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赵紫阳（1919年10月-2005年1月17日)，河南滑县人，1932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7年参加革命工作，1938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革命战争年代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赵紫阳同志在地方先后担任过中共县委、地委、省委主要领导职务；在改革开放前期，赵紫阳同志担任过中央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为党和人民的事业作出过有益的贡献，在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中赵紫阳同志犯了严重错误。

1984年《北京周报》第一期封面。图片来源：www.marxists.org

那一年，共和国35岁，他65岁

1984年注定是新中国历史上不平凡的一年。那一年，共和国迎来了35岁的生日，改革开放事业正在如火如荼地向前推进，各行各业的人们满怀信心与希望，为“四个现代化”建设增砖添瓦，贡献心力。中美关系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后人称之为“中美蜜月期”。本文将为您梳理那一年中美之间诸多高层互动，并与您一起回眸为此重要关系作出巨大贡献的赵总理的历史身影。

1984年1月初，赵总理出访美国前同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所长李慎之（左）合影。照片来源：胡佛研究所馆藏李慎之个人文书、照片。

冬日里的挽手同行

1月6日至16日，中国国务院赵总理应美方的邀请，对美国进行了为期10天的正式访问。赵总理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位访问美国的中国总理。访美期间，赵总理在白宫同美国总统里根举行了会谈，就彼此关心的重大国际问题坦诚交换了意见。会后，赵总理与里根总统挽手同行步出白宫的一幕成为中美关系史上空前绝后的历史瞬间。

在华盛顿期间，赵总理还会见了美国国会两党领袖与诸位参、众议员，同他们就中美两国关系以及发展两国间的贸易和技术合作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

1984年1月10日上午，赵总理与里根总统结束会谈后，挽手同行走出白宫的历史一幕。照片来源：美国国家档案馆。

紧凑、严肃的会谈之外，赵总理在华府受到热烈款待，里根总统设国宴欢迎赵总理。赵总理在祝酒辞中说：“发展中美关系是中美双方的共同愿望。他衷心希望他这次对美国的访问和里根总统4月份对中国的访问，能够促进中美关系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稳定、持久地向前发展。”

里根总统在祝酒辞中说：“你的来访使我有机会表示我十分珍视我们两国之间积极的并正在扩大的联系。我们的合作有助于增进我们两国人民的幸福，有利于世界和平事业。”宴会结束后，赵总理在里根总统和夫人的陪同下欣赏了著名小提琴家伊萨克·斯特恩和钢琴家安德鲁·沃尔夫演奏的乐曲。斯特恩特地演奏了一支中国乐曲，祝福赵总理新年和春节快乐。

赵总理与美国副总统老布什握手言欢。照片来源：公有领域

除了盛大国宴，赵总理还同里根总统以及美国政府内阁成员共进早餐，彼此相谈甚欢。

亲民总理：从夏威夷到纽约

赵总理访美期间除了同美国政府、国会高层人士举行会谈外，还深入美国民间。在夏威夷首府檀香山，赵总理参观了波利尼西亚文化中心和布里格姆·扬大学，同那里的师生和研究人员亲切交流。

赵总理还参观了珍珠港和美国军舰“亚利桑那号”纪念碑，并出席了东西方文化中心为他举行的招待会，会见了该中心负责人李浩博士等人。赵总理在檀香山参观东西方中心时，孙中山先生的孙女孙穗芳向赵总理介绍了“孙中山在夏威夷的生活”的专题展览。

西德维尔之友高中的学生们欢迎赵总理一幕。照片来源：西德维尔之友高中

在华府期间，赵总理参访了著名的私校西德维尔之友高中。成立于1883年的这所基督教高中是历史上几位美国总统子女学习的地方，从老罗斯福总统之子，尼克松总统之女，到克林顿总统之女、奥巴马总统之女。

赵总理的来访受到该校师生的热烈欢迎。热情的美国高中生们拿出印有“欢迎赵总理为中美和平友谊来访”的中文横幅列队等候，大家都想一睹这位中国总理的风采。当赵总理从车中走出，走向学生们的时候，现场爆发出热烈掌声与欢呼声，一时间掌声、欢呼声与相机快门发出的咔咔声汇聚成为一股巨大的暖流在人群中扩散开来，另华盛顿雪后的寒冬显得温暖无比。

