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布儿”、“二十八布”,是卅年代由东大支部(莫斯科东方大学)移植来到中国的革命落后组织,加入向忠发反革命集团的一部分坏分子。后来又吸收了一些牛鬼蛇神加以扩大。广义地说,凡属三十年代回国参加王、博(即王明,博古)组织者均包括在内,其中不少人回国后即参加向忠发、胡均和等出降南京的特工行动队(指叛变)。
王、博集团当时是反革命阵营,一伙大杂烩,但大都属于大革命失败的残渣沉滓。但是孔×却称他们是“不可一世的人物”,这是阿其所好的奉承话,不足为据。按实说来,王博本人不学无术,胆小如鼠,而且没有革命实践经验,其所网罗的学习分子大都是大革命的逃兵败将。事实证明是无能之辈,其所以重要是因为他们得到东方部(共产国际组织)偏宠,对他们给予无条件大力的支持。由此可见所谓“不可一世”不过是煞像有介事吹哄一番罢了,实在是一孔之见的瞽说。
米夫被处死(在1937年的肃反运动中,有人揭发米夫是政治反革命。很快,他被逮捕和关押。让米夫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王明在他落难之时却划清界限、落井下石,把他批得体无完肤。1938年7月28日,米夫被苏联最高法院军事委员会判处死刑,9月10日执行。1956年苏共二十大后恢复名誉。),王博一伙骤失后台,冰山既倒,如汤沃雪,布儿集团全部遂告瓦解。“银样蜡枪头”并没有显出甚么反攻力量,因此这一伙以向为首的集团中都不是真正具有决定性能力的人物,只是几个无赖小丑罢了。这一伙在政治上昙花一现,类似在旧社会宫廷中,这些家伙不过是十常侍,宦官妾嬖佞幸臣。王明本人与米夫的关系来说,也象红解儿、郑樱桃一流人,实在无耻之尤,缺德极了!王明自称该派头目,刊印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两条路线”(一九三一年二月印),在那篇文章中,一片胡言乱语,“左上加左”,语无伦次,真是发昏。第十一章说甚么:“中国资本主义已经带着激剧的势力和畸形的方式进入经济生活。” “现在阶段的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只有在坚决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才能得到彻底的胜利。”(革命性质),强调“全国性的革命高潮,全国范围内的进攻路线。”(革命形势与任务)又说教道:“当前党内主要危险是右倾机会主义,是富农路线,当前没有真正的红军和工农兵会议政府。”这些句子不过是重复米夫来信的陈词烂调,但是在王、博集团号称它为经典著作,风行一时。与后来的若干决议的精神实质,后先辉映。真是无独有偶。
王、博、张、王(张、王,可能是指张闻天和王稼祥。)不过如此,自邻以下余子碌碌,因人成事,更不足道!布儿榜上有名者,如夏曦(夏曦(1901年8月17日-1936年2月),字蔓伯(也作曼伯),化名劳侠、家瑞。出生于湖南益阳桃花江镇杨家坳。早年参加新民学会,1921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是益阳第一个中国共产党党员。参加过八一南昌起义。担任过中共湖南省委书记、浙江省委书记、湘鄂西中央分局书记、红六军团政治部主任,在湘鄂西大兴肃反,是中国共产党第五届、六届中央委员。 1936年2月,在长征途中不幸牺牲于贵州毕节七星关,是红军长征途中所任职务最高的罹难者),字迈伯,大革命时代曾任湖南省工农厅长,马日事变(1927年5月21日,湖南军阀许克祥在长沙屠杀工农运动群众和共产党组织事变也,因近代以韵目代日,事发时五月二十一日,故名马日),仓皇出走,被停止工作处分,事后赴东大学习。
