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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崔二旦

桐河的“崔二旦”是崔子布的绰号,而非鲁山的“蹚将”大杆子头崔二旦。这崔子布系农家出身,自幼贫寒,为生活所迫,拜师唱戏。他身材瘦弱,皮肤白皙,师傅让他学旦角,三年师满,艺成登台,扮相俊美,念唱俱佳,一出《桃花庵》一炮打响。十八九岁时,崔子布已经红遍唐河、白水之间。

某镇长久羡崔子布风韵,在一次堂会后,设宴款待,让其盛妆入席。那镇长将崔子布灌醉后,留宿侍寝,好一番乘坚披锐,后庭欢歌。这崔子布蒙羞之后,痛不欲生,后得朋友劝解,虽未走上绝路,却发誓一辈子再不唱戏,弃了红妆,杀了镇长,上山投了草寇。不数年,他手下也聚集了不少人马,冒名大杆子头“崔二旦”,声名大振。大人吓唬小孩,只要说一声:“崔二旦来了”,小孩子哭得再痛,也会戛然而止。哪个村里的人听说崔二旦的杆儿来了,马上就坚壁清野,人去村空。这民间传闻,说的其实是那位攻占唐河县城的“蹚将”大杆子头“崔二旦”,而非这位崔子布。

崔子布后得幕僚指点,知道扯杆子不是长久之计,遂以重金从唐河县长那里换来了一顶桐河镇侦缉队长的官帽。从此,他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比起在黑道上扯杆子的味儿大是不同。

 (四)自作孽不可活

秀妈面皮白净,高挑的个儿,风姿绰约。杰母娘门大户,知书达礼,虽贤惠而软弱。她遵奉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

杰父豪门出身,学有素养,熟知古代中医典籍房事之术。他还学习孔方兄,素有肉不方不食的怪癖,稍不如意,便对杰母拳打脚踢。

杰父身为保长,称霸一方。他与秀妈野合,时而在秀家,时而召至己家。在己家时,杰母必须以好酒好肉款待。即使是初冬时节,他也要室内生火,与秀妈玩那冲阵游戏。杰父熟知房中诸般功夫,把秀妈弄了个屁滚尿流。秀妈自出阁后,哪经过这般阵仗,比起拙手笨脚、摸门当窗户的丈夫,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这杰父好比是解牛的庖丁,淫界的阎罗,直捣得她死去活来,初时生惧,久而成癖,乐不思蜀。

杰父也是作恶多端,报应不爽,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竟然被人杀死在一片竹林边,村人皆以为是“七抹刀”所为。其实不然,秀家有一门远亲,绰号“赤巴脚”,秀爹将其表哥约到村南河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杰父的兽行哭诉了一遍。“赤巴脚”怒火中烧,答应为表弟报仇雪恨。果不其然,没几天杰父被杀,而且还被割去阴茎,剜了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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