赵总理同师生们座谈一幕。照片来源：西德维尔之友高中

在该校参访期间，除了了解学校的教学设施与课程情况外，赵总理还同师生们坐在一起，畅谈美中关系大小事。他的幽默、洞察力与睿智给师生们留下深刻印象。欢声笑语之中，在场的美国高中生们不忘抓住这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向总理提出问题。他们早已做好了功课准备，手里捧着厚厚的图书，既有中国历史，也有美国对华政策研究书籍。学生们的问题当然难不倒赵总理，他耐心细致的一一解答了同学们的问题。

赵总理在纽约下榻宾馆内留影。照片来源：公有领域

离开华府后，赵总理先后前往旧金山和纽约，同那里的美国工商界人士以及华人华侨举行座谈。总理所到之处，受到美国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一股由中国总理掀起的“友谊旋风”从美国的东部席卷而来直到美国的西海岸，横跨北美大陆，飞越太平洋，连结了中美两国人民。

1984年中国总理（赵紫阳）访美之行（日程安排）

1月6日

中国国务院赵总理前往华盛顿对美国进行正式访问途中，抵达夏威夷州首府檀香山。上午，赵总理一行参观了波利尼西亚文化中心和布里格姆·扬大学。赵总理还参观了珍珠港和美国军舰“亚利桑那号”纪念碑。下午，赵总理出席了东西方文化中心为他举行的招待会，并会见了该中心负责人李浩博士等。赵总理在檀香山参观东西方中心时，孙中山先生的孙女孙穗芳向赵总理介绍了“孙中山在夏威夷的生活”的专题展览。晚上，夏威夷州州长乔治·有吉和夫人在州长官邸设宴招待赵总理。

赵总理在夏威夷参访一幕

照片来源：https://nara.getarchive.net/

1月7日

上午，赵总理一行离开檀香山前往美国东海岸弗吉尼亚州的威廉斯堡。7日晚，赵总理一行抵达威廉斯堡市的兰利空军基地。赵总理在威廉斯堡市中心的一座十八世纪建筑风格的宾馆——普罗维登斯宾馆下榻。当赵总理一行乘车来到宾馆时，威廉斯堡市市长罗伯特·沃尔克和“殖民地时代的威廉斯堡基金会”主席查尔斯·朗斯沃思在宾馆门口迎候。

1月8日

上午，赵总理一行参观了殖民地时代弗吉尼亚的议会厅、总督府，以及古老的银器作坊和印刷所等处，听取了关于美国早期历史的介绍。他在观看工匠们表演制作银器、造纸和装订的技术时，赞扬了美国技术的早期发展。赵总理一行还乘马车游览了威廉斯堡的主要街道格洛斯特公爵大街。身着十八世纪服饰的威廉斯堡人民用传统的方式向赵总理一行表示欢迎。午间，赵总理出席了“殖民地时代的威廉斯堡基金会”主席查尔斯·朗斯沃思为他举行的午宴。美国弗吉尼亚州州长查尔斯·罗布和威廉斯堡市市长罗伯特·沃尔克出席了午宴。吴学谦外长代表赵总理在宴会上致祝酒辞。宴会上，赵总理还同美方互赠了礼品。

1月9日

下午四点，赵总理的专机抵达华盛顿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机场。前往机场欢迎的有美国国务卿舒尔茨、负责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沃尔福威茨，以及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公使胡定一等人。不久后，赵总理出席了美国副总统布什在家中为他举行的茶会。晚间六点，赵总理到中国驻美国大使馆看望在那里集合的400多名中国大使馆和其他驻外机构人员以及留学生代表见面，并向他们讲了话。

10日上午，里根总统在白宫南草坪欢迎仪式上致辞，赵总理发表了讲话。

Photo credit: US-China relations: From Nixon to now (ABC News)

1月10日

上午，赵总理同美国总统里根在白宫举行了会谈，就中美两国关系和共同关心的国际问题交换了意见。赵总理和里根总统先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举行了小型会谈，然后又举行了扩大范围的会谈。赵总理在会谈中表示：

中国方面希望中美关系能够稳定而持久地发展下去。能否稳定持久发展，关键是台湾问题。具体地说，两国关系不稳定的根本障碍就是美国国会制定的《台湾关系法》。这个障碍不彻底排除，两国在各个领域的合作不能不受到影响，即使两国关系有所发展，也是不巩固、不稳定的。

赵总理还告诉里根总统：“中国政府准备以最宽厚的态度来实现大陆和台湾的和平统一。在统一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前提下，什么问题都好商量。但这是中国的内政，我们不能向外国作出只采取和平方式来实现统一的承诺。”双方还就彼此关心的国际问题交换了意见，主要涉及柬埔寨问题、中东问题、中苏关系、朝鲜半岛局势和两伊战争。会谈后，赵总理与里根总统挽手并行走出白宫。舒尔茨设午宴招待赵总理一行。

