有祖荫庇佑,也没有功名在身,他只是个平平凡凡的修锅匠。
根据史书记载,胡令能是河南郑州中牟县人,他年少时家境贫寒,以替人修补锅碗瓢盆为生,人送外号“胡钉铰”。
可是就是这么个出身平凡的修锅匠却写出了千古名篇,令人赞叹不已。
《全唐诗》中一共收录了胡令能的4首诗,这首《小儿垂钓》是他最经典的代表作。
当时,他去邻村拜访朋友,却在山中迷了路,恰巧碰上一个小孩在水边钓鱼,于是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诗。
诗歌短短四句,便将小孩的专注认真、天真活泼、聪明机智,写到了极致,堪称经典。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通过描写小孩的外貌、动作和周围的环境,突出了小孩的天真可爱,以及他的专注认真,使人觉得真实可亲。
这里的“蓬头”有别于“蓬头垢面”,虽然也是指头发凌乱,但却不是为了贬低孩子,而正是为了突出小孩的随性、无拘无束。
一个“学”算是“诗眼”了,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初学者,所以他才会“侧坐”,而不是正襟危坐。
而且由于他还在学习摸索中,所以才会那般小心翼翼,与后文的“遥招手”“不应人”埋下了伏笔。
短短两句,便将一个侧身坐在青苔绿草边,专心致志地学钓鱼的小娃形象描写得活灵活灵,生动有趣,足见诗人遣词造句功力之不凡。
“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这两句算是动作和心理描写,为我们展现了小娃的另一面:机智。
他怕出声会惊扰吓跑鱼儿,便干脆“以手作答”。
这首诗没有华丽的语言,精细的雕琢,但正是这朴实自然的描写,将小孩的纯真、专注、机智刻画得淋漓尽致。
就像白居易的“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同样平白如话,却能轻易勾起我们对童年的回忆。
也许这样的纯真、自由、无拘无束,也就童年能够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