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毛泽东就没有新中国。他不仅是伟大的领袖,而且是一位伟大的“教员”。
当一位教师,是毛泽东青年时人生愿望和职业梦想,晚年,他仍喜欢与人谈论自己当年那段教书岁月。教师是毛泽东一生向往的神圣职业。毛泽东思想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教育和培育一代又一代中国人,成为我们的精神支柱和行为指南。
《韶山纪》云,“九天韶乐,时来迭奏罗音:三邑叟童,日每瞻圣境。果然特地乾坤,信道崭新日月。”1893年12月26日在韶山冲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诞生的毛泽东,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他为中国的独立,富强和文明贡献了全部智慧和毕生精力。他不仅是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的主要创始人之一,而且在关键时刻挽救了党和军队,改变了中国近代史发展方向,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基础,提供了保障。新中国成立之后,毛泽东又适时创造性使用和平的方法实现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建设了社会最基本经济制度。将“一穷二白”的中国,仅仅用28年时间就建立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工业体和国民经济体系。从一个洋钉、洋火、洋车、洋油———什么都带“洋”的时代,进入到一个拥有“两弹一星”,欣欣向荣社会主义国家,成为世界第六工业大国,第三军事大国和十八科技强国。毛泽东是举世公认的思想家、哲学家、书法家和诗人,众“家”交相辉映,使“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宋宋祖,稍逊风骚”的历史巨人和“龙的传人”。他逝世后,其思想、哲学、军事、文史、教育、诗词、书法等,成为国内外有关专家学者热衷的研究对象,掀起了一股方兴未艾的研究热潮,并由此应运而生了一门新兴学科——“毛泽东学”。
作为一位举世敬仰的伟人,毛泽东一直对教师职业情有独钟。透过一切隐蔽、尘封的历史卷宗和公开口述的历史文献,发现他一生对“教师”有孜孜以求的志向和愿望。年轻时,他给自己定位“是学教育的人”,认为自己“最适合教书”,乐于“当教书先生”。到了晚年,毛泽东仍然十分怀念当年那段教书岁月。1936年7月16日,他在陕北中央红军所在地保安(今志丹县),接见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时,讲述自己报报考师范的经历说:“同时,我也在认真的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差不多已经做出结论,我最适合于教书”1970年12月18日,在北京中南海同斯诺再次相聚时,谈到了他对林彪别有用心地借“文化大革命”大搞个人崇拜的深恶痛绝。他气愤的说:“崇拜的过分了,搞了许多形式主义。比如什么四个伟大”(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讨嫌;总有一天要通通去掉,只剩下一个Teacher,就是教员。因为我历来是当教员的,现在还是当教员。其他的一概辞去。其寓意十分深刻。毛泽东从“教师”踏上其壮丽的革命生涯,又以“导师”践行起神圣的历史使命。他将中国大地变成一所大学校,将中国社会变成一个大课堂,将马列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有机结合,创造了毛泽东思想,深入到中国人的心灵和血脉之中,他作成一种巨大精神力量,武装了中国共产党,缔造了一支人民军队,指导了中国革命和建设,取得了开天辟地的伟大成果。
1919年4月至1920年9月,毛泽东担任修业学校高小部的历史教员。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职业,也是他从事初期革命活动的重要平台。
毛泽东在修业学校任历史教员一年半的时间,他一边教书一边革命,广泛接触长沙教育界、新闻界、和青年学生,积极开展革命活动。“五四运动”在北京爆发后,他即同易培基、方维夏、周世钊等进步教师一道,推动“五四风云”,宣传“革命大论”在修业学校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1920年1月19日,毛泽东在《湘教职员清澈惩张敬尧》一文中写道:“窃我国今日要务,莫急于图强,而图强根本,莫要于教育。”
1921年1月16日,毛泽东在出席新民学会在文化书社举办的例会。在讨论“会员个人生活方式”时,他认真的说:“我愿做的工作”—教书,—新闻记者,将来多半要要赖这两项工作的月薪来生活......换言之,青年毛泽东早期工作的第一选择,是教书,是把教师职业作为谋生的途径和平台。
1933年8月20日,毛泽东在《必须注意经济工作》的报告中指出:“用文化教育工作提高群众的政治和文化水平,这对于发展国民经济同样有极大的重要性。”
1940年2月7日,毛泽东在《中国工人》发刊词中写到:“工人阶级应该欢迎革命的知识分子帮助自己,决不可拒绝他们的帮助,因为没有他们的帮助,自己就不能进步,革命也不能成功。”
1942年5月23日,他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必须尊重专门家,专门家对于我们的事业是很可宝贵的”。
1945年4月24日,毛泽东在中共七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为着扫除民族压迫和封建压迫,为着建新民主主义的国家,需要大批的人民的教育家和教师,人民的科学家、工程师、技师、医生、新闻工作者、著作家、文学家、艺术家和普通文化工作者。”