政治连襟就是合穿一条裤子,不分彼此,有福同享,有官同做,地下小王国,实力、军队、政保、财政,干部调遣,宣传刊物。
他们组织的路线策略是青交、工交、◇交,学攻、老攻、外攻。他们交的对象一是共青团,以胡均和、贺昌等人为首的小集团。二是工人以顾顺章、余飞等为首的小集团。三是瞿集团,翻译人员,以瞿为首。对于上述这些人无原则地迁就重用包庇他们,把他们视同心腹。他们攻击的对象一是知识分子,二是老干部(全总、北方局),三是反对本集团的。排挤,下放充军,组织处分。无原则地不择手段。比如对恽代英(1930年,因反对李立三的“左”倾错误而受打击,后调任上海沪东区行动委员会书记。5月6日,在怡和纱厂接头时被捕。次年于南京死难。)、邓中夏(1933年5月,邓中夏在上海工作时被捕,随即被叛徒供出身份。蒋介石闻讯后亲自过问,并令立即将邓中夏押往南京国民党宪兵司令部监狱。1933年9月21日,在南京雨花台刑场就义。)、蔡和森(1931年,蔡和森在组织广州地下工人运动时遭叛徒出卖被捕,牺牲在广州军政监狱,终年36岁。)等,致使他们担任危险工作,牺牲。
该集团的共同信条与行动是:做人不可一日无权,处世不可手中无钱,有了权位与金钱便可以为所欲为,百事顺意,横冲直撞了。他们都是:“见权就夺,见同志就斗,见钱就抓!”号称三句真言。
向忠发等人的信条是:做人不可一日无权,处世不可手中无钱。“左左调”主要是下面几句话:占领“左方”高地,“左”了还要“左”,“左”上超 “左”,老子一家独“左”,并无分店。同时大唱其反右板眼:“反右!反右!!再反右!!!”反富农路线,反红军军阀,反他个祖宗十八代。三番满贯!!!
到了一九二八年,瞿秋白的临时中央倒台了,他们在“六大会”上经过精密布置,采取偷梁换柱手段,由向忠发出名,夺得了“六大”中央的书记职务。瞿道士失败,就推出王牌向忠发。向曾对人说:“我们大家都是站在一条正确路线上,我们合穿一条裤子,合坐一条板凳,从来不分彼此。我们都是代表国际路线的。如果有人反对别个人,那就是反对国际,就是反对我这个总书记,他就一定是反革命。我的正确主张都由他们代表,不管他们说的对或不对,一切行动都归我负责到底。我们是两位一体、三位一体。”所谓立三路线,就是脱胎于此。
当时在向李宗派统治下还有些随声附和错误路线,贯彻执行盲动主义的向李死党。他们大肆污蔑中央工委、全总、铁总、上总(中共领导的工会组织)等负责领导同志为右派。李立三、向忠发等的错误路线不断遭到中央工委、全总、大多数中央委员及全国各省级负责同志的抵抗并给予严厉批评,但李向等悍然不顾,一意孤行,倡言全国革命高潮已经来到眼前,主张全党立即采取行动。
