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上的向忠发集团以及向忠发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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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夫推向为书记,全体愕然。经过米夫说明这是斯大林的意思,大家只好勉强同意。米夫等人见状,带头鼓掌,鼓掌者寥寥无几。米夫即起立提议史文彬为本届监察委员会书记,散会。由于国际方面认为向奴性充分,可以利用;史、苏为全总系统,不好指挥,所以坚持以向忠发为书记。项英在这个问题上不敢自作主张,一不敢揭发向忠发平时的恶劣品性和错误,还可能因为向是湖北汉川人,是项同乡,其次怕人怀疑自己想当书记等。

书记产生后,按程序应选举政治局委员,米夫站起来说今天没时间,以后再说罢。但是以后并没有召开全会,中央分工均由米夫暗中布置,外间无由知悉。由向忠发、李立三几个先回国的中委,抢先凑了一个政治局,造成事实。有人质问向忠发,他拍胸膛说,这事由我负责,以后再也没有改动了。这种偷窃行为都是米夫一手造成的。

向忠发穷途末路,已届绝望,忽登书记宝座,大出本人意料之外,情不自禁,逢人便诉:“时来运来,讨个老婆带财来!”从此他对瞿、李等感恩图报,言听计从。事后瞿得意忘形对人说:“我们导演的是‘指鹿为马’的喜剧,党内可以太平几年了。”向利用职权包庇左右一群小丑,死心踏地结成一个死党,乱说乱动,违法乱纪,任意横行。向忠发曾对米夫吹拍带骗,发誓赌咒表示忠心诚意。他自己说,对上司就是要象哄孩子一样,哄过去就算了,事过境迁,就成一笔烂帐,谁还会理落呢!把好好一个党弄得七零八落,毫无生气。为祸于党,永无宁日。

“六大会”竣事,向忠发回上海后,伙同李立三组织新中央。一朝大权在握,越发趾高气扬起来。

向为人既无理论修养,又无斗争经验,品质、道德更是恶劣,因此工作能力非常缺乏,不称其职。但是他也懂得一套流氓帮会组织生活。(上海就职会上)向忠发忸怩说话—我是大老粗,斗大字不认得一笆斗,党龄也短,对当家事有些尴尬,实在办不下来。×首先起立,大声说:“今天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大喜日子,你在中国是当代东方马列大师,能文能武,又红又专,我们对你拥护到底……。”××立响应,一个箭步走向前去与向拥抱起来,连呼:“大喜事,大喜事。”

第二天常委开始工作,向旨:昨天就职典礼,不够隆重,有些为难。×:目前大家心里有些嘀咕,理应振肃一番,左右开弓,来个下马威,每人给上套笼头嚼子,以后才能办得开。立三乃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单,主张先进退一批干部,以树立威信。李说:“我们先把这些破铜烂铁打扫得一干二净,然后软硬兼施,组成一个新班子,局面自然会开展起来。锣鼓调子由我们决定,你只挥棒吆喝扬鞭就行了。反正不让你烦恼就是了。”向旨:“这还使得,一切听你们摆弄!”由此开端,一台封神大轴,连环大轴戏就开锣了。

他侥幸做了地下王国的头目,他也就安之若素,以大革命家自居,说自己是一贯正确的老子!与此同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利用他作偶像,上欺下压。这样一来,他就过着不折不扣的木脑壳生涯。是该集团的木脑壳,天字第一号,一张王牌。他们日常工作就是召集会议当主席,吹吹拍拍,必要时就骂小同志,会议开完万事皆忘。某些人利用他签名盖章,发布文告,他也是糊里糊涂,唯命是听。他们天天哄抬他,照顾他,使他过着腐朽糜烂的生活。

过去向的生活,对待手下人们就是一手拿号筒,一手拿鞭子,习惯久了,要改也改不过来,所以下级同志们见了他就敬而远之走开去,怕拢边。向对下级同志如对徒弟一般,吓唬,吆喝,谩骂,装腔作势,大言壮语,恬不知羞。向认为他们是一群打不知痛,骂不知羞的家伙,只有这样才能立威。他们居高临下,抢占“左方”高地,捧上压下,排斥异己,打击报复,专整新旧干部,骂倒一切,不容分辩!

