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王安石,总是一副历史教科书中的呆板严肃样,擅长政治斗争、擅长机构改革、擅长诗书礼乐、擅长治国齐家……貌似从头到脚,都是一派无漏洞无私生活的老学究样。
然而,这就是历史的魅力了,接下来,我们来看看各种古书记载下的王安石。
一、不爱洗脸、洗澡
王安石脸黑,但手下发现,他的黑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黑,而是越来越黑。因为担心,下属们便去问医生,咱们老板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一众大夫会诊后,得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病因——不洗脸。
老王不爱洗脸这事也不是个秘密了,《宋史》里就记载过一句话,说他:“或衣垢不浣,面垢不洗”。
一个不爱洗脸的人,自然在其他个人形象打理方面也不会太在意。历史记载中,王安石就是一个不修边幅,长时间不换洗衣服,好几天不洗澡,身上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怪味的人。据传,宋仁宗还在他的领口上看到了虱子;一位和他一起共进工作餐的同僚,在吃饭吃得最香的时候,发现他的胡须上也爬有虱子一只。
二、吃鱼食
遍览史书,王安石这人除了个人卫生一塌糊涂外,在吃的方面同样不拘小节,很有“王氏特色”。
某天,宋仁宗皇帝心情不错,一高兴决定开一场别开生面的家庭派对——“赏花钓鱼宴”,把够级别的京官都请到御苑,领略一番原汁原味的皇家情调。
当时王安石的职务是“知制诰”,就是皇帝办公室秘书处负责草拟诏书的官员,管机要的重臣,自然也在被邀之列。“赏花钓鱼宴”,顾名思义就是宴会的娱乐项目有赏花和钓鱼两项,王安石对花兴趣不大,他选的项目是钓鱼。皇家钓鱼自然与众不同,鱼饵的配制是花了工夫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香精香料掺了不少。
王大人鱼还没钓,不知是因为闻到香气还是什么,竟鬼使神差地抓起一粒鱼饵放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这一尝不打紧,居然对上了胃口,遂一发不可收,几个回合下来,竟将一盘鱼饵吃了个精光!
三、只吃獐肉?
南宋朱弁《曲洧旧闻》里有记载说,王安石当宰相时,有人说他喜欢獐肉干,他老婆说,咱家那位从不择食,怎么会独好獐肉?又问左右工作人员,怎么知道他只吃獐肉?左右说,领导每次不顾其他,只有獐肉吃得干干净净。夫人问,獐肉置何处?左右说,放在离他筷子最近的地方。夫人说,你们明天换另外的菜在他筷子近处。第二天,左右将另一种菜放在王安石眼前,獐肉则放得稍远,王安石果然只吃眼前这盘菜,而无视獐肉的存在。
这个记载可以从两个方面去解读:一方面,王安石是个工作狂,只知道疯狂工作,专心学问,对于吃喝等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多不挂心,是一个为国为民操劳拼命的人;另一方面,他是一个古怪的人,吃东西只吃眼前菜,呆板,固执、不懂变通,是一个不懂人情、只依自己性格办事的人。
四、真实性有待商榷
看完了以上历史中记载的王安石,不知你做何感想。
两宋之间,确实有很多人在野史笔记中,把王安石描写得十分不堪。就有一种现代社会网络水军的意味了。
“虎头牛耳”,“目不停转,视物如射”,“脸孔黧黑,肤理如蛇皮”……这些记载,细细品读之后,总觉得有点故意“黑”他的意思。
无论是多位高权重,受皇帝青睐的权臣,即便外人不敢在他耳边随便嚼耳根子,但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受万人监督,私生活混乱成这样,可信度还是值得商榷的。
有句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联系宋朝历史,便可以猜想得到文人铺天盖地把王安石搞臭的大致缘由:无非是王安石在改革中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文人喜欢渲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常常言过其实。
这许多文字一看就像是文人杜撰的“段子”,王安石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但他谙王道而不通权变,知国弊而不懂“官箴”。变法是一种利益的调整,必然伤筋动骨,他急于事功而又不能因势利导,结果犯了众怒。
士大夫不乏对祖宗的孝顺和对国家的忠诚,但侵犯了谁都会反戈一击,编段子、传谣言不过是他们千万手段中的一个,王安石因此被涂抹得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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