三中全会瘪三(立三)见大势已去,乃运用偷梁换柱的策略,瘪三赴京请罪,由王牌(向忠发)出头担承一切,又把瞿请回幕后主持一切。仍由向对外负责。他们这样做的主要是意图迷惑群众,其实是掩耳盗铃。三中全会在政治上由瞿道士画符念咒一通,作成决议,欺骗大家,在组织上原封未动,只是增加了王明、博古等几个人凑成改组。在工作路线上仍然是率由旧章的老一套。他们仅在文字上弄玄虚,口头上作诡释,不仅是没有解决当前的革命问题,而且引起党内的极大反感。因此大家说这个会议换汤不换药。会后他们对江苏省委、全总、北方区委来了一个大反攻,并且把何孟雄、林育南打成右派。
三中全会结束后,瞿、孔等松了一口气,认为大难已过,从今以后,他们又可以转入好运道,开始在各方面重新布置局面,希望等待机会。瞿对文虎(罗章龙)说:“一切让时间解决问题,我们是不会失败的。”但是远在东方部的米夫接到王明的报告,大为不满,他指示王说这次不能对他们妥协,要拿就全部拿下,王明遵命大事宣传瞿集团罪恶,揭露他们的诡计,全盘否定三中全会,主张召开四中全会。米、陈(王明本名陈绍禹)等新攻势十分猛烈,使瞿集团无法抵挡。他们详加考虑的结果,认为屈服才不会吃眼前亏。他们的决定是派瘪三(李立三)赴京请罪,但是仍有一个想法,希望在未来的会议上,他们能够敷衍门面,滑头过去。这样该集团的大部分人都向米、陈投降,立功自赎。(立三等人将中央档案私自篡改,以逞私图。这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在反四中全会会议上,当时老史向项英进忠告(该会前后,史文彬与项英(德隆)分别在上海和江西,并未会面。此处所记时间有误。),劝他悬崖勒马,说王博不忠于革命,下面更无群众。德隆(项英表字)说:“他们的确没有群众拥护,但是却有一个大后台老板。有了后台,甚么戏都可以上演了,还愁没有人看!”史文彬插话道:“干革命可不能那样说!我们一定要戳破他们的鬼把戏!”德隆说:“老兄要看风使舵,莫吃眼前亏。”史大哥瞪眼望他,他低头无语,大家也没有再说下去了。散会后,史背后指着说,老项越活越滑,将来定会误了大事,真是可惜得很!
向忠发自一九二八年任中共书记至一九三一年前后历时三年。向投敌以后,全党组织破坏殆尽。王明集团为掩饰他们的丑行,巩固本派统治起见,王明、李立三、刘××等深秘其事。孔当献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严杜向外泄露,保密不宣,以全体面。他们声称如有询问向忠发事经过者,则以纪律制裁。
向本人虽然由于罪恶贯盈而消失,但其所遗留下来的同党却历久仍在,没有丧失其本性。他们内部谬种流传,遗祸革命,追源祸始是人所共见的。
向忠发、李立三结论:这些人从头到脚,从灵魂到躯壳,千疮百孔,无一丝人气。他们那副丑恶形象,实在是奇耻大辱。说了污口,听了渎耳,写记下来浪费笔墨,恕不多说。
这个集团的绝大多数是一群革命的败类分子,他们既不好读革命理论书籍,又缺少革命实际斗争经验,也没有政治上必要的修养。他们对革命工作既不从事客观研究,又无实践经验。因此大多数人品质不纯。他们经常注意的是勾心斗争角,纵横捭阖,所以有人说这群人是大缺德、小滑头。他们经常欺压同志,打击下层干部,把人家当作垫脚石,自己爬上高位,一但得志,就骄横放肆起来。他们生活逐渐腐化、堕落。洋房、汽车,日本料理,饱食暖衣,热衷于内部斗争,自相残杀,自称是小聪明,把革命当儿戏。一方面利用职权,从事贪污盗窃,同时在生活方面,追求享乐腐化和庸俗低级趣味。他们在上海时沉沦在纸醉金迷的荒唐生活中,造成风气,自甘堕落,不以为耻!