向说:“我当这书记也不简单,是前世修积得来的,你们给我跑龙套,总算瞧得起我,我决不会亏待你们。”“你们识相些,一切都好办,如果要顶牛……”他尝说,×××是老实坨子,我的话他不敢违拗,不敢哼一声,不顺我不行。

向未进过正式学校,自称斗大的字认不到几箩筐。升任书记后,除聘黄为秘书,黄去后,改为潘闻宥为秘书。遇到必要时,左右叫他出来讲话压台,由于他不识字,所以不能念,讲稿只好先给他讲一番大意,要他照讲。他不耐烦,说你们的讲词我记不清楚,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去了,还是我讲我的,你们记录,这样两便些。因此他讲了些什么内容事后便忘得干净。秘书问时,他说这有甚么问的,你们看怎么写就怎么写下来吧,只朝好里说去。登刊后我也不必问,更不必知道内容。第二天,报上发表了讲话,潘闻宥还推崇向忠发是“东方革命理论大师”!

向在中央开会时,总是精神不振,春盹。遇表决时,旁人叫醒他,他不耐,说:“你们表决就算了,何必闹醒我瞌睡。”中央文件由潘闻宥以向名写文章很多,起初念给向听,有一次向不愿听,说反正不过是那些话,念不念都没关系。

向虽不通文词,却秘书之助,大做报告,滥写文章,所写文似通非通,装腔作势,连篇累纸,大部抄袭,又长又臭,不堪卒读。潘代向操刀作文,登在党报上,每期或数期一篇,都是用向的名字登在首位,提高他的威信。这些文章大半是抄袭国内外报刊而成。有许多不知内情的人也恭维他是优秀的理论专家。有一次,上海闸北某工人同志要同他讨论他所写文章的内容,他竟然说:“我也找不到。”(意我也不知道。)这些文章有的还翻译成外文,登在“康民”(《布尔什维克》)杂志上,久而久之,向就以“东方理论大师”自命。

向忠发生活堕落,思想混乱,语无伦次,文不成章。他最大的本领就是吹牛说海话,自封为一贯正确,从来不认错。向时常说,时运来了,连门板也挡不住呢!公然说:“老子是正确的老子,你们莫敢批评。”

由于向长期过着偶像生活,而且自高自大起来,目中无人,瞧不起群众,也瞧不起知识分子,而且自己觉得中央政策是完全正确的。这样就养成一种个人的优越感,认为一切工作都在顺利发展,就是遭到失败,他也说是胜利。在一次会议上,同志们向他提意见,批评中央的政策,他听不进耳,大发脾气说:“中国革命归老子负责,用不着你们多嘴。”后王仲一说:“老向近来越搞越不象话了,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向说:“工人由工头管,庄稼汉由保甲长管,一行服一行管是正道理。你们调皮捣蛋,敢同老子作对!野杂种,没好样!”说时拍着胸膛自指鼻梁,高声道:“你们睁开狗眼看看,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老子是正确的老子,硬帮帮的,响当当的,你们不服我管,就是不守纪律,老子决不饶你们,入你祖宗八代!……”同志互相告语:“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相诫勿与他打交道!向忠发闻此说,不以为忤,反自傲说:“大家怕我,正好,老子就无人敢惹了!

一次他在沪东区训话,一板一眼地宣讲道:“天上有玉皇,地下有阎王,山上有山神,海里有龙王,万事万物没个管行吗?中国天下分为两面,地面上的划为蒋老总管,这地面下就归我管,我老子是硬梆梆、响当当的正确,你们不遵守纪律,不服我管,他妈的祖宗八代!”以下胡说八道,拍桌助快,大家纷纷退席,一哄而散。

向对待向他提出批评的同志是极端粗暴的,他尝说:“×××专同我顶牛,妈的!我入他祖宗三代!看他有好下场?!”××被捕入狱,他大笑云:“现世现报!活该!”