1949年10月15日,毛泽东致老同学,时任湖南一师校长周世钊的信中写道:“兄过去虽未参加革命斗争,教书就是有益于人民的......10月25日,他致信湖南一师附小毕业生、当时在上海格致中学任教的许志行:“你去上海教书甚好,教书就是为人民服务”。
1950年4月2日,毛泽东应教育部长马叙伦之请,为《人民教育》杂志刊号(1950年5月1日)题词:“恢复和发展人民教育是当前重要任务之一。”
对大学和“教授”,毛泽东是十分向往的。他一直把“教授”看成“有学问的人”,是知识和智慧的象征。1958年3月22日,他在成都会议上第四次讲话时,针对部分干部妄自菲薄、担心学问不足的现象说:“不要怕教授”,进城以来相当的怕教授、看人家一大堆学问,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行,不要自惭形秽。
1958年5月8日,毛泽东又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的第一次讲话住中谈到“我们的同志有几怕。第一种怕教授,第二种怕马克思,以为马克思住在很高的楼上,要搭很长的梯子才能爬上楼去。我看,楼下的不要怕楼上的人。”他强调:“破除迷信,不要怕教授,不要怕马克思。”在此,毛泽东把“教授”和“马克思”相提并论,可见“教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其实,毛泽东还真的有过一次与“大学教授”失之交臂的经历。那是1921年7月,林文庆应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的聘请,辞掉了新加坡的一切职务,到厦门大学担任第二任校长,主理校政。1921年9月,林文庆给好友梁启超写信,恳请他推荐一些优秀人才,以充实教员队伍。盛情难却,梁启超便给蒋方震、张东荪、舒新城三人写信帮忙物色国文、国史、地理教授三四人。于是,毛泽东便进入其视野,但是最终未能成行。不过,毛泽东虽未成为厦大的“教授”,但他却在从事革命活动中创建了不少大学,如湖南自修大学,中华苏维埃大学,中共中央党校,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简称“抗大”),陕北公学,鲁迅艺术学院,中国医科大学,延安大学等,他经常到这些大学为学生讲话、做报告。有人统计:“1938年是毛泽东对抗大讲课最多的一年,至少几次”。毛泽东亲自编写讲课提纲,并严格要求学员。1937年4月至8月,为克服党内教条主义思想影响,毛泽东连续给“抗大”学员讲授“辩证唯物论”并撰写了6.1万字的《辩证唯物论讲授提纲》分三章十六节,后来出版了单行本。
毛泽东每星期二、四上午讲授,每次讲四小时,下午还参加学员讨论,共授课110多小时,历时3个多月。后来,他把讲稿中的两节进行修改完善,成为收入《毛泽东选集》中的《实践论》和《矛盾论》这两篇划时代的哲学论文。1972年时任美国总统的尼克松阅读后访华时对他说:“主席的思想改变了中国,推动了世界”。
毛泽东很向往去当大学教授,并一直喜欢与一些大学教授和科学家探讨哲学、文学、逻辑学和科学技术等问题。他还就“教授活校”和大学教育改革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灼见。1964年6月8日,他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说:“现在大学。不发讲义,教员念教,学生死抄,为什么不发奖义?据说是怕犯错误。其实还不是一样,死抄就不怕犯错误?应该印出来叫学生看,研究。你应该少讲几句,主要是学生看材料,把材料给人家。”
1965年12月21日,毛泽东在杭州会议的讲话中再次强调提出大学教育的改造问题。他说:“大学教育应当改造,上学的时候时间不要那么多”。
1970年12月18日,毛泽东在和斯诺的谈话中,结合自己当年的课堂教学经历,谈了改进教法、师生互动的问题。他说:“那个讲课上讲课的方法我不赞成。你先生写了讲义,发给学生看嘛,然后,不懂的再去课堂上问先生。学生往往是调皮的很。如果学生出一百个题目,先生能搭出50个就很不错了。剩下那50个题目怎么办呢?就说:我不懂,跟你们一样。然后大家研究,你们研究,我也研究。然后就说:“下课,你看,多好啊!”
即使是在教师被称为“臭老九”的“文化大革命”期间,毛泽东仍然要求学生尊重老师。1975年5月3日,他在中南海住处召集在京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开会,针对在社会散布的“知识越来越反动”的奇谈怪论以及把教师污蔑为“臭老九”现象,借用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台词,说了一句当时流传很广的话“老九不能走”,蕴涵着他对知识和知识分子的再认识、再评价,提醒和教育全党要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毛泽东“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在战火的锤炼、思想的洗礼、艰难的磨砺中逐步成为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略家和家。他一生对于教育投入极大的关注,他对教育的关心在许多大政治家中都是独树一帜的。在长期革命斗争和经济建设中形成毛泽东的教育思想;他在教育上的许多创举及对教育的影响是空前绝后的,中国教育已成为发展中国的一种模式。毛泽东是一位伟大的“教员”。
作者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管理学院人文科学研究员,曾任《光明日报》、《中国经济时报》特约记者,邢台市政府研究室主任
来源:封面中国,作者|王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