向忠发集团纲领与行动:争夺权位,贪污盗窃,违法乱纪,生活腐化。共同贪污盗窃,不可一日无权,有了权势和金钱,便可以为所欲为。他们生活腐化,思想贫乏,利禄熏心,醉心于洋房汽车,娇妻美妾,有奶便是娘。在地下王国时期,又骄奢淫佚,寻欢作乐,是地下生活中的“混混儿”,他们是革命清流中的一股浊水,人数虽占少数,但因盘踞要津,风行草偃,其影响却不小,且后果非常严重,使中国革命遇到了极大的挫折与损失。
他们把国际援助大部消耗在机关干部生活费用方面,对一般同志痛苦漠不关心。其中还有些人竟走上了贪污。如上海周××卷款数万元(一说四万元)潜逃无踪,广州烂风炉(烂风炉,真名陈发,又名赖发,原为九龙船厂工人,曾任中共广东省委书记。)卷款一万数千元离职逃走,总负责人装聋作哑,坐视不管。互济会(中国互济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群众性社会救济团体,前身是中国济难会。1929 年底改为中国互济会,总会设在上海,下设援救部、组织部和宣传部。戴晓云、黄励、刘明远、邓中夏先后为总会负责人。互济会的任务是反对白色恐怖;救济被压迫群众、革命战士;组织贫民救济运动;反对欺骗的慈善事业及伪人道宣传;援助红军,反对国民党进攻苏区等。)长期以来不履行职务,自己生活豪华,对于牺牲入狱的干部不理不睬,对他们的遗孤(比如毛杨遗孤毛岸英,毛岸青(遭受殴打落病),毛岸龙(后失踪)在上海流浪)不加抚恤安置,致先烈遗族流离失所。
向忠发以码头流氓出身,一步登天骤登“大宝”,起初还有些不自安,后来散漫逍遥,渐渐志得意满,作了一个地下朝廷的富贵闲人,饱暖思淫欲,越发不安分起来。他当时把正常事务交给左丞右相们去办,自己梦想第一发财,其次享乐。他自己出资,并纠合亲信,把贪污的钱偷偷开设一所出租车行(Texico,股东是向忠发、李立三、刘××、顾顺章等),每天只关心汽车房生意,其它的事无所用心了。四大功曹都是经手财会贪污分子。还有他们的家属岳母、姨娘车夫等人,人均股金多少不等。推向忠发为经理。向设法向租界润公馆买进半新旧廉价汽车,有时派人到港澳购进旧汽车,有时向还亲自驾车到福熙路霞飞路交通要道招揽顾客抢生意。偶被阿容撞见回来报告,江匀(江匀,可能是江钧,项英的化名。)说,实在太不像样子,太丢脸。匀说病已入骨髓,实在不可救药了!彼此叹息不止。
汽车行营业蒸蒸日上,收入颇有可观,顺章建议买一套西洋杂耍道具到新新花园打包场。××在旁加以讥讪说:“倒不如去开堂子(〈方言〉旧时妓院的别称。)。”立三说:“这又有甚么不可,你不知道巴黎的镜宫高级妓院等,还有不少社会体面人物参加组织呢!”
向为人酗酒好色,平日每日不离酒,每喝必醉,醉后胡言乱语骂街,又酷好嫖赌(汉口石码头的花花太岁)。小时因与人打架,食指受伤,不能弯曲(此为后来被叛徒指认重要特征),身上也有伤痕。他往往假称伤痕是在罢工斗争中受伤的。他当选中委后,利用职权,调戏女秘书黄木兰,黄不从,向纠缠不休,黄不堪其扰。黄本是共青团员,向团中央控告他。中央负责人碍于情面,劝黄忍耐,黄大哭闹,痛骂不已。向受此刺激,装疯作傻,每日无精打采,不办公,孔等出一主意,为他纳妾。其妾名周秀娟,据说是同乡,原属妓女,患有性病,不数月后,向身染病,浑身溃烂,几经医疗,疮稍愈合。
向、李一伙生活荒淫无耻,地下小朝廷,过着贪污腐化,养尊处优的生活。向、李同流合污,素来贪财好货,冶游放荡,生活豪华,众群众切齿。向用五百金卢布在西北利亚雅库特购买钻石矿出产的钻石戒指,送给其妻女作订婚用。
向忠发的生活从上述略可窥见一斑。苏北特委书记老陈(老陈,可能是陈资平。)看到向忠发的生活实在闹得太不像个样子,好意劝他收敛一下,免得影响不好,他背着对方囔道:“天要下雨,娘要偷人,老子的事,谁管得着 ?!”