对于向他进行忠告的全总工委同志,他怀恨在心,凭白诬他们有右倾倾向,口口声声说:“要送他们去莫斯科学习,不去不行,老子不答应。老子拼着书记不做,决不放过这些小子!”“臭知识分子,不识抬举,可恶,可恶,这种自由主义应按纪律给以制裁!”

领导是“左”,群众是右,他常常说:“我是左派,与我意见不同的人就是右派,‘康民’是左派,反‘康民’的就是右派,就是这个板眼。”右派就是国民党,反对他们的集团的人都是右派。对右派分子就是要残酷斗争,不择手段,不计情面。(反右板眼从斯大林那里学来。)

(三中全会后,他们对江苏省委、全总、北方区委来了一个大反攻,并把何孟雄、林育南打成右派。)

向对女同志态度作风极其卑劣,满口下流话,有一次竟把一个女同志大骂,使她掩面大哭,出门投江。当同志严肃批评他时,向忠发大声吼道:“老子就是这样,不爱听的,快给我滚。”

他的秘书在旁解释说,骂也应该,是阶级斗争的艺术。

人称向忠发与立三是老搭档,天配地配,天生一对,一个是东方特尔曼,一个是中国拉沙尔,一唱一和,可谓无独有偶。向李飞扬跋扈统治全党的时候,向起了喇叭筒的作用。一次会上,向说话,搬指点名骂右派,忽然记不起应点哪些人,大声问旁坐的立三,还有哪些人是右派,我搞不清,还是你来说吧!立三大窘。向离席而去,哼了一声,连骂“狗杂种”不置。立三一次作报告,指名骂求实右倾,伟森(求实)起来质问,请他举事实。立三答,你不听老向的话就是反对工人阶级,这就是右倾。向云:他的报告和文章不管对与不对,我一律同意。“你们反立三就是反我,反我即反国际,李一切言论都代表我,我一切行动都依靠他,他比我还正确些。”

中央下令进攻武汉,有些同志提出疑问,李立三歇斯底里地狂呼:扩大,扩大,猛扩大!进攻,进攻,再进攻!向忠发大发雷霆,骂了一通,酒气熏人大喊:“打到武汉吃粽子!打到南京吃月饼!”他吹牛说大话:“我请你们到武汉去吃月饼,到南京吃大菜去!”

忠发和立三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平日很少冲突,但遇争夺权位时,却互不相让,大事争吵起来。如一九二◇年,井冈山军队进攻长沙时,立三预先私自印了一张布告,打算军队进城时张贴。布告印有湖南省苏维埃主席立三的名字。此事向忠发知道后怒不可遏,说:这是么板眼!和他争吵:“你自封主席,老子决不与你干休!”几乎要动武起来!立三连忙低声下气解释说:“不久打下武汉,一定让你主席!”向忠发转愠为喜,笑道:“这样才是正理!有饭大家吃!”高呼说:“我请客,到武汉吃桂花鱼,到南京吃月饼板鸭,都算我的帐。”由此可见这伙家伙遇事主观武断,狂妄胡行,自矜“了不得”,其实“不得了”。

李找人给向写文章,在《红旗》刊出,让全党学习向的文章。其实向自己在会上对人说过:“我斗大的字认识不了一筐。”但李捧向是“东方的活马克斯”(李自称英格司)。建立××路线,俨然革命理论大家,遗祸中共,危害革命,造成灾难,实源于此。

向忠发任书记前后三、四年间,骂大街有他(向自称“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我是不好惹的”),出打手有他(他亲自打过工人),诬蔑陷害同志有他,投敌作引线查抄革命机关有他,逮捕出卖革命同志有他,真是无恶不作,耳闻目见,有口皆碑!