10日晚，赵总理出席美国总统里根在白宫举行的国宴

Photo credit: https://catalog.archives.gov/id/75853199

10日晚，里根总统在白宫设国宴欢迎赵总理一行。赵总理在祝酒辞中说：“发展中美关系是中美双方的共同愿望。他衷心希望他这次对美国的访问和里根总统4月份对中国的访问，能够促进中美关系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稳定、持久地向前发展。”里根总统在祝酒辞中说：“你的来访使我有机会表示我十分珍视我们两国之间积极的并正在扩大的联系。我们的合作有助于增进我们两国人民的幸福，有利于世界和平事业。”宴会结束后，赵总理在里根总统和夫人的陪同下欣赏了著名小提琴家伊萨克·斯特恩和钢琴家安德鲁·沃尔夫演奏的乐曲。斯特恩特地演奏了一支中国乐曲，祝福赵紫阳总理一行新年和春节快乐。

1月11日

上午，赵总理在华盛顿国会山会见美国参议院多数党（共和党）领袖霍华德·贝克和参议院少数党（民主党）领袖罗伯特·伯德，同他们就中美两国关系以及发展两国间的贸易和技术合作问题交换了意见。晚间，赵总理在维斯塔国际旅馆举行答谢招待会，布什副总统舒尔茨国务卿等一千人出席招待会，赵发表了即席讲话。他说：“这次招待会是中美建交以来中方举行的最大的招待会。这说明我们在美国的朋友越来越多……这证明了要求中美友好，要求中美关系稳定、持久发展的趋势，无论在中国，还是在美国，都有着雄厚的基础。”他强调说：“这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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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2日

早晨，赵总理同里根总统、布什副总统和美国其他内阁成员共进了早餐。之后，美国总统科学顾问乔治·基沃思和中国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赵东宛签署了一项中美科学和技术合作协定。这项协定是1979年签订的科技合作协定的继续，延长期为5年。当天上午，赵总理和美国总统里根在白宫签署了一项中美工业技术合作协定。中午，赵总理一行乘飞机抵达旧金山，继续对美国进行访问。

赵总理在旧金山会见了当地政府官员、美国西海岸工商界领导人和华人社团代表，并受邀参加了美国西部华人各界人士举行的欢迎会。在欢迎会上，赵总理阐明了和平统一中国的方式和政策。他说：“我们政策的出发点是：尊重历史，尊重现实，充分考虑台湾各族人民的愿望和台湾当局的利益。祖国统一以后，台湾和大陆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组成部分，台湾可以作为一个特别行政区，有自己的充分自主权，可以实行同大陆不同的制度，司法独立，终审权不须到北京；台湾的党、政、军等系统，都由台湾自己来管；台湾可以实行单独的财政预算，大陆不向台湾征一分税，派一分款；欢迎台湾当局和各界代表人士担任全国性政治机构领导职务。”他指出，““多年来，人们常常看到国共两党的分歧，其实，两党之间也有共同点。双方都认为只有一个中国，这不就是很重要的共同点吗？而且，和平统一中国，现在也是国共两党的共同语言。我们是真心实意希望能够和平统一祖国的。”他称，“要实现和平统一，就要有个适当的方式，所以我们建议举行国共两党会谈，实行第三次合作，共同完成民族统一大业，大家都对中华民族作出贡献。”

1月13日

上午，赵总理在旧金山的费尔蒙特旅馆会见了美国西部企业界人士。他表示希望他们不仅在经济而且在政治方面，促进中美关系继续不断地朝着双方共同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1月14日—16日

下午四点赵总理一行乘飞机抵达纽约，对美国作最后两天的访问。赵总理在美国白宫办公厅副主任迈克尔·迪弗的陪同下走下飞机，受到纽约市市长郭德华的欢迎，他向赵总理赠送了纽约市的钥匙。赵总理在纽约先后会见了美国政治家、企业家和各界著名人士，并同他们就共同关心的问题交换了意见。16日赵总理一行结束对美国的访问，前往加拿大。