向忠发贪污盗窃行为得到当时临中的纵容,造成了歪风邪气,特别是经手财金的局中人,近水楼台,更是人人湿脚,个个污手,一时号称“喝神仙汤”。这种时髦作风,上行下效,谁也难免,可谓畅行无阻,贪污成风。向忠发、李立三、刘××都是贪污累累,不必说了,上行下效,唐虞盗窃金饰,陈发、周纯金,还有其他小手小脚,不可计算。
向、李一群厮豢都是浑虫,糊涂庙里糊涂爷,东倒西歪过生活,昏天黑地。他们勾心斗角,争权夺位以外,群居终日言不及义,生活厌腻了,便到处追求吃喝玩乐,出入舞场。他们共同消遣的无非是诲淫小说,上海滩电影,自逞风流。只见妻妾姨娘群雌粥粥,笑语喧哗,不成体统,讲究时髦,进出美容院,为求永驻青春,以牛奶洗浴,注射青春激素。上有好者,下必更甚。瘪三率诸人进绕,向左右组成一个荒淫无耻的俱乐部。
生活腐化已成为该集团风气,立三更是其中肉欲纵横,灵魂特别丑类一分子。他公开宣传张竞生哲学,实行狗肉将军的享乐主义,追逐物质刺激,平日最喜阅读《肉蒲团》、《品花宝鉴》春宫画。对于许多下流生活津津乐道,不堪入耳。立三为人庸碌下流,无所取材,更不知革命为何物,自从加入向忠发集团后,他口头上附和革命,献谀钦差,附草附木,载浮载沉,实际上毫无能力,只是因利乘便,篡夺权力,营私舞弊,贪污腐化,绳营狗苟,度其低级肉欲、寡廉鲜耻的生活罢了。他在政治方面固然不值得一提,但是在该集团所产生的诸般罪恶中,却成为不可忽视的因素。立三贪污仅次于向,安源亏公款几千元,买田三十亩。立三在地下宫廷中,主要是带头从事生活腐化,把过去现在贪污盗窃得来的金钱恣意挥霍,用在骄奢淫佚,吃喝玩乐方面。提起瘪三是人人皆知他是个突出的“色情狂”分子,平日浪荡闲游,徵歌选色,自逞风流,在“猎美”中骗拐了孀妇的儿媳妇(指李立三占杨开智(杨昌济子,杨开慧兄)之妻。),后来又把她转让给别人,其品质卑鄙,实在“不够格”,所以被称为半个的“半个人”。
阿双是上大(即上海大学)桃色案主角,追慕西门庆,私淑弟子。
他们暗地里组织了一个秘密俱乐部,讲求并实行荒淫无耻的生活方式,他们群居终日闲暇,无所事事,平时生活糜烂,好冶游。他们左右围绕一群品质恶劣不堪的清客相公,酒色徵逐,浪荡娼优,淫逼女工,无所不为。在地下王国的官员中,如刘××鼓吹走马灯式婚姻,朝欢暮乐的人生观。这个俱乐部的成员除向、李等为首外,还有王度(即王矮虎),楚伯洛夫(陈为人)向子等人追随其左右自逞风流,作恶多端。王度,立三的密友,李实行拐妻让妻,王在小沙渡女流氓中鬼混过日子闻名,自称“吃豆腐”师兄。抢老婆运动由他发动,远近驰名。陈奸污妇女等狭邪行径,更是人所周知。此外还有一部分家属同声相应,从风而靡,过着同型的堕落生活,简直不知人间有羞耻事!毫无人气的一群狗男女!