向忠发为非恶不只是个人行为,而是纠合一伙(无赖),组成集团,从事集体活动。这个集团的成员主要有:向忠发、瞿、立三、孔、万,⑥所谓政治连襟“五通神”,“二十八布儿”,贺、关、胡均和、赵容等。⑦自一九二七年以来,他们结成一个宗派集团,对内互相包庇,对外攻守同盟,同进退共患难,以个人利益为重,把宗派视同高于一切,形成党中有党,外人称“政治连襟”。反映旧社会江湖帮派恶习,破坏党的纯洁组织。该集团中特别应该提出的还有最大阴谋家隐居中军,主谋划策,实行政治挂帅,他们同恶相济,罪大恶极,擢发难数,下面分别加以简介。

瞿秋白,学生伢子,脱离实际,工运、农运、兵运不沾边。幼名阿双(头上双旋),因号双目临空居士。好治印,秋之白华,西门之家。瞿“八七会议”当上书记原因是瞿长期为翻译,与国际代表关系密切,国际代表视瞿为己亲信,为了便于控制中国党,国际代表罗米那则指定瞿为临时中央书记。

瞿看破“红尘”,认为国民革命与共产革命都是逢场作戏,没有甚么根本差别,是非真伪也是一样。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谁能说个明白,使双方满意心服。真正的是非真伪就是唯我主义。我觉得这样就对,那样就不对,这个人对,那人不对,信不信由你,我掌握了杀人刀,大笔一挥,还怕你不划诺?!这几句真言做了“五通神”的最高指导原则。

瞿,向集团的道士⑧。瞿、孔都是自诩为熟读《阴符经》的人物,他们设计定谋,自觉高人一等。孔语录,一套咒语真经:

◇◇◇演戏,红白顷刻异

政治如弈棋,一险胜三奇

政治如赌博,全靠会冲壳

不怕输脱裤,只怕输断脚

迈,镜松,庸懦无力。工委、农委、军委都走了,“六大”前上海停止工作,迈看守,饱食无事。政治失败后投奔向忠发门下,中年浪荡,生活失常,成为向、李集团帮闲者。

立三,少年佻达,不农不工,学无所长,当时是一个碌碌无能、无所取材的纨绔恶少。如果说他有甚么特长的话,只不过是夸夸其谈,大言不惭的空头大少罢了,所以大家都瞧不起他。但是向忠发等对他极为赏识,因此李构成该集团的一个重要分子。向说:立三是个人才,很会冲壳子,革命如赌博,全靠会冲壳子,你们看不起他,你们冲得上去吗?不冲壳子行得通吗?

立三在集团中是搞贪污腐化,生活糜烂的有力分子。众所周知,他在安源时,他曾向工会勒索巨款,被工会揭发。立三同县杨东×曾作证,说李在安源以赃款寄回家置田产,邻里皆知其事。立三犯贪赃强奸,品质不耻于众,新申报唯以吃油饼,吃豆腐,浪荡徵逐声色货利,林◇提出证◇,要求按党纪制裁。仲甫以其人干柴烈火,欺人欺疾,更属难免,其事何足为怪,由他去吧。仲甫云:我为此人背黑锅多次,他屡犯不悛,他日必然祸害全体,欲令其返乡赋闲,撤职送回湖南安置。立三痛哭流泪陈词,誓痛改前非。仲甫无法,心慈手软,无可奈何,遂允其请。立三感恩不尽,说仲甫为重生父母,再造爷娘。事后立三对××说,不怕输脱裤,只怕输断脚。只要能保留党籍,不愁将来无出路。为孔赏识,挤入上层。此举所谓养痈遗患。

一九二五年,上海总工会原为何今亮(汪寿华)负责,立三乘汪不在,自封为总工会会长,汪素不与计较。立三在上总时与刘××共同盗用公款。他在上海总工会帐目不清,狂嫖阔赌,动用公款,为工会检举,上海报刊宣传,党组织纯以纪律,撤销其职。

立三在上海“四?一二”惨案发生后,武汉中央曾派他到上海工作,并携去现金作抚恤善后用。他到上海外滩登岸,见白色恐怖厉害,住在外国大旅馆,花天酒地,不敢露面。后被发觉时诘问其故,他见势头不好,匆匆溜走,所携现金全部耗散。回到武汉乘七月间混乱局面东躲西逃,无法追究,遂成一笔糊涂账。在武汉工会,三人(李、向、刘)互相勾结,收受资方贿赂,破坏工会财会制度,证据确凿。新白报揭露他在鄂总伙同刘贯之贪污数万元。