美国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代表团访华

2月22日下午，赵总理在京会见了美国战略和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代表团。赵总理在会见时说：“中美两国要稳定持久地发展双边关系，必须把这种关系建立在更加广阔的基础上。首先是台湾问题。此外，在两国经济技术合作方面，我们希望美国采取更积极的政策，从而促进中美政治关系的发展。两国的合作领域是非常广阔的。有些美国学者说，中国通过四个现代化变得强大以后不会对美国构成威胁。我非常赞同这种说法。美国作为发达国家应该在支持中国四个现代化方面采取实际行动。”

目标：10万中国留学生

4月16日下午，里根总统在白宫罗斯福室会见了来自华盛顿特区的12位中国留学生代表。他说：“你们代表着11000名来自中国的学生……这一切都始于多年前贵国的历史。当时的状况，我们称之为‘拳乱’。欧洲和美国，还有其他国家，我们带着武装力量去拯救我们的人民……而我看过历史，除了美国，其他国家当时都对中国索赔。而美国说：不，用我们的那份钱作奖学金，把贵国的学生送到这里来，把我们的学生送到贵国去，这样我们便可以互相了解，我们两国人民之间再也不应该有任何的怨恨了。”

他同时表示希望看到中国在美留学生人数增加到10万人。他说：“我们会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我们两国是朋友”

4月16日下午，结束了同中国留学生的会见后，里根总统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内接受了来自中国新华社、《人民日报》、《文汇报》、《光明日报》和北京电台记者的联合采访。

在回答记者提出的有关赵总理访美的问题时，里根表示：“我认为我们两国是朋友。我们承认中国的不结盟地位，我们尊重这一点，但我也知道，我长期以来的想法是，美国是真正的太平洋海盆国家。而在这个太平洋海盆中，最大和最重要的国家当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我认为，这个访问是我们的友谊、我们的关系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我们之间有一些分歧，但我们还有很多共同点，可以互利互惠。”

1984年4月27日上午，赵总理同里根总统举行第一轮会谈前握手致意。照片来源：alamy

春日再相聚

4月26日至30日，里根总统对华进行了正式访问。他是中美建交以来第一位访问中国的美国总统。

27日上午，赵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同里根总统举行第一轮会谈，就重大国际问题交换了意见。下午，赵紫阳总理同里根总统进行了第二轮会谈。在第二轮会谈中，两国领导人着重讨论了双边关系问题。赵总理还向里根总统介绍了中国的经济形势。晚间，赵总理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盛大宴会，欢迎里根总统和夫人一行。在致辞中，里根总统说：“一个强大而致力于和平的中国符合国际安定的最大利益，也符合美国的最大利益，这是十分明显的。牢固而持久的友谊可以加强两国的安全而不会有损于各自的独立。”宴会结束后，里根和夫人一行观看了文艺演出。

赵总理举杯宴请里根总统一幕。照片来源：alamy

30日上午，赵总理和里根总统在北京签订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关于对所得避免双重征税和防止偷漏税的协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美利坚合众国政府文化协定1984年和1985年执行计划》。中美两国政府还签订了《工业科学技术管理合作议定书》和《科学技术情报合作议定书》并草签了《中美和平利用核能合作协定》。

赵总理与里根总统签署协定后握手致意。照片来源：美国国家档案馆

赵总理签名。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此后，中国国家科委委员贾蔚文和美国无任所大使理查德·肯尼迪草签了《中美和平利用核能合作协定》。中国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副主任赵东宛和美国商务部副部长莱昂内尔·奥尔默签署了《中美科学技术情报合作议定书》。中国国家经委副主任张彦宁和美国商务部副部长奥尔默签署了《中美工业科技管理合作议定书》。

中午，里根总统和夫人一行抵沪，参观了福克斯波罗公司，并发表了讲话。此后，里根总统观看了该公司的陈列室设备，然后来到装配大楼，与该厂女工一起将芯片焊接到电子线路面板上。下午三点，里根总统在上海复旦大学3108教室发表了演说并回答了现场中国学生提出的问题。此后，里根总统在复旦大学礼堂发表演说。演说结束后，复旦大学校长谢希德向里根总统赠送了礼物。里根总统还会见了复旦大学的部分教授、学者，同他们进行了交谈。

5月1日上午，里根总统结束为期六天的对华国事访问，乘专机离开上海回国。在前往机场途中，里根总统和夫人参观了上海近郊的虹桥乡，受到代乡长金永泉和农民们的热烈欢迎。里根和夫人来到该乡的幼儿园，同当地孩子们合影留念。

友好城市：北京—华盛顿

5月15日，北京市市长陈希同和华盛顿市市长马里恩·巴里，在北京市人民政府签订了北京市和华盛顿市建立友好城市关系协议书。华盛顿市是继1980年2月25日纽约市以后，第二个同北京市签订友好城市协议的美国城市。