抢老婆运动前后发生多起,首为◇干事欧阳钦发起。欧年长独居,庸碌无能,婚事难谐,乃利用地下机关条件,强奸军委看机关曹谷耘之妻。曹孔久不理。曹愤而投黄浦江自杀。次为关向应掠夺秦缦云。
陈涛外号UvdenoB,号称半吊子革命家,他附会革命,自逞风流,为西湖旅馆桃色案中主角,号称淫棍,曾誉阿双、瘪三为当代风流人物。他向瘪三津津乐道同乡舒某赠妓联语(联云:百人曰豪,千人曰杰,既到妆台,甘为牛马;一顾倾国,再顾倾城,愿藏金屋,当产龙蛇)。瘪三、阿双大加称赏,说此人才华绝世,可引为同志。
立三连襟胡均和,上海浦东某商店小开(少老板),道地的白相人。平日过着流氓生活,讲究吃喝,好冶游。冒充工人,由小关介绍混入团内。为吹牛拍马,哄骗能手。由于善装门面,被认为积极分子,选任团中央委员。他与向忠发称莫逆之交,营缘入党,经向提拔,选为团中央书记。胡与刘、◇、贺昌、关向应等勾结一道,共称政治连襟,彼此以裙带关系。胡一切模仿向、李作风,向上巴结,取得米夫信任,在团内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秽声远扬。彼等藉革命以逞私欲,贪污好货,挥金如土。对于女同志,视为下女,往往横施非礼,各极侮辱之能事。她们不能忍受,多自动退团。胡、向、刘、李一伙,简直是一群衣冠禽兽。他们彼此间实行抢妻易妻,年年结婚,户户蜜月,号召“吃豆腐脑”、“喝人参汤”,度其淫佚无耻生活!这样便使CY(即共青团组织)整个组织战斗力全失,完全瘫痪,陷于不可收拾的境地。
胡(胡均和)品质极为恶劣,生活充满低级趣味,任意穷奢极欲,多次侮辱女同志,强逼为妾,半年内三换老婆,到处寻花问柳,自称风流公子。身边有小公馆四处,平日陪同李等在四马路雉妓馆,一道冶游。后携全家妻妾婢女多人,到南京投敌,加入“锄奸队”,立见重用。破获机关,绑捉同志,奋勇向前,特别起劲。率领侦缉特务队进出上海、天津、武汉、广州等处,横冲直撞,抄家捕人,昼夜不休,担任清扫地下工作。胡一手包办“肃反工作”,经时不久,破案如山,一时狱中为满。同时,向、胡等又深入监中,参加审讯,指认人犯。他每次破案必获现金奖赏,多次“立功”,连获奖赏,私获赃物,无可数计,积久遂成巨富,在京沪广置地产,又成上层人物,得荐任职。
“五通庙”群丑喽罗中有名胡维者,外号Zubrenof,胆大妄为,品质恶劣,与胡均和、向忠发一流,号称“花太岁”。胡维被派往东北工作,利用职权,仗势欺人,侮辱盲妇之女,共青女生,为群众所驱逐。临中百般包庇,说是“以毒攻毒”。后为向忠发所卖陷狱,不知所终。
营救工作一般是通过互济会进行,但互济会实权为向忠发、李立三所掌握。在一九三〇年间,互济会发生过几次的贪污案和卷款潜逃事。向忠发等本身是贪污腐化分子,影响所及,上行下效。如上海互济会干事一次拐款××元,后经追查,退还一部分。广东烂风炉贪污×千元,全部失落。至于其它小宗贪污事件不胜枚举。该会负责人大都把捐来款项,假公济私,养尊处优,生活腐化。
在宗派主义发动派系斗争期间,互济会本着门户成见,任意拒绝他派政治犯的救济抚恤,视成敌人,正项救济需要反而坐视不理。如◇◇(原文残破,可能指毛泽东子女。)的子女,听其流落街头。十年间未殓一棺,未恤一户。
济难会秘书处现金出纳即以所掌管金钱,经营投机买卖,买标金外汇,进出跑狗场、赛马会,甚至放债押当,坐得利息,实行内部朋分。家属太太、岳母、小舅娘等藉口生活掩护为名,奢侈成风,讲究穿着,竞购金饰、项链,炫耀钻石克拉。连奶娘、小姨出门时都是满头珠翠,高跟皮鞋,狐狸围脖,巴黎香水。她们是高级美容院的座上客。