一九二七年,◇◇文恬武嬉,面临瓦解。有些人早已向各方联系,自觅生活,有了充分准备,写好了“悲痛中的自白”,只等时机一到,便纷纷登报,购买船票,离开赤都武汉,“投奔光明”,“弃暗投明。”

首先失踪—瞿、刘上庐山。向忠发拐走一万五千元,逃长沙开设驳轮公司。七月八日,刘拐走公款五千元,古瓷若干件。刘贯之拐走三千元,回上海家里。施存统骗三千元,吴玉章◇◇元。

一九二七年投降分子哲学语录:人民革命虽然失败,个人革命却成功了。这意味着人民虽受痛苦,个人都升官为宦,有权有势了。三朝元老式人物,以前对方接线,四通八达,路子很多,一朝摇身一变,由红衫变白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投降,做顺民。他们自鸣得意说:人民是老杆,个人却不当傻瓜。谭平山、邵力子、郭沫若诸人都是些具体的政治人。邵,平日宦囊丰裕,外国银行早有户头,腰缠万贯,远走高飞,以香港、巴黎为避风港,自称政治清流,在海外伺机卷土重来。周佛海、施存统投南京。章伯钧、郭沫若去日本。李鹤鸣(李达)在湖南,董锄平去南洋。吴玉章去法国,其侄携巨款。邓泽生、陈友仁出国。

他们的基本思想是:小人之德草,风来两边倒,有奶便是娘。策略是平日神通广大,四面接线,一朝风吹草动,处处左右逢源。理想是终生富贵寿考,永远不入囹圄,官运亨通。这一群政治动物,活象封建卅年前十里洋场的“九尾龟”(吴妍人小说名)

某对仲甫说:“时居今日,总得弄个一官半职才是正当路子,无官是不能存活的。你那些清高思想会害得你无米下锅,应该束之高阁吧。”仲甫答道:“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不是这么设想的,既然失败,不全宁无,何必营忧不休,自讨苦吃呢?”

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前后,向、李、刘等分别从各地来到上海中央汇合。立三经香港转上海,赋闲经年,求助于瞿,大言炎炎,能说会道,略谙权谋,二人往来甚密,深相结纳。瞿令立三参与密谋,遂成至交。时瞿已负责,对向、李、刘等来到表示十分欢迎。会谈后表示过去的事(指鄂总工会及自由逃亡等事)既往不咎,不必再提了,给他们分别安插在中央部门工作。向、李、刘集团死灰复燃,不久气焰又嚣张起来,后来他们又暗自开设出租汽车行,一面经商,一边过着大老板生活,一边作为瞿秋白的参谋团参与临时中央的机要工作。又,立三与蔡和森有先后连襟之谊(立三婚后别有所恋,因让妻与蔡⑨),蔡感其意,多方从旁赞助,把立三列为出席“六大”代表。立三遂先行动身,代瞿参加筹备“六大”会议工作,并乘机结识米夫。

“六大”后,立三怀着做上主席的心情,在愚园路寓所大摆筵宴,庆功祝捷。正当酒酣耳热的时候,立三得意忘形,即席狂言,大谈“革命哲学”,他说:“革命不是别的,就是夺权与夺产。所谓‘权’即指军权、政权与党权,也就是生杀予夺的大权;所谓‘产’就是你的就是我的。哈哈哈哈!”

他反复念下面一些语调:目前形势是全国性高潮,直接革命形势号称全国范围内进攻路线,包围武汉,速战速决。又说:目前南京为一国首都,只要一鼓作气来个暴动,拿下南京捉住蒋光头,就是打蛇砍头,万事解决。其它的战斗可以不要了。强迫孙津川,命令他到南京暴动,结果牺牲惨重,完全失败。随后,他们又先后发布命令,强迫河北玉田、山东益都多数地区武装暴动,均同样遭到严重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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