中国防长访美

6月9日至27日，以中国防长张爱萍为团长的中国军事代表团对美进行了为期18天的正式访问。在华盛顿五角大楼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作战指挥室内美国国防部长温伯格、维西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等同张部长举行了会谈。

12日上午，里根总统会见了张部长。当天里根总统签署了同意中国享受“对外军事销售待遇”的文件。13日，张部长和温伯格签署了两国军事技术合作协议，为两国将来的军事交流和合作确定了基本原则。协议中提到的主要是三个项目：生产反坦克导弹以因应中苏边境的大量苏联坦克，大口径炮弹的生产，改造中国原有的歼8歼击机的电子系统。双方还签署了一项和平利用空间技术协议。

在美期间，张部长一行还访问了得克萨斯州、华盛顿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四个军事基地。美方还特别安排了抗日战争时期被张部长所在的新四军三师营救的美军飞行员与张部长见面。此外，中国军事代表团还访问了军事院校和与军工有关的八家大公司。

美国国会参议院代表团访华

11月12日下午，赵总理会见了由主席杰克·加恩率领的美国参议院银行、住房、城市事务委员会代表团。会见中，赵总理表示希望在里根总统第二个任期内，中美关系能够得到健康和稳定的发展。赵总理表示：“中国是重视中美关系的。中美关系如何发展对世界局势不能不产生重大的影响。”他说：“里根总统在第一个任期的四年内，中美关系有所改善。对此，我们是满意的。但也有不满意的方面，这就是台湾问题这个障碍还存在。”加恩表示，要同中国方面共同努力，扩大和发展美中之间的友好交往和关系。

当下的回响

从赵总理手挽里根总统并肩同行，到里根总统所言“我们两国是朋友”，1984年见证了中美关系前所未有的“亲密无间”。那一年，共和国35岁了，赵总理65岁。那一年，美国208岁了，里根总统73岁。从华盛顿的寒冬，到上海的暖春；从西德维尔之友高中会议室里赵总理的身影，到复旦大学教室里里根总统的微笑，一切俱往矣。

然而，他的身影，以及他为这个国家，为中美关系，为中美两国人民友谊所做的一切，怎会被人遗忘？喝水不忘挖井人，吃果子拜树头，40年后的今天，回眸1984年，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年代，那年的你我他/她（哦，抱歉，那年我还没出生）这两句话，尤显宝贵。

文字来源：

《人民日报》1984年1月8日—16日头版：

《赵总理抵达檀香山参观访问》《结束在檀香山的参观访问 赵总理到达威廉斯堡》《赵总理抵达华盛顿开始正式访问美国 里根总统在白宫南草坪举行欢迎仪式 双方举行单独会谈，就发展中美关系和国际问题交换意见》《赵总理抵达华盛顿开始对美正式访问 表示相信此行有助于中美友好和有利于世界和平》《赵总理看望我国驻美机构人员和留学生代表》《赵总理出席布什副总统举行的茶会 赞扬布什为发展中美友谊所作的努力》《赵总理在威廉斯堡受到热烈欢迎 吴外长说希望访问推动中美关系稳定发展》《威廉斯堡的孩子们写信欢迎赵总理》《里根总统举行国宴欢迎赵总理 双方致祝酒词，表示要进一步发展两国合作关系》《在里根总统举行的国宴上 赵总理的祝酒词》《赵总理分别同里根、舒尔茨会谈 赵总理就中美关系和一些重大国际问题表明中国政府看法》《赵总理十一日在华盛顿 举行盛大答谢招待会 会见美国会领导人 布什副总统舒尔茨国务卿等一千人出席招待会 赵总理即席讲话》《在旧金山会见美国西部华侨和华人代表 赵总理阐明和平统一祖国方式和政策》《中美签署工业技术、科学和技术合作协定》《赵总理会见美国西部企业界人士 中美经贸关系有广阔发展余地》《访美最后一站 赵总理抵达纽约参观访问》

The American Presidency Project:

Ronald Reagan, Remarks at the Welcoming Ceremony for Premier Zhao Ziyang of China.

Ronald Reagan, Toasts of the President and Premier Zhao Ziyang of China at the State Dinner.

Ronald Reagan, Remarks of the President and Premier Zhao Ziyang of China on Signing Two United States-China Agreements.

《人民日报》1984年；加州大学美国总统文书项目；《北京周报》1984年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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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BDU历史系同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