这些地下朝廷的官员们根本不识革命为何物,思想贫乏,精神萎靡,利禄薰心。醉心于洋房汽车,娇妻美妾,有奶便是娘,此外别无理想。在地下王国时期,又骄奢淫佚,寻欢作乐,抢妻换妻,丑恶可耻的作风,都是李与向、刘等共同作俑造成的。他们言行半人半鬼,全凭本能活动,是地下生活中的“混混儿”。他们是革命清流中的一股浊水,人数虽占少数,但因盘踞要津,风行草偃,其影响却不小,且后果非常严重!使中国革命遇到了极大的挫折与损失。
总括说:这伙人说话行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他们的行为说来秽口,闻者掩耳,用不着再浪费笔墨了。但是豢养利用这一伙奸徒却大有人在。
向忠发被捕投敌后,云:“我虽是中共中央书记,但是我是没有实权的,也没有责任。东大那帮知识分子在耍猴把戏,我是个跳圈的猴子,算得了甚么!”言迄要求会见蒋介石,自称我有本钱,谁也休想为难我。“少说废话,莫耽误我的大事。”“老子冒了火,发誓要把那伙狗日的杂种们(指中共)全部扫除干净,一个不留。说干就干,用不着问东问西了。”问话的人,大喜过望。次日即带军警来机关绑捉同志,被事先布置在机关四周中共特工人员亲眼看见。但该集团为掩饰他们的丑行,巩固本派利益起见,乃深秘其事,严禁向外泄露,保密不宣,以全体面。他们声称如有询问向忠发事经过者,则施以纪律制裁。
向忠发伙同胡均和、顾顺章这一群,南北奔走,到处带头作引线,做特务,查抄机关,逮捕同志,造成监狱人满,流血满地。他们立功受奖,升官发财。自成一队进行搜捕,向等亲作眼线,穿着防弹背心,手拿弹簧铐,领着一班特务,雄纠纠地横冲直撞。◇(可能是胡均和)身任队长后,对人说:“过去你们把老子当猴子玩,现在我真的要给你们看看颜色哩!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没有甚么玩笑可开的了!”
他们伙同丁默村(丁默村(丁默邨,1901年-1947年7月5日),湖南常德人,曾为共产党员,大革命失败叛变,后任汪伪政府里的超级特务,他曾提出破获“蓝衣社”及共产党地下组织方案的《上海特工计划》作为见面礼。)等,亲到曹家渡、龙华、江宁等处监狱,对中共政治犯劝降。劝降无效时,便指定写作专人大肆编写材料,并假冒在狱重要政治犯个人名义,发表拥护三民主义与反共的政治宣言。这些文章内容要点,不外是强调三民主义为中共所必需,歌颂孙中山的人格如何伟大和南京政府的德政等等,千篇一律,大同小异。这些文章先后在丁默村所办的《社会新闻》刊物发表,后来又汇集成专题“转变”,大事宣扬当局的宽大政策。当时在狱政治犯事先既不知道,事后又无法更正,听其诬蔑,也无可奈何。如同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但丁等一伙却自诩此举十分高明,逢人便夸这是政治攻心战术的成功。
向忠发带头作眼线,胡均和联袂走南京,王矮子(王明)甘心作降奴,米夫毁党显神通。孔老二瞒上欺下,米夫丧胆宵遁。大多数人不识不知,浑浑噩噩,只要有一官半职,上海,南京反正都是一样。纵有个别人不以为然,但久而久之也就入狼群,学狼嗥,渐渐同化,往而不返!
千百万同志与革命群众惨重牺牲。把一个长期战斗力强大的党完全搞垮,只剩少数人孑身逃往苏区继续为虐。竟为向忠发举行追悼会(关于为向忠发举行悼念活动,历史档案中确有当年在瑞金即以“八月廿四日是向忠发同志被难的二周月纪念日”为由,开展从“八月廿四日到八月卅日为向忠发同志纪念周”的“紧急通知”。),欺骗毛泽东和广大红军干部,长期保密达数十年之久。追原祸始,均四中全会临时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